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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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認,我之前並不怕蟲子,可是現在,我簡直怕的要死。

    我參加這次盜墓行動,本身就是個意外,然而這一路上又遇到了太多的意外,此時的我,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要說之前,我絕不會趟這渾水,可這一次,我竟然莫名的答應了。

    我們全都打亮了手電,集體朝著蟲林地帶照去。

    那本來掛滿的蟲子的確消失了,那些昆侖毒蝠也不知去向,但是眼前沒有樹葉卻掛滿細絲的禿樹林,怎麽看怎麽詭異,又想起五哥說著下麵埋著無數的死人,我渾身開始冒冷汗。

    我們不敢冒失,把折來的一些榆樹枝裹在頭上身上,這是大誌想到的辦法,既然那些蟲子沒有覆蓋這片榆樹林,說明蟲子是不吃榆樹或者抵觸榆樹的。

    一切準備就緒,裹成“樹人”的我,一手握刀一手握手電,一步一步朝著蟲林走去。

    剛進入蟲林當中,我就聞到一股惡臭,那味道說不上來的惡心,就好像我進入了屠宰場,踩著滿地的動物內髒在前行一般。

    我緊咬牙關,穩穩地緩慢向前走。

    雖然那些蟲子都不見了,但樹枝上仍留有許多的粘液,沒走幾步,我的頭上身上沾的到處都是,到處都是腥臭味,簡直把我惡心壞了。

    我走了大概十幾米,見沒什麽意外,轉身朝身後的隊伍招手……

    安晴是最後一個進入蟲林的,顯然這個愛幹淨的女人,對蟲子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恐怖。

    沒有人敢說話,因為一開口,那些粘液就會噴進嘴裏,即便粘液沒有毒,可一旦入了口,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們忍者渾身異樣前行,走了一半多了,也沒有什麽意外發生。

    可當距離終點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我停住了,因為我赫然發現,雖然那些昆侖毒蝠已經沒了蹤影,但是這最後的十米,仍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靠!”我在心中暗罵,那些毒蝠的胃口就不能大一點嗎?

    所有人都看見了最後的蟲林地帶,全都僵在當場,無一人敢前行。

    大誌湊到我近前,咬著牙問道:“咋樣啊,過不過得去啊?”

    我氣呼呼道:“都到這了,總不能再回去吧?”

    大誌扭曲著臉道:“兄弟,苦了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要不你來?”

    大誌沒理我,隨即走到我身後,那意思是:你開路,我跟上……

    按理說,前麵就剩下十幾米了,咬咬牙幾步就跑過去了,況且我們都包的嚴實合縫,估計被蟲子咬到的機會不大。

    我正在給自己打氣,身後的大誌突然拉了我一把。

    我扭回頭,就見大誌用手電照著我們身後,急促道:“不好啊,好像又飛來了一些毒蝠,估計是為了這些剩下的蟲子來的。”

    我渾身一驚,雖然我不知道那些毒蝠是否傷人?可想想它們那醜陋凶狠的樣貌,顯然傷人的幾率極大。

    “拚了!”我輕吼一聲,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衝去……

    我感覺有無數的蟲子摔在我的身上,那如雨點一樣的聲音聽得我渾身冒冷汗,但我一刻也不敢耽誤,咬著牙拚命的向前跑。

    慶幸的是,這最後的蟲林所剩無幾,我用了不到十秒就衝了出來。

    再往前仍舊是密集的榆樹林,我來不及多想,一頭紮進滿地的爛樹葉當中打著滾,我必須用這種方法抹掉掛在我身上的蟲子。

    謝天謝地,當我脫掉身上的樹枝之後,身體並沒有感覺到異樣,顯然這一路沒有蟲子咬到我。

    隨著後續隊伍逐個“闖關”成功,就剩下最後一個夥計和安晴了。

    可就在他們馬上成功的時候,他倆幾乎同時慘叫起來,不過兩個人都沒有停止,衝出來之後,他二人同時倒在地上,雙手拚命的在身上亂抓,口中大喊:“癢死了,救命……癢死了……”

    我一看壞了,他倆顯然都被蟲子咬了。

    正不知所措時,大誌突然大喊:“快抬起他們進林子,那些毒蝠馬上就到了。”

    我用手電朝蟲林一照,立刻就照到了幾隻快速飛來的毒蝠。

    一刻也不容耽誤,我們立刻抬著兩個嘶喊的人衝進了密林當中。

    我們也顧不上樹枝茂密了,大家忍者渾身被劃傷的疼痛,一口氣跑出去一百多米,直到榆樹林消失,來到比較開闊的地方才停下來。

    安晴和那活計已經喊不出來了,剩下的隻有痛苦的呻吟。

    大誌看著那些被嚇壞的活計,大喊道:“愣著幹什麽,特娘的誰有藥?”

    一個夥計回答:“我們帶的都是刀傷藥,沒有止癢的啊!”

    大誌一甩頭,指著一處空地道:“你們去那裏支帳篷紮營,我和李炎去找藥?”

    我愣愣的問道:“找什麽藥?哪裏有藥?”

    大誌道:“你記不記得,咱小時候讓‘八甲子’蟲咬到又疼又癢,你爺爺不就是用蟄麻子草給咱倆治好的嗎?”

    我立刻想起來,的確是這麽回事,八甲子蟲是渾身毒刺的一種毛蟲,農村的果樹上經常遇到,碰到皮膚火辣辣的又疼又癢。

    而被八甲子碰上了,最好的方法用是用“蟄麻子草”處理。

    蟄麻子也是一種帶刺並會傷人的植物,碰到皮膚的感覺和八甲子差不多,但是以毒攻毒就可以去除癢痛。

    我們不敢耽誤,快速朝著一處山坡跑去。

    黑燈瞎火的,想要找到蟄麻子還真就不容易,我和大誌繞來饒去一棵也沒遇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我倆一狠心,把褲腿卷了起來,之後滿地亂跑,用皮膚去感受蟄麻子帶來的痛感。

    還別說,這招的確管用,沒多會兒我和大誌都叫了起來,因為腿被蟄麻子碰到的那一刻,一股刺痛傳遍全身。

    我倆忍著痛,遇到一棵采一棵,時候不大就一人采了一大把。

    跑回去的時候,夥計已經支起了兩頂帳篷,那個夥計和安晴分別躺在其中,這二人好像要休克了,此時的身體隻剩下了抖動的能力。

    大誌指著安晴的帳篷說:“別說老子沒給你機會,美女讓給你,我去搞個基。”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心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特娘的扯淡!

    我握著蟄麻子跑進安晴的帳篷,可下一刻我就傻眼了,因為此時根本看不出安晴傷到哪了?想要治療,必須脫下她的衣服。

    “我了個去……”我竟然莫名的開始心跳加快。

    時間不等人,我轟走了門外的活計,把帳篷門簾一拉,隨後跪在安晴的身子旁邊,深吸一口氣,朝著安晴誘人的身軀伸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