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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反響

    不提上海這個遠東的金融中心的那些商人們，就是中國工商業集中的那些開埠的港口城市和沿海地區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動了，第的客商紛紛派出自己的人手和手下趕往口外這個塞北三特區之一的熱河。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種難言的激動，從來還沒有那個主政的政府會這樣大魄力的扶持工商業的發展。別的省的那些督軍恨不得都把所有的商人都搜刮幹淨，現在終於有一個地方大員說他們這裏扶持工商業發展，還給與各種優惠！這些成精了的商人們心動了，沒錯口外的環境是不好，不是有詩人都寫詩說塞外苦寒，環境惡劣嘛！但這些和未來的金光大道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呢！

    於是可以看見，一批批的人朝著同一個目的地—熱河行去，甚至有的老板親自出動。在北行的一艘輪船上就有這樣一行人，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站在甲板上望著遠處的碧海藍天，但從老者的眉間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愁，可以看出老者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讓人迷醉的景色上！

    就在老者站在甲板上看似在觀看景色時，背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過好像老者並沒有察覺有人來，還在那裏望著遠方。背後那人來到老者身邊，對身邊的老者說道：“父親，船上風大，還是回船艙吧！”

    “哦，是孝若啊，你不在船艙中呆著出來幹嘛？”那名老者問道。

    “外邊風大，孩兒擔心父親的身體。所以特地出來看看父親，想讓父親回艙室裏。”被稱作孝若的男子恭敬的答道。接著疑惑的問道：“父親，我不明白，這次考察口外的市場前景好投資環境，您有必要自己親自前往嗎？孩兒過去不就行了！”

    “嗬嗬，這是為父的好奇心作祟。你要知道為父自從15年看不慣袁氏的倒行逆施份兒辭去農商總長和兼任的全國水利總會的職務後一直專心實業，對咱們這個國家的工商業發展的環境知之甚深。別說支持工商業的發展，就是不給你使絆子已經燒了高香了！所以為父對於那位說出支持工商業發展，並且免稅支持的東北張少帥很是好奇。”

    “再說，咱們的大生紗廠已經處在危機當中了，那些股東還沉浸在歐戰時大生紅火的美夢中。但是為父明白，咱們紡織業的寒冬已經來了。現在咱們大生負債400多萬兩，雖然現在盈利依然豐厚，但為父感到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次親自前往熱河未嚐沒有尋找出路的想法，在麵對危機時如果有政府在後麵支持比咱們單獨支撐要好很多！”那名老者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這時船上傳來一聲驚叫，“這不是張謇張季直先生嗎？您這是去哪裏？”一名到甲板上透風的商人打扮的人，看見在甲板上的老者驚叫道。原來這名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晚清狀元，民國原農商總長，現在的大實業家張謇。這名大名鼎鼎的民國實業家，響徹世界的名人也被張良舉動給吸引來了。要是讓張良知道恐怕會驚喜的跳起來！

    張謇扭頭向那位發現自己的客商點頭致意，拱手說道：“和諸位的目的相同，諸位，老朽身體不適，先隨犬子會艙了，你們繼續！”那些陸續出來的客商，連道不敢，季直先生隨便！恭送先生離去！

    張謇剛一離開，那些客商們都議論開來。不過相同的是都對張良的此舉疑慮盡去，連張謇老先生都來了，相比這次的事情是真的。不比張謇的家大業大，底子厚實。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中小企業的實業人士，普遍實力不強，張謇所說呃寒冬隨著英法等列強的重返，他們已經率先感受到了。這次去熱河也是看看能能闖出來一條生路。因此，見這次連張謇都來了，這些人徹底放下了心，對未來也不再那麽悲觀！

    在全國的工商業因為張良大力的支持工商業發展而動的時候，整個飽受幹旱困擾的北方也因為報紙上對張良招收難民做工的新聞給震動了。不僅如此，張良還從這次禁毒收繳的資金中拿出貳佰萬元作為這次拉人的經費。並且專門給那些介紹人走西口、闖關東的人牙子們發生了通知，介紹一人去熱河大洋五毛。不過要負責人員安全到達！

    頃刻間整個北方還有去年剛剛發生地震的甘肅海原到處都充斥著人牙子的身影，他們都接到了可靠消息，這為少帥專門拿出了二百萬員來作為這次招人的經費。二百萬啊！這該是多大的一筆錢！所有的人牙子都瘋狂了。走街串巷的宣傳熱河的招工，去熱河可以吃飽飯的事情。

    那些被幹旱折磨了一年多的普通百姓們心動了，口外是苦，但總比呆在家裏要餓死強的多。沒過多久，這些本來很難通到鄉下的新聞消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傳開來。去口外吃飽飯！成了那些艱難度日百姓們見麵說的最多的話題。西到海原東到山東，南抵湖北的這些地方都迅速把這個消息傳了開來！

    那些為轄區內百姓生計發愁，但又無能為力的地方官員，也主動的推動著這個消息的傳播。甚至有些縣府的老爺們專門排人到轄區內敲鑼宣傳這個事情。更有甚者找上那些人牙子，合作把這些無生計的貧民們組織運往口外熱河。

    在河南豫東的一處鄉下，村裏麵的池塘早已幹涸。往日裏可以讓毛孩子們冬日裏溜冰的河流和完全見了底，地裏更是裂開了嬰兒手臂寬的裂縫。所有的人都無精打采的呆在村口的樹下，猶如等死一般，所有的樹都少了一圈樹皮！

    這是不知拿過為何物的小孩子雖然餓。但還沒有忘記玩樂，突然一個剛才出去掏鳥窩的小孩向這個村莊奔來。來人了有外人來了，小孩手裏拿著一塊麥芽糖，一看就是外人所給。添了一口，對著在村口的大人們說道：“剛才那人問咱們這有沒有要去口外的，口外有飯吃！”說完，咽了一口唾沫。都不知道有多久沒吃過飽飯了！

    剛才還無精打采的大人，瞬間都從地上蹦了起來。一個明顯是村裏的領導的老者，把那小孩叫道跟前，急迫的問道：“狗蛋，你說類是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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