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天道宗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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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高寶寧吃驚地看著雲飛道:“恩公,卻不知那高興與您有什麽深仇大恨啊,您竟要置他他於死。”高寶寧實在不解,如雲飛這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怎會與高興結怨,

    雲飛不答反問道:“高將軍,不知你可曾聽說過拜月教。”

    高寶寧皺了皺眉頭,不確信地道:“據說是個江湖幫派,行蹤頗為神秘,我也知之不祥。”

    “拜月教是個江湖教派不假,可卻不是這麽簡單。”雲飛搖頭,一臉凝重地道:“拜月教傳承數百年,爪牙遍布整個齊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勢力之龐大遠非常人能夠預料,當年高歡自六鎮起義,一呼百應,創下這諾大的基業,正是得到了拜月教的幕後支持。”

    “嘶,。”

    高寶寧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此等秘辛,莫說是他,就算皇族之人也沒有幾個知道,想到那個勢力龐大無比,神秘之極的教派,高寶寧的手足不禁一陣冰涼,

    “莫非恩公正是拜月教中之人。”

    “不。”雲飛斷然否定,頓了頓,語氣變得愈發沉重起來:“拜月教乃是世間魔教,教中弟子多行事乖張暴戾,毫無仁義道德之言,也正因如此,數十年來齊國君主無一不是心性暴戾貪婪之輩,這才使得朝綱混亂,萬千黎民百姓受盡了磨難。”

    高寶寧已經被經驚徹底忘了說話,隻知道目瞪口呆地看著雲飛,腦海中空白一片,

    頓了頓,雲飛又道:“高將軍,不瞞你說,此番高長恭父子之所以屢建奇功,背後正是有著拜月教的操控,倘若再由拜月教掌權,依高興父子的窮兵黷武,不止齊國會繼續淪入混亂之中,到時候恐怕全天下的百姓也將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飽受戰火荼毒,永無寧日。”

    “雲某知高將軍素有俠名,仁義和善,鎮守營州多年來深受百姓之愛戴,所以雲某希望將軍能看在天下窮苦百姓的份上,將高興留在塞外,將拜月教這等邪魔外道連根拔起。”

    說著,雲飛便向著高寶寧深深行了一禮,

    高寶寧慌忙跳開一步,雙手扶著雲飛的手臂,沉聲說道:“恩公,你切莫行此大禮,你與我有活命之恩,你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頓了頓,高寶寧又道:“恩公,隻是那高興武功不俗,身邊又有高人相護,我隻怕敗他能夠,擒獲或者殺死他太難。”

    雲飛擺手,一臉傲氣,“高將軍不用擔心,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著想,雲某也不能獨善其身,此番雲某與你同行,倒要好好會會高興,究竟有多厲害。”

    “太好了,有恩公相助,此事定可無虞,哈哈。”聞言,高寶寧頓時喜不自勝,誠如他所言,擊敗高興不難,但後者武功高強,軍中幾無能敵,若其一心要逃,他還真沒有信心能夠將其留下,但有雲飛這等高手相隨,勝算卻是倍增,

    “為了天下百姓,有勞了,高將軍。”雲飛頗為認真地向高寶寧拱手道,

    “恩公言重了,這是我職責所在。”高寶寧搖頭,頓了頓,這才遲疑地問道:“恩公,有件事我不知當不當問。”

    得高寶寧應允,雲飛心情大好,遂笑著問道:“什麽事,你且說來。”

    高寶寧沉吟少許,這才開口道:“恩公一向神秘,又對拜月教這等秘辛知之甚詳,想來您的身份一定不凡吧。”

    “是這事啊,告訴你也無妨。”雲飛看了神情略微有些緊張的高寶寧一眼,淡淡地道:“天下魔道以四派為首,分別是拜月教、聖火教、天邪宗、百花宮,而正道則以天道宗為尊,而我正是天道宗大長老。”

    ……

    北齊,晉陽王府,

    “快入秋了,夫君,你還好麽,我們的孩子都會動了呢,他也在期盼著你早日回來呢。”

    怔怔地看著麵前將要凋謝的花卉,溫暖的朝陽下,花瓣上的露珠閃爍著絢麗的光澤,武順輕輕撫摸著明顯隆起的小腹喃喃自語,眼中臉上盡是母性的柔情,還有那如絲如縷的思念,

    高興離開月餘,武順心中思念擔憂日盛,天才放亮便再無睡意,是以才來這院中走走,

    “夫人放心,公子一定會凱旋而歸的,公子是天下最好的人,滿天佛祖神仙都悔庇佑他平安長壽的。”武順身側,一名十分清秀的侍女緊緊握住武順有些冰涼的小手,篤定地說道,她那靚麗的眼眸中藏著淡淡的思念之情,

    “對,粉荷你說得對,有我們大家等著他,夫君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武順轉頭,溫婉地笑道,

    粉荷乖巧地點點頭,柔聲勸說道:“夫人,快入秋了,清晨寒氣重,您現在有孕在身,可受不得涼,還是回房歇著吧。”

    粉荷心靈手巧,做事細膩認真,又與高興頗為親近,是以在高興離去之時便命她悉心照顧武順的起居,

    “好,咱們回去。”武順答應一聲便在粉荷的攙扶下向著屋子走去,

    “姐姐,你起的怎這般早。”武順正要拾階而上,背後卻突然傳來武照的聲音,武順臉上露出溫暖欣喜的笑容,忙轉過身去,就見武照穿著一身男子勁裝大步而來,如玉的臉上雖粉黛不施半點,卻依舊是清麗絕侖,更因為一襲男裝而顯得英氣勃勃,

    “照兒,你怎麽來了。”武順迎上前,握住武照的雙手道,

    武照眉頭一揚,聲音清脆婉轉:“沒有事就不能見姐姐麽,還是說姐姐不想見我,既如此,我這便走。”說著,武照還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轉身欲走,

    “怎麽會,照兒能來姐姐高興還來不及。”武順忙緊握住武照的柔荑,溫聲道歉道:“照兒莫要氣惱,姐姐錯了。”

    “咯咯,姐姐上當了。”武照頓時轉悲為喜,展顏一笑,頓時如同百花綻放,讓天地都為之失色,

    武順頓時板起臉來,佯怒道:“好你個照兒,競敢騙姐姐,看我不收拾你。”說著,武順便伸手向武照的腰間撓去,頓時引得後者嬌笑著連連討饒,而她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好姐姐,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好姐姐。”知道武順有孕在身,武照縱然武功不凡,但擔心傷著孩子,她卻又哪裏敢躲閃,隻得乖乖投降,臉上卻是憤憤不平,

    “這回就放過你,看你還敢有下次。”武順雙手插腰,微微氣喘著,頗是得意地笑道,笑鬧了一陣,她心中的陰鬱也消散了不少,臉上的笑容就頗為暢快,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武照麵色微紅,神情幽怨,小女兒之態十足,粉荷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雖然不甚清楚武照的身份,但粉荷對後者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敬畏,在她眼中,武照高傲冷豔,行事果決,不輸男兒,如今才發現,在武順這個姐姐麵前,她也有女子嬌柔的一麵,

    瞥見粉荷的神色,武照心中頗感窘迫,臉上神情頓時收斂不見,恢複了那冷冰冰的樣子,冷冷地看著粉荷道:“你是怎麽做事的,照這麽冷的天,你怎麽能讓姐姐出來,萬一著了涼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我,我……”粉荷哪曾想武照臉色說變就變,平白招來了無妄之災,頓時委屈不已,淚眼婆娑,嘴唇輕顫,說不出話來,

    “照兒,不怪粉荷,是我自己執意出來的。”武順忙出言道:“粉荷對姐姐一向無微不至,你切莫冤枉了她,再說,粉荷乃是夫君親近的人,便是我們的姐妹,你別嚇著她。”

    “哼,姐姐,你眼裏就隻有你的夫君。”武照賭氣地冷哼一聲道:“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我要離開一陣,姐姐你自己保重。”說著,武照轉身便要離去,

    武順忙拉住武照的衣袖,柔聲勸慰道:“照兒,我的好妹妹,姐姐心裏也一直念著你呀!你要離開,去哪裏。”

    武照回頭看了武順一眼,見她一臉擔憂關切之意,心中的怒氣突然消散不見,輕輕拍了拍武順的手,武照微微一笑道:“我要回一趟宗門,姐姐不用擔心。”

    “哦,你一個女兒家,舞刀弄劍的多不好。”武順皺著眉頭,言辭懇切地道:“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若是遇到困難就差人來告訴姐姐,姐姐會請求皇上幫你的,你,。”

    “知道了,姐姐。”武照眼中閃過一抹水意,不耐煩地打斷武順的囉嗦道:“你自己保重,到時候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侄兒,時候不早了,我走了。”話音未落,武照轉身便走,頭也不回,

    “一路小心。”

    耳畔傳來武順殷切地叮嚀,武照眼角的淚珠終於滑落,消逝在清風中,

    “姐姐,我要堂堂正正地贏一次,我要告訴高興,我武照不比他差,此去朔州,生死難料,不奢求其他,隻盼姐姐能夠平安長壽。”

    武照緊握著雙拳,一路急行,靚麗的眼眸中滿是執著高昂的戰意,突厥北周聯軍伐齊幾乎已成定局,然而北齊麵對的敵人卻遠不止這些,那藏在暗處的天道宗已然出手,武照身為拜月教教主,前去迎戰乃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