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父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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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倩一走神,沒有注意到楊青手裏的噬心蠱蟲已經換了地方,突然口中多了一物,文倩暗叫不好,剛要抗拒,將此物吐出來,楊青已經先她一步掐住了她的喉嚨。

    文倩隻覺得喉嚨一緊,呼吸不暢,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那東西隨著她的吞咽順利的進入了腹中。

    “你……楊青!”文倩臉色大變,她竟然會如此大意,忘了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那個六年前的少年了,根本不會再乖乖聽她的話……

    楊青突然大笑,猴急的解了自己的衣服,將刁顏放下來欺身而上。

    文倩本是要抗拒的,可是後來一想,既然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如果不趁機套出修複符甲人的秘籍,枉她此次出來了!

    想到這裏,文倩蜷縮成一團,眼裏的淚水越聚越多,任憑楊青怎麽哄都停不下來。

    沒辦法,楊青隻好停下手中的動作,安撫著她,一邊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一邊依舊不安分的挑逗著她。

    “小倩從下便沒了父母,後來被南陽的一老瓜農認作義女,讓我進白石門學藝。小倩天分不精,經常遭師兄師姐們欺負,甚至後來的師弟師妹們也欺負小倩…”

    文倩吸了吸鼻子,繼續說,“是師兄你一直保護小倩,也是師兄你一直偷偷的教小倩煉蠱的秘籍,師兄說會一直保護小倩,小倩本是歡喜的,可是小倩不想給師兄添麻煩,不想讓別人說是麻煩精惹事鬼……”

    “所以小倩騙了師兄,獨自出去闖蕩。結果卻跟南陽的一位賤女人發生衝突,那賤女人放狗咬我,也是小倩福大命大才逃出,不然師兄今日就見不到小倩了…”

    文倩趴在床上嚶嚶嚶的哭泣,看得楊青一陣心疼,他隻是以為文倩偷了他的秘籍叛出門派,惹得掌門遷怒於他,沒想到她竟也是如此的不容易。

    “乖,小倩不哭了,師兄會一直照顧你的……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

    “不,師兄也不是原來的師兄了,小倩在南陽馬上就要出人頭地了,南陽下一任的女帝就是我,到時候小倩就能配得上師兄了,小倩本想著到那時候能將師兄接過去,擔任南陽的國師,也好給師兄一個驚喜。”

    文倩瞥到楊青眸中一閃而過的亮光,故作惆悵道:“但是小倩遇到了麻煩,符甲人都快被毀幹淨了,迫不得已毀了精心為師兄準備的驚喜,來像師兄求助,沒想到…沒想到師兄竟然逼我吃噬心蠱……小倩好難過……。”

    楊青麵露自責,“都是我不好,但是你也吃了噬心蠱了,以後有什麽事情都是你我二人承擔,這些年,你受苦了……”

    楊青湊近文倩,輕輕吻上她的唇,加深加劇這個吻。

    托了掌門讓他喂養毒物的福氣,他私下裏將不少蠱蟲和毒物裝進自己的口袋,而這六年內,他也不曾閑著,將各種蠱蟲的習性和功效記了個遍。

    既然文倩是為了他才受這麽多的苦,他沒理由視而不見,何況,如果文倩稱為南陽的女王,以文倩和他的交情,那他想必就是掌權王夫了!區區一個白石門,那些刁難和委屈統統不算什麽!

    心中思量過後,楊青也下定了決心。

    文倩不再掙紮,任由楊青一寸寸肌膚親吻著她,她的身體逐漸變得火熱,融為一汪春水將楊青包圍。

    一室**,芙蓉帳暖,男子與女子極盡纏綿,勾勒出人類最原始的交響樂章。

    ……

    帳內,陳元與純姬正忘我的彼此挑逗,純姬"jiao chuan"連連,陳元時不時發出滿足的歎息讓在帳篷外的陳真韌捏緊了拳頭!

    好!

    很好!

    他的這個好兒子!

    竟然跟老子的姬妾勾搭在了一起!

    陳真韌抬腿就要邁進陳元的帳篷,準備好好看看他的這個兒子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幹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

    “大人,不要啊……”鳳姬攔住正在氣頭上的陳真韌,“妾身敢以性命擔保,純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大人,純姐姐服侍您那麽久了,難道您連這一點都沒看出來嗎……”

    陳真韌一甩袖,“純姬不是那樣的人,難道是本官的兒子勾引純姬的嗎?!”

    鳳姬連忙跪在地上,惶恐的回答道:“不不不,大人,我和純姐姐兩個人都是帝都中的大人送給柱國大人的侍妾,自然是安守本分,不敢惹是生非。但是大人,我們姐們二人無權無勢,為了自保迫不得已啊,在這軍中有的是比我們姐妹二人職位大的,如果他們趁大人您不注意,硬是逼迫我與純姐姐幹什麽,我們哪裏敢有不從的份兒!說到底,不過是苦命人罷了……”

    陳真韌冷笑,“嗬嗬,好,好一句不過是苦命人!既如此,本官便成全了你二人!念在你二人都曾服侍過本官,便賜你們充當軍妓,日後是死是活便是你們苦命人自己的造化!”

    陳真韌一腳將鳳姬踹在地上,拂袖離去。

    陳政從一側過來,和鳳姬換了眼色,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離開了。

    不多時,陳真韌的命令下達下來,說眾位將士隨他出戰勞苦功高,他特意讓一直以來服侍自己的姬妾為眾位將士排憂解悶。

    軍中一片沸騰,到處都在談論柱國大人美譽。

    “噓,瞎說什麽啊,你沒看到陳元將軍在柱國大人的帳外跪著嗎?這哪裏是為我們考慮,分明就是為了氣自己的兒子!”

    軍中的知"qing ren"士在八卦著。

    “對啊,聽說那個大美人純姬和陳元將軍勾搭上了,柱國大人一怒之下才將鳳姬和純姬賞給我們,你看他來了這麽久,說什麽親征監軍,結果隻顧自己享樂,何時替我們著想過!”

    “就是就是,玩夠了就送來當軍妓,那兩個女人也真夠慘的,不過都說伴君如伴虎,現在南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柱國大人啊,野心早就顯露出來了,她們應該懂這個理……”

    “嘖嘖,真是可憐,充當軍妓,那麽多人一個個玩下來,還能活命嗎!柱國大人真是夠狠的,明擺著就是判了死刑還要讓她們在死前受盡屈辱……”

    “行了行了,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到時候輪到你手裏,你能把持得住?聽說那鳳姬眼神最是**,到時候…嘿嘿嘿……”

    幾人說說笑笑散開了,鳳姬從帳篷後的陰影裏走出來,此時的她早已將繁瑣的衣物褪下,換成了便捷的束袖束腿的衣服,一身女俠打扮,風情猶在,隻是卻跟平日裏依偎在陳真韌身上的鳳姬判若兩人。

    鳳姬走到一處帳篷外,圍著帳篷走了一周,發現入口處極為不起眼的黑色圈點後,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到她後,鳳姬閃身進了帳篷。

    案幾前的陳政注意到鳳姬進來,開口道:“小純呢?”

    鳳姬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幫主,純姐姐被陳元拉著,此刻正跪在陳真韌的帳篷外麵。”

    陳政抬頭,想了一會兒道:“一會給她帶件厚衣服,這麽冷的天跪在外麵別給凍壞了……”

    鳳姬點頭,“可是我就這樣逃了,陳真韌不會讓人搜查嗎?到時候給幫主惹上麻煩怎麽辦?”

    陳政忽的一笑,“他已經沒機會再讓人去搜查了,放心吧,小鳳,委屈你和小純了……”

    鳳姬眼眶一紅,猛地搖頭,“不委屈,隻要能報仇,我和純姐姐什麽都做得來,幫主有事還請繼續吩咐!”

    陳政站起來走到鳳姬的身邊,將她扶起來,遞給她一袋銀子,道:“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我陳政,定會讓十幾年前的事得到應有的真相!讓陳真韌為十幾年前冤死之人陪葬!”

    鳳姬將銀子推給陳政,“小鳳不想嫁人,何況小鳳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軀,也不想讓將來的夫君心懷芥蒂,小鳳隻願報仇雪恨以後陪在幫主身側,端茶倒水,盡小鳳的一份力。”

    陳政苦澀的笑了笑,又把銀子放到鳳姬的手裏,“是我太自私,為了報仇,讓你和小純趟這趟渾水,如果你和小純不嫌棄,我娶你們。”

    鳳姬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又重重的跪在地上,“不,小鳳隻願陪在幫主身邊,何況幫主才華無雙,應該有更好的人來配,小鳳…不配…”

    陳政拍了拍腦袋,為什麽在聽到鳳姬說有更好的人來配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閃出她的身影…自從她走後,薑楠和齊楚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他現在竟是連她一點消息都沒有。也許不在南陽了?!不然的話,以他的人脈和消息通路,怎麽會沒有她的消息……

    “起來吧,”陳政將鳳姬扶起來,“這銀子你先留著,幾天後你自己作抉擇,如果想走,我會幫你找個好人家,如果想留下,那就留在這裏,等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我定不會攔你。”

    鳳姬含淚謝過,趁著沒人注意,離開了大營。

    陳政穿好盔甲,又將一柄有機關的劍佩在腰側,隨手抓了一件披風拿在手裏,往陳真韌大帳的方向走去。

    隔老遠就能看見兩個單薄的身影在寒風中搖搖欲墜,陳政快走幾步,在陳元麵前抱拳,“陳將軍,披上這個吧,風涼……”

    “也就還有你在這時候能想著我了,”陳元苦澀的笑了一下,結果披風,給純姬披在身上,“等我將來……”

    說到這裏,陳元搖了搖頭,“如果我將來有答謝你的機會,定不會忘記今日雪中送炭之恩。”

    陳政淡淡的掃過純姬,“陳將軍客氣了……”

    陳政心裏暗罵,他知道,如果披風直接給純姬,反而會引起陳元的懷疑,還不如給陳元,為了彰顯他英勇偉岸的男子氣概,再冷也會死扛著,將披風給純姬,如此一來,真是天衣無縫!

    “滾!”帳內又傳來陳真韌摔東西的聲音,還有一眾侍女顫抖著喊饒命的聲音。

    陳元握住純姬的手,投來溫暖有力的目光,“怕不怕…”

    純姬搖頭,“不怕,隻是鳳兒妹妹……”

    陳政淡淡的答道:“末將正是為此事而來,但是柱國大人正在氣頭上,末將也不好將此事稟告,倒不如與陳將軍一同在此等候柱國大人氣消了吧!”

    陳雲抱歉一笑,“給陳副將添麻煩了……”

    陳政搖頭,筆挺的站在那裏,宛如一棵衝天生長的鬆樹,假以時日,必定會衝破層層障礙,直指蒼天。

    “你這個畜生!”

    陳真韌終於將大帳內的東西都摔完,跑到帳篷外來踢打陳元。

    陳元結結實實挨了陳真韌的這一腳,歪斜著身子癱坐在地上,“父親,我和純兒是真心相愛的,求父親成全……”

    “成全?!好啊,為父就成全你們!”陳真韌兩眼通紅,布滿血絲,掃視一周,終於盯上了陳政腰間的佩劍,上前一步拔出劍來,指著純姬怒道,“都是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勾搭我兒子,害我父子反目,今日,我便成全了你,讓你解脫!”

    “父親,不要…”陳元一把將純姬拖過來擋在身後,“父親,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求父親不要責怪純兒……是孩兒自己愛上了純兒,父親要殺,就殺我吧!”

    陳元把頭一橫,擋在純姬麵前。

    “滾開!”陳真韌一腳踢開陳元,長劍一揮,對著純姬當空劈下。

    陳元目露恐懼之色,但還是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知哪裏的勇氣,竟上前與陳真韌搶奪他手中的劍。

    “你這個不肖子!”

    陳真韌怒罵,陳元雖然麵上痛苦,可是大有為了美人,甘願被趕出家門的誌氣。

    陳政輕輕在陳真韌背後一拍,陳真韌手中的劍不小心就拖了手,同時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純姬猛地起身要去拉住陳元,手一碰到陳元的胳膊,本來向上的劍尖就指向了陳真韌。

    陳元趕緊收手,本來父親就發怒了,他再用劍指著他,父親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正想著,純姬突然頭重腳輕的靠了過來,陳元連忙去接,純姬無力的胳膊碰到了劍柄上一顆閃亮的寶石,劍身突然增長三寸,對著陳真韌的前胸毫不客氣的穿透進去。

    陳真韌怒目圓睜,陳元卻隻顧著扶著純姬,等發現手中的劍變沉重以後,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

    侍女們已經手忙腳亂的去請軍醫,被陳政趕了回來,隻讓一個可靠的人去請,其餘人都轉移到一個帳篷裏,不許她們多嘴。兩軍交戰,最忌軍心不穩,現在陳真韌受傷,一旦傳到敵軍的耳朵了,那是大忌!

    陳元撲到陳真韌麵前,他隻顧著純姬的風寒,根本沒注意到劍身的變化,隻當是自己不小心傷到了陳真韌。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他跪在陳真韌麵前泣不成聲。

    “快將柱國大人抱進帳內,軍醫馬上就到…”陳政提醒陳元。

    陳元這才恍恍惚惚的將陳真韌挪到屋裏,純姬也跟在身後。

    陳真韌指著純姬,“你若是今天不親手將她殺了,為父就是死也不會讓軍醫給為父治傷…”

    “父親…”陳元一臉痛苦的神色,“父親為何一定要為難孩兒……”

    “隻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她死,要麽,為父死!”

    “父親……”

    陳元低頭,不想正麵對上這個話題。

    “噗…”陳真韌氣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翻了白眼……

    軍醫趕到後,給陳真韌把過脈,說脈象凶險,多年沉積的舊疾在近幾日有複發的跡象,而且受了傷,再加上氣血不通暢,陳真韌這麽大年紀,怕是挺不過去……

    陳元聽到後,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如果陳真韌真的醒不過來,他可就背上了弑父的罪名,會被天下人唾棄……

    純姬對陳政點一點頭,和別人一起送陳元回了自己帳篷。

    等到人都退下後,軍醫對陳政抱拳一拜,“幫主,老朽施針,便會讓陳真韌現在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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