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第474章 歲月崢嶸百二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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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掀起了陣陣灰塵,讓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團練使又打起了噴嚏,眼前已分不清是雨是淚。 w w w  v w   二人前行路偶遇縣太爺,太爺本來是想要穿一身甲胄跑來鄉勇麵前訓話嗎可校場哪還有人啊,全跑了,唯一一個沒跑的團練使還是被一個胖女人拖行在地走著的。

    團練也看到了太爺,便猶如見到救星一般高喊道:太爺救命啊。太爺也嚇了一跳,問了一句:你是什麽鬼話音未落邊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然飛了半空此路正經過賣青菜的賈二娘家門前,這太爺正巧被那大娘子一拳打飛,鑲嵌在了他親自為賈二娘立起的貞節牌坊之。

    現在再看那貞節牌坊麵,右刻著經,左寫著武緯,左右四個大字間鑲嵌著縣太爺。等會兒都別吵吵,太爺肉身的頭還有他親書的德衍群英四個大字,那字寫得,忒漂亮

    大娘子拖著團練已經走過這貞節牌坊十數米,牌坊的太爺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疼字兒,便斷了氣兒。那賈二娘已深知這甄寡婦的手段,哪敢阻攔,側身躲在了自己的貞節牌坊立柱之後。

    連團練使的家裏人也跑出來看,卻也都無可奈何,隻有淨水潑街,黃土墊道一路恭送大娘子與團練好走。這二位男女攪擾的一縣不寧,使得全縣下紛紛趕來相隔數十米駐足觀看。

    團練眼見了到貞節牌坊邊兒的太爺,又看到了家人的歡送,自知已再無得救的可能。萬念俱灰之下在路尋到一塊磚頭,便拾起來死命的用磚頭打自己的頭。怎奈自己的臂力太弱,連用鈍器自殺都辦不到,頭白白被敲打出十多個大包。掙紮之際,忽然摸到了腰間,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佩戴著一把皇帝親賜的祖傳寶劍

    您要問皇帝親賜寶劍怎麽還是祖傳呢因為這把寶劍乃是五百年前花果山的潑猴啊不對,是五百年前大宋高宗趙構所賜,這團練使的先祖那會兒曾救得康王渡江,使得搜山檢海捉拿趙構的完顏宗弼未能得逞。事後高宗將腰間佩劍賜予了團練的先祖,他先祖後來又搬到了哪兒來的,啊對,太和縣。

    如今這團練因為打不過一個女人用這寶劍自殺了,都沒想著拿劍砍死那個老娘們兒。曾經他先祖救得了大宋天子,也因此使大宋江山延續了一百多年,如今他卻投降了金人的後裔滿清,最終又用這大宋天家的祖傳寶劍結果自己,也算是天數嘍。

    大娘子一路向南正欲出城,此時明軍已經攻城,城門也已被明軍奪得,主將王允才但見城內一人一屍踏風而來,自然不敢怠慢。也有明軍士兵想要前阻攔,被這大娘子一頓蒲扇大的巴掌都拍到一邊兒去了。

    甄寡婦不管哪裏來的大軍,一定要回家,那一身氣力嚇得王允才也是一驚,開始還以為是城守軍訓練了一頭大象來反擊呢,又仔細一看,不是大象,竟然是一個活人。這怪了,世界竟然還有人長成這副樣子。

    但見此人麵對城城外萬餘明軍竟然毫無懼色,王允才心暗暗佩服,前幾步問到:敢問女俠乃何方神聖,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大娘子厲聲說到:我乃陝西渭州狀元橋下屠戶甄寡婦是也,因為三拳打死了偷腥的親丈夫鄭屠,至今已守寡五百多年。個月有個算命瞎子告訴奴家,在這鳳陽府將有一段姻緣,奴家便來了。路過這裏,看見團練使模樣挺俊,便抓了來要回家做個壓寨的夫君。

    王允才對這樣的奴家隻能一臉賠笑,心卻在暗罵那個殺千刀的臭瞎子,怎麽把這麽個母夜叉給忽悠到自己的地頭來了。又一細想:誒不對呀,這本書我也看過,不聊齋嗎結局是豬八戒火燒了大觀園,然後與聖母瑪利亞埃及國王薩拉丁一起在水泊梁山桃園三結義,最後保著宋江去了女兒國。憑我讀過這麽多本書還能被她給忽悠嘍

    王允才忙問:你的亡夫可是那鄭屠甄寡婦一愣,回到:正是那個鄭屠,你想怎地王允才再沒造反前也擺過攤兒算過卦,這其的要害是兩頭堵,他知道這婆娘肯定還能認識一個人。而他要用這個人與這婆娘拉關係,無論這母夜叉與此人之間是敵是友他都能套。

    我提起一人,大娘子可否認識此人是誰王允才表情複雜的說了一句:小種經略府提轄魯達,江湖賀號花和尚。那表情裏有愛又又恨,讓人極難琢磨。夜叉聽後大笑:此人便是小女子未出嫁前的相好,因小女子三拳打死了鎮關西,他要替我頂罪。後來小女子又為他劫了大牢,放他出城,才有了他後來花和尚這個響當當的名頭。

    王允才也大笑:哈哈哈,真是巧了巧了,再下祖王公諱進,乃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與你那姘頭,啊不對,與你那好漢魯達乃是莫逆之交。夜叉狐疑地問:怎沒聽提轄說過。王允才又一臉悵然道:嗨這說來話長,想當年林教頭最後他們三人結為異姓兄弟,事情是這個樣子滴。

    總算把這母夜叉忽悠住了,這夜叉又問到:既然是故人之後,煩請讓開則個,小女子急著回家梳妝打扮一番,然後好與這小哥兒拜堂,再去馬爾代夫度蜜月則個。

    王允才搖頭道:依山人算來,大娘子怕是抓錯人了,地躺著這位並非大娘子之乘龍快婿,娘子的真命夫婿尚在此去向南不遠的潁州府等待。況且你手這人如今已斷氣兒了,死透透兒的了,還怎麽跟你拜堂更別提去什麽馬爾代夫了,安大娘子這識路的本領,怕是沒等到地方人爛透了,最好咱們將他地火化。

    大娘子回頭一看:呦嗬,這玩意兒咋死了呢說完一抬手便把屍體給扔了,都沒提火化的事兒,又再問王允才道:叫我如何能相信你王允才道:大娘子不必相信,隻要細細想一下,您的家在縣城以西千裏之遙。可您呢,說要回家卻偏偏跑到了南城來,難道這不是天意嗎

    夜叉沒尋思這一定是自己路癡才造成的,還琢磨了一下才說:嗯,這倒也是,不過我平時也愛轉向,總是分不清東西南北,從渭州到這裏我走了六個多月,最後是一邊問一邊走才找到這裏的。王允才一聽更樂了:沒事兒,大娘子,讓晚輩給您帶路,此去咱一定抓個活的帥鍋回來。說完便前替大娘子捶背按肩,一路鳴鑼開道將母夜叉騙到了潁州府。

    黑油翻墨未遮身,清兵跳腳亂成團。卷地風來都逃散,望霍樓下淚潑天。

    一首打油詩說到了這天,母夜叉露著一身的五指膘,肥膘之還膩著一層油黑的漬泥兒,一頓鐵砂掌燉肉打的清軍在潁州城內外亂蹦亂爬。從最初她以自身的強大慣性撞開潁州城北門的那一刻起,便給守軍帶來了一場腥風血雨,讓守軍逃得是一個不剩。

    最後隻剩下在望霍樓下被女鬼抓到的白麵小府台,一個人對著危樓和這隻猛獸潑灑著痛徹心扉的淚水。想那小府台一身的斯即將迎來命運的蹂躪,心真是戚惶啊。母夜叉得到了男人,王允才得到了潁州,各得其所兩相宜,二人拱手拜別不在話下。

    再說王進才帶領11000人作為南直隸的另一路先鋒攻打蒙城和毫州,這二城均稍作了些抵抗都被王進才拿下了。於是二王原地修整,等待主力部隊到來,之後再準備下一階段的戰鬥。

    作為明軍主力的掩護部隊,郝永忠禦營左前軍71000人於九月末到達了毫州,毫州位於徐州府南部邊界外,與徐州可以說近在咫尺。郝永忠和王進才在此駐軍已經算是兵臨徐州城外圍了。

    焦鏈又駐守在徐州以東的邳州,王允才在鳳陽以西的潁州,兩支人馬在東西兩側威脅著徐州,隔斷著交通,泗水黃河之又有大明水師在遊弋。而且明軍禦營主力看到前方安全後,已經出動並且北移到了都鳳陽,想要在那坐等清軍主力援兵的到來。

    隻要明軍最後將河一南東部的歸德府以及徐州城以西的諸縣全部占領,清軍在淮南的防禦核心徐州便是孤城一座了。事情會有想象般的順利嗎

    咱們還是先不提徐州了,轉過來再說說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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