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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來的寶貝你等等,等我翻完前麵的牌子就到你了  “丁不負, 答不答應啊, 我可以給你做好吃的,你就和我組隊嘛!”

    “我們現在有三個人了, 一個是我室友蘇阮,軍事學院指揮係的, 還有一個同樣是戰鬥係的,叫聞溫,你們要一起嗎?”話說,知道蘇阮是軍事學院的就夠驚訝了,結果人家居然不是文藝兵, 他家到底怎麽辦到的?而且也不擔心他出事嗎?

    “好啊好啊, 這樣我們就有五個人了, 再找兩個就好了。”

    這麽看來,他們隊伍是沒問題了, 不過……

    “話說,你誰啊?”

    “……”搖晃丁不負手臂的手一僵,娃娃臉有點慘不忍睹地看著丁不負, “這三天你來教室有四次,我每次都坐你身邊, 自我介紹了四次,你不知道我是誰?你不會臉盲吧?”

    “抱歉, 我這幾天有點事, 精神不集中, 所以你到底誰啊?”

    “我叫司憫,你給我記住了,要是再忘掉,我就……我就讓小哥揍你!”

    司憫是個喜歡袖珍的孩子,很不幸,丁不負進入教室的那一刻就被他瞄上了,更不幸的是丁不負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所以司憫毫不猶豫地湊了上來,隨時準備將人打包打包拐回家,該說幸虧司憫有未婚夫麽?否則丁不負真可能貞操不保啊!

    而司憫的未婚夫也相當對得起他的名字——郝壵。

    丁不想早就將水木大學這次野外訓練的地點打聽清楚了,包括環境特點等,丁不負自己還沒做什麽準備,他就已經將需要的,可能需要的一應東西全部打包好了,直接往雞小萌肚子裏塞,幸虧丁不負看見,直接將那些東西收到包裹裏。

    不過到最後,丁不想依舊對著丁不負的隊伍成員滿臉愁容。

    這夥人真的靠譜嗎?他家小正從小到大雖然條件一般,但可沒吃過苦,一個月的野外訓練要是遇上危險,這老弱病殘的……好吧,沒有老也沒有殘,可是誰來保護他家小正一下?

    郝壵一看就是保護司憫的,聞溫也很明顯,整個一蘇阮的保鏢,剩下兩個一個同樣是烹飪係的弱雞,一個是藝術係的,有什麽用?

    丁不想頭發都快白了。

    不管丁不想有多愁,時間依舊咕嚕咕嚕滾過去了,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丁不負上車消失在他麵前。

    這次野外訓練的地點是在新地球南方的一片森林,不止水木大學,同樣在新地球的九州學院也在這裏,兩家雖然各有競爭,但在這個外敵環繞的年代,人類真的挺團結的。

    “其實我們今年運氣挺好的,抽到的是在原始森林,要是其他地方,比如說把運輸艦扔到星際中,讓我們待一個月,完了自己找回來就……嗬嗬。”

    “可是在運輸艦裏我們就不用和大部隊分開了啊,但在這裏肯定不行。”同樣是烹飪係的小胖子彭越一邊嚼吧家裏給準備的零食一邊說。

    丁不負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真心孤單寂寞冷啊。

    司憫和郝壵就不說了,聞溫半天蹦不出一句話,像個機器人一樣跟在蘇阮身後,彭越和藝術係的郝鑫也有點受受相戀的趨勢,算了,他有雞小萌呢。

    也不知道誰想的缺德主意,將他們送過來的車是懸浮車,但是車沒停就將裏麵的人都拋出來了,這是懸浮車,注意那個“浮”字。

    大夥兒都用伴獸接住自己手忙腳亂落地的時候,丁不負卻隻能“嗷嗷”叫像顆炮彈砸下來,在大唐江湖生活了一段時間的作用出來了,他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在半空中找到了平衡點,幾個翻轉安全落地。

    恍惚中,巨劍的虛影一閃而過,已經被聞溫接住的蘇阮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我了個大槽你姥姥的!”丁不負抹了把汗暗咒,差點摔成肉餅了好麽!他雖然不是來自斷腿堡,但也曾摔死過無數次。

    同組的成員很快就因為丁不負啼笑皆非的落地圍了過來,不過司憫和彭越都知道丁不負的情況,司憫還很不給麵子地笑了出來。

    其實蘇阮和聞溫的落地同樣引人注意,蘇阮不說,他是被聞溫接下來的,而聞溫也沒有用伴獸,直接帶著蘇阮從一百米的高空幾個彈跳安全落地。

    “不愧是人形伴獸。”郝壵驚歎地看著麵無表情的聞溫,眼中異彩連連,躍躍欲試。

    軍事學院今年有兩個怪胎,一個是身體不好,家裏後台太硬,硬塞進來的蘇阮,還有一個就是沒有伴獸卻能吊打伴獸合體狀態的聞溫。

    才開學一個星期,戰鬥係不少人對聞溫感興趣,挑戰更不在少數,聞溫人形伴獸的稱號很快就傳遍了軍事學院,郝壵也是聽過的。

    “我說,這會兒也下午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晚上的休息了?才第一天,好多東西要準備。”丁不負撓頭,這周圍隻有他們小組成員,他們得在晚上到來前將周圍熟悉一下。

    而且這是讓他們回到史前的生活吧?你們將我們扔下來的時候是不是忘記將我們的行李也扔下來了?

    “這應該是專門安排的,在什麽都沒有的條件下生活下來,不過在這樣美麗的環境下過原始生活也挺美好的,對吧?”郝鑫一邊笑眯眯說著一邊拳頭大的蜘蛛碾碎。

    “……”丁不負。

    藝術係的情操我們不懂!

    他們的這個隊伍,一個指揮係可以無視,兩個戰鬥係看著還算靠譜,三個烹飪係不知道怎麽樣,一個藝術係……丁不負悄悄瞥了一眼郝鑫——看著就覺得不太正常。

    一個月,應該能安全度過的吧?

    在野外的時候有戰鬥係成員在真的很吃香,作為將來各種情況都可能遇到的那種,郝壵和聞溫野外生存的素質很好,丁不負也可以算一個,畢竟在遊戲裏滿世界蹦躂,大部分都是在野外,他也是這七人中最像原始人的那個——雖然他確實是原始人。

    “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隊長。”司憫坐在郝壵清理出來的地方拖著下巴說,“爸爸說隻要安全度過這一個月就可以了,成績不重要。”

    “我爸爸也是這樣說噠!”彭越伸手握爪,“有隊長我們就可以安心地縮在後麵了,隊長是好人,爸爸說重要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就好。”

    彭越剛說完,丁不負就看向蹲在司憫身邊的郝壵,不止他看過去了,除了聞溫其他四個也看過去了,看得郝壵莫名其妙,心驚膽戰,“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小哥,我覺得你來當這個隊長不錯。”司憫拍拍郝壵的肩膀。

    “複議!”

    “加一!”

    “頂樓上!”

    蘇阮看著郝壵沒有說話,不過頂著那麽張臉,這眼神郝壵更受不了,而且司憫還在旁邊看著呢,“聞溫呢?聞溫也是戰鬥係的,野外經驗一定比我豐富,戰鬥力也比我厲害。”

    “你覺得……”郝鑫指向從車上下來兩個小時沒說一個字的聞溫,對方淡定回視,“就這半天蹦不出一個字的人可以當隊長?還是你覺得雖然是指揮係,但走兩步就倒樣子蘇阮可以當隊長?小弟,你就擔著吧。”

    郝壵:“……”

    隊長是什麽?沒事的時候要調節隊友之間的氣氛,有事的時候頂在前麵當盾牌,你當我不知道你們的意思呢!可是看了一圈,郝壵還真找不到其他頂替的人,郝鑫並沒有說錯。

    蘇阮不行,聞溫這個人和人形伴獸一起出名的還有寡言,也不行。

    人家都是爭著搶著要當隊長,到了他們這裏卻反過來了,真是不幸。

    郝壵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搭帳篷。

    沒辦法,他們的行李裏有自動帳篷,問題是包都被學校收走了,更別提帳篷了,難怪上車的時候要求行李統一放置,為的就是這個目的吧?

    提到帳篷,丁不負舉手,“我有睡袋,保溫保濕保貞操,防蟲防蟻防流氓!”

    一圈目光看過來,丁不負也不解釋,將雞小萌召喚出來,戳戳它的肚子,“萌啊,將睡袋吐出來。”

    在一圈古怪的目光中丁不負從包裹裏取出幾個睡袋丟在地上。

    這些都是丁不想準備的,丁不負也準備了兩個,留著一個備用,而丁不想直接買了一個月的份,用他的話說,這裏麵這麽危險,雞小萌沒什麽用,當然要多準備了,萬一壞了呢?

    “你家雞小萌……”

    “哦,這個問題啊,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麽,但別看它小,可肚子裏卻可以保存很多東西的,所以我沒有行李,都在它肚子裏呢,你們還需要什麽?鍋碗瓢盆要不?”丁不負特別自然地回應郝壵的疑惑,順便給雞小萌求表揚。

    伴獸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天賦能力,雞小萌的能力是空間有什麽好奇怪的?最多特別了點,但還不至於讓人震驚,也因此,丁不負一點都不介意暴露出來。

    發現伴獸已經近兩千年了,但對伴獸的能力和天賦,人類卻依舊沒有研究透,時常會有新的伴獸出現,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雞小萌在郝壵眼中就是新的伴獸。

    不過有鍋碗瓢盆也很好啊,至少吃的可以解決了,雖然未來人身上都會攜帶營養劑以防萬一,但有正常的食物誰特麽願意喝那玩意,而且就是營養劑也沒幾支,那玩意是應急用的,這幾位誰家裏都不缺錢,盡管不至於都是人工做的,可也不是每個人都介意機器人做出來食物中那種味道的。

    他們這組可是有三個烹飪係呢!

    丁不想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整天就負責吃吃喝喝,然後就……胖了。

    丁不負表示自己有點淡淡的不爽怎麽辦?

    穆管家在水木大學附近給丁不想買下一套別墅,然後將信用鈕遞給丁不想,“少爺,這是您的父母給您留下的遺產,之前一直放在大少爺那裏,現在您回來了,大少爺走之前讓我把它交給您。”

    丁不想愣了一下他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也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穆天磊在舉行婚禮之前去中央係統給他核實了身份,確定了父母的身份,以及……他確實是他未婚伴侶,看到那對夫夫的照片他就覺得親切,他長得和他們很像。

    林家夫夫是商人,不缺錢,因此留給丁不想的遺產非常豐富,更何況這些年下來,那些遺產有些又帶來了新的收益,又擴大了一些,因此丁不想拿到手中的,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至少他之前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擁有這麽多信用點——小正另一個爸爸的遺產不算!

    他的情況和丁不負不一樣,這筆錢他用著不會想要還,也沒有地方可以還,小正不承認他那個父親所以才不接受那筆錢,這筆錢足夠他們在新地球花費了,更何況,他們真的花不了多少錢,這些錢他可以將大部分都存入中央係統的銀行中去。

    滿頭銀絲的穆管家雖然表情嚴肅,但其實是個很心軟的人,將信用鈕交給了丁不想,然後就走進廚房協助幹的熱火朝天的丁不負了。

    沒辦法,丁不想失蹤的這段時間積累了不少訂單,這還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聽說老板回來後,擔心老板再次神隱的老顧客們決定多訂點存著,反正有絕對零度冰櫃,可以存放很長時間的,然後丁不負就忙成了狗,就算他有烹飪技能的幫助,但那麽多東西也很累的啊!

    “穆管家?這裏不需要您幫忙,您出去陪我哥吧,我很快就好的。”丁不負說完就朝外麵喊,“哥!哥!先和穆管家吃點東西,我一會兒就好了。”

    丁不想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也圍觀過丁不負做飯,完全被驚呆了,這種事情肯定不能隨便讓人知道的,他雖然知道穆管家心軟,但卻還不能信任他。

    “穆管家,這裏就交給小正忙吧,他做飯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放心,不會累到他的,小正天賦很好的,還有伴獸協助。”丁不想趕緊將穆管家拉出去,還不忘提前將丁不負的異常推到伴獸的頭上,其實也不算推到雞小萌頭上,丁不想真的覺得那是雞小萌帶來的效果。

    “少爺?”穆管家皺了皺眉也就放開了,他可是知道的,自家這位少爺多寶貝弟弟,連婚禮都因為擔心給弟弟帶來危險而拒絕他參加,因此,既然他都不擔心,那麽丁不負是真的很有做菜天賦?想到這裏,穆管家就走到客廳拿著丁不負送出來的食物喂球球了。

    有了穆管家,丁不想的生活水平沒有顯著提升,倒是類虎球球,有人每天刷毛,幫忙刷牙不為難虎,每天還都有好吃的東西送到嘴邊,一點都不像丁不負那個王八蛋。

    看在生活水平的份上,它大爺就給這個人類老頭點麵子吧,就不朝他碗裏吐口水了。

    丁不負很快就從廚房出來了,看見一臉高貴冷豔的球球就不爽,他忙成了狗,另一邊一個是陌生人,一個是他哥,球球算啥?死對頭!還敢吃他的東西!

    丁不負走到球球身邊,在穆管家將蜂蜜紫根泥送往球球嘴邊時將球球的大腦袋推到了一邊,自己將那勺好吃的吞了下去。

    丁不想立刻就知道不好,忙撲過去想要按住球球,然而還是晚了。

    “喵嗚——”球球大爪子就朝丁不負臉撓了過去,體積擴大了這麽多,真給撓上了,丁不負可就毀容了,好在丁不負早有準備,暗中給了自己一個泉凝月,透明的小劍在他周圍旋轉著,毫發無傷。

    “嗬嗬!”丁不負得意地齜牙一笑。

    “喵嗚——嗷嗚——”球球就覺得它腦子裏理智的弦崩斷了,它在家裏身為家主的威嚴受到了挑戰,它要丁不負這個混蛋知道到底誰才是家主,丁不負連鏟屎官都不是!

    丁不負樂了,也不動手,就是各種躲避,實在躲到了角落就一個扶搖直上跳到上麵,一步聶雲逐月從球球頭頂飛出去。

    半個小時後,球球跑到丁不想麵前委屈地趴了下來,在心裏和丁不想交流起來。

    丁不負是混蛋!

    丁不想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應自家伴獸,隻能尷尬地摸摸它的頭。

    鬧了一會兒,獲得階段性勝利後心情異常愉悅的丁不負也坐了下來,神清氣爽,連滴汗都沒有流,“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美食齋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的,但我沒那麽多時間應付越來越多的訂單,所以往後還是限量吧?這次我又學會了幾種菜譜,還不錯,這盤蜂蜜紫根泥你吃著怎麽樣?隻是變異蜜蜂成群結隊,蜂蜜不好獲得,我也隻有一點,我們留著自己吃就好,我給你和穆管家留了幾盤,已經放在廚房了。”

    “我知道了,小正,現在哥哥有錢了,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買了。”丁讓還在的時候,他們兄弟的生活還不錯,有丁讓在,他們完全不需要擔心生活問題,可是丁讓去世了。

    丁不想想了想,說起另一件事,“不過實體店的美食齋就算了吧?生意很好,但我們現在不缺錢,管好網上就好,至於實體店那邊也不用關,什麽時候開門就看心情。”

    有個小秘密,其實丁不想自己也是個死宅。

    丁讓去世後,丁不負根本不接受丁不想的幫助,而且那時候,他能幫丁不負的也很少,所以拿到親生父母的遺產,丁不想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丁不負的生活好起來。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小正,我想要去將姓氏改回來,林不想。”盡管不記得,盡管絲毫沒有相處過,但是丁不想還是想將姓氏改回去,他姓什麽對丁讓而言其實並不重要,對丁不負也是,他是哥哥,永遠都是,但他該給親生父母一個交代。

    “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哥,這種事情你就不用和我說了,難道你改了姓氏就不是我哥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小正,升入大學後,你的性格真的改變了很多。”丁不想有些欣慰,從前的弟弟自然也是好的,但卻太容易被小心眼的人記恨。

    丁不想絲毫不覺得那是自家弟弟性格不好導致的。

    丁不負一驚,隻是幹笑不說話。

    “小正,你長大了。”

    “哥,從前是我太任性了,不過我相信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丁不負心裏暖暖的,雖然他不是原身,但他並不是搶奪了原身的身體,而是在原身死後才到來的,他不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