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臨港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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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應班茶茶先生,為他做保鏢不久,藍羽被升級成為了一號暗鏢。
    何謂暗鏢,班茶茶先生解釋說:
    “你們對外的身份,是和我在j國失散多年的同鄉。”
    班茶茶先生想得很周到,他接著安排說:
    “其實,你們是我的秘密貼身保鏢,藍羽更名叫阿萊,丁振更名叫阿進。”
    班茶茶先生,從自己的寫字台中央抽屜裏拿出了兩份id,分別遞給藍羽和丁振的手裏,說道:
    “阿萊、阿進,藍羽得繼續女扮男裝,對外你們還是以表兄弟相稱吧,其他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藍羽雖然想不明白班茶茶先生為何如此關心照顧他們。然而,即便是別有用心,但是眼前有了班茶茶先生的保護,他們暫時是能夠依附在此地的,唯一可依賴的靠山。
    想到這兒,藍羽愉快地接受了班先生的安排。
    丁振看到藍羽點了頭,他很高興,接連手舞足蹈的。這是他們逃亡以來最為輕鬆愉快的一天。此情此景,令藍羽不知不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又過了幾個陰雨連綿的日子,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
    藍羽跟隨班茶茶先生晨練回來。她輕鬆沐浴過後,和往日一樣,還是在金黃璀璨的尖頂涼亭下麵用起了早餐。
    數周前,還是在地獄般的垃圾廢食旁撿拾爬行的乞丐,如今坐在富麗堂皇的餐桌上,品藏著比自己的命還都值錢的膾炙入口菜肴,傾聽著富得流油的闊老爺調侃天下大事兒。
    人下人,一躍飛上了人上人,這一界真的是做夢一般。
    好吧,享受吧
    班茶茶先生,依然持有非常穩重而優雅的舉止飲茶用餅。他笑嗬嗬地自得其樂,頻頻遙望著花園的各處不緊不慢地說:
    “光景到處遊覽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們去我的基地,我給你們看看感興趣兒的東西好不好?”
    丁振疑惑地望著他問道:
    “先生,你怎麽會知道我們感興趣兒的,是那些東西呀?”
    班茶茶先生好像沒有聽到丁振的問話,隻管說著自己的:
    “我來這裏已經有三十年了,管不了當初我是為何流落在這裏,但是,你們將看到的是,能夠見證我從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成為如今輝煌身價和地位的血淋淋的曆史。”
    藍羽和丁振聽到了這番話,驚訝的很。
    不知是什麽原因,班茶茶先生如此坦蕩,敞開來向他們訴說自己的身世。藍羽咬著牙,忍住了想進一步追問更多實情的衝動。
    班茶茶先生會心地說:
    “別急著問了,你們會知道的。”
    說著,一時間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悲涼和滄桑。
    丁振變得懂事多了,逃亡之前一貫說一不二的他,現在聽從了班茶茶先生的話,他速速鑽進了班茶茶先生的專用司機開過來的豪車駕駛室裏,再次開動了馬達。
    所有下人被班茶茶先生一揮手都給哄了回去,一反常態,他坐在了助手的位置打算給丁振指路,而讓藍羽坐進了助手後麵的座位上。
    丁振如此乖巧的樣子,藍羽不由得瞥眼看了一下兒坐在駕駛室裏麵認真開車的丁振,不經意間,她看見了丁振的右耳葉上的三角口子。藍羽想起來,那是她和丁振一起剛剛登上這個島上的頭一天,自己就由於不服熱帶地區的氣候,中暑倒了下來,想起那件事情,藍羽對丁振還是滿懷感激之意的
    那天,藍羽昏迷了一上午,躺在空調機轟鳴聲響的旅店客房裏,熱一陣兒、冷一陣兒的,冷汗、虛汗交替滿身浸透神誌不清。丁振也許是因為沒有侍弄過別人,他慌亂不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跑到外麵天已經黑下來了,僻靜的街麵兒上沒有多少的行人,就是看到了行人,他又不懂得本地方言,隻好又返回到客房內。
    發現躺在破床上的藍羽是又吐了滿身都是,逼得他慌忙叫來了旅館老板娘。可是,那個惡婆娘將抹布和大盆兒給他甩了過來,捂著鼻子又跑回去了,丁振隻好又回到了藍羽身邊開始試著收拾嘔吐物。
    好歹算是收拾幹淨了,她看見藍羽越來越靜悄悄的,用手背一摸藍羽的腦門兒,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兒。
    藍羽的腦門兒燙得很,呼吸極其微弱。
    “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丁振大聲地自言自語,最後想起來應該跑到掛著紅十字標記的店麵兒去想辦法弄到藥
    出了旅館,順著燈光亮的方向沒走多遠,還真有一個小小的窗口兒,上麵掛著個紅十字燈箱,看來全世界夜間售藥處的標記都是一樣的。
    丁振跑著登上了三層台階兒,衝著剛夠伸進一個腦袋的窗戶口向裏觀望,一看窗口邊兒上有一個按鈴,剛想伸進右手去按那個鈴鐺,他的腦袋已經充滿窗口兒,手是伸不進去了。他隻好先將腦袋抽出來,再去使勁兒按了鈴鐺。
    還好,裏麵的人聽見有人按鈴鐺,就晃晃悠悠走了出來。那個人搖著個大大的芭蕉扇子,嘰裏呱啦地詢問個不停,丁振哪懂得是嘛意思,他用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也是筆筆畫畫的,幾分鍾過去了,誰都沒明白咋個意思。
    丁振急的是直跺著腳丫子。
    那個賣藥的人雖然沒明白丁振到底兒是要買什麽藥,但好像知道是有人在患病,很急,於是他從側門兒走了出去。
    丁振一看,誤以為那個人是要走掉了,急的直喊:
    “唉唉唉!哎哎!”
    他將腦袋重新伸進去,就差把身體都給爬弄進去了。
    這時,賣藥人已經從側門兒走了出門外來,站在了丁振的身後,拍了他一下。
    丁振受了驚嚇,忽然想要把腦袋抽出小窗口來,結果不小心將耳朵給刮了個大大的口子,鮮血直流。
    隻見賣藥人示意丁振入內。丁振捂著耳朵,匆匆跟隨進了藥店。賣藥人站在擺滿各類藥物的櫃台前,讓丁振自己挑選需要的藥品。那個人又將紗布拿出來準備給丁振包紮。可是丁振一把推開賣藥人的手,開始查看藥物,可大部分藥物的名字和說明都是馬亞文的,他毫無辦法選擇。
    突然,一份j文藥名映入了眼界,他能認出那個正是管中暑嘔吐昏厥症狀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買了一瓶,也沒拿回剩餘的找零,就飛奔跑回了旅館的客房。
    進了屋裏他一看,藍羽已經奄奄一息。
    丁振趕緊弄些水來,按著說明書取出二十粒瓶中藥物,塞進藍羽的嘴裏,再將她抱起傾斜在自己的懷裏,送了些水弄進了藍羽的喉嚨。可是看不到她將水咽肚兒的樣子,用手掌拍了拍藍羽的胸部,這才聽到了水咕咚咽下食道的聲音。
    反正,這一把藥已經給弄進了藍羽的胃裏,等等看吧,不行的話就得把她背起來找到醫院送進去了。
    不過,吃下了那二十粒神藥,十幾分鍾後,藍羽奇跡般蘇醒了過來。
    過了些日子藍羽痊愈,她從老板娘的嘴裏多少得知了,是丁振拚著命救了她,想到這可能是她和丁振的仇恨算是扯平了,複仇的心態也多少降了溫。
    這一會兒,在班茶茶先生的引領下,這輛豪車在沿海濱路招搖經過。
    以往,藍羽和丁振破衣爛衫的在這條街上也來回了好幾趟,可是今天經過這裏,它是一種全然不同的感受。
    藍羽搖開車窗,瀏覽著這些臨街的店麵兒上擺設、陳列的幾乎所有世界頂級品牌的消費品類,才開始領略了這個島嶼原來就是少數人的天堂,大部分黎民百姓隻是他們的附屬品,可能包括從海外湧入的旅遊客們。
    丁振開著車,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緩緩駛出,忽然,他們瞧見這條街道盡頭兒的路口處忽然擁堵起來,車子沒有辦法開出街道。漸漸地,從出車前、左、右全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們,丁振想調轉回頭也已經來不及了。
    班茶茶先生倒是不慌不忙的,說了聲:
    “你就別想動彈了,待著別動。”
    話聲未落,班先生他又扭開了車上的無線,車內立即想起了鳥語飛哥,聽起來還挺動人心玄的。但是唱的是什麽意思,藍羽和丁振隻能是大眼兒瞪小眼兒了。
    藍羽邊欣賞樂曲調子,邊向窗外觀望,試圖能觀察到到底兒前麵出現了什麽狀況,但是,因為人山人海的擁堵在眼前,根本看不清楚。再看看班茶茶先生,他幹脆把頭仰在座椅上哼起了小調調,好個休閑養性!
    藍羽性子急,她幹脆就開了車門兒下了車子,瞬間就擠進人群消失了。
    班茶茶先生一看,猛地開了車門兒跟了出來,回頭兒喊了一聲:
    “阿進,你在車裏待著別動!”
    隨後,他就跟著藍羽尾隨進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藍羽的行動敏捷,一開始班茶茶先生都跟不上了,沒辦法他一個健步跨出人群挨著牆根兒忽地跳起,他竟然腳踏著牆在牆上走了起來!
    丁振瞧得目瞪口呆,這不是飛簷兒走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