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挨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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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顧集團麵臨著破產倒閉的危機,據說一把手溫顧已經被上頭秘密逮捕,如今剩下的許都在獨自撐著這危局,也不曉得能支撐多久。

    溫顧被抓了起來,許都也不好過,天天被公安部請去喝茶。

    許都的妻子孟金葉,身在s市,她十分擔心許都在京城會不會出事,畢竟,溫顧如今身陷囹圄,如果許都再出事,她簡直不能想象會出現怎樣的災難。

    她的丈夫許都,為了蒼顧集團,鞍前馬後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過異心,就算是蒼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每次打電話,許都也隻是和她說:“你不要擔心我,你有時間的話,去溫顧家裏看看,她一家人,恐怕過的更不容易。”

    於是,這一天晚上,孟金葉趁著女兒許小白已經睡著了,她騎著單車,來到了溫顧家中。原本家裏是買了車的,為了籌措資金,她自作主張,把車給賣了,寄給了許都,雖然隻是杯水車薪的幫助,也好過一分錢沒有。

    孟金葉站在溫顧家門前,從前溫家的門口,總是有不少人圍著,以至於溫家不得不請保安,把這些人趕走。

    溫家的院子種植著許多植物,園藝師定期照料著這些植物,使得院子裏一派春意盎然生機勃勃。

    如今這樣的夜裏,溫家院子裏的林木植物,顯然已經有日子沒人搭理過了,雜草叢生,枝葉枯萎。

    從前那些想要和溫家攀關係的人,如今躲開溫家還來不及,哪裏還會出現在溫家的大門口。

    孟金葉歎了一口氣,歎氣之間,門開了。

    是溫顧的母親白蘭芝開的門。

    溫顧的母親白蘭芝瞧見來人不是別人,是她十分熟悉的孟金葉,她的眼眶微微濕潤了。

    白蘭芝自從知道了溫顧建立了蒼顧,自從知道了蒼顧是許都一手陪伴打造而來,她便認識了許都的妻子孟金葉。

    孟金葉是個十分內向的女人,不怎麽愛說話,白蘭芝呢,也是這樣的性格,因此,自從和孟金葉交往以來,白蘭芝和孟金葉相處的十分愉快。

    白蘭芝的廚藝不錯,孟金葉的飯菜做的一般,孟金葉偶爾還會打電話給白蘭芝,問問這道菜怎麽做的。

    白蘭芝回憶至此,孟金葉能來,她是很感動的,她說:“小孟,快進屋吧。”如今一家人已經生活在風口浪尖,她平日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她也不敢和別人說話,生怕說錯了什麽,為溫顧招來更可怕的橫禍。

    孟金葉進了屋子,她緊緊握住了白蘭芝的雙手,說:“白姐,你不要著急,小顧是個聰明的孩子,肯定能度過這次的劫難。”

    白蘭芝有些哽咽地說:“但願吧。”

    但願小顧能夠度過這一劫,小顧這孩子經曆過太多的劫難了,當初小顧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整整半年,白蘭芝祈求上天,如果能讓這個孩子醒過來,她就是折壽十年也行。小顧醒來了,是上天垂憐,可是,終究還是躲不過。

    兩個人在客廳坐下。

    此時,溫顧的父親溫衛康,還在外麵奔走,家裏的錢,要麽是存在銀行裏,被凍結了,說是等調查清楚了才能動,現金不多,七七八八,湊給了蒼顧集團,用於蒼顧公司目前的周轉運營。

    他們一家人手裏沒有幾個閑錢不說,蒼顧能不能度過這次危機都難說。

    因此,溫衛康和小舅子白樹兩個人,每天都在為蒼顧忙碌。

    溫顧的弟弟溫小齊,此時此刻,他正在臥室裏睡覺,他還在上學,不能耽誤學習。

    這個孩子算是十分懂事了,姐姐出事的新聞,在全國掀起了一陣風浪,學校裏的流言蜚語到處都是,溫小齊從來沒有為了這些難聽的話,皺一下眉,他甚至回家了,也不和父母說起,生怕父母為了他擔心。

    溫小齊雖然在床上睡著,可他這一段時間,是睡不著的。他隻是個少年,他擔心姐姐啊,怎麽都睡不著。

    他擔心姐姐溫顧,擔心姐姐這一次,再也不能回家。他從不相信新聞裏說的,在他的心裏,姐姐是世界上最正直的人,怎麽會做犯法的事情呢。

    姐姐對他這麽好,可是,他一點忙都幫不上。

    溫小齊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爺爺溫國威總是會欺負老實的姐姐,姐姐就這麽受著,老老實實的不說一句話。

    不過,姐姐不是什麽時候都忍氣吞聲。

    大哥溫輝和溫優優欺負他,他年紀小,什麽辦法也沒有,姐姐跟溫輝打了一架,那一架打得很厲害,姐姐打不過溫輝,姐姐的手臂被溫輝的指甲劃了好長一道血口,那道傷口很深,留了疤痕,就在姐姐的上臂。

    溫小齊翻了翻身子,他看著窗外的月光,新聞裏說,姐姐被抓起來了,他是不相信姐姐犯了法的,一定是壞人陷害姐姐,可是,如果壞人的勢力很強大,是不是,是不是姐姐,以後再也不會回家了,甚至,他就此永遠的失去姐姐?

    溫小齊一想起這些,他痛苦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

    白蘭芝和孟金葉聊了聊蒼顧的事情,又聊起許都。

    孟金葉說:“我家老許在京城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是要我不要擔心他,京城那邊的人,不敢動他,畢竟他們這些年經營的人脈都在,就算小顧現在落了難,別人還是看著小顧的麵子,不會太為難他。”

    白蘭芝歎了一口氣,說:“我這一生,從來沒有什麽大的理想,我也隻希望我的兒女,是平平凡凡就好,如今落得這樣的局麵,恐怕是命啊。”

    孟金葉說:“白姐不要灰心,從前我是窮著過來的,就算如今什麽都沒有了,我也不怕。如果當年不是小顧,我早就已經被債主打死了。死了,就什麽用都沒了。人活著,就會有災禍,我們隻要心連心,這一切總會過去的。”

    孟金葉陪著白蘭芝聊了一會兒,她該回家去了。

    她是騎單車來的,車賣了,騎單車也還行,權當是鍛煉身體。

    她不記得自己踩了多久的單車,她的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好不容易,她回到家中。

    打開女兒許小白的臥室門,小白在床上酣然睡著。

    她欣然笑了笑,關上門。

    她來到客廳,身子沉重,坐在沙發上。

    她歎了一口氣,許都從不曾和她說過,溫顧名下的別墅,也就是現在一家人所居住的別墅,之前已經被溫顧抵押換取了一部分資金,用於公司目前的運營,但也隻是杯水車薪。

    這話從白蘭芝口中說出來,飽含著心酸。

    孟金葉知道,如果蒼顧完了,溫顧一家人的房子會被銀行收走,他們手裏沒錢,恐怕要流落街頭了。

    孟金葉有些難受,當初她是家庭主婦,走上了賭博的道路,欠了十萬塊,債主上門,他們一家人幾乎要被打死在家裏,要不是溫顧,他們這些年,哪裏過的上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

    許都跟著蒼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縱使曾經如何輝煌騰達,如今落了個樹倒猢猻散,此時的處境,比當年還要險惡。

    溫顧已經被抓起來了,下一個,恐怕就是許都了。

    ……。

    地下監獄之中。

    溫顧和連幽穀,他們已經許久終於見麵了。

    那一聲,連先生,好久不見,連幽穀聽到了,著實心中有些感概萬千。

    連幽穀算到了自己的劫難,也算到了溫顧的劫難,原來今早上卜卦,故人來,是這個意思啊。

    連幽穀的眉毛微微上揚,他說:“來啦。”

    來到了這樣的地方,對溫顧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隻是,這一天,來的有些快。

    連幽穀和溫顧繞過了書架,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麵了,再次相見,在這樣的場合,也是挺有趣的。

    一個是曾經萬人敬仰的風水大師,一個是曾經榮耀之極的建築師,他們變成了囚犯,穿著囚衣,對著彼此說這一聲,好久不見。

    溫顧見連幽穀穿著和她一樣的囚服,灰色的短袖和長褲,鬆鬆垮垮的,十分不合身。不過,他們已經成為了囚犯,哪裏還能要求衣服呢。

    溫顧倒是十分習慣囚服,小時候穿舊衣服爛衣服穿的多了,後來就算是賺了很多錢,也沒有改變她的穿著習慣,就算是囚服,她穿起來十分自在。

    再看連幽穀,似乎也不介意穿囚服,想來,連幽穀從小在五行山修行,便是衣食樸素,即使後來下山成了大師,錦衣玉食,也沒有把他變成一個有了偶像包袱,一旦回到從前,見到熟人會感到抹不開麵子。

    除卻衣物,連幽穀變了,他瘦了許多。

    原本連幽穀就是偏瘦類型的,如今看起來,越發消瘦。

    在這樣的地方,不瘦才奇怪呢。

    連幽穀大大方方地說:“什麽時候來的?”

    “應該是,早上吧。”溫顧笑眯眯地說著,她從昨晚連夜被送到了這裏,經過了各種交通工具,期間,她的眼睛是被蒙著的,為了防備犯人越獄,每一個進來的犯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來的。

    這麽繞來繞去,溫顧已經失去了方向感,身心疲憊,卻始終堅持著不睡覺,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指甲,掐出一道道血痕。

    一步一步計算著時間的流逝,算算時間,應該是早上,她來到了這裏。

    她已經十分疲憊了,經過了冗長的檢查和手續,她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這裏,隻是為了,這一刻。

    傳言之中,這是地下監獄。

    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座監獄,是不是真的建在地下。

    不過,這座監獄也算是名副其實,沒有窗戶,所有的通風全都是靠設備,唯一的出口,便是監獄之中十道門禁。室內的照明,全都依靠燈具,除了圖書館的燈光亮一些,其他的地方,全都是昏暗的一片。

    連幽穀問溫顧:“你有沒有受傷?”

    他關心的不是溫顧為什麽進來,而是,在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受委屈。畢竟,他剛進來的時候,獄警們凶神惡煞。

    溫顧說:“連先生不用擔心,你進來的時候是什麽情況,我和你一樣。隻是我想,我在這裏,會過的比連先生要滋潤一些。”

    她眉眼帶笑,像是在說著稀疏平常的事情。

    連幽穀的眉毛輕輕揚起來,微微綴了一絲笑意:“你呀,日子久了,越發喜歡懟我了。”

    溫顧依舊是往常看起來有些頑皮的溫顧,溫顧從來都是這樣,就算是大難臨頭了,也總是一副天塌下來,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溫顧和連幽穀聊了一會兒,他們便分開了。

    在這座監獄之中,就算是吃飯睡覺上廁所都是被監視著的,更別說他們接觸時說話的內容了。

    一舉一動,沒有自由。

    但也正是如此,才能確保這座監獄,銅牆鐵壁,無人可以逃出去,也無人可以輕易進來。

    ……

    陳以琳家。

    陳以琳自從上次被打傷住院,到現在已經一個月左右,她的腿傷還有一些沒有恢複,但是已經出院,住在家裏了。

    陳母一心一意地照顧著這個女兒,沒有去單位裏上班。畢竟,女兒隻有一個。

    一家人已經吃過晚飯了,他們全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陳母坐在一旁削蘋果,不一會兒,她已經削了一大盤。

    陳以琳的父親喜歡看新聞,是以,晚上看電視,不一會兒就到了晚間新聞時間。

    對於電視機的主權,隻要陳父在家裏,誰也不敢提出自己要看什麽,都會跟著陳父一起看。

    電視裏,此時此刻正在播放著有關蒼顧的新聞,而且,蒼顧領頭人,目前已經被關押,不允許保釋。

    陳母聽到蒼顧兩個字,她頓時眼中閃出了異樣的目光,這個蒼顧啊,蒼顧的領頭人不就是哪個,把她的女兒打的差點殘廢的溫顧嗎?

    那個小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心思歹毒的很呢。

    她不是不想報複溫顧,隻是,抓不到機會罷了。聽說溫顧身後的後台很硬,她要是貿然動手,恐怕是要翻船的。

    沒想到,她還沒有動手,溫顧已經得到了該有的報應,哼,隻要是被上頭盯上的人,就算是背後的後台再厲害又怎麽樣,還能和上頭正麵叫板不成?

    陳母把水果盤端到了陳父麵前的茶幾,她說:“這個溫顧,我當初還以為有多大的通天的能耐呢,原來隻是個橫著走沒兩天就被煮了的螃蟹。”

    不成氣候的小丫頭,好在當初沒有收拾溫顧,要不然啊,真是,髒了自己的手。陳母暗自冷笑著,她才不用動手呢,溫顧已經被人收拾了。

    陳父微微皺起了眉頭,當初陳以琳和溫顧打架的事情,鬧的他幾天睡不好覺。

    差一點,他的大好前途,就被女兒連累了。婦道人家的目光總是短淺一些,要是上次的事情鬧大了,他現在還能坐在位子上,那真是有鬼了。

    陳以琳聽到母親在說溫顧的事情,她自然比母親更高興了,她笑嘻嘻地說:“我就說嘛,這個溫顧,是個草包,現在她被抓起來了,真好。真希望她被關個十年八年,嗯,十年八年還是輕的。”

    陳父的眉頭立刻擰成一個川字:“陳以琳,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說話要經過大腦,你是不是吃虧還沒吃夠?”

    陳以琳莫名其妙被父親罵了一頓,她大聲說:“老爸,你幹什麽忽然凶我?”

    “我罵你還是輕的,你說你,好端端的和溫顧打架的那件事情,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再招惹溫顧了,你現在還在背後說溫顧的壞話,你說,你不是腦子壞了還是怎麽?”陳父嚴肅的說。

    陳以琳委屈極了,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我住院的時候,你為了溫顧那個賤人,打了我一巴掌,我做錯什麽了,你為了溫顧,打我,你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現在,你又為了溫顧那個賤人罵我,究竟我是你的女兒,還是溫顧才是你的女兒!”

    陳以琳的母親也覺得自己的丈夫不可理喻,那個溫顧已經失勢了,就算是當初有威脅,現在,溫顧就是一隻小螞蟻,隨時都能被捏死了,為什麽還要傷女兒的心呢。

    陳以琳的母親瞪著眼睛看向陳父,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陳父冷著臉,從沙發上起身,他什麽都沒說,黑著臉,離開了客廳,鑽進書房裏去了。既然話不投機,那就別說了唄。

    ……

    地下監獄之中。

    圖書館。

    溫顧和連幽穀分開之後,溫顧正準備離開圖書館。

    忽然,溫顧聽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喊著:“天啊,混蛋,救命啊。”

    溫顧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著四周,好在她的聽力不錯,眼神也不錯,她發現,地上居然有一隻小小的跳蚤。

    這對於溫顧來說,是發現了新大陸。

    她的動物情報網,找地下監獄不知道找了多久,她猜想,這個地方,恐怕動物們難以找到,而這個地方,甚至沒有動物。

    既然有跳蚤,那麽,事情就變得有趣了。

    隻要有動物,就有希望。

    此時此刻。

    那隻在地上喊救命的小跳蚤,馬上就要被一個高大的男囚踩死。

    溫顧才發現的新大陸,她可不想,新大陸就這麽不明不白命喪黃泉。

    溫顧立刻衝了過去,一把拉住那個踩跳蚤大漢的手,她用力一拉。好在從前學了些拳腳,一直沒有荒廢。

    那大漢是來看書的,他沒有防備,猛然被人拉了一把,他的步子調了方向,也因此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漢摔倒了,跳蚤得救了。

    跳蚤受到了驚嚇,它大難不死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逃走了。

    它什麽也沒說,直接溜走了。

    跳蚤走是走了,它當然沒有想到的是,救命恩人和那個看起來彪悍無比的大漢杠上了。

    ……

    此時。

    那被溫顧拉了一把而倒在地上摔交的大漢,他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來。麻的,老子怎麽說當年也是大哥級別的人物,居然有人這麽搞老子,老子以後怎麽混?

    他十分憤怒,臉部的肌肉幾乎扭曲的要變成一塊肉餅,他迅速抓住了溫顧的衣領:“喲,小丫頭片子,你他媽沒成年就進來了,是他媽殺了幾個人就吃了豹子膽了是吧,還敢搞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小兔崽子!”

    他這輩子反正是出不去了,其他的囚犯都是長期鄰居,他不給這個小崽子顏色看看,恐怕這事傳遍整座監獄,他會淪為最大的笑話!

    溫顧被抓住了衣領,倒也不驕不躁不惱,她對大漢說:“這位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走得太快了,不小心撞到的。”

    她總不能告訴大漢,是為了救跳蚤。

    大漢睜大了眼睛,說:“你他嗎那是不小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她嗎那麽遠衝過來,我他媽除非是瞎了,才信了你的邪!”

    溫顧說:“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尿急才跑的這麽快,你大人有大量。”

    大漢右手抓著溫顧的衣領,左手一拳打到了溫顧的臉上,溫顧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大漢說:“我他媽讓你尿急,老子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以後你他媽要尿在老子頭上,跪下!”

    哼,就算是跪下磕頭都算是輕的,他要好好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

    圖書館裏的囚犯不多。

    隻有七八個人。

    大家見有人打架了,立刻圍觀起來,甚至加油助威起來。

    原本看守圖書館的獄警,去衛生間去了,他沒有注意到圖書館發生了這樣的暴動。

    沒有獄警出麵阻止,大家更加興奮了。要知道,平時獄警在場,誰敢私下動手鬥毆?被獄警逮到,全都會被打的半死。

    溫顧被打了一拳,她的臉腫了,嘴角流出了血絲,血腥味,真討厭啊。她的眼底,泛起了一陣冷光。

    大漢見溫顧一臉不爽的樣子,他更加不爽,他大聲吼道:“怎麽,小妹子,你他媽不跪下是不服氣是吧,老子打的你叫爸爸!”

    大漢一邊大吼,一邊衝著溫顧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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