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要的就是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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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要的就是殘廢

    “傷殘?”

    西裝胖子獰笑著回道:“我要的就是殘廢!”

    郭振西和老黑都聽得渾身一顫,腳底發涼。

    西裝胖子陰森森地說道:“這窮小子居然敢動我的主意,那我就必須殺雞儆猴。否則以後隨便來個人都敢動我的生意,豈不是翻天了。”

    郭振西和老黑都說不出話來。

    郭振西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什麽壞人。他突然覺得做這個經理實在不是什麽好差事,或許得提前離開,不然以後肯定會被西裝胖子連累到。

    而老黑也是緊張。他是保鏢,不是混混,雖然他的脾氣臭,做出不少的惡事,但那都是小事情而已,絕對不會搞到傷人性命,害人殘疾的地步。現在事情演變到如此地步,甚至還要他接觸負責,他突然有一種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

    西裝胖子隨後起身,說道:“這小子既然是姓屠的棋子,那他以後絕對還會再度出入好運來。所以我們也不用去調查了,直接讓那幫越南人在好運來附近埋伏這個小子就行。”

    說到這裏,西裝男子逐漸離開。

    但走到一半,西裝男子突然呢喃道:“如果這幫越南人做得漂亮,以後或許還能找他們對付那個姓屠的呢。”

    郭振西和老黑相對看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裏的恐懼。

    ……

    ……

    今天的事情實在鬧心,讓畢寒很是擔心林立,因為那些人明顯都是衝著林立而去的。可是林立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再加上他那淡然處之的姿態,讓畢寒的提醒很是鬱悶,最終隻能叮囑幾下方才離開。

    林立也沒將這個小插曲告訴其他人,繼續做他的工作。

    一直到晚上八點。

    叮咚!

    徐總和熊總應約而來。

    徐總和熊總的關係很是古怪,但絕對沒古怪到可以盡棄前嫌,聯袂而來的地步。徐總提前了半個小時過來,不想熊總也是提前,幾乎是徐總剛進門,熊總就把車開到門口的。

    就這樣,林立將徐總和熊總一起請進了別墅。

    有意思的是,徐總隻是孤身一人前來,而熊總則是帶著他的家人一起拜訪。

    熊總率先將打扮得很漂亮的女兒推了出來,得意地介紹道:“林先生,這是我的寶貝女兒開開,她可是她們學校的舞蹈冠軍呢。”

    “你好。”

    林立淡淡地招呼了一聲。

    熊總的女兒開開也很是優雅地回了一個擺裙禮,倒是讓林立稍微提了點心神。開開的年紀也就比林雨大那麽一點點而已,白裏透紅的皮膚,大的的眼睛,秀氣的鼻子,可愛的小嘴,搭配上瀑布一般的長發和淡雅的公主裙,給人一種清秀高雅的貴族小姐姿態。

    這麽有氣質的少女,林立還是第一次遇到。

    熊總看到林立的眼睛稍微有了一點亮光,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也就沒繼續推銷下去,很是聰明地避免了過猶不及的場麵。

    “歡迎歡迎!”

    此時林天成也出來了。

    作為一家之主,林天成雖不認識徐總和熊總,但還是表現出相當的熱情。而徐總和熊總也很上路,以相對的低姿態來回應林家的熱情。

    徐總和熊總的到來多少有點討好的功利味道,不是很對林立的胃口。不過這麽多年來已經熟悉各種場麵的林天成則很好的代替了林立的角色,替他招呼著徐總和熊總,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絲毫的冷落。

    場麵是一派賓主盡歡。

    “好漂亮啊!”

    秦飛雨和林雨都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少女的天性,還是女人天生就對美麗事物沒什麽抗拒能力。秦飛雨、林雨很快就與打扮得很精致的熊開開混到了一起,最後還直接離開主群體,跑去音樂室搗鼓她們的創作了。

    “老狐狸!”

    徐總看著熊總的女兒成功打進林家的群體,心底暗罵一聲,隨後就岔開了話題:“對了,聽說林老師酷愛古玩,今天徐某帶了一件古玩想請林老師鑒賞一下。”

    徐總居然認識許南下,並稱呼許南下為老師。一聽說林天成是許南下的師弟,馬上就在稱呼裏帶上了老師,讓林天成苦笑不得。試想一下,一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比自己大的人喊自己為老師,場麵不提有多古怪。

    “徐總寒磣了。”

    林天成笑等著徐總的古玩。

    林立見徐總沒帶什麽東西,不像是有帶古玩的樣子,稍微有點好奇。

    隻見徐總從懷裏拿出一隻精致的鼻煙壺。

    鼻煙壺,簡而言之,就是盛鼻煙的容器。小可手握,便於攜帶。明末清初,鼻煙由外國傳入中國,最後煙盒逐漸東方化,最終演變成鼻煙壺。因為中國鼻煙壺是集書畫、雕刻、鑲嵌、琢磨等技藝於一身的工藝品,而且汲取了國內外的藝術特點,被雅好者視為珍貴的文玩,在海內外享有盛譽。

    “上等貨色!”

    林天成看了一下,點頭評價道:“造型精致別雅,圖案精彩微妙,而且還是難的乾隆時期品種,著實難得。”

    林立也是看得直點頭。

    這鼻煙壺並不是很大,也就是兩條火機那麽大而已。可是它的賣相一流,六麵開光,琺琅釉彩勾蓮花卉紋,配有鬆石蓋、銅勺,造型精巧,花飾流暢,是為難得一見的鼻煙壺。

    徐總佩服道:“這鼻煙壺乃是徐某在一次遊玩時意外收購過來的,當時的收購價格低廉,所以沒怎麽去注意,就當是工藝品看待。一直到最近一位玩收藏的朋友出高價向我求購,方才知道這是難得的古玩,奈何我在古玩圈裏沒什麽朋友,所以乘此機會向林老師求教。”

    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林天成還是聽得很舒服,笑著臉點評道:“鼻煙壺器型之繁多,圖案之豐富,用料之廣泛,工藝之博雜,致使其品種難於細列。套料鼻煙壺就是其中一種,以康熙、乾隆兩朝製作的為佳品,其他年代也有精品出現,但在拍賣價格方麵難以與這兩個時期的作品相提並論罷了。”

    徐總聽得雙眼發光,追問道:“林老師,那不知道它能拍賣多少錢呢?”

    林天成思緒了一下就回道:“之前遇到過一隻同品級的琺琅彩料器六方鼻煙壺,當時那個拍賣行的估價是180萬,結果流拍了。還有的,在15年前,東方之珠拍過一隻清晚期白地套紅金魚及小鳥紋玻璃鼻煙壺,當時的成交價格是12萬港元;同時間,還有一隻銅胎畫琺琅花卉紋鼻煙壺,其成交價為48300港元;在此之外,一隻清道光年間的白玉素鼻煙壺及煙碟隻以7萬rmb成交,成交價格都不是很高。”

    說到這裏,林天成下意識的頓了下來,隨後才在大家期待的眼光下繼續說道:“可是沒過兩年,一隻同是道光年間的黃玉刻詩文鼻煙壺卻以28萬rmb的價格成交,甚至還有一隻清代玻璃胎畫琺琅彩鼻煙壺竟以167萬港元成交,價格波動異常之大,使得我們也不好估計啊。”

    聽到這裏,徐總也知道其中的評估難度有多高了。

    林立直問道:“徐總可是缺錢?”

    徐總搖頭。

    林立就回道:“既然不缺,那何必去煩惱那麽多了。之前你不是一直都收藏的,沒必要為了別人的意見而改變,更不需要去關心價格。”

    “對啊!”

    “我又不賣,問那麽多幹嘛!”

    想到這裏,徐總豁然開朗了。

    熊總見徐總搶了不少的話題,於是建議道:“林老師,我聽說你也是收藏家,不知可否讓我們欣賞一下你的得意收藏呢?”

    林天成苦笑著回道:“我哪是什麽收藏家啊,家裏的收藏都是小立折騰出來的。不過你們要看也無所謂,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他的書房裏就有不少。”

    大家紛紛看向林立,估計是沒想到林立居然還有收藏家的身份。

    但很是直率的林天成沒有多想,馬上起身,帶著大家走向林立的書房。

    戰線轉移。

    “這字好啊!”

    剛進到裏邊,對書法有點小研究的徐總看到掛在牆壁上的字,由衷感慨開來:“這字蒼勁有力,氣勢雄渾,霸氣十足,隱約還帶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能寫出這樣的字,絕對是大師級的作品!”

    徐總想到最後則是激動地呐喊起來:“我想起來了,這是《出師表》,武侯諸葛亮的《出師表》啊,難怪我會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息。”

    林天成得意地說道:“這是小立的字。”

    “呃!”

    大家又被驚住了。

    不有自主的,大家都轉看向跟隨在後邊的林立。隻不過林立一臉淡然,沒有絲毫的驕傲,讓大家找不到話題說下去。

    “那……”

    被刺激到的熊總眼光一瞥,駭然發覺掛在牆壁上的一幅字畫,看清楚那落款之後當即失聲:“我的天哪!是齊白石的《追蝦圖》啊!”

    還沒從震驚中徹底蘇醒過來的徐總眼角一瞥,隨即看到另一幅讓他丟魂的名貴字帖:“我不是眼花吧?那是趙孟頫的《赤壁賦》啊!”

    場麵一陣窒息。

    一個能將價值千萬的字畫隨意掛在書房裏,供人鑒賞的家族,這是多麽可怕的家族啊。突然間,熊總和徐總都生出渺小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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