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對古一說的這些話說到底不過都是些嘴炮而已，真要說能夠動搖古一的選擇恐怕是在開玩笑，不過是言鼎對於古一所說的話進行的一個表態而已。

    真正讓古一有所動搖的是言鼎留下的東西，那是真正能夠帶領魔法走向新時代的東西。

    雖然言鼎研究出來的隻是一些理論而已，但是對於古一法師來講，為這架骨架填補上血肉不要太容易。

    “古一大師，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莫度掙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言鼎的這一頓胖揍並沒有讓莫度感到多難受，並不是因為沒度有多麽抗揍，主要還是言鼎在揍他的時候用了巧勁，僅僅是短時間內震散了他的骨骼，讓他一時間不能夠操縱身體而已。

    “沒錯！他應該和你說的差不多了。”古一的表情沒有多少波動，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一樣。

    “我記得你一直教導我們不要墮落……”莫度的聲音裏麵帶著哭腔，那是信仰崩塌的感覺。

    “使用黑暗的力量並不意味著墮落，就像殺了人也不能確定這個人是壞人一樣……”古一大師的說法相對於解釋更像是在狡辯。

    “那你為什麽一直不讓我們去看那一本書？去使用那個咒式？”

    “還不到時候，你們很容易被多麻姆引誘。”古一大師轉身向房間內走去。

    “古一大師，這種理由我們真的不能夠接受。”莫度痛苦地捶著地麵，周圍的學徒們都開始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一部分離了場，另一部分則留了下來，想聽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他應該有勸過你，他是怎麽勸你的？”古一法師突然發問。

    “真相是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意去相信什麽。

    我不懂，真相既然不重要，我這份信任究竟有什麽意義？”莫度的聲音逐漸變大，變成了揭斯底裏的大吼。

    “莫度，我清楚你的過往，同樣曾經看到過你的未來。你的想法由你的過往決定，但是你的做法可以讓你自己來決定。

    預知未來它不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它雖然成功的讓我規避了無數的危險，阻止了無數次的世界毀滅，但它同樣讓我的每一步行動。都是最優解。

    莫度，最優解並不意味著這是最合適的選擇。一但事情有了選擇就注定不會讓所有人滿意。

    絕對純粹的事物必然會孕育出與它相反的那樣東西。

    極端的情緒最容易把事情往壞的那方向推。

    剛剛我勸言鼎的話也是在勸你。

    我知道一些假大空的話不可能輕易的改變你的想法。但是，你可以利用言鼎留下來的東西，去提升自己，去探索你所疑惑問題的答案。

    用你自己的方式。”古一大師頭也沒有回，講著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好像在轉移話題。

    “他到底留下了些什麽？”

    “但是魔法新的方向。”

    “好！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在我瀕臨絕望的時候，是您收留了我，給我力量傳授我法術，把我從仇恨中解脫了出來，還給了我信仰！

    他不單單對我說了上麵那句話。他還告訴我說，信仰一個人是最不靠譜的做法，因為人總會有缺陷，也總會有陰暗麵，他不可能不犯錯誤。

    涉及原則的錯誤，隻需要一次，就可以崩潰你的信仰。

    他說的對，明白了信仰崩塌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我需要新的信仰，真正可以讓我貫徹一生的信仰。

    他說他能給我。

    所以，他的魔法理論就留給您吧！如果我想學在他那裏也是學得到的。

    那麽，容我向您說句再見。

    老師。”

    莫度從地上爬起來向古一大師深深地鞠了一躬。

    取下腰間的懸戒，召喚出了一道傳送門，離開了這一座練武場。

    信仰崩塌？！什麽信仰崩塌？

    還留在練武場上的一眾學員一頭霧水。

    “各位學徒，言鼎的魔法理論正式進入書庫，任何人都可以借閱。

    我會盡快的補全細節，這是一條全新的道路我們的魔法不再需要向異世界借能量了。”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古一法師的魔法根本原理從來都是憑借強大的靈魂向異界竊取能量用來構建魔法。

    盡管數百年來不斷地有新的魔法被研究出來。(可能是攤的煎餅更大更圓了)但是作為根基的魔法原理是從來沒有改變過的！

    就好像公式可以隨便推導，隻要科技進步理論完善，隨時會有更多的公式被推導出來。可是作為這些公式基礎的基本物理常量是從來不會變的。

    這分明是把一棟摩天大廈撅了，重新打地基！

    古一大師宣布完了消息就回到了房屋裏麵，留下一群學員在廣場上麵麵相覷。

    之後，法師隱修會徹底陷入了忙碌的研究生活。

    原本卡西利亞斯是會在研究了那一本時間之書後發現了古一法師的秘密，隨後叛出法師隱修會的。

    可是在言鼎魔法新理論的衝擊之下，他們正急急忙忙的把以前的魔法重新用新的基礎還原出來，哪裏還有興趣去研究高深的魔法？

    基礎的都忙不過來呢！

    不穩定因素的莫度又被言鼎忽悠走了，法士隱修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可以安靜地進行研究了。

    就也正是言鼎的目的，雖然這一切更像是交易，但是沒誰說交易就必須不能有私心吧。

    他有大量的計劃需要實施，從無到有地發展出一個新的魔法體係對他來說雖然並不是難如登天，但是這其中浪費的時間足夠滅霸把地球滅個一遍兒又一遍了。

    人多力量大，言鼎已經把魔法理論體係架構完成了，剩下諸如數據完善，應用開發的髒活累活就交給法師隱修會來幹吧。

    言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古一法師傳授給他的漫維世界魔法體係對他的幫助簡直是超乎想象的大！

    他的靈魂開始增強，自從脫離的主神空間之後在沒有進步的動靜的念力已經開始有了小規模的增長。

    更加令人驚喜的是，他成功的把這一套魔法理論和楚軒的靈魂器官猜想結合了起來。

    就差找個人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