第二十二章 你要包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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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時分,風中已經帶有絲絲涼意,但太陽的威力卻毫不遜色於盛夏。
蜿蜒浩蕩的黃河之上,一艘豪華的大船從永州出發,逆流而上,向開封緩緩開進。
大船的甲板上,立著一把大傘,趙明月和侍劍一坐一站,在陰涼下享受著江風的撫慰,很是愜意。
在她們麵前,放著兩隻大桶,桶裏裝滿了細碎的石頭。
淩坤就站在他們對麵,眉頭緊鎖,雙目有神,手中長劍擺在胸前,嫣然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勇士。
這艘船的唯一主人就是趙明月,而淩坤則是她眾多仆人中的其中一個。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大部分時間可以和趙明月呆在一起。
不過,此刻的他,寧願和船夫們在一起,也不願看見美若天仙的女主子。
因為趙明月為了訓練他的速度,這一路山都在用石頭砸他,一顆接著一顆,一把接著一把,一桶接著一桶,就算是個機器也得被她耗死了吧。
真受不了了,但又不能反抗,否則午餐就是陽光和鞭子。
得找個話題聊幾句,順便休息一會兒,不然就累死了。
“哎,我說明月,我突然想起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想問你。”淩坤趁著趙明月換子彈……不,換石頭的間隙說道。
“大膽,淩坤你想死是不是?主子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侍劍怒喝道。
“這有什麽?主子取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淩坤反駁道。
“你。”侍劍張口結舌,半天才道:“那,那也不是給你叫的。”
“我也不能叫,你也不能叫,那豈不是白瞎了這麽好的名字?你說是不是啊明月?”淩坤嬉皮笑臉地湊近趙明月,其實是想到傘下躲躲要命的太陽。
趙明月本來是繃著臉的,但聽淩坤居然以這種方式誇她名字好聽,忍不住笑了一聲,斜睨他一眼說:“你想問什麽?”
“我突然想到,你姓趙,家在開封,皇帝也姓趙,也在開封,你們會不會有什麽關係?”
趙明月聞言突然抬頭,盯著淩坤的臉,有些驚異地看著他,半晌之後突然噗嗤笑了起來。
“當然有關係了,500年前我們還是一家呢,要不是中途失散,我怎麽也得是個郡主什麽的吧。”趙明月打趣地說。
淩坤鬆了口說:“我覺得也不太可能,皇帝家的女人不可能在外麵亂跑,而且還單槍匹馬跑到遼國去。不過自從見了你這艘豪華的大船,我又有些狐疑,這麽大一艘船,且不說它造價有多大,隻說從永州到開封這麽長的路,得消耗多少人力物力,普通人家怎麽可能做到?”
“哦,你說這個啊。”趙明月暗暗鬆了口氣,得意地說道:“這艘船是我造出來的,其實根本用不著幾個人,來,我帶你去下麵看看。”
淩坤巴不得去下麵涼快一會兒,趕忙答應,跟著趙明月下了操作間。
進入裏麵,淩坤大感驚詫,裏麵的景象完全與自己的想象不同。沒有船夫,沒有船槳,隻有十幾頭拉磨的小毛驢。
是的,就是拉磨的小毛驢。淩坤仔細觀察,馬上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每個毛驢拉動一個石磨一般的絞盤,絞盤帶動外麵的輪子轉動,輪子上的葉片劃在水中,帶動大船前進。
為數不多的幾個船工則隻負責喂毛驢和掌舵。
“這,真是你發明的?”淩坤驚異地問道。
“那當然了,你不信?”趙明月看著淩坤,雙眸霧蒙蒙的,好像被淩坤的置疑所傷害。
“信,信,信,明月你太了不起了,武功好,智慧高,關鍵長得還那麽漂亮,簡直就是天之嬌女啊。”
“那當然……不對,什麽天之驕女,你還認為我與皇家有關係?”
古人含蓄,所以趙明月從來沒見過像淩坤這樣裸的奉承,一時有些承受不了,差點說漏嘴。
淩坤擺手道:“沒有沒有,咱靠的是自己的實力,皇帝家的那些溫室裏的寶寶哪有明月這般智力?”淩坤豎著大拇指誇讚。
“哼,那也不一定,走吧
,歇好了再回去練。”
“什麽?還練啊?”淩坤絕望地歎氣,合著拍了半天馬屁沒頂用啊。
“當然得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這麽高的內功,為什麽在白山雙煞手底連一招都過不了?就是因為你反應太慢。”趙明月教誨道。
幾天之後,船到開封,趙明月帶著眾人下了船。
早已快馬加鞭趕回開封的李飛騰前來迎接趙明月,他遞上一個小盒子對趙明月說:“主子,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這是房契和鑰匙。”
趙明月點點頭說:“辦的不錯,你帶人先回去吧,我帶侍劍和淩坤去看看。”
李飛騰抱拳應答,指揮船上的人下船回去了。
趙明月打開盒子看看房契,隨手遞給侍劍,然後便與侍劍、淩坤各自上了馬,沿著東京大街往前走。
東京作為大宋京城,絕對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與幽州、永州相比,完全又是另一翻景象。路上行人,優雅自信,街邊建築,雕梁畫棟,都似乎被賦予文化內涵。
東京的人,應該活得很有品質。淩坤這樣想。
繞進一條寬闊的巷子,兩邊都是高門大院,顯然都是達官顯貴,這應該就是古人的高檔住宅小區了。
趙明月在一處院子門前停下來,侍劍馬上從盒子裏取出鑰匙打開大門,三人進入裏麵。
院子並不大,但是非常很雅致,纖塵不染,淩坤很喜歡這個院子,暗想這要是放在北京,起碼值十億。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怎麽樣,不錯吧?”趙明月對淩坤說道。
“我住在這裏?這是給我的”淩坤不可思議地問道,他不是趙明月的家奴嗎,怎麽會住在這樣高級的院子裏?
“別高興的太早,住在這裏,就要絕對服從我的指揮,而且隻能聽從我的命令,明白嗎?”趙明月眼神淩厲,不容有半點反抗與質疑。
淩坤愣在當地,總感覺這種場景有些熟悉,半晌後恍然大悟,出口問道:“你這是要包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