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快使用雙截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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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不愧是號稱大宋第一才子,一首《蝶戀花》唱來,讓所有人都由衷欽佩。琴彈得好,歌唱得好,詞做得更好,尤其最後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連蕭然這種沒心沒肺的孩子都覺著感動。

    柳永如此開頭,別人還能怎樣進行?

    “柳某這是拋磚引玉,下麵請淩公子為我們來一曲。”

    眾人都鼓掌叫好,蕭然也跟著起哄,隻有趙明月隱隱有些擔心,他會唱嗎?雖然以前聽他唱過一些,但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調子,難登大雅之堂。

    淩坤更是陷入為難,這種古琴他都沒見過,這種古曲更是聞所未聞,讓他怎麽唱,總不能唱流行歌吧?

    思來想去,覺著霍尊的《卷珠簾》與柳永的曲調唱法都相似,不如就用它蒙哄過關吧。

    想到此便說:“我對樂器不太熟悉,就清唱一首吧,不能和柳公子比,權當給大家助興了。”說完清了清嗓子,學著霍尊的唱腔唱道:

    鐫刻好 每道眉間心上。

    畫間透過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

    千家文 都泛黃。

    也靜謐 紗窗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 梨花淚。

    靜畫紅妝等誰歸。

    空留餘人徐徐憔悴。

    ……

    一曲唱畢,現場寂靜無聲,江畔兒低眉垂淚,趙明月眼眶濕潤。其餘人也都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不能說這首詞比柳永寫得好,但是作曲編曲無疑比古時候更加細膩,回環往複更加講究,對情感的抒發更加到位,所以淩坤這一曲徹底鎮住了所有人。

    柳永突然舉起一杯酒,雙手敬給淩坤:“淩大哥如此大才,小弟自愧不如,這杯酒敬你,以後請多指教。”

    淩坤趕忙謙讓,但還是不得不喝掉。

    江畔兒看著淩坤的眼光滿是傾慕與羞澀,不自覺地坐在淩坤身邊。前後兩首詞都是表達刻骨銘心的相思之情,難道他已經仰慕自己好久,隻是一直沒有勇氣和自己見麵嗎?

    哎,這個冤家,有這才情還怕見不到我一個風塵女子嗎?於是軟綿綿地說:“公子,你

    以後要是想和盼兒聊天,可以直接來找我,不必遞詩,也不用交錢。”

    淩坤一聽,趕忙道謝,還和江畔兒碰了一杯酒。

    陳南雁緊跟著向淩坤敬酒,表達他的傾慕之情。

    趙明月咬著嘴唇皺著眉,她已經從剛才的感動中出來,現在考慮的卻是,淩坤這詞是寫給誰的?是寫給江畔兒的嗎,還是另有其人?聯係剛才進門時的那首《致畔兒小姐》,八成就是專門做給江畔兒的。再看江畔兒殷勤的樣子,難道他們早就有一腿?

    這個混蛋,原來早就惦記著江畔兒,居然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大騙子!

    臭流氓!

    小淫賊!

    趙明月咬牙切齒,莫名的飛醋吃了一壇又一壇,一壇比一壇酸。

    再看這一邊,淩坤的美酒一杯接著一杯。江畔兒坐在他身邊,滿臉嬌羞,小鳥依人,時不時起來唱一支小曲助興。

    所以除了趙明月之外,大家都很盡興。

    這個沒心沒肺的蕭然,居然也跟著起哄。趙明月狠狠瞪了她一眼。

    古人的酒度數低,這一點淩坤深有感觸,不然武鬆也喝不了十八碗。所以淩坤根本不擔心喝醉,畢竟他可是公斤量。

    但是,有一點他失算了,他的思想是21世紀那個淩坤的,而這具身體卻是傻子淩空的,這個淩空從小到大沒有喝過酒,身體根本接受不了。

    所以,他醉了,醉得一塌糊塗。

    江畔兒再次嬌滴滴地說:“公子,畔兒還想聽您的曲子呢?”

    “哈哈哈,這有什麽,老子當年是麥霸,等著。”淩坤哈哈大笑,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桌子對麵,可是覺得手裏空空蕩蕩不得勁,又折回來將柳永的折扇拿過來當麥克風:“下麵把一首《愛情的沙漠》送給大家。”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

    畫風轉變太快,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醉了還是瘋了?

    關鍵是,這唱得是什麽呀?

    趙明月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好丟人啊。

    隻有蕭然跳著叫好:“好聽,好聽,再來一首。”

    “好,再來一首。”淩坤已經找到唱k的最佳感覺,馬上又嚎叫起來。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破音)。暴

    風雨也要祈禱(破音)……。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附近幾艘畫舫被淩坤的動靜吸引,紛紛靠近了看熱鬧,有人借著酒勁起哄喝彩,於是淩坤唱得更加起勁。

    “對麵的朋友你們好嗎,舉起你們的雙手,讓我們一起搖擺。忘掉所有的煩惱,讓我們一起搖擺(破音)……。”

    對麵船上幾個年輕男人一開始起哄,後來竟情不自禁融入到淩坤的律動當中,跟著扭動嚎叫起來。

    受影響的人越來越多,整個秦淮河上就像瘋了一般,波光粼粼的河麵上到處是瘋狂扭動的人影,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場麵。

    隱藏在夜色中,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借著酒勁盡情釋放,不亦樂乎。

    隻有趙明月受不了了,這個最丟人的醉漢是她的人,丟的也是她的臉,她想立刻將淩坤帶回去,可是此刻紅袖坊周圍擠滿了畫舫,都像瘋了一般,哪裏能出的去。

    柳永和江畔兒一時轉換不過來,愣愣的坐著看,這種粗野狂放的取樂,他們絕對接受不了。

    這還是剛才那個才華橫溢的淩公子嗎?難道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身了嗎?

    “後麵的朋友,舉起你們的雙手,讓我看到你們,跟我一起唱: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懷裏還抱著個胖娃娃……。”

    “噗”趙明月徹底噴了,不知道是茶還是血,反正是挺要命的。

    ……

    淩坤醒來時,是在客棧裏,怎麽回到客棧的呢?他完全不記得。他淩坤居然斷片了,真是丟人。

    外麵傳來蕭然咿咿呀呀的歌聲,吵得他頭疼,便起身下地出了門。

    客棧天字號貴賓小院裏,趙明月坐在石凳上無奈地看著瘋了似的蕭然,蕭然提著一把掃帚嚎叫:“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是誰在練太極仁者無敵……。”

    淩坤大驚失色,問道:“蕭然,你穿越了?”

    “穿越,穿越是什麽?”

    “不然你這麽會唱雙截棍?”淩坤疑惑地問道。

    “跟你學的呀,不止雙截棍,還有很多呢,你再聽: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一聲慘不忍睹的破音差點撕碎了淩坤和趙明月的小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