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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杜夏希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都黑了下來,而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腦子渾渾噩噩的有些混亂,她應該是在辦公室裏被那個女人刺了一刀才對。&樂&文&小說 {www}.{}{}.{}
趕忙起來查看胸口的傷,雖然身子特別的無力,但胸口的位置卻感覺不到疼痛,不太正常。
當杜夏希解開扣子的時候,並沒有預想中的傷口,除了一個綠豆大小的已經結痂的傷口泛著黑色,再無其他傷處。
“怎麽會。。。”難道是幻覺?但自己又是如何回的家卻毫無印象,“西門?”杜夏希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見到西門,她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這時從衛生間裏傳來衝水的聲音,難道是西門嗎,杜夏希勉強的撐起身子下床,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踉蹌的扶著櫃子站起來。
這時西門也推門進來,“怎麽起來了?有沒有好一點?”扶著杜夏希想讓她躺回去。
西門的手濕而冰冷,臉上也有著未擦幹的水滴,臉色灰白,嘴唇近乎於沒有血色,杜夏希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到底發生了什麽?”
西門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遊移,但很快輕鬆的笑了笑,“你被她下了蠱,還中了巫術,不過她隻是養了十幾天的蠱蟲,畢竟時間太短,估計是用了她自己的血來養蠱。”搖了搖手中一個黑色的瓶子,“不過我已經將它們都控製住了,雖然我對這方麵不夠精通,但幸好它們還不夠成熟~”
西門說的輕鬆,但杜夏希卻聽的心驚膽戰,蠱蟲?這種隻有在小說和影視劇裏才會出現的東西,竟真的能在生活裏遇到,隻覺得後背發涼,“她還會再來的吧。”心有餘悸。
西門看著手中的瓶子搖了搖頭,“不會了。”
以自己的血來飼蠱,就是一種同歸於盡的做法,在最短的時間培育出了蠱蟲,而那些東西最後也會將她也食之殆盡吧。
杜夏希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有,但西門說不會來了,那就不會了,但她特別擔心西門現在的狀態,“那你是怎麽解的?有沒有傷到你?”
“有傷到呢~”西門的聲音突然變得軟軟的,“我為了配製這對付蠱蟲的藥引,可是好幾天都沒合眼了,你要不要幫我檢查檢查身體?~”目光就黏在杜夏希的臉上。
見西門這個樣子,還有心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大概是沒什麽問題了,杜夏希臉上熱的厲害,“看你氣色不好,我也很累,還是。。。”
“夏希你怎麽變得這麽汙了?跟誰學的?人家說的檢查身體可是很認真的呢,你想哪去啦~”西門軟著身子抱著杜夏希倒在床上。
這時杜夏希才注意到她的手上胡亂纏著的繃帶,“手怎麽了?!”
西門的手一縮,“別碰,有毒。”
隻要一回想起剛才的場麵,連西門這樣身經百戰的人都心有餘悸,手忍不住的發抖,那些蟲子從手背上爬過的觸覺都還在,蟲雖死,毒還在,此時的手上火辣辣的疼著,鼻息間似乎還縈繞著那一股股的屍體特有的味道,讓人作嘔。
“是因為那些什麽蟲子嗎?”杜夏希雖然不了解那些東西也沒看見那場景,但也知道這傷一定非同小可,見西門要躲閃,補充道,“我會小心些的,讓我看看,至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見杜夏希拿出手套帶上,這才點頭,把手伸過去,“你是不是很累了?”
一顆心都掛在西門身上,杜夏希根本就感覺不出累,隻覺得神經緊繃,比以前做手術的時候還緊張,大概是接下來要處理的傷口,並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些,“我還好,不是睡了好幾天了嗎。”
這算是冷笑話嗎,西門真的笑不出,“恩,昏睡了好幾天,我很害怕。”沒人知道那幾天她是怎麽熬過來的,以前從未解過蠱,萬一失敗,很可能她的命就從自己手裏消逝,西門緊張的猶豫不決,但如果時間再耗下去,情況隻能更糟。
最終在極度的恐懼之中,破釜沉舟決定一試,如果失敗了,她也不會讓杜夏希在那黃泉路上獨行。
杜夏希感受到她的情緒,一瞬間有些慌神,因為就在剛才,西門眼中明顯是絕望到不想獨活,“答應我,無論誰先離開這世界,另一個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人生總是充滿著各種的意外,尤其是在急診科工作了這麽久,真正能切身體會到什麽叫生命無常,前一刻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的人,說沒就沒了,根本不會因為你的祈求而有任何變化,殘忍卻又是最自然的。
被杜夏希攬在懷裏的西門,本是放鬆的,可聽了她的話,卻忍不住鼻子發酸,所有的道理她懂的的太多,隻是真到了這種時候,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她也隻能用盡全力將懷裏這人抓的更緊一些,恨不得就這樣融合成一體,同生共死。
杜夏希撫慰的摩挲著她的背,指尖輕輕揉進她的發絲,將臉埋進了她的頭發,抓緊了她肩頭的衣服,再次輕聲的說道,“答應我。”似乎並不是在征詢她的意見,而是讓她許下一個承諾。
過了許久,西門才遲遲的應了一聲,“恩。”杜夏希笑了,她知道西門對她的承諾都會兌現,將她的手小心翼翼重新包好,疲憊不堪的兩個人這才得以洗漱之後上床休息。
隻是最危險的時刻一過,神經放鬆的特別快,兩個人似乎剛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直到阿琪的電話將她們兩個叫醒,才知道竟然睡了一天一夜還要多,不過醒來後還真是神清氣爽,似乎整個人都更新了一遍,有些神奇。
見到杜夏希終於有了精神,西門開心的抱著她,親吻她的鼻尖,“看來我給你喂的那些東西還挺有效果。”
“你給我吃什麽了?”杜夏希好奇的問。
西門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有些多話,“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真的。”為了讓在解蠱的時候不讓她受傷,西門可是沒少花心思,隻是那些東西如果讓杜夏希知道了,也許幾天都吃不下飯了。
杜夏希愣了愣,似乎不用西門說,她也能猜得出,肯定不是什麽好吃的東西,“我有點惡心怎麽辦?”
“沒事,都是蛋白質,大補。”西門雙肘撐著床,笑嘻嘻的湊過去,杜夏希一手將她的臉支開,一手捂著嘴,“別說了。”腦補了很多,開始有些反胃。
“沒事,我不嫌棄你~”西門探著身子伸頭吻在杜夏希的唇上,手自然而然的就撫上了她的身體。
她喜歡極了這幅身子,軟軟滑滑的,豐滿圓潤卻沒有多餘的贅肉,簡直愛不釋手。
“哎,你的手還傷著了。”這種時候杜夏希還保持著一絲清明,也是讓西門有些不滿,口中力道加大了些,含混不清的說道,“那就不用手。”
這種話也隻有西門說得出,杜夏希隻是聽著就快羞臊的躲開了,“不行。”看著西門依舊有些發青的眼圈,杜夏希難得的強勢了一回,推著西門把她壓在床上,但卻不敢真的將重量壓上去。
西門顯然特別的意外,但馬上就躺在那嗬嗬的笑了起來,笑的杜夏希都有些尷尬的不知該怎麽進行下一步了,“你笑什麽?”
西門還是止不住的笑,“嗬嗬,就是突然覺得夏希你好可愛啊~你對我做什麽我都喜歡~我就是喜歡你對我這樣那樣的。”
勾著杜夏希的脖子將她拉近一些,西門揚起頭磨贈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說道,“即使弄疼我也沒關係。。。”
簡直!怎麽會有這麽不知羞恥的人!好好的情話怎麽被她說的這麽色/情!
杜夏希趕忙抬手捂住她的嘴,“你別說話!”
看著臉都已經紅透了的杜夏希,西門根本就忍不住笑,怎麽會有這麽惹人愛的人啊,雖然很想對她做些什麽,“好,都聽你的。”
但現在,西門更期待著她的動作,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女人,她也有七情六欲,她也有期待,隻是平日裏的杜夏希保守又拘謹,動作小心翼翼,總是缺少了點激情與刺激。
可是今天的她,卻尤其不同,雖然依舊羞澀,但卻比以往更加放得開,隻是看著她的舌尖在自己的身體上遊移,西門便忍不住的出了聲音,隻覺得身體裏所有的神經都被撩的不停顫動。
杜夏希在那最柔軟的內裏,四周灼熱濕滑,像是她的熱情快要溢出,俯身又加之唇舌的動作,她雖對這些知之甚少,但她想將最好的都給西門,似乎是一種可以領悟的本/能,自然而然的就那樣做了。
原來看到所愛之人無法抑製的興奮,自己的心裏竟是這樣開心,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她喜歡這樣不加任何掩飾的西門。
明明這人的技術總是時不時的弄疼自己,但卻讓她被那種快/感充的滿滿的,快要炸開來似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除了感受,再也不能思考,竟有一瞬間想要疼痛來得更多一些。
“不行了。。。要死了。。。”西門的聲音都變了調,想去抓杜夏希的頭發又怕弄疼了她,最後隻能變成死死的揪著身下的床單。
“啊?”杜夏希緊張的抬頭,探身上來,關切的問她,“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西門愣了好一會,這才緩過神,眼神還有些迷離的看著杜夏希,這人真是。。。故意的嗎?為什麽突然在這個檔口停下來,簡直讓人痛不欲生,真是個呆子!
杜夏希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臉上熱的厲害,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誤會,根本也沒法解釋,隻能有點尷尬的想要繼續。
西門扯著她的手臂拉上來抱住,聲音嚶嚶的膩膩歪歪,“這種時候我想抱著你。”西門喜歡懷裏那溫暖的觸感,讓她安心。
杜夏希把臉埋在西門的肩頭,感覺這種時候她根本沒法抬眼去看,好不容易積攢的那一點攻氣也幾乎蕩然無存。
她一直在西門的耳邊呼吸,那氣吹在西門的脖子上,簡直就像是小貓毛茸茸的小爪子在那顆騷動的心上輕輕撩撥,讓人活不下去了,卻又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西門實在是忍不了了,抓著杜夏希的手貼在自己身上,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夏希。。。要有始有終啊。。。快些進來,好不好?~”
這種不要臉麵的話也就西門能說得出,杜夏希隻是聽著就已經羞臊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杜夏希想要讓她別說的那麽露骨,可是這種時候說的太含蓄,怕是自己會聽不懂吧,也真是難為她了,如果是杜夏希,就算憋死她,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吧,幸好西門也沒有在那種時候惡趣味的讓她說什麽難堪的話來。
這大概是她們在一起以來,最漫長的一次,一次又一次,看著她在情/欲中綻放,就像是沒有明天了似的,沒日沒夜的。
杜夏希害怕極了如果有一天睜開眼,她卻不在身邊,但至少此刻,她們真實的相擁著,耳邊都是呢喃的話語,都是西門最擅長的情/話,她也真的愛聽,原來女人都是喜歡這些的,逃不出俗套。
西門側身躺在杜夏希的身邊,一隻手撩著她的頭發把玩著,眯著眼睛慵懶的趴在一邊,像極了吃飽了的貓兒,饒有趣味的看著杜夏希臉上的表情變換。
杜夏希就平躺在她的旁邊,雙手規矩的搭在身上,似是想到了什麽難解的問題而憂鬱的微皺著眉。
這人呐,之所以活得不開心不夠灑脫,就是因為想的太多做的太少,與其為了還沒有到來的事憂慮,不如將這精力用在現在的生活上。
誰知道未來會是怎樣,就算你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終究還有那萬一的可能性。
西門抬手將杜夏希的臉朝著自己的方向掰過來,笑著吻上她的嘴唇,杜夏希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眼,心想這人還沒有喂飽嗎?提早就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紀?可是自己也沒像她似的啊。
杜夏希手臂酸軟無力,抬都抬不起,有些崩潰的說道,“你還。。。”
西門被她的樣子逗的大笑,拍著她的臉頰說道,“再做下去會腎虛的~”然後還不忘打趣她,“看來你真是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紀了,簡直要把我給吃了啊~”
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但杜夏希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與她辯駁,她說不出口,所以最後隻是瞪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推開,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心塞的不得了。
西門也不著急,笑著貼了上去,從身後抱住了她,還壞心眼的故意在杜夏希的後頸上呼著熱氣,引得懷裏的人一抖。
就在杜夏希想掙脫的時候,西門收緊了手臂,雖然隻有一隻手攬著她,但卻死死的抓著杜夏希的手,眷戀的深深的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夏希。。。”用這種情/潮過後沙啞的嗓音叫她。
“怎麽了?”杜夏希也漸漸的平靜下來,知道這個時候的西門並不會再說什麽玩笑出來,她就是這樣的人,認真起來就深情的可怕,會讓人覺得自己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整個世界。
十指慢慢的交叉,扣合在一起,杜夏希親吻她的手指,溫柔又虔誠,她也願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她。
本來西門是想勸慰杜夏希一番,不必為未來而擔心,可此刻卻好像是被她救贖了似的。
“其實,你做的也挺不錯的,以後天天如此就好了~”西門沒羞沒臊的蹭著杜夏希的後背。
“天天!?”杜夏希驚著了。
“還去不去取貓了?”轉移話題方麵,西門可是一把好手。
杜夏希挪了挪身子,沒什麽力氣,“算了,明天吧。”
“這麽說,你還想。。。”西門慢慢的貼了過去,笑的特別曖昧,手指還輕輕的刮在杜夏希的臉頰。
“不要了。”杜夏希回答的斬釘截鐵。
“嗬嗬~”西門笑著膩在杜夏希的身上,輕輕的吻著她的唇,然後在她耳邊淺淺的說道,“最愛你了。。。”舌尖在耳廓的邊緣緩緩遊移。
杜夏希的回應聲更像是一聲嚶嚀,竟有那麽一瞬間,連她都覺得,如果以後能天天如此就好了。
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怎樣都是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真的應該早就完結的,但是卻找不到一個點去結束,其實每次寫文,都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了,也就差不多完結了,因為在一起以後膩膩歪歪的日子,寫起來容易無聊,除了汙,還能寫些什麽?阿姨已經決定做一個清新純潔的人了。
這麽久了,竟然寫了一年多,真的是非常感謝大家的不離不棄,連我自己都無法想象如果我追的文會拖這麽久,我會不會放棄。愛你們,以後我還是會堅持著寫下去的,隻是你們不會覺得無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