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痛宰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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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一早,樟樹林的落葉悄悄落在了羅月鬆的臉上,月鬆順手摸掉了臉上的樟樹葉,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四下裏一瞧,天色不錯,穿過樟樹梢,碧空萬裏,白雲飄遊,枝頭有幾隻不知道何為國破家愁的鳥兒,在成雙成對的歡鳴,好不熱鬧,根本不管不顧這大中華的戰火之災,照樣過著自己逍遙自在的小日子。

    

    月鬆心想,雖然自己戰友都犧牲了,大部隊也撤走了,孤孤單單一個人,但隻要活著,就有機會殺鬼子,男子漢大丈夫,哭泣哀歎根本沒有用,國破家亡之時,正是大顯男兒本色之秋。

    

    想著月鬆忽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雖然昨晚把鬼子那倆牛肉罐頭吃得幹幹淨淨,可畢竟一天沒吃飯,來福給自己燉的兔肉湯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被那狗日的鬼子的炮彈炸飛了。這時月鬆又想起來福了,往日裏總有來福伺候著,這會沒了他還覺得真是不自在。於是月鬆又想起了兔肉湯的香味,唉,得找點吃的去,“人是鐵,飯是鋼”,不把肚子搞飽囉,哪有力氣去削那些鬼子的皮啊。

    

    想著月鬆就起身,準備從灌木叢中鑽出來。謔,老天有眼,不遠處一隻灰兔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帶著露水的鮮草。一看見專心致誌地吃著鮮草的灰兔,月鬆頓時渾身都是勁兒了。月鬆趴在灌木叢中,摸出弓弩,裝上弩箭,眯著眼睛,瞄準,發射,哈哈哈,那灰兔頭一歪,倒地不起了。

    

    月鬆噌的一下竄出灌木叢,高高興興地撿起地上的灰兔,拿在手中好好欣賞了一番。嗬嗬,誰說這大別山裏不是寶地呢,花狐狸,騷野豬雖不多,可野兔是吃不完的。嘿嘿,煮湯怕是不行,生點小火悶烤一下倒是沒問題。

    

    月鬆手舞足蹈地拎著灰兔,提著步槍,朝昨夜那條小溪走去。

    

    小溪的水清澈見底,在這初秋的時日裏,溪水明淨清涼,月鬆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喝了幾口,甘甜甘甜的溪水惹得月鬆更覺得肚子咕咕叫了。月鬆胡亂捧了幾下溪水,把臉和脖子小洗了幾把,就拔出短劍,開始在小溪邊剝兔皮了。

    

    可還沒等月鬆下刀,忽然聽見小溪的下遊有喧嘩嬉鬧聲。月鬆凝神一聽,說的是日語,還有不少葷話。小鬼子,到老子大別山撒野,還敢用那髒不拉幾的倭瓜小身板髒我山泉。月鬆把灰兔別在腰間,拎起步槍悄悄向小溪下遊摸過去了。

    

    月鬆躲在溪邊的樟樹林中,看見下遊一個石潭中有六個鬼子正在洗澡。癟獨子的小鬼子,一邊洗著一邊還鬧騰得挺歡,還圍城了一圈,舉著雙手,晃著腦袋,跳著舞,唱著歌。羅圈腿們,以為我中華無人啊,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們。

    

    月鬆四下裏轉了一圈,也沒看見有別地鬼子,再看那六個鬼子,也沒人放哨,38大蓋和鬼子黃皮都堆在岸邊。月鬆心中暗喜,看來今兒早上不僅有野兔當咱早餐,還有六個鬼子下酒。月鬆想到這裏,決定動手了。

    

    可手中的步槍子彈隻有五發,一槍一個殺六個鬼子都不夠,再說還得省著點用呢。月鬆覺得五十米的距離太遠了,用不上冷兵器,殺得也不過癮。

    

    於是月鬆又悄悄往前摸近了三十米,這下距離鬼子隻有二十米了。月鬆躲在高處的一個大石頭後麵,那幾個鬼子還唱得正歡,竟然毫無察覺。

    

    月鬆把步槍子彈上膛,擱在手邊,又打開了衝鋒槍的保險,也擱在手邊,然後拿出弓弩,上好了弩箭,瞄準,發射,一個麵對月鬆的穀子臉上中箭,“啊”的一聲倒在潭水裏。另外的鬼子被這突然的襲擊搞愣神了,月鬆見機裝上弩箭,瞄準,發射,又是一箭射中背對自己的一個鬼子的後心,那鬼子一頭倒在了潭水裏。其他的鬼子立即鬼叫著朝岸邊的38大蓋衝去。月鬆早有準備,端起步槍,對準跑在最前麵的一個鬼子就是一槍,那鬼子應聲倒地。另外的鬼子仍往38大蓋衝去,月鬆拉拴換彈,瞄準擊發,又一個鬼子應聲倒地。剩下倆鬼子不敢再往38大蓋衝了,就地低身,隱藏在石頭後麵。這正是月鬆想要的,月鬆知道,這會這剩下的倆鬼子不敢隨便跑了。月鬆端起衝鋒槍,悄悄向那倆鬼子摸過去。

    

    那倆鬼子蹲在石頭後,等了兩分鍾,見沒人開槍,就露出頭來循著槍聲去觀察。其實這時候月鬆已經摸近了鬼子,隻隔著鬼子不到十米了。月鬆也不想用衝鋒槍掃射,那樣太浪費子彈了。月鬆從腰中摸出兩把飛刀,倏然跳出,站在石頭上,看著那倆驚恐的鬼子,微笑著用日語說道:“嘿,羅圈腿,你爺爺在這兒呢!”說完哈哈大笑。那倆鬼子四下一看,見隻有一個敵人,就“呀呀”大叫著向月鬆撲過來,月鬆手腕一抖,右邊那鬼子胸口中刀,雖然那鬼子極力用手去捂著心口,可那血還是一個勁地冒。月鬆看著哈哈笑著說:“倒!倒——”那鬼子腿一軟,倒地而亡。另一個鬼子還不服氣,“呀呀”叫著向月鬆衝過來。月鬆從石頭上飛身躍起,雙腿淩空直蹬那鬼子的胸口,那鬼子“咚”的一聲仰麵倒地,還用手捂著胸口“哇哇”地叫。月鬆走到那鬼子麵前,用日語說道:“支那豬,還敢說老子們中國人是支那豬,你們日本矮倭瓜就是他媽的毛廁裏的蛆,臭哄哄地還一拱一拱地拱到老子中國來了,還拱到老子大別山來了,死去吧!”月鬆大吼一聲,高高躍起,右膝重重地砸在那鬼子的胸口,那鬼子頓時口吐鮮血,臉都扭成麻花。可月鬆還覺得不解氣,拔出短劍,狠狠地插進了那鬼子的心口,還左右搖了搖,晃了晃,恨不得直接把他的黑心給掏出來下酒。

    

    殺掉了六個鬼子,月鬆突然起身,仰麵對著蒼天,大聲嘶喊“啊——啊——啊啊——”那聲音,一聲聲在大別山穀回蕩,仇恨,痛苦,孤獨,失望,在大別山穀久久飄蕩。

    

    狂出了一口惡氣的嘯天狂狙羅月鬆冷靜下來後,開始打掃戰場。月鬆把潭水中的那倆鬼子拖出來,扔在了一邊,他不想鬼子的屍體弄藏了清甜的潭水。又把六支38大蓋收集在了一起,中正步槍隻剩三發子彈了,月鬆打算用日軍的38大蓋,數了數大蓋的子彈,好家夥,一共有一百多發,可月鬆如果把這麽多槍支和子彈背在身上,負荷太重,很難機動靈活作戰。可這怎麽可能難道我們思維敏捷的羅月鬆呢,月鬆腦袋瓜一小轉,注意就出來了。

    

    而今這一帶是鬼子占領區,到處是鬼子的部隊,可月鬆到日本上過學,日語說的溜啊。於是月鬆拖下自己的軍裝,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穿起了一套鬼子軍裝,背了一個鬼子的背包。這下好了,晚上睡覺還有被子蓋,彈藥充足,偽裝出色。月鬆暗自高興著,一路往樟樹林中撤去,一路把中正步槍和另外五枝38大蓋藏了起來。然後找了個樟樹密集的地方,生起了小火,烤起來野兔,吃飽喝足後,還留了倆烤兔子腿,揣在背包中,就又準備去獵殺狗日的小鬼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