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確定她不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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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月雙手托著腮,默默注視這淩坤。
“看我幹什麽,我很帥嗎?”淩坤很臭屁地擺了個pe。
趙明月微笑道:“真是沒想到,你這麽順利中了狀元,還直接封了三品,我覺的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優秀呢。”
淩坤擺手道:“嗬嗬,你這麽說還真讓我感到慚愧,這不都是你安排的嗎,隻能說明你厲害啊。”
天色漸晚,酒樓裏的光線漸漸昏暗,但趙明月白玉一般的俏臉在任何時候似乎都能發出璀璨的光芒來。
淩坤也雙手托著腮,靜靜地盯著她看。
“這段時間準備考試,習文練武,確實辛苦你了,現在舅舅要架空你,正好有時間可以四處轉轉休息一下,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趙明月幽幽說道。
“還真有一個,就是找不到路。”淩坤眼裏閃閃發光。
“什麽地方?”
“到你心裏去。”
趙明月大窘,揚手在淩坤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道:“討厭。”
“你才討厭呢。”
“呀,還敢強嘴,當了官長脾氣了啊。”趙明月一伸手扭住淩坤的耳朵說:“來,說說我怎麽討厭了?”
淩坤很喜歡被趙明月揪耳朵,那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手按在她的手上,耳朵受點罪,渾身都舒服。
“說啊。”趙明月手裏加了勁。
“我說你討厭,就是討人喜歡,百看不厭嘛。”
趙明月忍不住笑了出來,又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別到一邊去。
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但誰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正當此時,耳邊突然傳來蕭然憤怒的聲音:“你們太過分了,跑到我的地盤上來刺激我。”
淩坤和趙明月頓時一驚,趕緊放了手,看見蕭然穿著粗布衣服站在一邊,手裏抱著一堆蠟燭。
“你不是後廚學徒嗎?怎麽跑到前麵來了?”淩坤問道。
“我在後廚炒糊了一鍋肉,師傅嫌我煩,罰我出來點蠟燭。”蕭然噘著嘴,往淩坤他們的桌子上點了四支蠟燭,然後
抱起其餘的蠟燭就要下樓。
趙明月叫住她說:“急什麽啊,坐下一起吃啊。”
“我才不要,今天表現不好,師傅就要開除我了。你們繼續膩歪,回家別跟我搶。”蕭然說著急匆匆下了樓。
淩坤和趙明月相對苦笑,不過這苦笑穿過昏暗曖昧、層層疊疊的燭光後就變成了甜笑。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甜的吧。
蕭然瘋瘋癲癲的轉著桌子點蠟燭,突然與門外進來的人撞了一下。
“不長眼的東西,敢衝撞大爺。”門外進來一夥人,為首地竟然是靜香樓裏的裝逼慣犯張角天,他被小二衝撞很是憤怒,提起巴掌就要打過去,不料卻看見了蕭然明媚地俏臉。
掌櫃的見這個煞星又來了,趕緊上來圓場:“哎呀,張爺,小二不懂事,衝撞您了,今兒哥幾個吃喝全免單,就當給您賠罪了。”
“哼哼,大爺我缺錢嗎?”張角天一把將掌櫃扒拉出去,突然又拽回來問道:“你們靜香樓什麽時候來了女小二,還這麽漂亮?”
“張爺,這是後廚學徒,到前麵幫著出來點點蠟燭,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她吧。”
“學徒?”張角天盯著蕭然看,越看越好看,禁不住喉頭滾動,咽了好幾口唾沫才說出話來:“你確定是學徒?沒什麽特殊背景吧?”
“瞧您說的,一個學徒能有什麽背景,要不是我收留,都快餓死了。”掌櫃笑道。
“不姓趙吧,不是什麽王爺公主之類的吧?”張角天一連吃了兩次虧,心中陰影麵積有些大。
掌櫃的一直在店裏,張角天被趙家王爺和公主狂虐的兩次他都親眼經曆過,所以知道他在說什麽,此時忍不住笑道:“張爺說笑了,這學徒姓蕭,不姓趙,再說誰家公主來酒店當學徒啊?”
“對對對,爺這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張角天笑嗬嗬道:“小妹妹,你別在這兒當什麽學徒了,跟爺回去,爺保你榮華富貴怎樣?”張角天說著,伸手去勾蕭然的下巴。
蕭然為了他的工作,為了早日學會做飯,能在淩坤的小院
子裏安營紮寨,對張角天已經是一忍再忍了,此刻再也忍不下去了,轉身拿起一個瓷質茶壺砸在張角天腦袋上。
但聽“啊”的一聲慘叫,張角天捂著腦袋躺在地上,鮮血從指縫裏往外流,旁邊的碎瓷片灑落一地。
掌櫃的大驚失色:“蕭然,你不想活了也不能連累我啊,你知道張爺是什麽身份嗎就敢打他?”
“我管他是什麽身份,皇帝老子來了我照樣打。”蕭然冷哼道。
“嘶。”所有人都被她的言論震驚。趙明月歎道:“這丫頭說話不過腦子,要出事。”
“這個張角天也太能折騰了,我一共來過五次靜香樓,就見過他三次欺男霸女。不過好像一次也沒成功,哈哈。”淩坤想起張角天一再出醜,禁不住笑了。
“給我上,打死這個不識好歹的娘們兒。”張角天被楚王欺負也就罷了,被公主欺負也就認了,今兒要被店小二欺負了,還能在東京城混下去嗎?他不顧頭上的疼痛,跳起來向蕭然衝過去,後麵的跟班也一哄而上跟著衝過去。
淩坤一驚,就要從樓上跳下去,卻被趙明月拉住道:“急什麽,這麽幾個跳梁小醜能打得過她。”
果然,蕭然一腳飛出,正好踢在張角天的下身。張角天頓時滾倒在地,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等到稍微緩和一點後,發現他的夥伴們也都倒在了地上。
“反賊,這是反賊。”張角天一肚子壞水,知道打不過,便想到其他主意,他指著蕭然吼道:你們可都聽見了,她說要打當今皇上,這種大逆不道話也敢說,不是反賊是什麽?銀匠,你快去報官,我們看著她。”
“是是,張爺,我這就去。”一個尖嘴猴腮,身材瘦小的跟班從地上爬起,一溜煙跑走了。
掌櫃的此刻都快嚇哭了,一邊扶著張角天,一邊罵蕭然:“你這是要害死我啊,趕快向大爺賠罪,不然我,我,我……。”
“你什麽你,大不了老娘不幹了。”蕭然脫下外麵罩著的粗布衣服,露出一身紅色絲質衣裙。頓時豔若明珠,氣場全開,哪裏還有半分店小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