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熟人,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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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些後備弟子來武當後,都需要經過一個月的封閉訓練才參加最後的測試。

    華夏國共分九州,這為期一個月的考前輔導班是以州為單位來進行的,其中也存有鼓勵競爭的意思。在這一個月內,後備弟子們都是被關在一個大院之內不得外出的,而外麵的弟子也不得進入這大院之內。

    正因為如此,所以玄空子在仙船上才有一個月不能相見之說。

    每個州的弟子所在的大院都會有兩名教習來進行管理,眾人眼前這名內門弟子名叫黃金寶,乃是管理揚州後備弟子的兩位教習之一。

    黃金寶受到馬尋歡委托,準備在這一月之內打壓陳毓祥二人。這廝也早就進了院子,不過是一直藏在遠處觀察這邊的戰況,眼見蕭卓等人吃了大虧,無奈之下這才鑽了出來準備平息事端。

    白衣飄飄,腰佩長劍,這乃是武當內門弟子的標準配置,諸位後備弟子都是被武當內門弟子用仙船接上山的,眼見這家夥如此打扮,自然知道是內門的師兄到了。

    內門的師兄自然是隻可仰望不能得罪的,幾十位少男少女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幾步,蕭卓的幾位小弟也溜進了人群之中,場中就隻剩下了祥哥,陸行鳥,以及被釘在靈樹上的蕭卓三人。

    黃金寶眼見眾人如此恭敬,心下自然微微得意,氣焰更盛,一指陳毓祥揚聲道“剛才誰在打架,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陸行鳥眼珠一瞪,用力撥開了黃金寶伸過來的手道“誰打架了?我們這叫正當防衛!讀過大夏律例沒有?你又是誰,憑什麽管我們的事?!”

    陸行鳥正是那種大智若愚之人,他自然也認出此人是名內門弟子,不過知道大哥乃是馬師祖看中之人,陸行鳥自然是有恃無恐。

    黃金寶冷笑道“在我麵前,修要牙尖嘴利!我是你們這個月的教習,這裏是武當山門,休要拿大夏律例壓我!你們二人無故打傷同門,且還態度惡劣,不用門規重重懲處,何以服眾?我宣布,你二人各自扣除基礎積分十分,並要負擔這幾位師弟的全部醫藥費!”

    陸行鳥冷笑道“負擔你妹啊!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我大哥是馬師祖的衣缽……”

    陳毓祥一把拉住陸行鳥,又衝那白衣弟子拱了拱手笑道“師兄,不認識我了麽?我是阿祥啊!”

    黃金寶疑惑的看了看陳毓祥道“哪個阿祥?我怎麽不記得了?”

    陳毓祥笑吟吟的道“師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三日前,懸崖邊,鬆樹下,師兄和一個師姐……”

    ”嗯?“

    黃金寶一驚,這才認出來陳毓祥來。他與那名女弟子雖然私下有了白首之約,不過畢竟是沒有名分。武當派雖然對這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畢竟還有門規約束著。若是被掌管刑法的天權牛鼻子知曉了,怕是少不得要破費不少。

    天權這廝實在是太黑了,出了名的雁過拔毛,若是被人告上一狀,從馬師弟那裏得的好處恐怕都不夠賠的!

    想到這裏,黃金寶忙截斷陳毓祥的話道“啊!是阿祥啊!剛才我還沒認出來你,哈哈,哈哈!阿祥,這是怎麽回事?為何與這幾位師弟起著衝突?”

    陳毓祥淡淡一笑,走到靈樹跟前,伸手拔了鐵釺,鐵釺帶出一溜血花。蕭卓悶哼一聲,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陳毓祥不再看那蕭卓,提著滴血的鐵釺笑道“是這樣的師兄,小弟在這裏住的好端端的,這幾位兄弟看中了小弟住的房子,非要我搬出去不可。師兄給我評評理,有這個道理麽?”

    第一個出手的蕭楓在人群中怒道“這是民意好不好?憑什麽你一個人單獨住這天字一號院,我們就得幾個人擠一個院子?我們代表的是所有的後備弟子!”

    陸行鳥一瞪眼道“民意你個頭!我讓你看看什麽才是民意!”衝人群喊道“同意祥哥住這裏的舉手!”說完,率先高高的舉起了右手。

    知道陳毓祥是抗倭英雄後,這所謂的民意自然早已逆轉,圍觀的少男少女哄笑著紛紛舉起了手,幾十隻手臂如林般在空中晃動,倒也頗為壯觀。而那位大眼睛的少女更是調皮的同時舉起了兩隻小手。

    蕭卓咬緊牙關,一聲不吭,而那蕭楓卻是麵色漲的通紅,作聲不得。

    陳毓祥輕佻的拍了拍黃金寶的肩膀道“師兄貴姓?”

    “啊?免貴姓黃!”

    “黃師兄,你看今日這事情該如何解決啊?”

    “啊,這個——”

    黃金寶此時左右為難,得罪馬尋歡他倒不怕,畢竟那馬師祖為人方正,從不會以勢壓人,而自己功力比馬尋歡也要高一些,倒也不怕他來報複。

    關鍵是馬尋歡財大氣粗,這許下的好處實在不少,就此放棄確實有些肉痛。

    可是得罪這陳毓祥,萬一這小子去告上一狀,自己的下場也會很淒慘……

    黃金寶正為難間,忽然人影一閃,一個高挑的白衣弟子出現在院中“金寶,這是怎麽回事?”

    這名弟子身材高挑,麵容邪異,卻正是那個練級狂人韋一笑。

    黃金寶一看來人,忙道“韋師兄來得正好,今日這事是如此如此……”

    韋一笑正是揚州後備弟子的另一名教習,他聽完黃金寶的述說,韋一笑揮了揮手道“金寶,房子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們的住處是我親自安排的,這是馬師祖的意思,讓房之事再也休提!至於打架這事,既然前因後果明明白白,一切按照門規辦理即可!”

    黃金寶聽說馬師祖的意思,嚇得冷汗流了一背。馬尋歡讓他打壓陳毓祥時,可沒把這個事情告訴他。他又不是白癡,此事自然分得清孰輕孰重。

    黃金寶低頭連連稱是,轉身鄭重喝道“啊,這個,咱們武當是有規矩的地方,一切就都按規矩來!既然你們切磋是彼此自願,雙方各自承擔自己的醫藥費。還有,羅平安毀壞黃花梨木院門兩扇,須向宗派繳納十枚金幣作為賠償!”

    羅平安在旁邊一直不停的吐啊吐的,聞聽此言停止了吐血,不服道“黃教習,這大門明明是山棗木的,哪裏是黃花梨木了,也太黑了吧!”

    黃金寶兩眼一瞪道“等你交了錢,下次換上的自然是黃花梨木了!”又轉身對眾少年道“都散了吧,各自去住處安排一下,回頭去庫房找我領東西去!”

    眾人亂哄哄的離開了院子,蕭卓硬撐著走了過來,自懷中摸出十枚金幣,恭恭敬敬的遞給黃金寶,揮了揮手,幾個小弟互相攙扶著也最後離開了。

    黃金寶討好的看著韋一笑道“師兄,這樣處理,你看合適麽?”

    韋一笑點了點頭道“還不錯,不過若是我,就要這家夥賠100枚金幣!把金幣給我,你也可以滾了!”

    黃金寶乖乖的奉上金幣,又自懷中掏出兩個袋子遞給陳毓祥和陸行鳥,然後就飛也似的竄了,看來對這韋一笑很是畏懼。

    韋一笑將金幣拋給陳毓祥,道“拿著吧,今後在山上,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陳毓祥知道此人是看在馬師祖的麵子上向自己示好,自然也不客氣,將黃金揣進懷裏笑道“謝謝師兄。對了,為何那黃金寶如何害怕師兄?”

    韋一笑淡淡笑道“都是師兄弟,怕到不至於。不過我如今正少積分,迫切需要找人挑戰,這第一次挑戰是不能被拒絕的,這小子我今年還沒挑戰過,他是怕我找他挑戰贏他的積分,哈哈。”說完,自懷中掏出又掏出一個包裹道“這是大有給你的,我先回去了,明日咱們再見!”

    韋一笑惜時如命,說完身影一閃,便即消失不見,正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陳毓祥打開陸大有送的布包看了一眼,連忙把包裹蓋住。

    陸行鳥好奇道“大哥,裏麵什麽東西啊,讓兄弟我也見識見識?”

    陳毓祥神秘一笑“秘籍!”拿了鐵釺,身影一閃便回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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