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鬼王捉鬼,天師伏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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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廳中央,隨著馬香蘭的一聲聲慘叫,她的肚子越變越大,最後竟然開始慢慢的裂開來,場麵詭譎而恐怖。
陳半山師徒三人,看著馬香蘭這一係列恐怖的變化,更是被驚得頭腳冰涼。尤其是君淩天,他雖說也算是一道士,本該對鬼怪無所怕懼才對。但,他現在骨子卻是後世的君淩天在主導,後世的君淩天哪裏見過這種不可思議,恐怖異常的場麵,自然是嚇得不輕。
“不好,馬香蘭這是要借屍產子。她肚子裏的死嬰也已經變成僵屍了!”陳半山驚懼道。
聽陳半山這麽一說,君淩天似乎忘記了害怕,好奇寶寶的問道:“老頭,啊!不。”君淩天心裏暗自心驚,差一點穿幫,趕緊改口說:
“師父,這死了的人還能生孩子啊?生下來厲害嗎?”
陳半山很納悶:借屍生子,子母同變僵屍,這些早在小天上山學道的第一年,自己就教給了他的東西,為何他今天居然會不知道?而且剛才喊自己什麽?“老頭?”還有之前的種種反常表現,難道被撞一下真的變傻了?陳半山哪裏會想到,他麵前的小徒弟,早已不是那個誠實,簡單,有點呆的小徒弟了。陳半山正準備給君淩天解釋解釋,這時候,陳闖輕推了君淩天一把,著急的說:
“師弟,別鬧了,這都什麽時候了。”說完轉過身,對著陳半山繼續說:“師父,先不說這些,你老人家趕緊想辦法呀!你看那邊,我們快沒時間啦...”陳闖幾乎快被急哭了。
順著陳闖的手指,他們發現,馬香蘭肚子的裂縫越來越大,透過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一個漆黑的身影伸出了手,正拚命往外爬。君淩天看得頭皮發麻,心都快跳了出來。
眼看著馬香蘭就快生出小僵屍,陳半山心裏也是著急,要是等她生出來,等同於她又多了一個厲害的幫手。可是有什麽辦法呢?突然他看到地上有塊黑糊糊的東西,那是之前鎮屍的令牌,陳半山腦海靈光一閃“有了。”翻身出去撿起了令牌,然後大叫:“你們兩個,別愣著了,走,去外麵的迷魂陣。”說著他率先跑了出去。
師徒三人匆忙的飛奔到了門外,陳半山對陳闖說:“啊闖,我和小天在這裏拖住馬香蘭,你快去馬家牽一隻黑狗來。記住,那隻咬你最凶,牽那隻,快......”君淩天原本忍不住好奇,又想問為什麽,卻被陳半山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恩,師父,弟子這就去。”誰都知道當下這種情況,時間就是生命,陳闖答應後,飛一樣的跑了去。
陳半山帶著君淩天剛走進迷魂陣,馬香蘭便生產完畢,帶著一個小東西追到了門口。現在的她,眼睛早前被糯米侵蝕,已經沒有了眼珠,隻剩下兩個黑糊糊的窟窿,非常恐怖。但她畢竟是鬼屍合體,肉身毀了,鬼魂還在,所以依舊能看清東西。而在她旁邊,剛剛生下來的小僵屍,更是長得驚悚。
小僵屍全身赤裸,短小的身體漆黑幹癟,性別無從分辨。身高與普通月餘的嬰兒一般,但腦袋巨大,幾乎占據了身體的三分之二,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上,嘴巴就占了一大半,若是普通人的話,本該是沒有一顆牙齒的年紀,但從他裂開的嘴唇可以看見,他嘴裏長滿了利齒,細密而鋒銳,就像鋸片一樣。在閃電的光照下,馬香蘭母子此刻顯得更加的森然恐怖。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陳半山率先發難。他將君淩天拉到身後,拿起攝魂鈴搖了起來,打算用攝魂鈴,將馬香蘭母子引進迷魂陣,然後在跟她周旋,至於能拖多久,他現在沒敢多想。
可惜這次他估算錯誤,他忘了迷魂陣隻對鬼魂之類有用,對於實體或者常人來說,就是一個普通八卦圖形,毫無用處。馬香蘭已經是半屍半鬼,小僵屍也是實體,這迷魂陣對他們來說,形同虛設,一攻便破。等陳半山明白過來這些的時候,師徒二人已經被馬香蘭母子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
“嘭 嘭”兩聲悶響,一前一後,兩個身體飛了出去,撞在了大門兩邊的門柱上。
“尼瑪的,太變態了,這似人似鬼的東西不但力氣大,動作快,還幾乎刀槍不入,無從下手啊!想我堂堂殺手之王,莫名其妙穿越過來,什麽都還沒弄懂,就要死在這樣一個小東西手裏,老天爺這對我也太好了點吧!”君淩天渾身是傷,躺在大門前淒然的想著。
君淩天向來不是個等死的人,翻身爬到陳半山麵前,發現這老頭似乎比自己傷得還重,將他扶了起來,慘然的說道:“老頭,那小子還不把狗牽回來,今天我們都得掛在這裏,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呀!”君淩天穿越不久,還沒完全適應,一時竟忘了自己的身份,滿嘴跑火車。
“什麽?你...你說什麽?什麽是掛了?什麽意思?”陳半山擦著嘴唇,疑惑的望著君淩天。
“啊?...沒...沒什麽,嘿嘿...師傅你聽錯了。我說師兄再不來,我們都得死在這裏。”說完,君淩天尷尬轉過頭,吐了吐舌頭。
“擦,這以後還是得多注意點啊!不然肯定嚇到他們。話說這老頭不懂掛的意思?”君淩天在心裏天馬行空的想著,幾乎快忘了自己身處險境。
“汪 汪汪汪...”就在他們都將絕望的時候,幾聲狗叫將他們拉回現實。馬香蘭母子也被這突然的狗叫,嚇退到了幾米開外。
陳闖拉著狗,確切說是狗拉著陳闖到了陳半山身邊。看著二人滿身是傷,擔心的問道:“師父,你們還好吧!”
“都尼瑪這樣了,能好嗎?”君淩天給了陳闖一個白眼,在心裏想著。
“為師沒事,倒是你,怎麽弄成這樣?”看著陳闖胳膊和手臂上,全是牙印和血痕,陳半山很擔心,同時也很不解。
“師父...”看著眼前對著馬香蘭母子狂吠不止的大黑狗,陳闖有點慚愧的說:“還不是這畜牲咬的,馬家那邊,別的幾條黑狗都殺了,就剩這條了,想來估計是太凶,他們沒法靠近,一時才沒殺了它,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它給牽了出來。”
“不是吧大哥,這條狗這麽厲害?”君淩天老毛病又犯了,忘了自己的身份,連傷都忘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坐起來興致盎然的繼續道:“來來來,拉過來我看看,什麽品種啊?這麽牛逼。”另一世,他對鬥狗也曾挺有研究,為此還贏了不少的錢。
“師弟,別鬧啦,也不看看什麽時候。”陳闖眼睛都快氣綠了。
“混賬東西,說什麽胡話!快,你師兄拉著它,你去把它給我抱住,別讓它亂動。”陳半山也被君淩天反常的表現驚呆,隻是眼下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
“不是吧!老頭,你想我死啊!啊?”君淩天脫口而出。
“這狗這麽凶悍,這小子尚且差點被咬殘,就我現在的戰鬥力去抱住他,不是等於去送死?”君淩天在心裏想著。抬頭看著陳半山和陳闖二人震驚的眼神,君淩天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改口道:“呃,嗬嗬,師父,我意思是說,這黑狗這麽凶,它會咬死我的。”
“快去......”陳半山沒跟君淩天多話,口氣一如既往的犀利,不容置疑。
“去就去唄!那麽凶幹嘛?看在你們曾拚死救老子的份上,老子豁出去了。”君淩天想著心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不用怕,為師在這裏看著,你師兄也會協助你,你快去。”
“行,徒弟這就去了。”君淩天知道躲不過,索性幹脆點,誰叫咱是爺們不是。說著,慷慨就義去了。
說來也怪,原本還對著馬香蘭狂吠不止的黑狗,看到君淩天來到它身邊,居然乖巧的搖起了尾巴,討好的用身體擦著君淩天的褲腿。這可把君淩天樂壞了,以他本事即便現在有傷,想弄死一條狗,他有很多方法。但不弄死,還要製住它不亂動,這可有點難度。原本他都打算給這惡狗咬兩口了事的,沒想到這黑狗雖跟他素未謀麵,卻跟他非常親膩。
這一幕看在陳闖心裏可就苦逼了:“我的親弟,早知道不咬你,嗎的,就該你去啊,害得老子被咬這麽慘,還不受待見。”陳闖幽怨的看著陳半山,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啊闖,你傻啊?那麽看著我幹嘛?為師哪知道這狗不咬他。頂多活著回去,雞腿你吃,行了吧。”陳半山心裏也是驚異不已。原本緊張的氣氛,給一條誰都不認識的狗給攪輕鬆了。
黑狗或許是真的跟君淩天親,他輕輕的拉著它脖子上的環,就把它帶到了陳半山麵前,根本不用像陳闖那樣費力。然後君淩天騎在它身上,雙手捧著它的腦袋,不讓它亂動,它居然真的就不動,聽話的好像君淩天就是他主人一樣。
“唉”看著這原本凶神惡煞,連馬香蘭母子都不怕的大黑狗,現在乖得像個孫子一樣,陳半山心裏哀歎不止。“罷了,今晚看不明白的事多了,不差這一件。”
陳半山終歸是宗師級的,雖然發生這麽一點小插曲,但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知道眼下正事要緊。趁著馬香蘭母子暫時沒弄清狀況,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他趕緊從包裏拿出了那隻古樸的毛筆,然後念起咒,就著三人上的血,在黑狗的頭上畫了一道符,之後又在黑狗的兩顆獠牙上畫了一番,最後,毛筆不在蘸血,拉出黑狗的舌頭,在它舌頭上也畫了一道無印符(沒有用任何墨料,不會有印記的符)。 直到這時候,陳半山才發現,這條格外強壯的黑土狗,居然也是花舌,隻不過它的花紋在舌頭根部,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到的。想來也是,這麽凶的狗,誰去看他舌頭。最令陳半山稱奇的是,整個作法的過程,這條之前還凶狠異常的惡狗,在君淩天的製服下,居然沒有亂動一下。
“小天,你等下把這狗拿去對付那小僵屍,那小僵屍之前不是幾乎刀槍不入嗎?”
“恩,是的師父。”這次君淩天沒在叫陳半山老頭,他沒再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恩,這次不怕了,為師已經給這畜牲的牙齒開了光,施了法,現在小僵屍在它麵前和普通人無異,被咬一樣會很痛很傷。”
“啊!真的?”
“為師什麽時候騙過你?”陳半山還是那麽威嚴,不容置疑。他接著說:“這黑狗對付小僵屍,你和你師兄一起,想辦法拖住馬香蘭,為師要畫一道天雷符,然後引雷君來劈。咱師徒三人隻要捱到天亮就好了。”
“恩,師父,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到的。”原本低下的士氣,因為一條狗的到來,再次變得高漲。
本小說純屬虛構,與現實無關,讀者朋友權當娛樂,切勿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