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041米 蘇然配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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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然公司臨時有事走了。

    藍詩詩原本是打算給他解釋風鬆說的那些話的,可是很顯然又沒機會了。

    而蘇然解決完公司的事情,正要去醫院,卻接到了靳皇打來的電話,他叫他去喝酒,這種事他原本是要推辭的,但想到風鬆說的那些話,就忍不住有些心癢癢,他說,詩詩跟他曾有過一段情,他很好奇那段過往,更好奇,他們到底是為何分開……

    憑借他跟靳皇的交情,還有他女人跟詩詩的交情,想來,他就算不清楚全部事情的真相,也該知道個**不離十,想到這裏,他問了地址,就開車去了。

    靳皇是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酒,所以,時不時的就會有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湊上來,可每次都不等女人挨到他,他就一巴掌將人給拍飛了!其實光從地上碎裂的杯子看,就能曉得這女人已經來了好幾撥了,蘇然走進來的時候,保潔的人員正在打掃著這一塊。

    他等到保潔人員處理好這塊的衛生,方才緊蹙著眉心走上來,他剛坐下,就聽見靳皇喝著酒迷迷糊糊的說道:“蘇然,你說這女人都是什麽毛病?嗯?我整顆心落在她心上,她竟然還懷疑我在外麵有小三?難道就非得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她轉嗎?我就不需要工作嗎?我不工作,她吃啥喝啥,她兒子吃啥喝啥?我心疼她,怕她累,不讓她出去工作,她還說我管得太多!她竟然說我管得太多……”

    蘇然看著他心疼的摸著心髒的部位,各種憂傷的樣子,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不屑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裏的男人麽?突然的成為奶爸,他就有夠不適應的了!這還為個女人買醉開了!他忍不住吐槽:“這不擺明是被你慣的麽?你讓她愛幹啥幹啥去……”

    靳皇迷糊的看了他一眼,在轉過頭去時,說道:“一看就是沒女人的!”

    蘇然莫名紮心,他深吸了口氣,在將他手中的酒奪過來時,說道:“我有話問你,問完了再喝。”省得醉成狗,他屁也問不出來,就白來了!

    靳皇又將酒奪過去,飲盡後,將空杯子扔給酒保,“再來!”

    蘇然將酒保遞來的酒奪過,朝著他問道:“我跟詩詩是怎麽回事?我倆怎麽就在一起了?又是為啥分手了?”

    靳皇伸出手,“給我!”他是鐵了心了,今天要一醉方休的!

    蘇然擰著眉,“你先說!”

    靳皇撐著身子坐起來,“你是來聽我講故事的,還是來陪我喝酒的?”

    蘇然說道:“很顯然是前者!我沒那麽閑!”

    靳皇嗤笑了聲,將他手中的酒奪過來時,說道:“想知道是嗎?”

    蘇然麵上表現的淡定,實際上心裏已經迫切的想要知道了。

    靳皇微抬了下下巴,示意了下酒保擺出來的那十杯高度數的酒,說道:“你要是你陪著我把那些喝完,我就告訴你……”畢竟他是拉著他過來陪酒的。

    蘇然知道他這是給他講條件,淡淡道:“可以!”他直接拿起酒來,一口氣悶完了十杯,他知道這酒的後勁大,就催促道:“快說!”

    靳皇輕抿了口酒,淺勾了勾唇,半迷糊的將他倆當時在一起的經過簡單說了下,在他將杯中的酒飲盡時,又說道:“記得你還跟她去y國住了段時間,是你專門追過去找他的,之後回來後的事情……”他的頭更暈,所以,隻憑著感覺說道:“記不太清楚了,但你當初跟藍萱兒訂婚是為了逼她出現,那陣她不見了……”

    蘇然焦急問道:“然後呢?”

    靳皇因為酒勁徹底上來,所以,不自覺的皺著眉頭,企圖保持著一絲清醒,但卻不行,所以,隻能趴在桌子上,無意識的說道:“然後,然後她就跟公孫翼……跑了,你為了報複她,嗝,就跟藍萱兒結婚了,然後,就,就生,生了涼生……”

    蘇然見他徹底睡去,他就胡思亂想了起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明明在一起了,還會分開?他將手落在自己的心髒上,這麽強烈跳動的感覺,代表他還很愛她,不,他一直都清楚他有多愛她!那為什麽他們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不管是風鬆,還是靳皇,都說是她先離開的!

    所以,她當初是因為不愛自己才選擇了離開是嗎?否則,他該拿什麽解釋呢?他還愛她,還這麽的愛她,所以,不可能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讓她不得已離開自己的對不對?所以,她是真的很愛那個男的,所以才會跟他走的對不對?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選擇跟萱兒結婚來報複她的原因是嗎?原來,竟然是這樣!原來,他真的是被拋棄的那個……

    盡管有過懷疑,可真當知道真相的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大受打擊,心像是被人用遲鈍的刀切割著似的,讓他疼的感覺心口都能溢出血來,他傷到極致反倒笑出了聲來,在他拋下靳皇離開時,半路不小心撞到了個女人,他聽著她喊了兩聲“蘇然”,隻覺得有蒼蠅在耳邊嗡嗡了兩下,那人伸手抓他,他不耐煩的將她的手打掉,然後,就如行屍走肉般的行走在華城的街道上……

    他次日醒來時,看著房間裏陌生的布置忍不住皺了皺眉,宿醉過後的他,頭疼的厲害,在他捏著眉心,從床上坐起時,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循聲看去,就瞧見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出現在他麵前的藍詩詩,他的心頭下意識的閃過一抹喜色,然而,當回憶到靳皇給他說過的那些話時,麵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他的手不自覺的將被子攥緊,強逼著自己忍住怒意。

    藍詩詩見他醒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意,她先將托盤給放在桌子上,然後端起杯蜂蜜水遞給他說道:“喝點吧,解解酒。”

    蘇然抬眼看著她,當看見她臉上的笑意時,心裏莫名的悸動了下,他強自忍著,迫使著自己的呼吸能趨於平穩,心跳漸漸慢下來,在他足夠能保持理智的時候,方才說道:“放那兒吧,我不喝。”

    藍詩詩以為他是不想喝,就說道:“喝點吧,宿醉之後會頭疼。”她見他依舊無動於衷,“要不然,你吃解酒藥?”蘇然聽她這麽說猛地又抬眼看著她,那冰冷的眼神讓她嚇得身子輕顫了下,不曉得自己是做錯什麽事了,還是說錯什麽話了!她見他很突然的又將視線給移開了,突然的沉默,讓她有些無措,她看了眼托盤裏放著的粥,“那,要不然你喝點粥吧……”

    最後一個音還沒落,她就聽見蘇然說道:“你走!”他已經能確定這裏是酒店,所以,在想到她在拋棄了自己後,又因為公孫翼對她不好的緣故,後悔回來找他,他就一肚子的火。

    後悔,回來找他,是啊,風鬆不就是這麽說的麽?現在他有不相信的理由嗎?然而他更可氣的,當然還是她的眼瞎,竟然拋棄他,跟了公孫翼那麽個男人,嗬嗬,然而,活該兩個字,他是怎麽都沒辦法說出口的,因為,因為四月……

    藍詩詩看著他冷漠的表情,不自覺的就想起昨晚他給她打電話那幕,他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詩詩,詩詩,詩詩……”那麽惑人的嗓音,聽得她一下子心都亂了,所以,她才毫不猶豫的從醫院跑出來找他,卻沒想到,他轉眼就能這麽的絕情。

    她在他眼裏到底算什麽呢?算什麽呢?在她的鼻頭感覺到酸澀的時候,聽見他又喊了句:“滾哪!”他喊完就立刻移開的視線,因為怕看到她脆弱的表情,他怕自己心軟,可就那麽一眼,他還是看見了她眼中籠罩著的薄薄的一層水霧。

    他死死的抿著唇,強忍著心底刺痛的感覺,在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的同時,也忍不住安慰自己:憑什麽隻能她傷害自己?他連個滾還不能說了麽?

    藍詩詩緊攥著手心,深深的看了他良久,方才猛地將視線移開,在腳後跟抬起的瞬間,她死死的咬著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早上可是接到明帝的電話,說四月跟蘇然的配型成功了,她今天必須得跟他談妥這件事情才行,她不能再眼看著四月痛苦下去了!他身為四月的父親,有義務幫她結束這場痛苦!

    她轉過身來看向他,猶豫著要怎麽開口。

    她不知道這時蘇然見她原本打算走,可又突然留了下來,他的心裏又驚又喜,更多的是悸動,他微抬了下下巴看向她,頗有些傲嬌的意味,就在他開口準備說出什麽冷嘲熱諷的言語時,就聽藍詩詩軟軟糯糯的說道:“蘇然,你救救四月好不好?”

    蘇然這瞬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有慌亂,有冰冷,有絕望,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還以為她是舍不得走呢!他是蠢麽?哈哈,要是她當真舍不得,她當初就不會拋棄自己跟公孫翼走了!他在她眼裏究竟算什麽?嗯,也許從來都是什麽也不是。

    他一直覺得她不會變成這樣的女人,這類讓他十足厭惡的女人,可她到底是成了這樣,當初愛上公孫翼,可以為了他拋棄自己,現在又可以因為他出軌,從而回來找自己,甚至不惜為了讓他救四月,這樣苦苦的哀求自己?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到的,嗯?原來雙胞胎的性子是真的會傳染的!萱兒是那樣的有心機,而她也漸漸變成了這樣,以為他愛她,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嗎?

    他冷笑著問道:“救她,我為什麽要救?”

    藍詩詩的心咯噔了下,眼淚不自覺的將眼角潤濕時,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你答應過我會救她的……”甚至,是毫不猶豫的。

    蘇然看向她,冷笑著說道:“我答應過你?那我倒是想問問,你答應過我的都有做到嗎?憑什麽我答應你的都要做到?況且,你憑什麽呢?”

    況且,你憑什麽呢?

    你憑什麽呢?

    你憑什麽?

    藍詩詩感覺這幾個字就像是魔音一樣的縈繞在她的耳邊。

    而這時,蘇然又繼續道:“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幫你?你既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我孩子的媽!我憑什麽要這樣的無償的幫你?”

    你既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我孩子的媽。

    嗬。藍詩詩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疼的麻木了。

    然而,他似乎還嫌虐她不夠,又來了句:“一個自覺滾出我世界的人,現在說回來就回來?說讓我幫就讓我幫?藍詩詩,你是不是有點太高看你自己了?”

    藍詩詩咬著唇,任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強自忍著,“她還是個孩子,還隻是個一歲多的孩子,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每天飽受病痛的折磨嗎?而且,明帝說她還有最多不超過兩個月的生命,你怎麽忍心!她可是你……”

    蘇然卻猛地打斷她的話說道:“她是你跟公孫翼的孩子!是你跟公孫翼生下的孩子,憑什麽現在要我來幫她?我就那麽隨便麽?你想要我幫,我就幫嗎?不!藍詩詩,我不會幫你!我是不可能幫你的,就算兩個月後,她有個什麽好歹……”

    藍詩詩慌亂的搖著頭,“不!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這麽……”她想要抱住他的手求她,可他卻覺得她像是病菌,一再的躲避她的手,她隻能抓住他麵前的床單,說道:“蘇然,就當是我求你,你救救四月好不好?她還那麽小,你不能這麽狠心……”

    蘇然冷笑了聲,“我不能這麽狠心?我為什麽不能這麽狠心?她跟我有任何關係嗎?”就在藍詩詩哭著要說話的時候,蘇然看見了托盤裏放著的蜂蜜水和淡粥,想著她突然的好心,就覺得可笑,還有,剛才他說讓她滾,要是以前,她肯定就滾了吧?可現在,她卻厚著臉皮留了下來,其中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吧?自然是為了救四月的命吧?怎麽?還給他做了配型了是嗎?看來是真的著急了!竟然能想到讓他做配型,嗬嗬。

    他毫不留情的將托盤給打落在了地上,粥和蜂蜜水有半數倒在藍詩詩的腳背上,滾燙刺痛的感覺讓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然而,她卻並沒有意識到先做急救,還是借此事要挾蘇然,而是,雙手合十的朝著蘇然懇求道:“蘇然,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不管你要我做什麽都行,隻要你肯幫我,求你了!求你了!”隻有他能幫她了,她還能怎麽辦?她真的沒辦法了!

    蘇然看著她淚眼朦朧的眼眸,還有她微紅的鼻尖,這副傷心委屈的樣子,讓他看著心不自覺的揪疼著,他的手完全無意識的緊緊的抓著床單,在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時,出於本能,他的身體有些反應,他的喉嚨不自覺的鼓動了下,便有種渴望在趨勢著他擁有她。

    目前隻有十八年記憶的他,並沒有對占有她身體的記憶,因而,他有些迫切的想要看到她在他身下綻放的樣子,在他的眼中慢慢浮現出濃濃的**之色時,他沙啞著聲音,說道:“當年是你背叛我在先,如今,一句你求我,就能化解得了我對你全部的恨意嗎?不!藍詩詩,這還遠遠不夠……”

    藍詩詩哭著搖著頭,“不!我沒有!我沒有……”

    蘇然捏住她的下巴,“沒有?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嫁給公孫翼?還是沒有生下他的孩子?”

    藍詩詩落著淚,想要解釋:“我之所以會嫁給他,是因為……”

    ------題外話------

    我承認,這章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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