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同一種軍弩,同一種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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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當初刺殺李鳳梧,是李承祖和薑慶,加上幾個小嘍囉帶著軍弩。

    按說,這麽久遠的事情,李鳳梧掀出來也沒用。

    畢竟沒有捉住凶手。

    他不可能就依靠這件事來搬倒自己。

    趙愷笑了笑。

    就知道他有準備,恐怕接下來還會有更讓人震驚的牌打出來。

    魏杞和蔣芾相視一笑。

    尤其是蔣芾,覺得自己是時候出手了。

    而魏杞,一想到再有半個多月,自己女兒魏蔚就要嫁給李鳳梧了,這個時候自己似乎再中立的話,有點對不起自己那個寶貝女兒啊。

    參知政事周必大一直沒參與爭儲,此刻心裏也有些矛盾。

    至於張杓麽。

    一直就沒說過話,明顯一副你們愛鬥鬥,別牽扯到我的路人心態。

    至於王佐等人,則麵色開始忐忑起來。

    李鳳梧笑了笑,“無獨有偶,官家還記得乾道四年,在西湖之畔,有刺客假扮成臣之小妾夏暖灩的侍女,行刺於臣,當時隨行的還有兵部侍郎韓侂胄的弟弟韓侂胄。”

    這件事過去的並不久,當時確實也轟動了臨安。

    而且官家也很震怒。

    在天子腳下刺殺朝廷命官,臨安府、刑部、六扇門、皇城司四部門通力配合調查,最後因為李鳳梧傲嬌,彈劾了趙琿、趙作仁、龍大淵和曾覿,結果這件事就慢慢沒了消息。

    固然有趙琿、龍大淵和曾覿報複李鳳梧的意思,更重要的原因何不是抓不住凶手。

    這件事大家都不陌生。

    趙昚不能不點頭,“確有此事,卿家當時也負傷,僥幸在刺客手下逃過一命。”

    李鳳梧點頭,“確實僥幸,在刺客近身刺殺後,竟然還有刺客在遠處用黑市買來的軍弩偷襲,臣當時若是運氣差一點,今日就不會站在這裏仗言說事求清白了。”

    湯思退冷哼了一聲。

    柳子承不在,今日就隻有自己力抗李鳳梧。

    論智謀,湯思退對趙惇以及王佐江君烈等人,真是不抱任何希望。

    壯壯聲勢還行。

    真要和李鳳梧鬥起來,這幾人能被李鳳梧說得啞口無言,甚至還可能自亂陣腳。

    這偌大的朝堂,能和李鳳梧一鬥的,僅自己、張杓、柳子承耳。

    出言說道:“某有些不明白,今日垂拱殿,說的是立儲大事,不知道李太中遇刺的陳芝麻舊事,於立儲何幹,竟需要我等重臣再次聆聽李太中的怨天尤人。”

    不得不說,湯思退說的話很有道理。

    但李鳳梧豈能如他所願,隻是他還沒說話,就聽樞密使蔣芾笑道:“湯相公之言,某不敢苟同,湯相公又怎麽就知道李太中說的和立儲無關,朝廷命官連續兩次被刺殺,這種事情又怎麽就是怨天尤人了,如果換成湯相公被刺殺兩次,您會覺得在官家麵前一查真相,會是怨天尤人?如此一來,那今後大宋朝臣被刺,都是小事了?那天下的刺客賊子,豈非要躲在被窩裏偷笑,湯相公此言,著實令親者恨仇者快啊!”

    樞相公發話,這件事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先前還是李鳳梧獨鬥左相和趙惇。

    現在樞密院加入了進來,這件事就變得不再單薄,而多了一分主戰主和相鬥的成分。

    趙昚苦笑,事情果然還是來了。

    湯思退聞言,確實有些反駁不得,不過他可是大宋左相,是屹立相位多年的人,老辣的很,冷哼了一聲,“照蔣樞相之說,豈非明槍暗箭的諷刺,說恭王殿下儲君之位,還不如一兩個賊子來得重要?”

    蔣芾立即搖頭,“某沒有這麽說過。”

    “然而你就是這個意思。”

    “那是你理解的意思,某的意思,是大宋朝臣之安全,就沒有小事。”

    “然而你話裏卻是說李太中遇刺和立儲相關,豈非司馬昭之心。”

    “是否相關,咱們且聽李太中之言。”

    蔣芾和湯思退唇槍舌劍,徹底鬥上了。

    趙昚暗暗頭疼。

    知道這兩位相公今天是徹底撕破臉皮了,自己要是不給他們緩和一下,能爭吵一天都分不出勝負。

    於是輕聲道:“兩位相公別爭了,先聽聽李太中之言。”

    蔣芾不說話了,剛才出擊,就是為了將話語權爭到李鳳梧手上。

    湯思退也不說話了,蔣芾要的是話語權,而自己也要的是將今日的事情拉到立儲之上來,隻要應付過去李鳳梧,立儲就是不可阻擋的事情。

    一旦立儲,李鳳梧和蔣芾再怎麽聯手,也無關大局了。

    大宋左相,有儲君坐後盾,還鬥不過一個樞密使和一個秘書監?

    那才叫人笑掉大牙。

    李鳳梧暗暗給了蔣芾一個感激的眼神。

    蔣芾回了個眼神,示意你努力,今日就全力出擊,某所率西府,必然為你抗爭到底,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便是。

    李鳳梧心中大定。

    湯思退、趙昚包括蔣芾的反應,這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隻是遺憾的是,自己那個未來老大人,現在還淡定的很呐,也不知道給自己這個東床快婿說幾句……等成婚看我怎麽收拾你女兒!

    於是說道:“臣沒有記錯的話,這件事官家是交給皇城司龍大淵和曾覿查辦的。”

    趙昚點頭,“確實如此。”

    李鳳梧繼續道:“臣當時記得很清楚,最後刺殺臣的那個刺客,留下了一張黑市買來的軍弩,被皇城司作為證據保存在庫中的罷,想必現在也應該還在。”

    趙昚沉默了一下,對謝盛堂揮手,示意他著人去宣龍大淵和曾覿。

    顯然這個軍弩還有隱情,不知道李鳳梧接下來會說什麽,將這兩人宣來,也能有個準備。

    李鳳梧卻石破天驚,“臣當時確定的看清楚了那軍弩的樣式,很不巧的是,臣也記得很清楚,當初在建康刺殺臣的賊子,留在臣身上的弩箭,就是出自同一種軍弩。”

    頓了一頓,斬釘截鐵的道:“所以臣斷定,兩次刺殺,皆是同一種軍弩,那麽,刺客也極有可能是同一撥刺客!”

    此話一出,群情轟然.,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