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夜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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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這些家夥夠精的呀“趙誌用望遠鏡看著山穀口,那裏依稀可見有煙冒了起來,一定是有人或是日軍安排的哨崗。[? ([ ”要不,我帶人摸上去看看吧?“趴在一邊的砍刀嘴裏叼著根草葉,一臉的輕鬆,好似不過是平日裏隨意去溜達一樣。”閉嘴吧你,就你能耐,給老子老實呆著,顯不出來你了還“趙誌一個白眼砸過去,砍刀縮著脖子不再言語了。

    不能硬來,再看看,趙誌帶著山羊和砍刀轉向了側麵,想仔細看清楚了那道煙到底是怎麽回事。繞出去了老遠,趙誌他們開始慢慢的向山穀摸去,借著茅草和樹木灌木,趙誌他們終於摸到了離那冒煙的地方隻有1oo米的地方。

    “娘的,這是小鬼子,有三個”山羊一臉的興奮,把望遠鏡遞給了趙誌。那三個日軍好像是在烤什麽東西,火堆上架著幾把刺刀,刺刀上紮著幾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在火上烤著呢。一個日軍士兵不時的用手去翻動著刺刀,看看東西烤好了沒有,另外的那兩個日軍士兵都是歪坐著在閑聊。

    “先等等”趙誌一把拉住了要摸上去的砍刀,搖著頭示意再等等。不能貿貿然的上去,萬一日軍不止這幾個哨兵,那砍刀就會把自己送進了危險之中,還是先摸清了情況再說。果不出所料,火堆邊的那個日軍顯然是烤好了吃的,隻見他揮動著手臂,嘴裏不知在喊些什麽,從他身後不遠的草叢裏又鑽出幾個日軍來。

    趙誌見狀,歪著頭看向砍刀,大有老子又救了你一命的意思。被趙誌的小白眼看的渾身不舒服的砍刀,幹脆一閉眼---老子裝睡。大大欣賞了一番砍刀的窘迫,趙誌很是心滿意足,轉頭繼續觀察日軍的動靜。一共是11個日軍,剛才隱藏在草叢裏有8個,日軍這是玩的什麽花樣呀。日軍俘虜所說的那個山洞卻一直沒有找到,趙誌估計應該是在山穀的裏麵。

    幾個人早草叢裏趴著觀察了半天,數來數去始終就是這11個日軍,趙誌揮揮手,按著原路,趙誌他們又退回了先遣營隱蔽的樹林裏。好不容易找到了隱藏的日軍,沒有理由放過他們,要不是這些煩人的家夥,趙誌他們也不用在叢林裏鑽來鑽去的了。“等,等天黑”趙誌丟下句話,轉身找地方睡覺去了。見趙誌是這幅摸樣,其他人也是散開找著睡覺的地方,好養足了精神,晚上收拾日軍。

    天色黑了下來,趙誌和大家就著水壺裏的涼水湊合著吃了些東西,按照白天走過的路線,把先遣營帶上了離日軍1oo多米的一片灌木後麵。“先要拿掉那些哨兵”趙誌在地上用樹枝比劃著,不用太多人上去,山羊和砍刀帶著一隊斥候就可以了。不過是11個日軍,人多了,反而動靜太大了。

    山羊和砍刀走在最前麵,兩人在黑夜的掩護下,就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摸向日軍哨兵藏身的草叢。山羊的計劃是先拿掉日軍的暗哨,再打明哨,明哨的人少,可以留到後麵處理。斥候們跟在山羊和砍刀的身後緊張的潛行,生怕出響動,驚醒了日軍。

    走著走著,前麵的山羊和砍刀好像忽然矮了半截似的蹲了下來,後麵的斥候們也是蹲了下來,都緊張的盯著他們倆。草叢索索的響著,是一個日軍哨兵出來撒尿來了,日軍尿的很暢快,似乎沒有料到已經有人潛伏在了他的側麵。正當那日軍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山羊已經從他的側麵撲了上去,沒等那日軍呼喊出來,山羊已經用刀把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日軍哨兵哼都沒哼一聲,整個人就朝著地上栽了下去,一旁的砍刀立馬伸手接住了倒下的日軍,輕輕的放在了一邊。山羊的那一下重擊,足以令日軍哨兵斃命了,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在喊叫了。

    山羊半蹲著打著手勢,斥候們魚貫的從他身邊悄聲靠了上去,把白天看過的那一整片灌木圍了起來。為了不弄出聲響,山羊和砍刀都是貼著地皮,慢慢的爬了過去,繞過一窩灌木,才能看見哨兵的情況。山羊他們爬的很慢,直到繞過灌木,能看見其他兩個日軍明哨了,日軍也沒有現。

    剩下的那兩個日軍的明哨都是靠坐在一起在打瞌睡,頭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那倆哨兵靠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整個的山穀口,要改變計劃了,山羊對砍刀打著手勢,要先幹掉這兩個明哨。從砍刀背上取下鋼弩,山羊現在是雙手持弩,這種射法他沒有試過,但現在來不及了。已經有一個哨兵站了起來,別的斥候們離山羊還有幾米遠,換人肯定是來不及了。

    對著砍刀一點頭,山羊突然戰了起來扣動了弩機,嗖,嗖的兩聲輕響,鋼製的弩箭閃電般射了過去。“噗”“噗”弩箭都射中了目標,隻是其中的一支射偏了,沒有射中哨兵的要害。被射中了肩胛的那個日軍哨兵剛張開嘴要大叫,隻見灌木旁的草叢裏竄過去一道黑影,刷的就是一刀,正好劃斷了那日軍哨兵的脖子。哧的一聲,從日軍哨兵脖子上的刀口噴出老大一股鮮血來。

    抽回長刀的砍刀伸手去接日軍哨兵倒下的屍體,誰知手上都是血滑膩膩的,竟然沒有抓住那日軍哨兵的屍體,撲通的一聲,屍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砍刀當時就楞在了當場。反應快的山羊直接扔掉手裏的鋼弩,反手抽出武士刀連連揮動,讓斥候們直接衝上去。屍體落地的聲音,已經被躲在灌木後麵的暗哨聽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家夥,提著步槍走了出來,嘴裏還在嘰裏咕嚕的嘀咕著什麽。

    “噗”剛反應過來的砍刀撲上去,一個轉身繞到了他的身後,一隻手握住那家夥的嘴,另一隻手用武士刀割開了他的脖子。灌木叢外麵嘩啦啦一陣猛響,斥候們一窩蜂似的衝了上來,齊齊的湧進了灌木後麵。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鋼弩射了一遍,然後用長刀或是匕對著人形的物體就是一頓亂捅。血腥味慢慢的散了出來,濃重的讓人想吐,斥候們的臉上、身上都是噴濺的血,有的家夥就像拿血洗了澡一樣的。

    幾乎是兩個對一個,灌木後麵的日軍暗哨在打瞌睡的時候,都被斥候們砍斷了脖子,捅穿了身體,再也沒有能喘氣的了。蒙著紅布條的電筒晃了幾下,草叢裏響起了一片索索的動靜,那是趙誌帶著的大隊上來了。“怎麽樣?弟兄們沒有事吧?”看到斥候們血呼啦差的樣子,趙誌心裏咯噔一下,生怕是自己人出現了傷亡。

    “弟兄們沒事”山羊憨憨的笑著,不再言語,隻是瞪了砍刀一眼,怪他剛才的愣神。幾個前出的斥候已經出了,他們借著穀口邊的草叢慢慢的向裏麵摸了進去。不大會的功夫,一個斥候就退了回來,“長官,我們向裏麵走了幾十米,一直沒有現有日軍,在左側的半山腰上倒是有一個洞口,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日軍的那個山洞”斥候壓低了嗓子,小聲的匯報穀口裏麵的情況。

    “半山腰嗎?”趙誌摸著下巴,在穀底還好說,有灌木和草叢的掩護,稍稍一點的響動不會引起日軍的現。可是這麽多人上山上去,難免不會出響動,在這種山路上,一旦被日軍搶先開火,等待弟兄們的隻有死亡。“先把人都撤回來,舅爺,你的人找地方掩護住大隊,我上去看看”趙誌背著衝鋒槍帶著山羊,兩個人悄悄的摸上了左側的山。

    幾乎沒有路可以走,隻有淺淺的人走出來的小道,還是曲裏拐彎的很難走。斥候說的那個山洞確實是在半山腰的,可是左側的那座山不高,隻有大概百米高。如果趙誌的大隊人馬聚集過來,山洞裏的日軍極有可能會聽見下麵的動靜。

    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動靜,趙誌和山羊開始趴伏著向上摸去,夜很黑,幾乎不見一絲的光線,趙誌他們隻好爬一點歇一會,等確定沒有動靜了再向上爬。半個小時過去了,趙誌和山羊還沒有回來,一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回來。在山下等著的國舅他們脖子都快伸長了,老炮已經是第4o次把頭探出灌木去觀望了,可是周圍都是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沒事,沒事,沒有槍聲,就是還沒有出事”國舅握緊了手裏的狙擊步槍,自言自語的安慰著大家,同時也是在安慰著自己。要是趙誌出了事,他都不知道怎麽回去告訴袁青青和琳達了,又如何去見已經戰死的那些弟兄們。

    對於趙誌,國舅一直有隱瞞,當初在叢林裏之所以擁護趙誌,不單單是因為趙誌是軍官,主要是國舅跟趙誌聊天的時候,得知他的幹姐夫是昆明城裏的王大奎。這個王大奎就是昆明城裏的地頭蛇,國舅是知道王大奎的。本想著擁護了趙誌,能留下個好印象,等回去了昆明,能通過趙誌,把自己調進王大奎的昆明守備團,再也不用上前線去打死仗了。可是沒有料到的是,跟著趙誌一路的打下來,不但自己和弟兄們升了官,而且國舅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幫子爛人們了。

    “有動靜”砍刀的低喝打斷了國舅的遐想,定了定神,國舅慢慢的拉動了槍栓,狙擊步槍穩穩的指著響動傳來的地方,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隨時可以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