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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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誌煩躁的看著地上日軍斥候的屍體,他們甩開潰兵們之後,已經兩次與日軍的小股部隊遭遇了。?? 好像所有的日軍都聞到了遠征軍的味道,紛紛向這裏靠攏來,再這樣下去,趙誌他們累也累死了。
“是十八師團的”山羊熟練的從日軍屍體的腋下找出一塊身份牌,秀才翻譯著牌子上的日文。
“咱們離開這條道,順著它的方向走,看看能不能避開日軍”趙誌招呼大家加快行進的度,日軍斥候的屍體被扔進了灌木叢裏。人群順著路基的方向鑽進了樹林裏,遠遠的順著大路的方向,朝著怒江的方向前進。
隊伍的度很快,中午的時候,隊伍進了一大片古樹林。樹木很高大,十米以下的位置根本就沒有長枝杈。這樣大家覺得視線開闊了很多,排頭兵們也可以不用砍刀開路了。
急促的鳥鳴聲響起,所有的人立馬趴下隱蔽,這是趙誌和斥候們的暗號,現情況就學鳥鳴。趙誌帶著幾個狗腿子快步的衝到了前邊,遠遠的看見幾十米外,有一個人影蹲在一窩長草裏。趙誌用望遠鏡看去,原來是砍刀,他一動不動的蹲在長草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趙誌心裏打著鼓,帶著狗腿子們散開迂回,向砍刀的位置靠了上去。砍刀從小就在大山裏長大的,他熟悉大山的生活,應該不會被野獸嚇到,不會是遇到什麽危險了吧?帶著疑問的大家慢慢的靠了上去,都到了砍刀身邊了,這小子還是一言不的,隻是打了個安靜的手勢,讓大家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
天呀,砍刀視線的前方是一片窪地,窪地的中央居然是一個村子。樹林裏非常的安靜,大家都伏在地上,觀察著那個村子。說是村子,實際上隻不過是用幾根木頭和長草搭起來的類似於茅屋的東西,看數量大概有個十幾座的樣子。平頂,圓形,而且這些房子都不是很大。房子相互間離得不太遠,房子外麵的牆壁上還掛著些獸皮之類的東西,像極了一個村落。
趙誌決定進村子去看看,砍刀擺擺手,表示自己第一個進去,要大家跟著他。狗腿子們跟著砍刀朝著村子潛了過去,剛摸到村子的外圍,山羊低聲說道“見鬼了,這村子裏咋沒有動靜?”
趙誌聞言停住了腳步,側耳聽了聽,讓身邊的狗腿子們都散開,小心戒備。狗腿子們都是老兵了,知道該怎麽做。大家拉開散兵線,用茅草屋外的木樁做掩護,慢慢的摸進了村子。排頭兵砍刀此時已經在不大的村子裏轉了個圈了,看見大家還是小心翼翼的潛進,就叫了聲“村子裏沒有人,不用那麽小心”
“沒有人?”急性子的老炮把步槍往背上一甩,邁著兩條大長腿進了村子,沒幾分鍾就把村子轉了個遍。“還真的是沒有人”老炮撓著頭,很鬱悶的說著,趙誌他們剛接近第一間茅屋,老炮已經在村子裏跑了個來回。
趙誌一揮手,大家三三兩兩的散開,準備對所有的茅屋進行檢查。砍刀卻從一件茅屋裏出來,聲音古怪的叫著趙誌“長官,你來看”砍刀指著茅屋的後牆,“這裏有一個大洞,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從外麵撞開的”
茅屋的後牆上確實有一個大洞,破木屑和茅草散落了一地。趙誌看著那個大洞一聲不吭,自詡見多識廣的國舅也深感困惑,牆上的大洞是外力破壞的,方向是由外至內的。但是整個村落裏卻見不到一個活物,地上沒有一點血漬,這也太詭異了吧?
站在村子中間的空地上,大家匯總著搜索的結果。一陣微風吹過,砍刀抽了抽鼻子,麵色一變,“不對,這是那裏來的臭味?”
此時大家已經都聞到了,臭味是被風吹過來的。很快砍刀指著一個方向,“風是從那邊吹過來的”一群人朝著風吹過來的方向摸了過去。對於突如其來的臭味,這些整日裏接觸死亡的家夥們,尤其是趙誌他們幾個尤為熟悉,那是屍體腐爛的臭味。
很快,在村子後麵不遠的一個大坑裏,趙誌他們看見了幾十具屍體。屍體都已經腐爛了,不過從那些屍體上簡單的布飾來看,都是些緬甸土人。趙誌看著這些土人的屍體,心裏很是奇怪,這裏已經是野人山的腹地了,誰會來殺一些土人啊?難道是部落間的爭鬥嗎?
郎中指著坑裏一個土人的屍體,“你們看,這具屍體的腳,應該是被炸的,隻剩下半隻腳掌了”出身工兵的長毛看著那土人的屍體,說道“是被炸的,不過好像是手雷。如果是地雷或者炮彈的話,他的腿整個就沒有了。他身上的那些傷口也應該是手雷的彈片搞的”長毛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嚴肅,給大家講解著他的看法。
“少扯了,村子裏根本就沒有爆炸過的痕跡”老炮反駁著長毛,他最近很喜歡和長毛抬扛,而且樂此不疲。
誰知長毛並沒有與老炮爭吵,隻是搖搖頭,“不可能,我是工兵,我太熟悉爆炸造成的傷了。他身上的傷就是爆炸造成的,不會錯的”
趙誌又看了幾眼那些屍體,看向砍刀,“村裏還有其他異常嗎?”莫名的砍刀搖了搖頭。趙誌叫過大家,“所有人分成兩隊,砍刀帶一隊,山羊一隊。順著村子的兩側搜索2裏地的範圍,1小時後在這裏集合。記住遇到危險,就撤回來,實在不行就鳴槍報信”現在這種情況也隻是是這樣了,大家都按照安排分成了兩隊,摸索著搜索進了山林。原始森林裏危機重重,隨便的一個不小心,都會要人命。特別現在是在土人的地盤,趙誌不想被躲在暗處的危險,要了自己弟兄的命。
原地等了不到一個小時,遠處響起了細碎的聲音,好像有東西過來了。趙誌他們幾個人立刻警戒,舉槍瞄準,生怕會出現什麽意想不到的危險。一個鋼盔先進入了大家的視線,原來是砍刀他們線回來了,不大會功夫,山羊那隊人也回來了。虛驚一場,搜索出去了很遠,都沒有現異常。
“還是走吧,天色還早,咱們在往前走點”趙誌看著眼前略顯詭異的村落,還是決定繼續前行。沉默著走了很遠,大家的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因為眼前的蒿草是越來越高了,最長的有2米多高,整個人進去都看不見頭。樹木也是一棵比一棵的高大,粗大的樹冠像巨傘一般,把整個森林遮擋的密不透風的。叢林裏濕熱的讓人喘不上氣來,幾個體弱的女兵已經暈倒幾次了。
又走了一段,趙誌決定休息一會,讓財主熬些辣椒水給大家驅驅濕熱。那些辣椒和生薑還是在日軍補給點裏繳獲的,財主一直如獲至寶般小心的收藏著,隻是每天宿營的時候,熬些辣椒水或薑湯給體弱的人來幾口而已。
依舊放出了警戒哨,在叢林裏可容不得半點的馬虎,趙誌不想因為一個小失誤丟了弟兄們的性命。幾個女兵相伴去大樹下尋找著可以吃的蘑菇,這也是趙誌他們的吃食之一。每次女兵們都是不管啥蘑菇和野菜都一堆采,反正等砍刀檢查過了才下鍋呢,倒是一直沒有出過事。
“小心”左麵的警戒哨兵傳來了警訊聲,一切生的太突然了。左側哨兵的槍已經響了,所有的人條件反射般的舉槍戒備,女兵們也撤了回來。財主則是手忙腳亂的帶著人收拾東西,準備隨時撤退。哨兵水牛狼狽的從左側的草叢裏鑽了出來,一頭栽倒在趙誌麵前,“小心野豬,有野豬”
爛人們聽見野豬兩個字,眼睛裏流露出餓狼般的神情,財主那僅剩的一些罐頭,是留給傷員和體弱女兵的,大家早就沒有嚐到肉的味道了。在這種地方出現個把野獸倒是也不奇怪,在爛人們看來,那就是送上門的肉而已。趙誌招呼狗腿子們浮著一棵巨樹搭起了人梯,居高臨下的進行觀察。“來了,來了,在毛頭的後麵跟著呢”人梯最上麵的長毛嘴裏不停的報告著野豬的方位。
宿營地左邊的長草被分開,小個子的毛頭奔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頭野豬。趙誌和爛人們一看那頭野豬嚇了一跳,這野豬大的有點嚇人了。估計立起來比趙誌個子還要高些,嘴邊的兩顆獠牙老長,就像兩把長刀一樣,把它嘴邊的長草割倒了一片。
宿營地裏頓時嚇的人仰馬翻的,到處都是亂跑躲藏的人。有過打獵經驗的山羊,舉槍瞄著那野豬,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奔跑的毛頭,“毛頭,不要跑直線,圍著樹轉圈,慢慢的引到我這邊來”
氣喘籲籲的毛頭圍著幾棵樹拚命的跑,嘴裏隻罵那野豬“你狗日的咋就光追我一個,旁邊還有那麽多人呢。山羊,快幹掉這家夥,我快跑不動了,快點呀”
看見就快跑不動的毛頭,趙誌急了,直接衝著看傻掉的爛人們吼道“那麽都是死人呀?舉槍,給我瞄準了打”趙誌的話音剛落,山羊的槍響了,隻一槍就打在野豬的一條前腿上。中正步槍彈直接打斷了野豬的一條前腿,野豬跪倒在地,不停的嘶叫掙紮著。匆匆趕回來的砍刀組織了大家想上前圍觀的舉動“野豬是裝的,不要靠過去,直接開槍”
被砍刀識破了計謀的野豬猛地翻身爬起,掉頭就準備跑。饑餓的爛人們如何能讓它逃脫,一群人衝上去,一頓亂槍,再大的野豬也扛不住子彈呀。整個野豬的腦袋已經被爛人們打了個稀爛,不放心的趙誌居然還用手槍,朝著野豬的肚子打了兩槍。
“狗日的,你們就不能打別的地方,好好的獠牙都被打斷了”財迷的國舅看著那已經被子彈打斷的野豬獠牙,心疼的罵著開槍的爛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