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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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他們的也都是自己洗,家裏隻有傅歡、丫丫和傅鬆的衣服是薛一梅洗,因此,薛一梅見傅鬆抱著濕衣服有些奇怪。
傅鬆見薛一梅等在外麵,對他這麽關心,心裏既心虛又愧疚。
雖然之前他曆經磨難,變得冷酷狠戾,心硬如鐵,但是對家人和朋友卻是一腔熱誠,真心相待,尤其對薛一梅,更是從心裏敬佩和感激。
雖然作為傅家的長媳撫養女兒和弟妹是她應盡的責任,但是,一個鄉下婦人能在那麽艱難的處境中,將家業做到了這份上,傅家已經今非昔比,傅鬆還是非常佩服薛一梅的。
自己雖然是在被強迫的情況下被人那啥了,雖然自己也曾經安慰自己睡個女人不是啥大事兒,但麵對薛一梅真心的關切,傅鬆有一種自己不是個東西的感覺,讓他不敢坦然的麵對她。
因此,見薛一梅問,傅鬆有些臊得慌,支吾了一下,才說“我,我見那水很熱乎,也不太髒,就洗了一下。”
薛一梅也沒在意,上前接過了衣服,仔細檢查了一下,說“洗淨了嗎?不行我再洗一次。”
傅鬆急忙說“洗淨了,不用再洗了,晾上吧。”
“那行,我晾了啊,你也去屋裏睡會兒吧,昨晚一夜沒睡別再著涼了,吃飯還得等會兒呢。”
“對了,動作輕點兒,孩子們還都沒醒呢。”
薛一梅說著將幾件濕衣服暫時搭在院內的幹淨的竹竿架上,先拿了一件濕衣服用力擰了擰,又甩了甩,這才晾在了院子裏晾衣服的麻繩上。
“嗯,我知道了。”傅鬆見薛一梅沒有起疑,也確實又累又乏,就隨口答應著進了屋子。
這時,王蘭花、薛俊梅走了過來,也幫著薛一梅晾曬衣服。
王蘭花看了傅鬆進屋的身影一眼,輕聲問“他大姑,他大姑父沒事兒吧?我聽說昨晚在外麵睡了半夜,雖說過了年一天比一天暖和,夜裏可還冷著呢。”
“沒事兒,睡一覺就好了,他體質好。”薛一梅一邊抻著衣服,一邊說。
“姐,這是啥?咦,好像是個手帕。”薛俊梅幫著姐姐將一件外衣擰幹,甩了甩,不料卻從衣袋裏掉出來一塊手帕,忍不住撿了起來,仔細端詳著,好奇地看了起來。
王蘭花也看到了,眼睛一亮,立即跑過去仔細查看了一番,驚奇的說“他大姑,你可真舍得,這麽好的料子,竟然就做了手帕,嘖嘖,怪可惜了得······”
薛一梅自然也看到了妹妹手中的帕子,一時間愣住了!
傅鬆確實有兩塊手帕,那是她用布頭做的,不光是傅鬆,傅家人都有這麽兩塊帕子,用來換著擦鼻涕,但卻絕不是妹妹手裏這種高檔布料。
此時,她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嗡嗡作響,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方寸大亂。
如果說,之前傅鬆身上的脂粉香味還能自己騙自己,給傅鬆找個理由,那麽這塊錦緞手帕,就連自己也不相信是巧合了。
很顯然,傅鬆昨晚去了那種地方!
這從傅鬆回來身上的脂粉味,現在還發現了顯然是某個女人的手帕,還有從沒自己洗過衣服的傅鬆還自己洗了衣服上看,傅鬆確實有可能遭遇了煙雨。
可是,這說不通啊?
傅家現在是什麽處境,傅鬆不可能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閑心去那種地方?
而且昨天他失蹤的非常蹊蹺,也非常突然,這裏麵的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倏地,她想起傅鬆曾經提過的,在廖府被人下藥的事情,難道這次又是舊事重演?傅鬆被人暗算了?
身上的竹管雷難道是被某個女人拿走了?傅鬆因此無法跟自己解釋?不然為什麽沒有提起竹管雷的使用問題?
但有一點兒可以肯定,竹管雷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傅鬆不可能輕易地給別人,哪怕這個女人和他滾了床單!
可是,不管因為什麽原因,不管傅鬆有沒有苦衷,想到傅鬆跟某個女人滾了床單,薛一梅心裏還是很膈應。
多虧自己來了以後,傅鬆因為守孝兩人沒有那啥,不然薛一梅非得嘔死不可。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傅鬆因為某種因素,跟個女人睡在了一起,而且那個女人也不是善茬,或者出於某種目的,竟然將自己的手帕送給了傅鬆,從而想要引起自己的誤會。
那麽,這個女人的目的,很顯然是衝著火藥配方來的。
如果對方想要對付傅鬆,完全可以將傅鬆置於死地,但從傅鬆的遭遇來看,對方的目的如果不是火藥配方,就不會對傅鬆使用美人計了,竹管雷也不會無故失蹤,這一切也根本無法解釋!
怪不得傅鬆看起來怪怪的,原來昨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是啊,傅鬆自從回來,因為婆婆的去世,兩人根本沒有更進一步,說是守孝,但薛一梅卻感覺傅鬆對自己沒有那個需求。
自己和傅鬆之前也等於是陌生人,自然求之不得。
可是,對方卻使用了美人計,不可謂不毒辣!
傅鬆別看武藝高強,心狠手辣,但是在這方麵卻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對方肯定是做足了功夫,才會對症下藥!
那麽,對方這麽快就找了過來,肯定是因為傅鬆之前被人刺殺,危機中使用了竹管雷,消息傳了出去。
也許對方和當初的刺客是一夥的,也許是另有其人。
不管傅鬆出沒出軌,但現在這個事情顯然不是最重要的,目前竹管雷的失蹤才是重中之重。
傅鬆身上帶的竹管雷如果不是遇到了危險使用完了的話,那麽,就一定是被人暗算時失蹤的!
不管是誰,如果對方拿到了竹管雷,裏麵的成分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不過,對方沒有配方,也隻能是分辨出來而已,就算以後他們在實驗中慢慢摸索能找出其中比例,但是,硝石的提純卻不是容易的事,這讓她心裏稍稍安慰一些。
此時,薛一梅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強笑著接過了妹妹手中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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