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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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壩街依然熱鬧如常,商旅走販,車水馬龍,一片繁華。
攤擺的,設店的,江湖術士,算命占卦,無奇不有。
叫賣聲,吵鬧聲,小孩的哭聲,大人的笑聲,一直絡驛不絕。
楊天佑再次來草壩街,心情有幾分複雜。
他記得上次來草壩街的時候,便與一夥地痞發生了矛盾,他還記得那個地痞叫貴哥,下頜有一顆黑痣,黑痣上麵還有幾根毛發,看起來格外的凶惡。
楊天佑算是鬼使神差一般,突然便想去看看陳老頭了。
上次他算是救了陳老頭一命,但他不知道自己假冒鄧光頭的事情有沒有暴露,他後來從巴中回去之後,其實是有一丁點後悔的,總覺得幫陳老頭出頭這件事情做得不太妥,不是不該做,而是不該用鄧光頭的堂弟的假名號來嚇人,一旦這個謊言被戳穿之後,那對陳老頭來說,無異於大禍臨頭。
那條巷子裏麵依然燈火通明,台球桌一張接著一張,一字兒排開,現在生意還不錯,不少一二十歲的青少青都三五成群的在那玩球。
楊天佑將車子停在巷口,楊天佑這才帶著猴子一起進去。
在為首的第一張攤位前,那雜貨店還在,陳老頭也還在,而且看起來陳老頭的生意還不錯,因為他經營的那張桌球台都已經被換掉了,嶄新的桌子被幾個青年圍住,正玩得熱鬧,每個青年都是奇裝異服,明顯年紀很輕,而陳老頭氣色很好,坐在雜貨鋪的門口,手裏還叼著一支香煙,看起樣生活很是愜意。
一眼看到楊天佑,陳老頭雙眼冒光,一愣,立即迎了上來。
“陳老頭,還記得我不?”楊天佑嘿嘿一笑。
陳老頭連連點頭,像是看到了多年難得一見的親人一般,異常熱情的招呼楊天佑到雜貨鋪門口坐下,笑道:“恩人啊,我怎麽會不記得?來來來,兩位大哥請坐,請抽煙。”
“什麽大哥不大哥的,我叫猴子,以後你就直接稱呼我猴子好了。”猴子大大咧咧的道。
楊天佑也笑道:“沒事,都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己,今天正好過這裏,所以進來看看你生意怎麽樣,看樣子不錯嘛,怎麽,那個貴哥沒有再來找你麻煩了吧?”
“沒有沒有,自從大哥你來過之後,貴哥便再也沒有來過,看來你還真是我的救星啊。”老頭子感激的道。
楊天佑有點心虛,道:“真的?這麽靈?”
“那當然了,你是鄧爺的弟弟,貴哥哪敢和你叫板啊!”陳老頭笑嗬嗬的道。
楊天佑也笑了笑,一邊的猴子以前也聽楊天佑講過與陳老頭認識的那段故事,現在總算明白過來,自然也不會揭穿楊天佑的底細,隻是在一邊朝楊天佑扮了個鬼臉。
“對了,鄧哥,能不能向你打聽個事兒。”陳老頭突然湊近,有些神秘兮兮的道。
楊天佑一愣,問:“啥事?”
“聽說你堂哥和趙五爺鬧翻了,是不是真的?”陳老頭看似有些八卦的問。
楊天佑心裏一動,皺眉道:“你怎麽知道的?”
“在這裏打球玩的客人中,大半都是在社會上混的人,能得到這樣的消息,也是正常的。”陳老頭眨眨眼道:“看樣子是真的哦,難怪!”
楊天佑越聽越是有些糊塗了,道:“你什麽意思?什麽叫難怪?”
“最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光頭黨的人來收保護費了,而且咱們老城也好平靜,我就知道鄧爺和趙五爺的關係一定很緊張的,現在也沒有精力來管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小魚小蝦了。”陳老頭解釋道。
楊天佑哦了一聲,和猴子對視了一眼,心裏已經明白,看來陳老頭說的話大半是真的,江北的趙五爺和老城的光頭鄧就算沒有真正的撕破臉皮,那也差不了多少了,無風不起浪嘛,事情大半就是這樣。
亂世?難道巴城現在的黑道有些混亂了?或者說在不久的將來,巴城要開始亂了?
楊天佑很機靈,馬上便想到如何利用這次機會讓自己占些便宜,以便能讓自己在巴城站住腳,可想來想去,又放棄了一些計劃。
他不到萬不得已,是真不想加入黑社會,那種社團,進入容易出來難,他現在有兩百萬的資金,完全不用涉黑便能幹出一番事業,的確是不用加入黑社會。
“好,你生意好就行,那我們走了,有空再來玩。”楊天佑笑了笑,和陳老頭聊了幾句之後,便起身告辭。
陳老頭趕緊從店裏拿來兩包中華,硬是塞給楊天佑,低聲道:“一點小意見,千萬別嫌棄,要是以前,我都不敢賣這種醫,多虧了你們。”
楊天佑有些糊塗收了,不過煙還是收了起來,笑道:“這賣煙也和我們一關?”
“當然了,要是以前,天天有人來收保護費,要是賣這種煙,還不夠他們抽著玩的。”陳老頭道。
楊天佑突然皺眉道:“對了,這裏這麽多攤位,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人來收?”
陳老頭搖搖頭道:“不不不,他們都還有人收保護費的,隻是我這裏,從你打過招呼之後,便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楊天佑突然想放聲大笑,這也太扯了吧,自己隨便開個玩笑,也能唬住人?
沒有繼續和陳老頭在這裏羅嗦,楊天佑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可剛剛從台階上下來,楊天佑便一個趔趄,要不是他下盤穩,八成便一屁股摔倒在地了。
感覺肋下一痛,楊天佑皺眉轉過頭,四個小青年,流裏流氣的盯著他,其中一位黃毛,此時正一臉怒容的盯著他。
楊天佑明白過來了,他這是被這黃毛不小心用球杆戳上了。
先前那黃毛正在玩槍,楊天佑正好在他要出杆的時候走到了他背後,於是被他一擊球的時候,誤傷到了肋下。
放了空槍,球沒擊到,倒是擊到楊天佑了。
那黃毛與楊天佑隔得最近,雙方不過一尺開外的距離,此時這黃毛嘴裏叼著煙,一臉怒容的盯著楊天佑,破口罵道:“娘的,你眼睛長到jj上了?你這不是故意讓老子輸嗎?”
汗,這幾個小青年在玩球,不,是在賭球,賭注有多大不知道,但明顯現在是怪楊天佑影響了他的發揮。
“小六,輸了就輸了,可不準扯皮啊!一會兒買單算你的!”一位小青年笑眯眯的道。
那黃毛正在氣頭上,一聽到這話,更是怒火衝天啊,居然二話不說便推了楊天佑一把,將楊天佑推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狗日的,脾氣還不小啊!
力氣也還勉強不錯!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都是什麽狗-屁社會啊,連十多歲的小屁孩都敢在老子頭上拉屎撒尿了?
“小子,不要動手動腳啊!”猴子一看就來氣了,終於反應過來,立即過來扶住楊天佑。
楊天佑擺了擺手,笑眯眯的道:“沒事沒事!”
“老子動手怎麽了?還不快點把我們的單買了,然後馬上給老子滾蛋,否則老子真要動手了!我草!”黃毛還真是囂張啊,居然對楊天佑再一次惡語相向。
楊天估還是笑眯眯的,隻不過那笑容讓猴子有些心裏發毛,他太了解楊天佑了,很顯然,楊天佑生氣了,而且是相當的生氣。
那陳老頭一看雙方吵了起來,立即過來打圓場,笑道:“小兄弟,不要生氣,有話好好說,可別罵人,這位是——”
“是你兒子都不成!我管他是誰!?”那黃毛破口罵道,將陳老頭的話給打斷。
陳老頭一愣。
我兒子?
汗,陳老頭臉色都白了,自己可不敢當楊天佑的爹啊,那不等於是給鄧爺當叔叔了?
楊天佑終於說話了,指著那黃毛,笑眯眯的道:“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爹!”
那黃毛也愣住了,眨眨眼,反應過來,立即氣得七竅生煙,直接朝楊天佑衝了過來,罵道:“狗日的,你這是討打!”
楊天佑這次的反應夠快,一把將黃毛放在球台上的球杆抓了過來,狠狠的一棍抽在黃毛的脖子上,頓時抽得這黃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眼冒金星,雙眼噴火。
哎喲一聲,黃毛大叫一聲,因為猴子衝過來一腳將他揣倒在地了。
“打!”三個小青年一見勢頭不對,立即拿著球杆一起衝了過來!
一場大戰毫無征兆的爆發!
楊天佑和猴子可是久經戰陣的打架高手,與這十多歲的小屁孩打架,自然是一點也不慫,而且兩人是占據了一個理字,也是真被惹出怒火了。
出手毫不留情,楊天佑順手又是一棍子,將另外一位小青年抽得摔倒在地,猴子也眼疾手快,馬上衝過去就是一拳,將第三名小青年打倒在地。
兩人猶如是虎入羊群,以一敵二,依然是催枯拉朽,將四位小青年打得哭爹喊娘,尖叫連連。
楊天佑和猴子打得興起,出手也是極狠,四位小青年的腦袋上很快便鼓起了大包,更是充了血,一個個哀嚎連連。
“狗日的,我叫你們囂張!”楊天佑一邊用腳揣麵前的黃毛,一邊破口大罵。
現在是台球房生意的高峰期,這一排台球桌前,至少有一百多名玩球的客人,其中八成都是十多歲的小青年,估計還是附近中學的學生,此時一看這邊打起來了,馬上便議論起來,互相一聲喊,三十多名小青年,竟然同時提著球杆在一位二十多歲的長相狠毒的青年的帶領下一起朝楊天佑衝了過來。
(永安鎮的風氣太壞了,今天又是吃酒席,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是好日子,反正今天鎮上就有二十多戶人辦酒席,全家三個人一起出動,一共走了八處,上了一千多塊錢的禮金,累了個半死,接下來幾天依然忙於走人戶吃酒席,這就是老魚生活中的永安鎮,也是書中寫的永安鎮,所以現在一天一更都難以保證,隻能盡量抽時間更一點,過了年,離開永安,也要出去專門閉關寫書了,沒有靈感,更沒有時間啊,大家就堅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