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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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萬朋像是得了救星一樣,雖然還沒有看到人,卻已經心潮澎湃,激動得手都抖了起來。
是趙治川的聲音!
萬朋突然覺得,趙治川先是把自己收入內門,現在又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很巧合地出現,果然就是自己生命之中的貴人。
白光一閃,王勃的身子疾速飛出,也是撞到了一棵樹上。但是,由於他是正麵撞的,加上速度更快、力氣更大,顯然比萬朋撞得重多了。他這一傷,原來釋放的靈力也自然收回了,萬朋身上一鬆,終於順暢地出了一口氣。
趙治川如同一道白影從天而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勃和過去扶他的賈俞,沒說什麽,又看了看萬朋,“沒傷就好,跟我走吧。”
萬朋沒說話,跟過王勃身邊時,有意無意地轉頭看了一眼。這時的王勃,呼吸都有些費力了,鼻子也因為這一撞,流了不少的血。他也看了萬朋,二人二目相對時,王勃更多的是一種敵意。
一路上,趙治川什麽也沒有說,直到外門督察院。之後,他先領萬朋在內務處登計,然後又到內勤處領取了必要的生活物資,足足一馬車。再之後,趙治川將萬朋帶到督察院二號院的一個內院之中,“從今天起,這個院子歸你所有。這個院中,共有房屋三座,其中,正麵的,就是我曾經用過的,左邊的一座,是那時候我修煉的場所,裏麵還有我用過的東西。而右邊那個,年久失修,我也沒怎麽用過。不過,如果你有閑心,可以修來自己用。在這院子之中,可以用的田地一共是兩畝,我也了解到你對種藥材有偏好,具體幹什麽,你定吧。今天你自己先休整一下,明天我再帶你好好檢查。”
趙治川又說了些情況,然後準備離開。萬朋將他送到門口,他又說了一句,“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大弟子。”
大弟子?萬朋突然感覺有些意外。按理來說,以趙治川的身手和修為,弟子應該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才對。可是,自己居然會是大弟子?
沒有再多想,萬朋開始熟悉自己的新環境。想來這個趙治川,對自己還真是慷慨,這麽大一個院落交給自己,還是曾經自己住過的,在內門來說,也很少見。內門雖然地幅不小,可是這個院落,也絕對算是土豪水平了。
由於長時間沒有用過,趙治川用過的那兩間屋裏已經是厚厚的一層灰塵。而那個所謂的年代久遠的,更是不堪入目,一走進去,屋裏的浮土都已經能蓋到鞋麵上了。
單是打掃屋子,便已經是個需要時間的過程。看著一馬車的東西,萬朋搖搖頭。他先收拾出了一張床,一個衣櫃,一些廚具,慢慢地把一些必要的東西收好。而身上這身青衣,他很認真地疊好,第一個收進了櫃子裏。
就像是感覺非常坦然一樣,萬朋的心裏突然平靜下來。他早就有一種直覺,自己是遲早會進內門的,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充滿了戲劇性色彩。而這一進來,原來由於看過靈雲秘簡一事而產生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小。畢竟,被趙治川收為弟子,再被人懷疑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了。
一直忙到大半夜,萬朋總算讓自己能暫時住進去了。他坐在床上,又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按照靈雲秘簡之中說過的內容,果然,那種洶湧奔騰的感覺再次出現,而這時,萬朋才感覺到,在這靈雲山之內,分布的靈氣濃度比山外強了不知多少倍,這樣修煉和在山外明顯不是一個感覺。也難怪,內門弟子,在前期的進步都比較快,可是對比築基後進入內門的外門弟子,速度就慢了不少,這也說明,外門弟子在艱苦條件下能築基的,資質都屬於很出眾的那種。
心裏踏實,修煉成效當然更好。兩個時辰之後,萬朋的體力消耗到達了極限,睜開眼睛之時,一股喜悅不禁浮於臉上。
許久沒有增長過的靈氣,在四層的水平之上,終於又增長了不少!
到底是內門靈氣濃厚的原因,還是秘簡內容的作用,現在似乎並不重要了。以剛剛這種可以感覺到的水平,如果每天多用些時間的話,隻需要三四個月,萬朋便有把握臨近築基。
當然,這隻是一種估計。他當然知道,築基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而在這許久未有的突破麵前,他還是忍不住激動地去幻想自己築基的那一刻。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後,萬朋便開始對院子裏的土地進行翻耕。雖說浮雲大陸四季如春,但是氣溫也還是有些變化,現在這個時候,便是最適合播種的時候。播種的時間不同,藥材的成色最終也有不同,並且,如果時節拿捏準確,還有可能種出某些極品藥材來。
翻耕這麽大一片地,對於普通人來說需要時間,對萬朋來說,卻不是什麽難題。他曾經學習過一種叫做破土訣的初級練習陣法,和暗影陣的性質類似,功效就是能深入土中一尺,從下向上將土翻起來。這個陣法,實際上是很多陣法中土石攻擊的雛形和基礎,正版的陣法有效範圍也隻有兩米見方,但經過萬朋的改良,已經能夠在十米左右邊長的見方有效了,算來將近兩分地,兩畝地,隻需要十次便足矣。
布陣,運氣,開陣,一聲悶響,灰塵揚起有足足半米高。萬朋吐了一口沙子,“靠,沒想到這裏的地這麽幹這麽硬……”
“破土訣居然也被你用得這麽有威力了。”趙治川的聲音傳過來,萬朋一臉的灰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師父。”
“嗯。我來接你,對你進行全身的徹底檢查。當然,有些事情,我還需要了解,你也需要知道。”
萬朋簡單清潔了一下,跟著趙治川離去了。一路上,他詳細講述了自己十年沒有進步的經過,以及原來的修練感覺和方法。趙治川也告訴他,自己曾經就是一名外門弟子,也曾經有過一段類似於萬朋這種不進步的狀態,現在想來,也多有感慨。這樣聊了一陣子,熟絡之後,萬朋覺得,趙治川並不是一個刻板的人,他的嚴肅,是來源於他的謹慎。
身體的檢查有專門的人負責,也就是修煉醫術的人。檢查過後,得出的結論是,不管是物理強度,基本體能,還是靈氣承載,在內門之中,萬朋都算是上等;而為什麽靈氣一直沒有上漲,他們也難以得出最佳結論。趙治川倒也沒怎麽在意,往回走的過程中,將自己當年突破的方式,仔仔細細地向萬朋說了一遍。這些都是他的心得,在萬朋聽來,居然和秘簡的內容有些相似,但是實踐性相對更強了。
“師父,有個問題,恕我冒昧。”萬朋最終還是沒憋住,“依你的修為和身份,應該弟子成群才對,我為什麽會成為你的大弟子?”
趙治川本來走得很快,這時突然停下,臉上也出現了輕微的抽動。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這件事,我本想回去和你說的。既然你問了,那說也無妨。實際上,這件事和你的安全有直接的關係。”
“我的安全?”萬朋一下子就蒙了,怎麽又扯到了安全之上?
“靈雲派的規矩,師徒之間,隻要修為差三倍以上,既可以成立。所以,我在凝脈之時,收過一個煉氣弟子。但是,可惜的是,不出一年,他被人殺害了。這件事,也讓我發現,當初李遠山說的那句,就算我修為再甚,也不會讓我有嫡傳弟子的話,可能是真的。而當我收了第二個弟子之時,又出現了同樣的情況。所以,後來,我便再未真正收弟子。”
“李遠山?兩年前,因觸犯門規,被逐出山的那個演武堂管事?”
“沒錯。”趙治川點點頭,“我和他的恩怨,由來已久。在外門時,我們兩個關係甚好,但是進入內門,由於我的進步較他更快,加上當時浮雲大陸修者大會,我代表師門出戰,贏得頭名,他更是嫉上心頭。後來有一次,我帶他的兩個徒弟外出,路遇強人,因為保護不力,兩個徒弟均死於非命,回來之後,他更是認定是我不想讓他培養出出色的弟子,於是,放出了那樣的話。後來,我的兩個弟子之死,雖然都是意外,可是,仔細推敲,他在背後作祟的可能性極大。”
“既然他已經被流放,那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為何又會和我的安全有關係?”
“他走了,他的弟子們還在,誰知道他會培養出什麽樣的人來。這些年來,他的門下,與我這邊一直都比較別扭。並且,他因為修煉邪術被逐出山門,心中必然對山門有所記恨,加上臨走,他也以為是我在背後揭發的他,這種賬,他不會善罷幹休的。”
“那他,現在修煉到了什麽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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