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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一捆繩子，把王嶽恒綁成了粽子還餘著一多半呢，不曉得他買這麽長的繩子想幹嘛。
    這時，二樓一間屋子的窗戶打開了，秦怡楠舉著槍瞄準著下麵，院子裏的光線比屋裏暗得多，她需要稍稍適應一下才能看得清。
    看到楊霄已經搞定了王嶽恒，秦怡楠啥都沒問，隻是搖搖頭，表示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
    在她看來，這非常不利，若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別說抓捕王嶽恒，還會被他反過來控訴：警察毫無道理的擅闖民居，持槍威脅，並導致我遭受了嚴重傷害。
    真要是這麽玩，自己和楊霄的罪名那可就大了。
    楊霄的思維模式卻和她大不相同，這時便低聲詢問王嶽恒：“比武約定已經有了結果，現在到了你履行承諾的時候，告訴我，你把莫曉妍藏到哪裏了？”
    “不告訴你，說不定我還能活著。”
    王嶽恒顯然不是個很看重諾言的人，這時便滿口鮮血的嗬嗬笑道：“假如，沒有證據能夠表明，你說的什麽莫曉妍與我有任何關聯，我是不是不會有任何事情？”
    “我又不是警察，我會在乎有沒有證據？”
    楊霄並不氣惱，隻是陰沉說道：“我不在意手段，隻看重結果。”
    “你是這樣，那她呢？”
    王嶽恒咧著嘴，表情邪異：“去年六月份，雲海電視台報道過她，年輕的女警察偵破大案，立了大功。嗬嗬，她的眉毛很有特點，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故意說得聲音很大，把本就心虛的秦怡楠嚇得趕緊縮回頭去。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隊長，隻因為這一次的行為違反了紀律，就變得像犯了法一樣心虛。
    嚴格來說，她被楊霄引領著走到這一步，確實已經構成了犯罪，以警察的身份來講，性質還比較惡劣。
    當然了，若能把莫曉妍找出來或救出來，所有瑕疵便可以全部抹除。
    楊霄卻不會被王嶽恒牽著鼻子走，而是蹲下來低聲說道：“你以為，到了這一步她還有其他選擇嗎，隻能由著我，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就算找不到莫曉妍，我也會讓你人間蒸發，找個地方把你藏起來，慢慢折騰，慢慢地和你玩。你對那些姑娘，不也是這樣嗎？”
    “可以啊！”
    王嶽恒的變態心理跟正常人不同，還是咧著嘴笑：“我倒是很想體驗一下你的折磨手段，要是不太高明，我還可以指點一下。啥時候我真的受不住了，那我也覺得滿意了，便把你想知道的都說出來。”
    臥槽！
    楊霄的表情這才有了點變化，拍拍他的肩膀，又在飛刀的尾部撥弄了幾下：“我就知道，咱倆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飛刀插在肉裏所產生的痛楚，竟不能讓王嶽恒皺一下眉頭，他反而眯著眼，好似非常享受：“嗯，肉體的痛苦，反而讓我覺得生命的真實。”
    楊霄不再廢話，拖著他進了屋，接著又用膠帶把他的嘴牢牢地封住，以此表示：不需要你說，我自己找。
    楊霄有種感覺，莫曉妍若還活著，她就在這裏！王嶽恒自以為能把一切隱藏得很深，但他的眼神還是透漏給自己一些東西。
    楊霄把秦怡楠叫了過來，叮囑她看好了王嶽恒，並問她：“不管他如何表示，都不能把膠帶解開讓他說話，你懂嗎？”
    在這件事情上，秦怡楠的心理狀態並不是無懈可擊，與她以往那種剛正不阿的辦案態度肯定是大不一樣，所以楊霄，決不能讓王嶽恒就此而展開心理攻勢。
    不給他機會說話，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明白。”
    秦怡楠的眼神還算堅定，身為女人，這麽年輕就能成為刑偵隊的副隊長，她的智商絕對夠用，當然明白，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不能半途而廢，否則，不隻是前功盡棄，救不了莫曉妍，自己也要麵對法律的製裁，製度的懲罰。
    屋子裏，她已經搜過了，楊霄毫不懷疑她勘察現場的能力，這都是一個刑警的基本功，對於蛛絲馬跡的判斷，說不定還在自己之上。
    那就去院子裏找找，之所以不讓秦怡楠去，是因為院子裏還有兩條狗呢，她肯定鎮不住那兩頭畜生。
    楊霄剛一出去，王嶽恒便嗚嗚嗚地示意秦怡楠，他有話要說。
    秦怡楠可不是腦殘女人，立即對外麵的楊霄喊道：“仔細找，他已經有了反應。”
    實際上，這是一種心裏試探，喊話的同時，她也在仔細留意王嶽恒的眼神變化。
    果然，王嶽恒演技再好，也不可能毫無破綻，通過他的眼神，秦怡楠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王嶽恒這才意識到，特馬的這一男一女都不是善茬，自己隻會是說多錯多，跟他們玩心眼並不是那麽容易。
    他隻能閉上眼，不再讓自己的心事通過眼神流露出去。
    秦怡楠冷冷一笑：閉眼隻能證明你心裏有鬼！
    於是她走到門口，對楊霄說：“我有感覺，莫曉妍就在這裏，院子裏沒有，那很可能被藏在地下。”
    去年轟動一時的地下密室**案，就是她找到線索偵破的，隻不過那個罪犯隻是個打工仔，不像王嶽恒這麽危險，這麽難對付。
    也正是因為這個，王嶽恒才會牢牢記住了她的長相，因為自己的院子底下同樣存在著類似的一座死亡密室。
    楊霄花了十多分鍾，在院子裏四處翻找，移開了亂七八糟不少雜物，並沒有找到地道或地窖的入口。
    楊霄暫停下來，嚐試著站在王嶽恒的角度上來想：若把地下入口藏在這些雜物下麵，每次進出，來來回回的搬動太麻煩了，而且廢品收購站還得做生意，入口藏在物資的下麵，有可能被前來拉貨的某些人察覺到奇怪的痕跡。
    左看右看，楊霄的目光一下子落到院子角落的狗窩之上，頓時嘴角一笑：那地方挺不錯，有狗看著，誰敢靠前？
    根本不需要進屋試探王嶽恒的反應，楊霄稍稍準備了一下便過去了，呼啦，掀開狗窩頂部的木板，兩頭壯如牛犢的德國牧羊犬顯露了出來，但它們完全喪失了噬人吼叫的威風，察覺到楊霄過來了，就隻是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去那邊，老實趴著。”
    楊霄毫不客氣，挨個踢了一腳，當然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左臂套著厚厚的棉布以防撕咬，右手攥著把剛剛繳獲的鋒利短刀。
    兩頭狼犬以匍匐前進的怪異姿勢，慢騰騰挪到了其他位置，整個過程中都不敢抬頭看楊霄一眼。
    楊霄抹到頭發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但還在散發著該有的氣息，或許，在這些動物的眼中，這氣息如同三尺魔火，在他的頭頂烈焰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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