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悲催的電台兵

字數:5041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遠征軍之潰兵兄弟 !

    “外麵來了兩個日本兵,沒有武器,看樣子是奔咱這裏來的”負責在門口望風的士兵轉頭看著趙誌,剛才老炮是在門口殺了一個日本兵和一條狗,雖然是用土掩蓋住了血跡,可是那門口的血腥味大了去了。  趙誌自然是知道那士兵的擔心和顧慮,一旦被過來的日本兵現了血跡,等待大家的就是一場大戰,雖然已經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是趙誌還不想這麽早和敵軍生激戰。

    這次突襲的主要任務是為了拿到電台,現在電台被拆成了零件,拿是拿不走的了,要是現在就和敵軍生激戰,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趙誌看看老炮,眼睛裏帶著詢問的意思,老炮楞了一下,隨即對著趙誌重重的點了點頭。趙誌是直屬連的指揮官不假,可是老炮卻是名正言順的突擊隊的隊長,是否要和敵軍交戰,趙誌當然是要征求老炮的意見了。

    “那就打”趙誌咬著牙拉動了衝鋒槍的槍機,“過來的這兩個很有可能會是日本的電台兵,一定要活捉他們,先問清楚了再打”隻要手裏有了電台兵,趙誌相信一定會找到辦法弄好這部電台的。兩個衝鋒槍手立在了門的兩邊,木屋的門是敞開著的,隻要那兩個日本兵走到距離木屋門夠近的距離,衝鋒槍手們立刻就會衝出去,把那倆日本人給擄進來,管保他們連叫都來不及。

    見山一男和走在他邊上的伊藤是補給點裏的電台兵,由於電台的天線架設的過高,前天夜裏被雷劈中燒壞了電台裏麵的原件,幸好補給點裏還有備用部件,這兩天沒幹別的,見山一男他們就隻拆解那電台了,估摸著今天再有半天的時候,電台就能恢複如常了。早飯還沒有好,閑不住的見山一男便拉著還昏昏欲睡的伊藤來到了電訊室,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早點把電台修好了完事。

    伊藤不比見山一男當兵的時間長,這小子隻是上個月剛從本土調來的,聽說來這裏以前還是個學生,隻是數學的成績不錯,便被征召進了部隊,一路輾轉派來緬甸當了一名電台兵。為了讓伊藤打起精神,見山一男一邊走一邊和伊藤說話,不時的還講上一兩個從老兵那裏聽來的笑話,伊藤雖然無精打采的,不過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見山一男的話。

    “奇怪了,電訊室的們怎麽是敞開著的,看守這裏的小澤到哪裏去了?”離著電訊室還有十幾米遠,見山一男就看見了電訊室那大敞著的門,往常的這個時候,看守電訊室的小澤都會蹲在門口曬太陽的,今天怎麽沒有看見他。

    “小澤那家夥一定又是跑去找吃的去了”伊藤揉著眼睛,不在乎的說道。小澤和伊藤是同一批來補給點的新兵,隻不過伊藤當了電台兵,而笨笨的小澤則成了看守電訊室的。小澤的身體不是十分壯碩,可是這個小個子士兵太能吃了,伊藤從認識他起,就好像沒有見過小澤不吃東西的時候,小澤那個挎包裏無時不刻的裝著食物。

    “嗬嗬,小澤是很能吃啊”見山一男想起小澤吃飯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知道伊藤並不是看不起小澤,而是在替那個家夥擔心,隻是方式有所不同罷了,畢竟他們是做著同一艘船來的緬甸,又被分在了同一個補給點裏,彼此間還是很好的。

    一邊閑聊一邊走過來的兩人身上的軍裝還敞著懷,綁腿也沒有紮隻是搭在了肩頭。清晨山林裏的空氣是極其新鮮的,木屋門口那濃重的血腥味顯得異常的刺鼻,是個人都能聞得出來。離著木屋還有7、8米遠,見山一男突然停住了腳步,伸手拉住了不明所以的伊藤,滿臉狐疑的看向大敞著房門的木屋,顯然,他是已經覺察到了異樣,也有可能是聞到了血腥味。

    “怎麽了?”還不知道危險正慢慢靠近的伊藤撓著頭,詫異的問著拉住自己的見山,馬上就要到電訊室了,見山這是怎麽了?“不對,你沒有聞到血腥味嗎?還有小澤養的那條狗是從來不會亂跑的,怎麽也沒有看見那條狗?”見山一男抽動著鼻翼,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濃了幾分。

    “有血腥味嗎?我怎麽沒有聞到?”伊藤學著見山一男的樣子,不停的抽動著鼻翼,可是他忘記自己的鼻子從小就對氣味不敏感,什麽臭的香的都聞的不是很清晰。小心翼翼的見山一男又往電訊室的方向跨出了一步,那股子血腥味更加的濃了,令見山一男喉嚨癢,差點就吐了出來。

    “走,回去”見山一男反手抓住還在模糊中的伊藤想要轉身離開,就在著電光火石的一刹那,見山一男隻聽得那電訊室裏傳出一聲喊,兩條身影從電訊室裏竄了出來,直直的奔著自己和伊藤就跑了過來。“崩”“崩”兩聲響,兩道烏光迸射而來,“噗”“噗”來不及提防的見山一男和伊藤大腿上已經各自中了一支弩箭,弩箭的力道太大了,大到令中箭的見山一男和伊藤還沒有弄清楚生了什麽事,就已經中箭倒地,甚至還沒有感覺到大腿上傳來的疼痛。

    摔倒在地,讓見山一男的腦子清醒了過來,此時大腿上中箭的部位傳來了鑽心的劇痛,劇痛令的見山一男眼前黑,胸口悶,好似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般的難受。強忍著劇痛,見山一男用力的撐起了身體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他要喊叫,把敵軍攻進補給點的消息告訴其他的人,要不然整個補給點都會陷入殺戮之中。

    可是事與願違,就在見山一男想要喊叫的時候,隻見眼前有一團黑影飛了過來。“咣”一頂被飛擲過來的鋼盔正正的砸在了見山一男的頭上,隻戴著軟軍帽的見山一男被鋼盔砸的直接一個後仰躺在了地上。在他暈厥過去的前一秒,他看見伊藤同樣受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待遇,也被一頂鋼盔給砸趴下了,隻不過還有一隻穿著軍靴的大腳踩在了伊藤的肚子上。

    飛擲出鋼盔的就是那兩個衝出電訊室的衝鋒槍手,本來他們是不想用弩箭的,可是那倆日本兵已經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想要離開,這可是長官點名要的俘虜,那還能讓他們安全的離開這裏。所以他們手裏的弩箭就被射了出去,弩箭已經是低了幾分的,隻是令他們失去行動力就可以了。距離他們還有不到2米的時候,衝鋒槍手們現有一個坐起來的家夥似乎要喊叫報訊,可是衝上去堵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一急之下,其中的一個衝鋒槍手直接把腦袋上的鋼盔扔了過去,他的本意隻是想著能嚇那個日本兵一跳,能拖延時間就好,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鋼盔正正的砸在了日本兵的頭上,直接砸暈了完事。

    沒想到這鋼盔是這般的好使,另外一個衝鋒槍手也有樣學樣扔出了自己的鋼盔,他的目標是躺在一邊的伊藤,不過在鋼盔砸中伊藤的時候,他的大腳也踩在了伊藤的肚子上。兩人暗暗叫了聲僥幸,若不是靈機一動的扔出了鋼盔,那日本兵早就開始喊叫了,恐怕現在整個補給點裏早就打起來了。

    “還真有你們的,不錯”被鋼盔砸懵了的日本兵讓衝鋒槍手拖了回來,趙誌毫不吝嗇的給予了讚賞,這兩個衝鋒槍手的反應很快,也很懂得應變,若不是他們扔出鋼盔砸懵了敵人,恐怕那聲慘叫早就響徹雲霄了吧。被趙誌誇獎了的倆衝鋒槍手不好意思的隻是嗬嗬傻笑,好像他們剛才隻是出去隨意閑逛一樣。

    “隨便弄醒一個”趙誌話音未落,老炮就解開軍褲直接一泡尿就澆在了一個日本兵的頭上。“老炮,你狗日的看著點,都弄到老子的軍靴上了,真他娘的惡心”趙誌小鹿一樣跳離了老炮身邊,誇張的抖著自己的軍靴,那靴麵上正落著幾滴老炮的尿液。老炮一隻手提著褲子另一隻手卻指向了那個被尿澆醒的日本兵,滿臉的齷齪與幸災樂禍,這辦法是有些惡心了,可是效果倒是不錯。

    一團沾滿了油漬的髒布團被塞進了那日本兵的嘴裏,趙誌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紙來,老炮湊過去一看,那幾張紙上盡是些鬼畫符的東西,期間還夾雜著幾個漢字。趙誌拿著紙走到那日本兵麵前展開來給他看,那是嚴世軍按照趙誌的要求早就寫好的日語紙條。趙誌手下就隻有嚴世軍會日語,可他受傷了根本就走不了路,沒有辦法的趙誌隻好讓嚴世軍提前用日語寫了幾句話,好用來甄別補給點裏的電台兵。

    被塞住了嘴的日本兵除了不能講話,身體其他的部位還是可以隨意動彈的,待他看清楚了紙上麵的內容,急忙連連點頭,還用手指點著躺在身邊昏迷的同伴。“這兩個都是電台兵,把那個綁上,小心點,別給弄傷了”趙誌揪著剛才點頭的那日本兵來到了大桌子前,指著散亂的電台部件比劃著自己的意思,也不管那日本兵是不是能看得懂,直接就比劃出了報的手勢。

    見山一男有些鬱悶了,自己本想趁著早飯還沒有好,拉著同為電台兵的伊藤來修理電台,卻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被抓做了俘虜。眼前的這個支那軍官顯然是不會日語的,看他的動作應該是想用自己的電台來報,可是電台現在還沒有組裝起來,根本就不能報。見山一男有些抓狂了,趙誌不會日語,可自己也不會中文,兩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的交流,隻好都各自用手比劃著自己的意思,倒是把旁邊的老炮他們看的是一頭霧水。

    “媽媽的,狗日的小鬼子”趙誌喘著粗氣放棄了比劃,在木屋裏環視了一圈,拽過來一隻木箱子,直接就把大桌子上的電台部件掃進了木箱裏,他這是要帶著電台部件和俘虜撤退了,等回去了再慢慢的組裝電台好了。老炮他們幾個也不閑著,各種抱著一隻木箱在架子上裝著看上去有用的東西,光是電台用的電池,老炮就裝了半箱子,足夠電台使用到回去新平洋了。

    見山一男又被趙誌拽到了那裝著電台部件的箱子前,趙誌不知道有沒有遺漏的零件,他還需要這個日本兵做最後的確認。見山一男不知道這個支那軍官是要幹什麽,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是要把電台和自己帶走。本想著要使壞的見山一男有些拿不準主意了,這要是自己偷偷的昧下了零件沒有裝箱,等到了他們的地方,自己組裝不起來電台,他們是不是會馬上就殺了自己?

    見山一男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猶豫被趙誌看了個真真切切,“狗日的想耍花招”趙誌冷笑一聲,一伸手就攥住了還插在見山一男大腿上的弩箭。“噗”弩箭被趙誌直接拔了出來,隨著見山一男身上的抽搐,一股子血箭飆了出來。見山一男痛的渾身冒著冷汗,他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看似年輕的支那軍官下手太狠了。

    見山一男還沒有做出反應來,就見趙誌的手又動了,“噗”“噗”被趙誌攥著的弩箭又在見山一男的大腿上刺出了兩個血窟窿,傷口倒是不深,也沒有傷到骨頭和血管,隻是三個傷口都集中了一條腿上,把見山一男疼的小臉煞白一個勁的冒著冷汗。這下子見山一男老實了,嘴被堵住了說不話來,便拚命的朝著趙誌點頭,他怕這個凶惡的支那軍官會把自己的血放幹淨了。

    被塞住嘴的見山一男被趙誌用紗布草草的裹了一下腿上的傷口,便提溜起來去看那幾隻木箱子,這次見山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疑,手忙腳亂的檢查著木箱裏的部件,還不忘拐著腿從架子上再拿下來幾個零件放進木箱裏。一陣忙活完畢,經過趙誌再三的恐嚇和見山一男再三的保證之後,老炮帶著人扛著箱子先撤出了木屋。俘虜來的電台兵則由趙誌的掩護組押解,雖說趙誌的掩護組隻有三個人,可是對付兩個受了傷的俘虜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