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高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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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便來,想走就走,哪裏有這麽容易,留下吧。”高興眼中暴起一團精光,當即便策馬向著高勵追去,

    高勵偷偷向後一瞥,見高興追來,臉上雖露出驚容,心中卻是暗暗欣喜,高興胯下的汗血寶馬乃是世間少有的良駒,隻是眨眼間便縮短了與高勵的距離,

    高勵心中微微一緊,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身子毫無征兆地扭轉過來,手中的長槍順勢刺出,快逾閃電地直奔緊隨身後的高興的胸膛而去,

    高勵這一招回馬槍刺得是又快又狠,對時機的把握也是恰到好處,眼看著那鋒利的槍尖就要穿胸而入,高興輕叱一聲,左手攸的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攥住了槍杆,

    “去死吧。”

    高勵麵目猙獰,憤怒地咆哮著,全力推動槍杆向著高興的胸口刺去,然而高興的左手確如銅澆鐵鑄一般結實,任由高勵如何努力,長槍卻都是紋絲不動,那泛著寒光的槍尖堪堪抵在他的胸口不得寸進,

    “過來吧。”

    一鼓作氣不能刺傷高興,高勵正準備收槍變招,高興卻是突然輕喝了一聲,與此同時,他的左臂驟然發力,高勵隻覺一股巨力傳來,長槍欲要脫手而出,心中一驚,連忙死死攥住槍柄,隻是下一刻高勵卻是後悔了,他哪裏料到高興的力氣如此之大,竟將他連人帶槍,生生拽離了馬背,

    身子如騰雲駕霧般飛起,高勵不僅低呼一聲,立即鬆開了槍柄,隻是為時已晚,他的身子依舊不受控製地向著高興衝來,看著高興逐漸放大的臉龐,看著他嘴角那篤信而淡定的笑容,感受著他手中赤霄寶劍上無可比擬的銳氣,高勵的心中一片冰涼,眼中更是浮上了絕望的神色,

    “吾命休矣。”

    就在高興探手抓向高勵的腰際之時,身側突然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勁風襲來,高興的臉色驟然一變,再顧不得去生擒高勵,身子竭力向旁邊一扭,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劍也是順勢向後刺去,

    “喀喀喀。”

    如此間不容發之際,高興那條件反射的一扭,終於稍稍避開了後心的要害,然而偷襲者的長劍依舊順著他的腰際刺出,鋒利堅硬的劍刃生生將高興的戰甲撕裂,甚至在他左腰上留下了一道長約半尺,深幾近寸的傷口,殷紅的鮮血汩汩而流,眨眼間便染紅了高興腰間的衣服,

    “當。”

    隔開偷襲者緊隨而來的第二劍,高興身子一側,便脫離了馬背,落在地上,與超一流的高手相鬥,馬虎不得半分,騎乘著戰馬反而會束縛他的行動,是以高興菜當機立斷地下得馬來,而這時,他也終於看清了偷襲者的模樣,

    隻是偷襲者根本不給他休息的時間,如附骨之蛆一般撲上前來,劍光中霍霍,劍勢如同水銀瀉地般向著高興籠罩而來,

    高興卻顧不上腰際的傷口傳來的痛處,麵色極其凝重地看著在身側閃爍不定的黑影,手中赤霄長劍如同活過來一般在周身上下潑灑出漫天劍影,

    “叮叮當當。”

    密集如雨的金鐵交擊聲中,空中綻放出一溜溜火花,跌落在地的高勵瞠目結舌地看著不遠處那眼花繚亂的兩道身影,感受著那撲麵而來,令他呼吸壓抑,麵上肌膚隱隱刺痛的淩厲的勁風,口中不自覺地吞咽著唾沫,心中更是驚駭無比,甚至忘記了動作,

    “生擒高興就在此時,將士們,隨我衝上去,將高興殺個屁滾尿流。”

    就在高興與偷襲者顫抖在一處時,高寶寧猛然拔出腰間的佩劍,振臂高呼一聲,便縱馬向著高興麾下的騎兵們衝去,隨著高寶寧的動作,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燕軍頓時如利箭般竄將出去,鬥誌高昂地向著高興一方撲去,

    “保護小王爺,殺。”

    騎兵師眾人如何會懼怕高寶寧,更何況高興正在苦戰,他們又怎能棄之而去,隻是如今高興就在雙方之間,他們卻不敢冒然使用弓弩,隻得棄了長弓,紛紛拔出鋼刀,一往無前地向著高寶寧迎去,

    看著衝到近千的高寶寧和己方的騎兵,高興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到不怕與高寶寧交戰,但卻是萬萬不能被其纏住,否則等被高寶寧八萬大軍圍上前來,莫說勝利,這一千勇士能活著的恐怕沒有幾個,

    想到可能麵臨的困境,高興心中微感焦急憤怒的同時,也不禁有些自責,高興心思縝密,行事也一向小心謹慎,今日卻是一時疏忽而中了敵人的奸計,

    倘若高興能對高勵痛下殺手,他也不必追出來,也更不會給偷襲者偷襲他的機會,若非高興六識敏銳,做出了閃避的動作,身上有穿著鎧甲,即便那利劍不能將他當場格殺,也要身受重傷,

    “雲飛,你這卑鄙老兒,隻會背後傷人,真令人不恥。”高興手中動作不停,口上同時怒罵著,語氣中滿是鄙夷嘲弄的意味,

    “成王敗寇,高興小子,隻要你交出孔梓煙,然後乖乖跟老夫回天道宗,今日我或可饒你一命。”雲飛手中的攻勢分毫不亂,對於高興的譏諷也是毫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道,

    雖然如今雙方還未決出勝負,但在雲飛看來,他們卻是勝券在握,隻要他拖住高興,高寶寧就有時間完成合圍,到時候高興就是插翅也難飛,

    “好你個不知羞恥的老兒。”高興暗自咒罵,眼中殺機大盛,身上那猶如實質般的殺氣洶湧澎湃地向著四周席卷而去,使得雲飛心中暗驚,麵色也不由嚴峻了些,

    “雲飛老兒,據說你弟弟雲蕭乃是天縱之才,是天道宗的數百年的最優秀的弟子,無論是武功還是文采你都難以望其項背,所以你心生妒忌、怨恨,這才使用奸計,迫使雲蕭與百花宮淩素心結為夫妻,招來殺人之禍啊,你這招借刀殺人的計策可真是高妙,隻可惜為何你卻依舊未能成為天道宗的宗主呢。”

    “高興小賊,你休要血口噴人,汙蔑老夫。”聞聽此言,雲飛本來還滿心歡喜的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憤怒與屈辱,他那本來還算平靜的麵容驟然變得猙獰起來,

    高興卻是對雲飛的怒斥置若罔聞,自顧說道:“孔梓煙堂堂天道宗少宗主,為何會無故叛宗,世人皆說孔梓煙投靠了我高興,為何本公卻從未見過她,莫不是雲飛你對天道宗宗主之位覬覦之心不死,早已將孔梓煙暗地殺害,然後嫁禍與本公。”

    高興嘴角掛著森冷的笑容,右手穩若磐石,手中的長劍亦是揮灑自如,“你這老兒,當真是卑鄙無恥,虛偽至極,想雲蕭前輩一世英明,怎會有你這麽個齷齪不堪的兄長,當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放屁,放屁,你這信口雌黃的小兒,今日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雲飛氣的暴跳如雷,雙目血紅,麵容扭曲,整個人便似暴怒的雄獅,逐漸陷入了瘋狂之中,

    “小賊,受死。”怒吼聲中,雲飛手上的劍勢陡然一變,如果方才他的劍勢攻守兼備,連綿不絕,如網一般,越收越緊,那如今他的劍勢卻似是驚濤駭浪,大開大合,充滿了暴戾,激進有餘,退守不足,

    高興嘴角輕輕一揚,毫無畏懼的迎上前去,深邃的雙眸沉寂一片,

    便在這時,高寶寧與高興的一千騎兵也終於短兵相接,狹路相逢勇者勝,盡管燕軍有高寶寧帶領,但論及氣勢他們與高興一方依舊差上不少,是以雙方甫一接觸,高寶寧一方前衝的勢頭便被對手生生遏製住,更有數十騎兵當場便被撞得跌進了人群,引起一片騷亂,

    “捉了高寶寧,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騎兵師的厲害,殺。”盡管沒有高興指揮,這些久經戰陣的騎兵依舊勇猛難當,便似一頭頭虎狼一般衝進嚴軍之中,瘋狂地殺戮起來,

    “好賊子,休得猖狂。”

    眼見己方死傷不少,高寶寧頓時怒火衝天,厲吼一聲,手中長劍一擺,用力將身前對手劈來的鋼刀架住,然後手腕連顫,長劍頓時在對手的鋼刀上連續撞擊了數下,瞬間的爆發力頓時將後者手中的鋼刀蕩了開去,而這時高寶寧則趁勢將長劍向對手胸膛刺去,

    那士卒雖然也是以一當百的勇士,但又哪裏是高寶寧這等高手的對手,一時不查便被高寶寧抓住了破綻,眼見就要被高寶寧刺中,這士卒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左手探出,競向著高寶寧手中的長劍抓去,右手的鋼刀則竭力斬下,

    “哼。”

    高寶寧冷哼一聲,右臂又加了一分力氣,刺出的長劍速度倍增,眨眼間便到了那士卒胸前,即便他有同歸於盡之心,高寶寧又如何會叫他得逞,

    然而就在那士卒即將斃命之時,突然有一柄利劍斜刺裏刺出,堪堪攔住了高寶寧的長劍,

    “什麽人,。”

    高寶寧麵色微變,沉聲喝道,

    “殺你的人。”隨著這聲音,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突然擎劍刺出,淩厲的劍氣讓高寶寧心中頓時一凜,不敢怠慢,忙揮劍迎上,

    就在東麵高興與高寶寧一方纏鬥一起時,營地西側突然衝出一群騎兵,毫不猶豫地向著數百米外的騎兵衝去,看他們那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模樣,人數竟有不下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