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停車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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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走就走,接到命令的當天,直屬連的家當就收拾的差不多了,隻要愛德華和凱恩拿著司令部的命令去新平洋調來卡車就可以隨時離開。{{<([ [ 直屬連現在的人數可是過了3oo人,有近三分之一的傷員和大批凱恩攢下的家當,要是沒有卡車的幫助,沒有一個月的功夫根本就走不到列多。

    新平洋現在是一個前進基地,每天都有來運送物資的卡車,直屬連隻是搭個順風車就好,這本不是什麽難事,可愛德華和凱恩卻硬是遇到了麻煩。“什麽?你說什麽?沒有卡車?這怎麽可能,我來的時候還看見貨場裏在卸物資,難道那些物資不是卡車運來的嗎?”凱恩可沒有愛德華那麽好說話,一伸手直接就把那個書記官給抓了起來。1米7的書記官在1米9的凱恩麵前的確是不夠看,愛德華也有些氣惱了,索性也不去阻攔凱恩,隻是冷眼看著,跟著趙誌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對中國人之間的一些齷齪事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那天上山來找事的趙遠誌據說已經是司令部任命的駐新平洋聯絡官,可是這個聯絡官的手伸的是不是有些太長了,就連司令部的命令他都要搪塞,看來他和趙誌之間的麻煩還不是一點點那麽簡單。“算了,咱們走,直接去貨場那邊看看,說不定會遇見熟人的”愛德華輕拍著暴怒的凱恩,既然趙遠誌這裏下了絆子,倒不如自己直接去找那些卡車。

    貨場在新平洋是最繁忙的地方,每天進進出出的卡車和各種車輛川流不息,這個貨場既要負責新平洋幾千人的吃喝還要照顧前線幾萬人的彈藥消耗和物資配給,每天的物資進出都是很大的。“看看,我就說吧,這裏不可能沒有卡車”愛德華看著物資場地裏的那些卡車,笑嘻嘻的摟著凱恩走了進去,他要看看能不能找見自己相熟的司機,隻要能找見一個,就能聯係到足夠多的卡車。

    事實證明凱恩的人脈要比愛德華強了不少,才剛一進去就遇見了原先在工兵團時的一個司機,把人哄到新平洋的酒吧裏幾杯酒一下肚,事情就辦妥了。15輛後天返回列多的卡車能帶走直屬連所有的傷員和物資,剩下的人就由砍刀和老炮帶著進行一次叢林行軍,反正也是順著叢林公路行軍,安全和度上都不是以往穿越叢林所能比擬的。

    “什麽?要咱們上交日本軍官的配槍?”直屬連的老兵們炸鍋了,這是凱恩答應那些司機的小要求之一,每個司機送一支日軍軍官配備的南部手槍和一些日軍的用具,他們這是要拿回家去炫耀的。日軍用具還好說,凱恩那裏有很多,可是這軍官配槍可就難辦了,南部手槍雖說毛病不少,可是大家都不曾上交過,凱恩沒有辦法了,隻好搬出了袁青青逼著大家上交手槍。

    雖說是為了自己,可是這些老兵們也是極其的不情願,在袁青青的威逼利誘之下,這才磨磨蹭蹭的在第二天集齊了15支南部手槍和一些日軍的配具,並不是每次的戰鬥都能繳獲軍官配槍,這些配槍裏麵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老兵們用香煙和別的部隊換來的。砍刀他們幾個有些慶幸,幸好司機們要的不是軍官的佩刀,要知道在直屬連裏,隻有最精銳的斥候們才有背插日軍軍官佩刀的資格。這種佩刀在山林裏很好用,斥候們喜歡這些家夥多過司令部下的緬刀,整個直屬連就隻有不到2o把,若是被那些司機們給搶去了,砍刀就隻有哭的份了。

    槍械打包,物資打包,一貫如蝗蟲過境的直屬連老兵們就連自己的舊軍裝也打在了背包裏,好賴好的也能做成茅草衣,幹嘛要扔掉。原本預計隻是幾輛車的東西居然裝了7輛卡車還沒有裝完,急的凱恩和財主兩個家夥來回的忙碌。裝了東西就帶不走全部的傷員,二者隻能取一,無計可施的大家隻好挑揀著沒有用的東西留在了山嶺陣地,這才把全部的傷員和女兵們都裝上了卡車。

    稍稍恢複了元氣的砍刀和山羊負責帶領新兵們進行山林行軍,細心的凱恩還給他們弄來了一輛吉普車,加上直屬連原本從工兵團那裏弄來的兩輛吉普車,就有了三輛吉普車為山羊他們拉給養給和子彈補給。一貫貌似野人的老炮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和趙燕纏綿了一宿神清氣爽的他自然也是要跟著新兵們行動的,他那裏能放過大吃野味的機會,那吉普車上專門有一隻彈藥箱裏裝的是他烤肉需要的調料麵,那可是財主最後的存貨。

    “出”袁青青正在用幹淨紗布給趙誌擦著頭上的汗,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車隊慢慢的開動了,現在的山林公路已是很安全和平坦,隻要不是遇上下雨天,隻需要2天就可以趕回列多。袁青青開始有點想念他們在列多修建的那個營地了,也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不能住在那裏麵,那可是當初大家一根木頭一根木頭搭建起來的,都是大家的心血。

    “停車檢查”一個手持紅旗子的憲兵站在了路中間,他的身後是一排端著步槍的憲兵和幾隻臨時趕製的拒馬。車隊停了,司機們罵罵唧唧的下了車,他們來的時候,可是沒有遇見什麽檢查和憲兵的。“長官,您還是下來看看吧,好像是衝著你們來的”一個伶俐的司機轉到了卡車後麵掀開篷布喊著凱恩和愛德華,他認為這種時候,大鼻子老外出麵會好一些。

    “你們還有完沒完?我們是奉命撤回列多休整”下了卡車的愛德華一看見攔路的是憲兵,就先將此事和趙遠誌掛上了勾,隻是掏出司令部的命令遞了過去,這些憲兵隻是下麵跑腿的角色,跟他們沒有什麽好說的。

    “長官,我們隻是在查找一個叫曹豔的軍官,她前幾天開槍打死了一個叫賈尚傑的士兵,我們有證據就是她開的槍,好像就是你們直屬連的人,所以我們要搜查你們的卡車”憲兵們帶隊的是一個少尉,一張滿是粉刺的臉上鑲著個酒糟鼻子,再加上他那腫腫的魚泡眼,一看就是個沉迷於酒色的家夥。愛德華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好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卻是很令自己討厭,可他們是憲兵,見官大一級的憲兵,自己也拿這人沒有辦法。

    “你們的趙長官上次來我們營地的時候,不是早就說清楚了嗎?你們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我們的人開的槍,而且你們物證和人證都沒有,憑什麽就要搜查我們的卡車?”壯碩的凱恩可不吃憲兵的這一套,還在蘭姆伽的時候,凱恩就沒少喝醉了跟憲兵們打架,憲兵是凱恩除了日軍之外最恨的家夥了。

    愛德華也不想讓憲兵們搜查卡車,車上就隻有女兵和傷員,愛德華害怕自己人會吃虧。卡車已經開了有2o多裏地才被攔下,後麵徒步的補充兵們一時半會追不上來,看來這些憲兵是早就計劃好了的,這是要誌在必得來找直屬連的黴頭。一不做二不休,愛德華直接就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竹哨,這是原先趙誌帶著狗腿子們奔命時為了方便聯絡自製的工具,自從配備了步話機之後,就很少再用了,愛德華這突然的一下子不亞於和日軍遭遇時的狀態,隻聽的卡車後箱板啪啪啪全都落了下來,撲撲通通跳下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女兵來。

    “把咱們的機槍都架起來,姑奶奶到要看看,今天是誰不長眼來找事”隨著袁青青的一聲喊,幾挺美製輕機槍就架在了卡車頂上,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就瞄上了站在路上的憲兵們。其他的女兵們也都是平端了衝鋒槍,曹豔帶著新配的兩個女槍手抱著步槍已經爬上了路旁的製高點,用狙擊步槍居高臨下瞄準了憲兵中的軍官。女兵們的動作太快了,每一步都像是經過了演練一樣的默契,等到憲兵們醒悟過來的時候,人家的機槍已經在瞄著自己了。

    酒糟鼻子的背心已經被汗給打濕了,原本他以為隻是亮出來憲兵的招牌,直屬連的人就會乖乖就範。誰知人家直屬連隻是出動了女兵就是如此的陣仗,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別忘了,人家還有3oo男兵沒有出動呢。幸好自己沒有亂來,要不然還真是不好收場了,酒糟鼻子眼珠一轉,給愛德華陪著笑臉,“長官,你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要是空手回去了恐怕是不好交差,你看是不是就走個過場,讓我們隨便看看”

    愛德華一直在注意這些憲兵,剛才曹豔帶著人爬上山坡的時候,憲兵們根本就沒有盯著曹豔看,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曹豔。這鬧著非要檢查卡車隻是為了找直屬連的麻煩,給剛剛回來的趙誌心裏添堵來的,卡車上裝滿了物資和直屬連的一些戰利品,他們隻需在檢查的時候做點手腳,就能達到他們的目的,這個趙遠誌難道就沒有別的招數了嗎?

    “不行,我們的卡車上都是傷員,不宜搬動和打擾。你們要還是這樣不講道理,我會直接向司令部控訴你們和你們的長官”愛德華拿出了自己的少校派頭,倨傲的用手點著那個酒糟鼻子的胸口。愛德華的囂張和那酒糟鼻子的窘迫惹的袁青青她們一眾女兵樂不可支,一個個的都笑的沒有氣力端槍了,有幾個笑的厲害的更是直接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酒糟鼻子的臉被氣的通紅,可是他不敢翻臉,人家的火力是他的數倍,那些女兵們笑歸笑,那槍口卻還是一直在瞄著自己這邊的,一旦開火,遭殃的隻會是自己這邊。可是臨出門的時候,趙遠誌的話說的很明確了,要是帶不回來直屬連的人,那自己就不用再回憲兵隊了。酒糟鼻子原本隻是個負責後勤的士官,是靠上了趙遠誌這尊大神,才被提拔成了少尉軍官的,所以他不敢也不能不遵從趙遠誌的指示辦事。

    雙方一時間誰也不說話局僵持在了公路上,閑來無事的司機們樂得看熱鬧,居然還聚在一起為誰能得勢下起了賭注。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愛德華已經收到了袁青青的眼神,索性便也不著急和凱恩湊在一起抽起了煙,女兵們在袁青青的指示下已經用步話機聯係了後麵的山羊他們,3o裏的路程,吉普車不到一個小時就會趕來,隻要男兵們一到,就有這些憲兵的好看了。

    憲兵這邊也有步話機,還是車載的大功率步話機,他們也在叫幫手,所以他們隻是守住了拒馬,在等待自己的援兵到來。山路上寂靜一片,仿佛根本就沒有生過什麽異樣,兩幫人就隔著拒馬各幹個的事情,隻是直屬連這邊是輕鬆,而憲兵那邊多了幾分凝重。倒是下了賭注的司機們有些迷糊,他們有些弄不明白了,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雙方怎麽就會突然偃旗息鼓像沒有事了一樣?

    卡車後麵的山路上遠遠的冒起了幾條黃龍,那是高行駛的車輛尾部拖起的塵土,拒馬後麵的憲兵一下來了精神,他們認為是自己的援兵來了。黃龍越來越近,已經能看清楚了是三輛吉普車,車上的人都帶著摩托風鏡和鋼盔,根本就看不清長的什麽模樣。三輛車上都掛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三聲急促的急刹車之後,撲撲通通從吉普車上麵跳下來整整24個人,每輛吉普車上裝了8個人,這已經是極限了。

    “是誰他娘的來找事?站出來,讓老子好好瞧瞧”一聲暴喝,老炮就戴著他的風鏡扛著一挺輕機槍擠到了拒馬跟前,隻是一抬手,那機槍就直接架在了拒馬上麵,黑洞洞的槍口都馬上要頂在憲兵們的胸口了。“就是你們這些小雜魚來劫道的是吧?出來的時候看過黃曆了沒有?劫道可是要被雷劈的,爺爺不用雷劈你們,隻要能扛得住爺爺的機槍就行”老炮藐視的看著站在拒馬後麵的憲兵,喀拉一下就拉動了槍機,子彈已經壓進了槍膛,隻要扣下扳機,呼嘯而出的機槍子彈瞬間就可以將這些討厭的家夥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