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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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間廣場的眾人仔細的看著這震撼的一幕,都屏住了呼吸,哪裏敢騷動半分,可誰能想到,這時候竟然傳出來這麽一句要命的聲音。

    眾人都以為聽錯了,全都愣在了那裏,自古至今,哪裏發生過傳送出問題的事情,都以為是惡作劇,不怎麽想理會。

    誰知這時候,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石練前輩,我還沒被傳走呢!”

    當即就有人忍受不住了,出言諷刺起來,很明顯將他當成了沽名釣譽之輩,嘩眾取寵之徒,誰這麽不知分寸,竟然敢在入院試上放肆?

    接連聽到兩聲這樣的話,何銘身邊的人一個個滿含詫異,急匆匆的閃開,將他這裏給空了出來。

    不一會兒,方圓三米範圍內就隻剩下他一人。

    他舉著手,有意無意的瞥著那些注視自己的人,心中尷尬到了極點,不過他不可能就此放棄入院試的資格,肯定要力爭。

    石練看了過來,當發現是何銘的時候,當即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出言擾亂入院試的人竟然還是個熟悉的小家夥。

    他自然是認識何銘的。

    何銘在入院試登山試中獲得了首名,還得到了他試煉峰一小半的氣機,可以說獲得了半個傳承,他怎能不記得?

    可他明明將有資格的人都傳送了,沒道理何銘那裏沒有傳送光束,他看著他,問道:“剛才你那裏有沒有傳送光束?”

    何銘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有是有,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是不是壞了?”

    此言一出,整個山間廣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眾人心中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心想你這想的也夠新奇,竟然還懷疑到了傳送光束的身上,你咋不直接說是掌峰人石練的過錯?

    石練臉色有些發黑,他還是第一次被這樣詢問,心中不知道有多鬱悶,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衣袖一揮,頓時又一道白色的光束出現在何銘的身上。

    不過這光束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眨眼的工夫,又消失一空。

    何銘心中幾乎抓狂,沒想到石練這一手速度如此之快,他還沒來得及控住如碑劍意,那光束已然被吞噬。

    圍觀的眾人麵麵廝覷,萬萬沒想到是這種情況,那傳送光束又不是什麽稀罕物事,怎麽還像是被惡狼撲食了一樣?

    石練輕輕眯起了眼睛,剛才的一刹那他已經感受到了劍意的存在,此時已然明了,他冷哼一聲,一抬手,又是一道光束飛出,籠罩住了何銘。

    這一次,何銘依然沒來得及控住如碑劍意,可不知怎麽回事,如碑劍意在白色光束中穿來穿去,就是吸不到一絲氣息,當即哼唧作響。

    片刻後,何銘出現在了鬥戰台上。

    好巧不巧,他正撞在一個身形高大的人身上,那人一身橫肉,被撞的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毫不遲疑地一掌拍了回去。

    何銘沒想到石練這般小家子氣,當即鄙視一聲,心中暗罵他狡猾無比。

    被人打上身來,他不可能坐以待斃,腳下一用力,便躲了過去。

    不過這鬥戰台雖大,站了百十號人怎麽看都有些擁擠,那一掌,他躲了過去,但有人躲不過去了。

    啪的一聲,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一個青年的身上,由於力道過大,直接把那青年拍飛了出去,一路上撞到了好幾個人,場麵一下子混亂起來。

    何銘沒想到擂台戰這般便開打了,他身上有傷,可不想摻和在其中,當即身形一扭,宛若是一條遊魚遊向了別的地方。

    而那個地方卻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一下子爆發起來,那幾個被波及的人含著怒意衝著那高大之人打了過去。

    心想這也太無恥了,竟然直接就下狠手,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那高大之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明明有人先出手,自己才動的手,怎麽都算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被人打了過來,他也不怵,一雙蒲扇似的巴掌拍了過去,與他們混戰了起來。

    何銘看著他們狂暴的出手,心中好生可惜,要不是自己身受重傷,怎麽也不至於站在邊上看熱鬧啊……

    正這般想著,突然他心中警鈴大作。

    依照著自己敏銳的靈覺,急速撇了下頭,他的眼角餘光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擦著他的鬢角而過,幾根黑發被鋒銳之氣割斷,飄落而下。

    那把長劍見沒有傷到敵手,當即劍鋒一轉,橫著劃了過去,劍芒氣勢如虹,似乎下一刻就能把他的腦袋削掉半截。

    何銘冷哼一聲,他隻是參加個擂台戰而已,沒想到一上來就被下殺手,很明顯這已經違背了石練所提到的幾點規定之一。

    不過卻沒有什麽人阻止。

    那長劍速度太快,若是放在平時,他盡可以使用應龍身法以及黑炎的爆發力躲一下,不過現在這裏人太多了,他有些施展不開。

    而且他的身體有傷,黑炎不能有效地爆發,此時此景,他很難躲得過去。

    於是,他幹脆不躲,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沒有什麽血肉橫飛的場麵,隻是在長劍淩身的刹那,兩者之間傳出一道清脆的金石之音,接著哢嚓一聲,那把明晃晃的長劍應聲而斷。

    長劍的主人是一個麵色陰沉之人,他看著手中的長劍不能建功,倒也幹脆,右腳往地上一跺,往身後飄去。

    何銘冷哼一聲,他剛才用如碑劍意擋了一下,不然真的危矣。

    那個人想跑,卻不是他所願,他體內絲絲黑炎湧動,驟然匯聚到雙腳,踩在地上,頓時起了一朵朵黑色的蓮花。

    他踏著黑蓮,宛若是一條遊魚遊了過去,緊緊跟住了麵色陰沉的男子。

    現在整個鬥戰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打鬥,根本沒有安寧之地,那男子速度被限,根本跑不快,很快就被追上。

    何銘食指輕輕一彈,頓時一道黑炎被彈射出去,直接點在了那男子的脖頸上,那男子陰沉著臉,宛若是要滴出水來。

    感受著絲絲灼痛,他驟然停了下來。

    “你找死!”他低喝一聲,架著雙拳便打了回去。

    何銘嘴角上揚,扯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沒有直接用自己的雙拳,而是往前點了一指。

    這一指很輕,似乎沒有攜帶任何的力道,這一指很淡,簡單的往前便點出一道黑色的光線。

    這道黑色的光線啟一出現,便往前急射出去,直接撞上了那雙砂鍋似的拳頭。

    噗的一聲,拳頭直接被貫穿,被黑色光線帶起的絲絲血沫,瞬間被點燃,那黑色的光線沒有受到阻擋,一直往前,直接點在了那個男子的肩上。

    沒有什麽懸念,那個男子的肩頭直接被洞穿,不過事情還沒有完結,就在那男子不敢相信地看著肩頭的血洞時,噗的一聲,那道黑色的光線從另一個肩頭穿了出來。

    一左一右,非常對稱。

    “你!”那男子沒想到何銘如此難纏,手段更是淩厲,此時怒喝聲中,肩頭的上的兩個血洞頓時射出來兩道血水。

    何銘冷哼一聲,說道:“你什麽你!滾下去吧。”

    說著他的右腳輕輕抬起,狠狠往前踢了過去,這一下,正中那陰沉男子的胸膛,直接將他踢飛,滾落出了鬥戰台。

    若是在別的時候,他興許會考慮一下讓那人招出誰在背後搞鬼,不過現在形勢這麽複雜,他根本沒有那個心。

    要不是擂台戰有規定不能殺人,剛才就不是擊飛那麽簡單了。

    旁邊幾人看他如此狠辣,紛紛後退,不敢靠上前來。

    他也落得清閑,在旁邊冷眼旁觀,而且他身體的重傷不能暴露出去,不然很可能遭到圍攻。

    此時鬥戰台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何銘不斷打量著四周,發現並沒有自己認識的人,心中稍安,沒辦法,十六座鬥戰台隻能決出十六個人,其他人隻能被淘汰。

    其他的鬥戰台也是如此,亂成了一團麻,稍微有些實力的都在清理著稍弱的競爭者,將強大的留到最後,還有的就在旁邊撿漏,不動手而坐等成果。

    不過不管怎麽說,最後鬥戰台上留下的都不會是弱者,強強對決肯定是主旋律,那些撿漏的隻怕也走不遠。

    鬥戰台下黑壓壓的圍滿了人,這些觀戰者看著如此場麵,臉色精彩到了極點,心中都在揣測著若是自己易地而處,能不能做出這樣的成績。

    十六個鬥戰台,不時有人被從台上擊飛出去,刹那間便有洪都學院的弟子湧上,替他們醫治。

    這些守護在旁邊的弟子大都是丹院的,他們精通藥理,而且有不少療傷的丹藥。

    此時在何銘所在的鬥戰台下,有一個臉色鐵青的丹師,他看著台上的何銘,臉色越加鐵青,若是眼神能殺人,何銘隻怕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個人正是曾經與他在半月商閣比拚丹道的丹院丹師,陳水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