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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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醫治丁遠山的路上,丁霖悶不做聲,一直把頭撇過去望著窗外。

        她怕隻要一看見正在開車的白磊的那張臉,就會忍不住生氣。

        身體是自己的,要是被氣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這個白磊,明明就是個卑鄙下流無恥的人,怎麽偏偏就有那麽高超的醫術,害的她非得要低聲下氣地求著白磊去救治她爺爺,這讓她很憋屈,也很無奈。

        白磊瞥了她一眼,見她一個人坐在生悶氣,感到很好笑。

        丁霖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屬於超一流,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但脾氣實在是太火爆了一點,如果像梁檬那麽溫順的話,堂堂修真界敗類的白磊,也不會去刁難一個小女生,那樣太倚老賣老,有份。

        丁霖不說話,他也懶得多說,兩人一路都默不作聲,在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後,終於來到了北區郊外的丁家老宅。

        剛一來到老宅外麵,白磊的眉頭就微微皺起。

        上一次他和丁力一起來的時候,門口可是有兩名正規的警衛,對進出的車輛都會嚴格審查。

        可是這一次,老宅的鐵閘大門開敞著,守門的警衛也不見了。

        白磊兩世為人,上一世他經曆過無數次危難,對危險有著很敏銳的嗅覺,現在他明顯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咦,警衛員呢,今天怎麽沒人守門。”丁霖也覺得奇怪。

        “不知道,你待在車上,我下去看看。”白磊說道。

        “我也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他一下車,丁霖就跟著跳了下來。

        白磊沉吟了一下,並沒有阻止她,兩人一起朝著大門處走去。

        此時,在丁遠山療養居住的院子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個人。

        他們都是居住在這裏的警衛員、醫生、護士和傭人。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身上都受了很重的傷,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

        院子中,來了三名不速之客。

        這三人中,為首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長袍,將全身遮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麵色枯黃的老者。

        他是越國天台教的一名長老,名叫胡安,練氣三層的修為。

        當年在華夏國和越國戰爭的時期,他與華夏國將領丁遠山為了一張地圖而大打出手,兩人當時都是練氣三層的修為,實力不分伯仲,最後鬥的是兩敗俱傷,那張地圖也一分為二,他們兩個各得半張。

        丁遠山就是那個時候中了胡安的巫毒,這個毒一直隱藏在他體內,破壞著他的身體機能,四十年下來,原本練氣三層的他,修為硬是倒退到練氣一層。

        胡安當時也受了很重的傷,經過四十多年的修養,他的傷勢才慢慢治愈。

        不過,為了療傷,他白白耽誤了四十年的功夫,修為仍舊停留在四十年前的練氣三層。

        對於一個修士而言,浪費四十年的修煉光陰,是一件多麽致命的打擊。

        本來,以他的武道天賦,苦練四十年的話,現在至少能修煉到煉氣六層,甚至是練氣七層。

        因為丁遠山的緣故,使得他仍舊是練氣三層。

        所以,他對丁遠山有著滔天巨恨,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趁丁遠山還活著,將丁遠山給殺了,另外,也是為了那半張地圖而來。

        在胡安的身邊,站著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

        他是胡安的大徒弟阮桑,也是越方的人,練氣二層巔峰修為。

        阮桑臉上長滿了絡腮胡須,身上到處都是紋身,這些紋身圖案很奇葩,全都是一些奇怪惡心的蟲子。

        嘭!

        阮桑一拳打在早已受傷嚴重的恭叔身上,將恭叔半邊身體都砸進了地底下。

        恭叔身為丁遠山的貼身警衛員,練氣二層的修為,在天豐市內,也算是最頂尖的高手了,可是剛才麵對阮桑那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他是毫無招架之力。

        僅僅十招就落敗。

        在阮桑的摧殘折磨下,他全身骨頭全都破碎,筋脈也都斷了,苦練三十多年的修為也全都付諸東流,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廢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阮桑對他施以重手。

        死不可怕,身為一個軍人,他對自己的生死早就看淡。

        隻是,沒能保護好丁遠山的生命安全,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在阮桑的斜對麵,還有一名和他們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半夜在湖邊追殺丁力,後來被白磊打跑的王剛。

        王剛當時用閃光彈從白磊手中逃走後,就直接去找他師父胡安和師兄阮桑過來幫忙。

        今天來此,他要報複的對象依舊是丁力,這個當年和他老婆廝混的公子哥。

        哢嚓!

        王剛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丁力的手肘上,將他右手的手骨完全踩碎。

        至此,丁力的四肢全都廢了。

        “王剛,你個王八蛋,有種就殺了我,否則等我磊哥來,就是你的死期。”

        丁力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他不久前剛回到這裏,就被王剛打成重傷,這會兒已是痛不欲生。

        “哼,你說的磊哥就是上次在湖邊救你的那小雜種吧,我承認他修為比我高,但今天有我師父和師兄在這裏,就算他來了,也是死路一條。”

        哢嚓!

        說完,王剛又一腳踩在丁力的臉上,直接將丁力的鼻梁骨踩斷。

        “啊啊啊,你等著……你等著,磊哥一定會替我報仇的,將你們這群人殺的幹幹淨淨。”丁力瘋狂地嘶喊著。

        哢嚓!哢嚓……

        王剛心中對丁力有怨恨,聽見丁力死到臨頭還嘴硬,他氣不過,又在丁力的肋骨上踩了幾腳,將丁力的肋骨全都踩斷。

        有些骨頭直接戳破皮肉露了出來,森森白骨上帶著血肉,十分的血腥可怖。

        “丁遠山,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對於兩個徒弟殘忍的手段,胡安麵無表情,他冷冷地望著坐在藤椅上始終麵色淡然的丁遠山,憤恨地說道。

        丁遠山在胡安師徒殺上門之際,就知道今天在劫難逃,心中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麵對胡安咄咄逼人的氣勢,他歎了口氣,道:“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桀桀,殺你當然容易,不過就這樣痛快地讓你死去,怎麽能消除我心中的怨念,我會好好折磨你,將你千刀萬剮,慢慢地弄死。”

        胡安陰森地笑道:“看看你孫子,馬上就要被我徒弟折磨死了,如果你想救他一命,就拿那半張地圖來換。”

        聽到對方要地圖,丁遠山搖頭笑了笑,說實話,那半張地圖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交給別人也無妨。

        隻是,他知道就算把地圖交給胡安,對方也不會放過丁力,索性就閉口不言,不打算交出。

        見他這般做派,胡安隻是冷笑一聲:“既然你不願意配合,我那就先殺了你孫子。王剛,殺了他。”

        “是,師父!”

        王剛得到師父的命令,居高臨下地望著丁力,臉上盡是殘忍的笑容。

        “丁力,你去死吧!”

        說著,他抬起右腳,就要狠狠地踩在丁力的心髒處,這一腳下去,丁力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將恭叔折磨得昏死過去的阮桑忽然說話了。

        “等一等,好像有人來了,師弟,你來看一看,這個人是不是你說的把你打傷的那個人。”阮桑指著手機屏幕中的白磊問道。

        他在進入丁家老宅的時候,在門口安置了多個軍事攝像頭,可以用手機清晰地觀察到門口的任何動靜。

        “對,就是這小子上次壞了我的好事。”王剛看到白磊後,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你說他實力很強?”阮桑玩味地問道。

        “對,確實很強,我在他手下過不了一招。”王剛如實回答。

        “嘿嘿,那就有點意思了,地上的這個廢物被我幾拳就打敗,沒有半點挑戰性。現在這小子過來了,我倒可以陪他玩一玩。”阮桑捏著拳頭,臉上盡是嗜戰之色。

        他生性好戰,尤其喜歡將強者踩在腳下,那樣他就會非常有征服感。

        聽師弟說白磊很厲害,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和白磊交手了。

        不過,身為越國的一名軍人,阮桑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在和白磊交手之前,他要試探一下白磊的斤兩。

        拿出一個車鑰匙大小的遙控器,這個遙控器控製著老宅大門處的四處機關。

        那四個機關也是他之前安裝在隱蔽地方的,目的是為了以防萬一,對付那些有可能聞訊來此的警方人員。

        當看到手機屏幕中白磊和丁霖步入機關的覆蓋範圍內時,他咧嘴一笑,將遙控器正中間的紅色按鈕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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