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悲催的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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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咱們當初在列多河、山穀營地和後來的新平洋,那次不是和小鬼子麵對麵的硬打,咋就沒有陣地戰的經驗了?”國舅不同意老炮的說法,當下便瞪著眼睛和老炮嗆上了。〈 其實直屬連接連打的這幾仗裏都是和其他部隊一起經曆過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陣地戰,國舅對此是心知肚明,隻是從來都不肯承認罷了。
“先別吵了”趙誌的頭都大了,這幾個家夥一天不吵就不舒服,“咱們現在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電台,沒有電台,咱們和司令部就無法取得聯係,而且咱們還有弟兄在新平洋休整,咱們也的要知道他們的情況”電台兵的失蹤,在到達山洞的時候,所有的軍官們就得知了,財主還帶著人出去找了一圈,卻沒有絲毫的現。
無法和司令部取得聯係,這的確很是個問題,從這裏到拉加蘇還有很長的一段山路,這麽多的傷員是個大問題,可是要留下這些個傷員是絕對不可能的。這裏距離大洛太近,日軍部隊裏有很多的緬甸人,這些緬甸人平時就在這一帶的山嶺裏轉悠,一旦被他們現了傷員們藏匿的山洞,那等待著傷員們的不是被俘就是砍頭,這樣的結局是趙誌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就是電台嗎?咱們去日軍那裏搶不就行了嗎?”嚴世軍趴在擔架上翻看著吳左供述的情報,裏麵有一條被趙誌疏忽的消息吸引了他。“這上麵說日軍在距離大洛3o裏的地方有一個小型的物資補給點,是給過路日軍部隊實施物資補給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絕對不會沒有報機,咱就去搶他們的報機”
“狗屁,搶報機好辦,可是咱們誰會報,可別說你會?”,最愛和嚴世軍頂嘴的饅頭咧著嘴打趣著嚴世軍,報不是那麽好學的,當初趙誌還在列多的時候局逼著大家跟趙燕學習報,可是所有的人都偷懶,根本就沒有好好的學,現在要用的時候,才現誰也沒有學會如何操作這個物件。
“你還真是傻,咱們不會不代表那日本人不會,咱們把日軍裏麵的電台兵一塊抓回來不就行了嗎?書生把情報翻譯成日語的,讓抓來的日軍電台兵報不就行了嗎?”狗子捂著自己的傷口,滿臉鄙視的看著饅頭,他不敢大笑,怕把傷口給震開了,但鄙視和打擊一下饅頭還是可以的。
“不行”一直沒有露麵的砍刀回來了,渾身濕漉漉的,“咱們就隻有幾個完好的士兵,人數少了去打日軍的補給點就是去送死”砍刀是一大早就冒雨外出去尋找那失蹤的電台兵,不過看他的樣子估計又是沒有找到。要是放在平時去攻打日軍的補給點,砍刀是一定不會攔著大家的,可是眼下的狀況是行不通的,兵力太少了,弄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白白增添了傷亡。
“那你說咋辦?”心急的饅頭轉頭看向正在換衣服的砍刀。別看饅頭的年齡小,他卻是直屬連中最好戰的一個,跟著他一塊去救回彪子的那四個士兵全都戰死在了山坡上,這讓饅頭心裏一直壓著火,好容易有了個找日軍報仇的機會卻被砍刀阻攔,不由得心頭火起,和砍刀說話的口氣也帶著些火氣。
“我去拉加蘇找電台,就我一個人去,你們都在這裏養傷等著”砍刀用軍裝擦著頭上的雨水,麵色平靜的看著趙誌,他知道趙誌一定會答應的。直屬連中除了山羊,就再也沒有人能比砍刀更熟悉叢林,眼下最緊要的就是拿到電台,如若不然,趙誌隻好把這份情報爛在肚子裏,帶著大家窩在這個山洞裏養傷。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趙誌搖了搖頭,他絕對不會讓砍刀一個人翻越叢林去拉加蘇。先不說叢林裏危機重重,即便就是砍刀到了拉加蘇也不一定會拿到電台,更何況這中間砍刀還要一個人翻越茫茫的叢林。大洛和拉加蘇之間的叢林裏到處都是日軍和緬甸人混合組成的搜索隊,一旦被他們現,砍刀一個人根本就無法與他們接戰逃脫,趙誌不會同意砍刀去冒這個險。
“要不,咱們把敢果她老爹叫來問問,看看有沒有別的路能到拉加蘇的”還是國舅想的周全些,敢果她老爹是世代居住在這裏的山民,對周圍的叢林一定是熟悉之極,也許還真能找到一條不被日軍知曉的山路到達拉加蘇。
叫來了敢果的老爹聞訊了一番,可是結果並不能令大家滿意,大洛到達拉加蘇之間的山路都被日軍掌握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別的路徑去拉加蘇。趙誌他們當初穿越叢林來到這裏是另一回事,他們是仗著人多,翻山越嶺的直接穿越的叢林。若是砍刀一個人按照來時的路返回是絕對不可能的,就是途中那幾座懸崖峭壁,砍刀一個人也無法翻越。
“財主,咱們還有多少能打槍的弟兄?”反複思量之後,趙誌還是決定采納嚴世軍的計劃,去打日軍補給點的主意,至少在他看來要比砍刀的計劃要容易些。雖說。從這裏距離拉加蘇隻有1天的路程,可那是走山路的計算,要是翻越叢林,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所以趙誌寧願直麵日軍,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弟兄一個人放進叢林裏去。
“咱們還有6個完好的弟兄和9個輕傷的,這些人都是可以作戰的,其他受傷的人的還需要繼續休養,沒有十天半月的根本就不能下地走路”財主的小本子上記錄著每個傷員的情況,這是在新平洋的時候琳達教給他的,這樣能隨時查閱到傷員們的情況,有利於醫生對他們的治療。
“彈藥和食物還夠多久用的?藥品呢?”趙誌一聽還有15個弟兄能打仗,不由得心中一喜,看來情況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糟糕,至少自己手裏還有一個班的機動兵力。
“彈藥管夠,不過日式的迫擊炮彈沒有了,咱們隻有美式迫擊炮彈2o枚。食物足夠咱們這些人消耗的,藥品也夠,你忘了,咱們上回劫來的都是糧食和藥品”財主不由得挺直了胸脯,要不是他上次力排眾議留下了這些食物和藥品,那這些個傷員拿什麽來醫治,吃什麽喝什麽。
“砍刀,吃過中飯,你帶三個人前出,按照情報裏麵的位置去找日軍的補給點,那個緬甸小子你帶上,等找到了日軍的補給點就宰了他”綜合現在的情況之後,趙誌決定了要全力以赴打日軍補給點,還是老辦法老套路,先派出斥候探路,確定了位置之後,便集中火力一舉拿下補給點,奪取電台和電台兵。說打就打,這就是直屬連的作風,趙誌大戰根本就沒有什麽具體的作戰計劃,都是依著戰場上的情況來製定下一步的行動,但是作戰之前的偵察是必不可少的。
“那好吧”見趙誌已經定下了要打日軍的補給點,砍刀選擇了妥協,同時他也知道這是趙誌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去冒險翻越叢林。其實趙誌並不知道砍刀也受了傷,隻是沒有其他人那麽重而已,給砍刀包紮傷口的時候,方天宇就被砍刀警告過了不許聲張。目前正是趙誌缺少人手的時候,砍刀作為唯一完好的斥候擔負著很大的責任,所以他不能讓趙誌知道自己受了傷。
命令下達的很快,實施起來也快了幾分,砍刀的人已經挑好,配備給他們的是最好的武器,最好的補給,隻等著吃過中飯就會出。被捆在山洞最裏麵的吳左並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踏上不歸路,他還在幻想著等自己被放回去之後,一定要帶著日軍來追擊這幫可惡的遠征軍,他要親手砍下那個年輕軍官的腦袋,再把那個漂亮的緬甸女孩搶回去。
下了雨的山林變的異常的濕滑,被傘繩反著捆住了雙手的吳左連著摔了好幾跤,本就被敢果用刺刀劃爛的日式軍裝變的更不像樣子了,吳左索性便直挺挺的躺在了泥水裏裝起了死豬,任憑你打你罵就是不起來。他知道這幾個遠征軍是想讓他帶路去找隱在山林中的日軍補給點,認為自己有了能拿捏遠征軍的本錢,吳左從一離開山洞便開始了磨蹭和耍賴,現在更是過分的想讓這幾個遠征軍士兵抬著自己走。
沒有辦法的士兵隻好叫來了在前麵開路的砍刀,山林裏的濕氣本就讓砍刀有些難受,這個緬甸人又在這裏鬧事,這讓砍刀有些惱火。“給他解開繩子”砍刀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吳左,右手搭在了背上的武士刀上,砍刀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不愛說笑的,可是像趙誌他們熟悉砍刀的人知道,砍刀這個老實人也是有火氣的,真要是招著他了,趙誌都是拉不住的。
還躺在地上的吳左感到有些不妙,一扭頭正好對上砍刀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而讓吳左感到的不妙正是來自於砍刀那雙帶著怒氣的眸子。吳左立馬要掙紮著爬起來,可是已經晚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時候劈手就把吳左從地上提溜了起來,順手按照砍刀的吩咐給吳左解開了綁在手上的繩子,而此時砍刀背上的武士刀已經出鞘。
“啊”看出勢頭不妙想要躲避的吳左出一聲慘叫,砍刀已經攥住了他的一隻手,鋒利的武士刀劈下,直接砍去了吳左的兩根手指。“給他止血,下次還是不聽話,你們就再砍掉兩根手指”砍刀的語氣極其的平淡,仿佛剛才隻是拿著武士刀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看了幾眼在地上疼的打滾的吳左,砍刀將武士刀入鞘,轉身又去了前邊開路,這個緬甸人本就該殺,砍刀根本就沒有把他的死活放在眼裏。
草草的用止血粉和紗布給吳左包紮了傷口,三個士兵押著吳左繼續上路,這一次吳左老實多了,不敢再玩什麽花招。他終於知道,前麵這個黑瘦不愛說話的軍官比山洞裏那個黑大漢還要可怕多了,自己在山洞裏隻不過是挨了頓揍,可前麵的這個黑瘦的家夥一言不就砍去了自己的兩根手指,若是自己再落到他的手裏,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忍著疼的吳左帶著砍刀他們幾個在叢林裏繞來繞去走了大半天,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一處幾十米高的山崖前。砍刀他們都不懂緬甸語,可是從吳左用樹枝在地上的比劃中得知,隻要翻過這座山崖,就能看見日軍的那個補給點了。這個補給點主要是給遊蕩在山林裏的幾支日緬搜索隊設立的,平時就隻有一支混編小隊駐防在這裏,每隔一個月,大洛方麵的日軍就會送一批物資到這個山林補給點,其他時間根本就看不見有日軍的部隊來這裏。
對於吳左的情報,砍刀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但這個任務是趙誌千叮嚀萬囑咐的,所以就容不得砍刀鬆懈半分。吳左隨著龜山來過這個山林裏的補給點,所以他知道一條從山崖下上去的小路,這還是上次陪著龜山打獵時現的,應該是一條早就廢棄的獵路,是獵人們走出來的山路。
跟著吳左,砍刀等人來到了山崖下,用步槍撥開茂盛的茅草叢,一條僅有幾十公分寬窄的小路出現在大家麵前。山路的一側貼著山體,另一側就是懸崖,走在上麵的人隻能是側身站立,要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在山體上才能順著山路爬上山崖,若是稍不留神就會從懸崖上滑落下去,這座山崖不是筆直筆直的,而是帶著一定的坡度,可即便是摔不死人,但是摔個手斷腳折的還是沒有問題。
砍刀狐疑的望著山崖,對於吳左突然迸出的殷勤,砍刀一直保持著警惕。此刻他的心裏便是疑慮重重,這樣的地勢,隻要走在山路上的吳左小小的玩個花招,就能把砍刀和其他的士兵們置於死地,看來自己還是小看這個緬甸人了。“用繩子把他給我綁在那顆樹上,用繩子從頭到腳都給我捆死了,不能讓他有一點能動彈的可能”砍刀的這招可是夠狠的,把吳左從頭到腳都捆緊了,就是吳左想要掙紮著在樹上磨斷繩子也是不可能了,這吳左渾身上下動都動不了,還咋去磨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