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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在奉天

    時間一瞬已經過去五天，此時已經是十二月中旬，暫三旅官兵早已回防自己的防區。 張良一人靜靜呆在剛剛下過大雪的後院裏看著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們玩耍。但是那腦海裏還想著昨天晚上和父親的談話。

    昨晚上父親從外邊回來，顯得很是高興，自己在這場剿匪戰鬥中的出色表現給了父親足夠的理由興奮。也因為如此，這幾天父親的大宴小宴不斷。每次都是讓衛兵摻扶著回來。作為整個遼係的當家人，父親很清楚現在自己的遼係之中是個什麽樣的光景，小派林立，當初跟隨父親起家的許多老人都在大肆發展自己的勢力。但是父親能怎麽做？除了在自己在位時盡量的壓製，為自己以後接位能有一個安穩的環境。可是自己的表現雖然父親一直很有信心，這次剿匪漂亮的戰鬥就是父親都沒有料到所以父親覺得他自己有理由感到高興和欣慰！

    就在昨晚，父親照樣赴宴歸來，不過和以往不同，這次明顯沒有喝醉。似乎在極力壓製這心中的怒氣。待回到家後，屏退衛兵，父親單獨交上自己來到書房才有了這麽一次談話，也似乎是這二十年來，自己和父親第一次麵對麵交心的談話！

    等張良和父親來到書房後，兩人貌似也沒有了平時家裏父親要求的那些規矩。張良隨手關上門，然後就在張霖的示意下坐在了自己父親的對麵。還沒等張良向自己的父親詢問，張霖就首先看口說道：“小六子，知道今天你老子我是去哪赴宴嗎？”

    “恩，知道，主要是那些和您一塊起家的老兄弟們。”張良聽見父親詢問後，忙回答道，同時張良也猜出今天父親要說的事恐怕和今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自從你回來那天參加過歡迎宴會後，老子就沒再讓你去。一方麵你在外征戰一個月身心俱疲，急需休養。另一方麵也是想讓你好好陪陪家裏人，從你去講武堂就學開始你在家的時間就很少。尤其是鳳兒，你虧欠她太多。”張霖聽到張良的回答後並沒有馬上說出整體，而是對張良說了一會兒家事！

    張良聽到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父親說的我都知道，父親也許不知道。我從小就有一種危機感，逼著我去做。從小到大我讀過太多中外史書，尤其咱們中國的曆史處處透著血腥。在對比現在的情形，當今的華夏和五代十國時期相比是何其相似。當時整個華夏大地上藩鎮林立和現在整個國家軍閥割據是那樣的一樣。我擔心有一天我會向五代那些藩鎮的少主一樣因為無能被人打敗或被手下推翻，最後落個屍骨無存！所以我一直在督促自己強迫自己，讓自己變強。”

    “哎，咱們父子都是一樣，別人隻看到坐在這個位子的風光。但誰又體會到這個位子的艱辛。要不是已經下不來，老子早就不幹了。今天和你說的事，就是在酒宴上發生的。”張霖說道這，頓了頓，感覺酒後有些口渴，伸手拿起杯子，早已沒茶。張良忙為自己的父親續上水，張霖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繼續說道，“以前雖然知道當初跟自己一塊打地盤的老兄弟們和以前不同了。但是老子一直以為這些老兄弟隻是年紀大了，沒有了年輕時的銳氣。可老子沒想到的是，不僅銳氣沒了，心也變大了。有的人已經等著我去之後做我的位子了！”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還活著呢，就是老子死了還有兒子！看來你的出色表現雖然壓製住了一些人的野心。但還是有人不死心啊！真當老子是掉了牙的老虎，沒脾氣了嗎？！今天主要是討論咱們明年勢力擴張的事情，以及在年前把塞北三特區給拿下來。另外，外蒙也是要拿到手的，前清是那些王爺們沒被老子打怕，還蹦躂這獨立，這讓老子很不爽。以前是皖係設立的西北邊防公署，由小扇子管理。老子不好插手，現在皖係敗了，直係再想插手關外就要問老子答應不答應了！這些蒙匪也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張霖停頓了一下，一口把手裏不那麽燙得茶水喝掉，繼續對張良說道：“今天晚上，趁著咱們遼係的主要人員都在，就在這件事提了一下。沒想到事情還沒定呢，那邊就有人開始盯上三特區的都統之位了，汲金黯和湯玉麟兩人尤為活躍，開口就是察哈爾和熱河的都統之位。娘的，翅膀硬了都想單飛了！”張霖重重的把杯子往桌子一頓。

    張良聞聽之後，心裏暗道果然，自己的出色表現還是刺激到某些人了，連韜光養晦都不要了。在自己前世的那個時空裏，同樣在東北這片土地上的奉係在同一時期也麵臨著相同的事情，隻不過當時奉係少帥不知道什麽原因放棄了這個快速壯大自己班底的好機會，把這些地方大權全部交給了元老派。導致自己接位時手裏的實力有限，不能快速平息內部的爭端。最終雖然平息了爭端，但也導致了自身的力量衰弱！

    想到此張良心中打定主意可以把自己的要求向父親提出來了，相信已經對那些人有戒心的父親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張良定了下神說道：“父親，我覺得，綏遠和察哈爾這兩個地方可以交給他們，畢竟這兩個地方加起來才有不到500萬人口，任他們折騰去。不過熱河是絕對不能放得，在三特區中僅熱河一區就超過其他兩區總實力之和。孩兒冒昧的提一句，我想要熱河。孩兒需要熱河來發展自己的手下班底，已在將來能夠以絕對勢力壓平那些老人。保證咱們遼係內部穩定，父親您看？”

    聽到張良的提議，張霖低頭思考一會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勢力最強的熱河咱們留下，其他先暫時交給他們自己去折騰吧。隻要把熱河經營好，就是以後其他兩區有變咱們又能擋在東三省以外。另外也可以和你現在的警備區連成一片，你現在的警備去我不打算收回，還歸你駐防！當時候你管理海警隊的時候也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