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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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

    就在這時,方重指尖印訣猛然一顫,打入了青銅古鼎當中。

    轟隆隆的巨響連綿不斷,像是遠古巨獸的咆哮,又像是雷霆震動,滾滾而來,碾碎了漫天雲彩。

    青銅古鼎神光洶湧,如山似嶽,像是一座神山一般落下,讓徐若穀大叫起來,豎眼中迸射出數道黑色光束,想要將青銅古鼎洞穿,但是他失望了,青銅古鼎堅不可摧,任憑黑色的光束轟擊在上麵卻沒有絲毫損傷。

    這下子徐若穀更是焦急了,咆哮不斷,眉心的豎眼一片幽暗,竟然幻化出一個黑洞覆蓋過來,可怕的力量從黑洞中擴散出來,可以腐蝕任何東西,連光線都被吞噬的一幹二淨。

    “破!”

    方重指尖上的印訣再次一變,青銅古鼎也隨之顫動,裏麵湧出一片刀光,橫劈豎斬,將徐若穀眉心豎眼衍化的黑洞劈的支離破碎,而後萬千刀光勢如破竹,一起殺進了他的豎眼中。

    “啊!”

    徐若穀慘叫一聲,眉心豎眼流淌出一滴滴鮮血,上麵布滿了細碎的刀痕。

    他退後出數百丈,遠遠的盯著方重和青銅古鼎,布滿魔紋的臉上驚訝無比,手中的幽冥鐵令更是不住的顫動,顯得十分興奮,就像是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一般,想要撲過來大戰一番。

    在這一刻,青銅古鼎也震動了起來,嗡嗡的錚鳴,和幽冥鐵令遙相輝映,竟然同時掙脫了方重和徐若穀的掌控,兩件強大的神兵飛到了空中,在展開激烈的碰撞,將空間都打碎了。

    虛空化為了一塊塊破碎的玻璃,光怪陸離,十分迷離。

    青銅古鼎和幽冥鐵令在破碎的虛空中大戰,時而一閃而過,時而遁入漆黑的時空裂縫中,巨大的破壞力讓人戰栗,半邊天穹都化為了戰場,破碎了又複原,複原了又再次被打碎,循環往複。

    “轟”

    伴隨著一聲大響,青銅古鼎和幽冥鐵令同時從時空裂縫中飛了出來。

    兩件強大的神兵都是神光閃爍,氣勢駭人,但青銅古鼎光芒更加熾烈一點,周身神文密布,神秘而又強大,散發出讓人戰栗的氣息,而幽冥鐵令雖然還是那麽邪異,但光芒已經有些渙散了。

    很明顯,這一場神兵之間的大戰是青銅古鼎占了上風,在時空裂縫中將幽冥鐵令重創了。

    幽冥鐵令似乎受創不輕,在嗡嗡的哀鳴,但似乎有些懼怕青銅古鼎,滴溜溜的轉動了一圈之後回到了徐若穀的手裏,而後帶著徐若穀破開了虛空,一步踏入其中,轉眼間就消失了。

    鼎宗再次恢複了平靜,神槍門的其他人早就已經跑沒影了,這種層次的大戰根本沒有他們的份兒,留在這裏隻不過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們當然不傻,早就跑的一幹二淨。

    青銅古鼎沉寂了下來,神光內斂,重新回到了方重的丹田裏。

    “呼,終於還知道回來,有驚無險。”方重鬆了口氣,他剛剛還在擔心用鼎宗的神術印訣驅動青銅古鼎之後青銅古鼎是不是還會聽自己的話呢,現在看來一切還是想著好的方麵發展的,青銅古鼎還是他的。

    敵人已經退走,神武大殿的神陣也可以撤了,鼎宗的人都圍了過來,一個個好奇的打量方重,神情怪異。

    “嘖嘖,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上去不過通靈境界,原來卻是個大高手,連徐若穀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有誌不在年高嘛,人家雖然年輕了一些,但天才是不能以年齡來判定的,什麽是天才?這就是天才。”

    “我剛剛見他用的好像是咱們鼎宗術法啊,什麽時候學的?”

    這話一出口方重就知道要遭,果然,周圍的鼎宗弟子刷的一聲都將目光看了過來,滿含詢問。

    “這個嘛”方重訕訕一笑,心裏發苦:“這種事情可不好解決,一個不好恩人就變成仇人了。”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朱優走了過來,瞪了一眼鼎宗的門人弟子,道:“都下去吧,已經沒事了,我要和方重小兄弟好好談談,阿倫你帶你的幾位朋友去你院子裏,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來打擾我們。”

    說完朱優帶著方重徑自想神武大殿裏麵走去,朱倫在他身後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神武大殿很大,十分的大!

    從外麵看上去隻不過是一座宮殿而已,但真的到了裏麵才知道神武大殿有多龐大,光是樓閣宮闕就不知道有多少,一進進回廊連綿無盡,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四處繁華似錦,風光秀美,遠不止普通人家可比。

    不過方重倒是沒有多少心情欣賞這些美景,一路忐忑的跟在朱優身後,心裏還是有些猶豫。

    這次他進入神城得到了不少好處,秘法,神術都有,很多都是極為高深的東西,以他現在的修為還不能施展,甚至不能修煉,不過這些東西如果到了朱優手上的話就不一樣了。

    朱優的修為擺在那裏,缺的隻是玄奧的神術而已,如果這些神術到了他的手裏絕對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實力更上層樓,到時候徐若穀即便是持有幽冥鐵令他也未嚐就沒有一戰的機會。

    “小兄弟。”

    朱優的聲音傳入耳中,將方重的心神拉回了現實,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一間書房裏。

    這間書房很大,擺滿了書架,很多書籍都有些泛黃了,上麵籠罩這一層光暈,應該是防止書籍損壞的禁製,但即便是有這些禁製在這些書籍也顯得很舊了,經曆的真實世間很久遠。

    書房中間是一張桌子,書寫潑墨用的那種,長方形,厚實發亮,紅褐色的桌麵光滑細膩,摸上去手感十分好。

    朱優在桌子一邊坐了,示意方重坐到對麵,微笑著說道:“小兄弟,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嗯?”方重一愣,有些不明白朱優這時候扯這些不相幹的幹什麽?

    但他還是認真的打量了一圈,點了點頭,讚歎道:“這裏很不錯,很有書香味道,也很有曆史的滄桑感。”

    “書香味道,曆史的滄桑感嗬嗬,小兄弟真是一語中的啊。”朱優笑了起來,“不瞞你說,這裏是我鼎宗曆代宗主的書房,收藏者很多典籍,雖然不是神術,但卻也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說著朱優站起身來,隨手從旁邊抽出一本書籍來,翻開扉頁,道:“這是八千年前收集的《軼聞錄》,上麵記錄這很多中州各國的奇聞異事,風俗地裏,可謂一本中州百科大全。”

    《軼聞錄》書籍已經嚴重泛黃了,像是隨時都可能破掉一般,但卻很厚,足有半尺高,可以想見,裏麵一定記在了很多有趣的事,有趣的人,說他是一本中州百科全書一點不為過。

    放下《軼聞錄》,朱優又拿起了一本《太史》,道:“這本是《太史》,記在了中州九千年曆史,其中不僅僅收錄了各國皇朝更替,還記錄了諸多玄門大派的興衰存亡,紛繁眾多,很有曆史意義。”

    聽到這裏方重心裏就是咯噔一聲,心想終於說到點子上來了。

    心裏雖然不太樂意,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順著朱優的話說下去,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道:“前輩,那《太史》裏麵一定也記載了鼎宗的曆史吧?當年你們鼎劍閣可是一等一的大派呢。”

    “是啊。”朱優很滿意方重的表現,微微頷首,“這裏麵也記載了我們鼎劍閣九千年來的曆史變遷,興衰榮辱,可惜大多都是劍宗的,我們鼎宗卻隻有寥寥幾筆,一切都怪我們自己,丟了本門神術和信物,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哎,我朱優愧對列祖列宗啊。”

    說著朱優已經老淚縱橫,長籲短歎。

    “這老家夥倒是會來事,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方重心裏誹謗了一句,但一知道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人家說也說了,苦也哭了,雖然意思有些含蓄,但你也應該上道啊,別等著人家明說那就不太好了。

    微微正了正身子,方重神情肅然起來,道:“前輩,我這次在你們鼎宗聖地有所收獲,但畢竟聖地是你們鼎宗的,裏麵的東西雖然被我機緣得到了但也應該有你們鼎宗的一份,這樣吧,我把我在裏麵學到的神術和印訣都交給你們,絕不藏私,你看這樣做好不好?”

    朱優眼睛一亮,越看方重越是喜歡了,這孩子聰明,也肯上道,而且尊老愛幼不吃獨食,有前途啊!

    他矜持的一笑,道:“原本小兄弟你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東西我們鼎宗是不應該覬覦的,但你也知道,我們鼎宗已經沒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了,對我們鼎宗的神術和印訣的需要不言而喻啊。”

    朱優這話說得很有技巧,先表明自己不是巧取豪奪,你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東西就應該是你的,這一年我承認,但這東西你是在我們鼎宗聖地得到的,而且我們鼎宗很需要這些東西,無論如何你也不好意思不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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