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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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這天, 寒豆豆和小螃蟹這對小家夥因為好奇蠢蠢與阿蒙要怎麽洞房, 賴在蠢蠢身邊不肯走。
早就憋得渾身血液沸騰,就等著今晚開葷的蒙魔帝為了今夜、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 翻了翻手頭上曾經收集到的種種秘境鑰匙,趁他家蠢徒弟不注意,把兩小扔進了某處即將開啟的秘境地府。
為了不讓賀椿懷疑, 蒙魔帝還把龍硯和賀一慈也給一起打包扔了過去。
後來賀椿終於大腦和身體都空閑了, 問起自己的小夥伴們,蒙魔帝就告訴他, 有個古學院秘境開啟, 那幾個都去碰機緣了。
賀椿不知,那個秘境不但不好進, 更不好出, 整個學院秘境都被一個學靈控製,那學靈對教學極為認真嚴肅,最恨偷懶耍滑的學生, 隻要他滿意的學子進了學院, 如果不學到讓他滿意的地步, 那就別想出來。
十五年後, 這個不停在空間亂流中流浪的學院秘境流浪到了下界,並出現了一個入口,有上界修者為了後代等想方設法傳遞了消息下來,讓他們千萬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上界修者們加重說明,說這個學院秘境可以自動吸納目前已知世界的所有知識, 並且可以自動根據進入者的學習程度和特點為其挑選和安排課程,且隻要足夠努力,就能得到完整的傳承。
而這個完整傳承,特指從最低級到神級,最起碼也到仙級。就是上界修者對此秘境也是垂涎欲滴,隻是這秘境有個怪處,也許是天地規則限製,那就是在哪兒開口,哪兒的學子才能進,比如在修真下界開口,那麽就隻有修真下界的學子能進入,其他界的想進去都看不到門。
這樣的消息本不應該傳出,知道的修者和門派都恨不得捂得嚴嚴實實,但也禁不住那學院學靈看到下界這麽多(可調/教的)生靈,一時見獵心喜,主動把消息傳播出去。
消息一傳出,不用說,整個下六界全都轟動起來,不知多少修者擠破頭想要進入學院秘境。
就連賀椿都很心動,不過阿蒙告訴他,他得到的符籙和符陣傳承已經是最完整的,不需要再去那個學院,除非賀椿還想學些其他的。
賀椿覺得隻是符陣學就足夠他吃上很久,雖然很想念還陷在學院秘境中沒有出來的小夥伴,但阿蒙說他們都還活著,過得也還行後,賀椿最終決定和阿蒙前往天外邪魔所在的域外戰場曆練。
“我不在,豆豆洗澡洗衣服吃飯怎麽辦?他還那麽小。”賀椿心疼豆豆兒子,為他操心不已。
蒙魔帝無語,“七八歲不小了。且他有賽白澤,還有龍硯在他身邊,你也該讓他斷斷奶。”
賀椿大白眼睨他:“七八歲在地球才隻上小學一二年級,很多這個年紀的小孩連穿衣服都穿不好。”
“那是他們的家長太寵慣。”
“豆豆可是真正的小少爺。”
“你不在他身邊的日子,他不一樣過。”
“……那不一樣,我那是被迫和他分開,可現在我明知他在什麽地方,卻眼睜睜看著他吃苦受罪,好歹也等他再大一點。還有小螃蟹,我帶他出來就答應過紫木族要好好照顧他,可我對他關照一直都不多,那孩子也不怎麽說話,總覺得有點虧欠他。千金現在更是在異世,也不知他到底怎樣了。哦,還有我大堂哥,他剛把他師父救回來,師門也一堆事情,而且我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麽話要跟我說,我都答應他大典結束後找他好好說話,結果你……”
蒙魔帝心想自己幸好把寒豆豆幾個都給扔掉了,否則他現在和某蠢的二人世界不是要繼續多人行?說不定除了好朋友和大兒子小兒子外,還得多加個大堂哥!
“他們在我們身邊,終究會受到一些影響,也許會有一些機緣,但危險也同在。再說再好的朋友也有分開的一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隻要日後能有機會相聚,又何必在意眼前的短暫分離?”
賀椿揉揉額頭,長歎:“我知道,我心裏都清楚。隻是大概人年紀大了,有點舍不得,就想大家能一直窩在一起。”
真年紀大超級老魔頭蒙魔帝看著對方那張才成年不久的青少年臉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忍目睹地把人往懷裏一撥,“好吧,我的小老頭,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去看你賈千金也行,去看你兩個兒子也行,包括去看你那怎麽都看我不順眼的大堂哥也可!”
賀椿大笑,他家阿蒙和他上床後活潑多了,不過也比以前更黏糊,還有那麽一點拿他無可奈何的寵溺感?
阿蒙看他笑得肆意,低頭啃住了他的嘴巴。
賀椿抱住他。他也許真的應該更多分一些注意力給他的阿蒙,免得這占有欲其實比傅逸更可怕不知多少倍的老醋壇子讓他永遠都見不著寒豆豆他們。他十分相信,這老混蛋絕對有這個實力做到,還讓他無法抱怨。
而蒙魔帝口中過得還行的寒豆豆等人……
龍硯小心翼翼地挖出貧瘠土地下的根塊,寒豆豆蹲在旁邊看得直咽口水。
“總算長出來了。這裏離開龍硯池太遠,我無法過多借用界之核的能量,如今連培育一點東西都這麽辛苦。”龍硯苦笑,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從進入這座神奇到極點、看不到盡頭的學院秘境,他也確實有不少體會。
龍硯把根塊交給寒豆豆。
寒豆豆使用水訣,喚出清水衝洗根塊。他衝洗得很小心,把根塊上的泥土重新重回剛才挖出的坑洞中,還特別勻稱地在坑洞裏外澆了一遍水。
水很少,比土壤還要珍貴。他能喚出的水也是淅淅瀝瀝,可憐得很。
“龍硯,你離開龍硯池這麽久沒關係嗎?”寒豆豆如今身小心大,真算年齡已經二十出頭,可是他看起來仍舊隻有五六歲左右。
其實他也不是沒長,隻是長得特別特別慢。
不過這在看世界都是以萬年為單位來計算的界主龍硯眼中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
而寒豆豆在這種“正常”眼光下,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何況賽白澤還告訴他,他這種狀態是占了莫大便宜。
龍硯也很小心地把手上泥土用寒豆豆喚出來的清水重新衝回那小片土地上,聞言笑道:“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留了分/身在龍硯池,分/身和我使用的是同一個意識,我雖然遠離了龍硯池,但對龍硯池並沒有什麽影響,隻不過是我無法過多借用界之核的能量。”
“那你決定將來要學什麽了嗎?”寒豆豆分了一個大的根塊給龍硯。
龍硯心中溫暖,接過根塊放進懷裏,一手牽起小家夥,邊走邊說:“我花了十多年迷茫,如今總算確定了一條路。”
“是什麽?”寒豆豆仰頭看他。
和他不同,他一來就定下要走水之道,但龍硯也許見過太多、心又太廣的緣故,一直沒有決定他的學習方向。
“培育。”
“培育?”
“是,培育萬物,看它們從無到有,再從幼小一點點長大,這讓我快樂。”龍硯撫摸小家夥的腦袋。不管這小家夥實際年齡多大,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小小小孩子。
“從無到有,聽起來很厲害呢。”寒豆豆把根塊塞進嘴裏咬了一口,不是很好吃,跟他以前吃的靈果完全沒法比,但至少能飽腹。
想當初他們剛進來時,學院秘境還為他們提供了食宿,可三年後就好殘忍地把他們從宿舍區趕出來,讓他們自己找地方住,自己找食物吃,還不允許他們打開儲物袋。
還好他們進入時就知道宿舍隻能住三年,那三年龍硯一直在想辦法培育食物,因為秘境中什麽植物都看不到。也許有,但他們看不見。
之後他們被扔出來,周圍不但沒有植物,也沒有水源。幸好寒豆豆能喚出一點水,這才沒讓自己幹渴而死。
其實龍硯並不需要食物和水,也不需要休息,隻要龍硯池界之核和他的聯係不斷,他就不會真正死亡,寒豆豆按理也是如此,可寒豆豆畢竟還是肉身,又修煉不到家,就算能辟穀也不是一點都不吃不喝。再說辟穀也要有辟穀丹,可他們連煉製辟穀丹的材料都沒有,又哪來辟穀丹?
“也不知道小螃蟹和賀一慈怎樣了。”寒豆豆吃完根塊,抬頭看遠處的荒山。
他們曾在學院區看到彼此,隻是因為走的路、學的知識不一樣,平時極少能碰到。
就比如寒豆豆,他如今的課題就是在十年內,給這片貧瘠的土地弄出至少兩條水脈,可借用其他地方的,但不準斷別處的水流。
寒豆豆從尋找水脈開始,到如今恨不得自己憑空凝結出一條水脈來,隻可惜他現在凝結出的水流一天勉強隻夠澆灌三分地,別說凝結出水脈,他自己吃用都不夠。
龍硯也同樣抬頭看向荒山方向,上次見到那兩人,已經是四年前,就在那座荒山頂上。
“賀一慈似乎迷茫了,小螃蟹擔心他,同樣也耽擱了自己,這兩人……”
寒豆豆打斷龍硯,異常自信地說:“他們是我和蠢蠢的夥伴,小螃蟹很聰明,賀一慈隻是分不清自己對蠢蠢的感情,我相信他們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路。”
龍硯樂,“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寒豆豆傲嬌地回:“哼唧!”
龍硯逗他:“那你能分清自己對賀椿的感情嗎?”
寒豆豆斜睨他,一臉你別逗我的表情:“蠢蠢是我的夥伴,好吧,我把他當父兄看,我是很不高興他有了蒙魔帝就不要我了……”
寒豆豆癟癟嘴,他以為蠢蠢知道他失蹤會立刻來找他,結果這麽多年,蠢蠢都沒有來。
龍硯剛想安慰他,就見小家夥又昂起頭,特別特別自信地說:“肯定不是蠢蠢不想來找我,百分之一萬是那個老魔頭不讓蠢蠢來!他怕我分了我蠢爹的心,有我在,我蠢爹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龍硯:永遠自信又傲嬌的豆豆哦,這是揣了多大的怨念,總覺得豆豆回去後又會被扔出來的感覺……
寒豆豆和龍硯忽然同時抬頭看向遠方。
遠方的天空忽然出現一扇巨大的、威嚴的門。
“學院開啟的時間到了?”
“應該是,那學靈曾提過,學院秘境即將重新開放收生,以後我們的生活要熱鬧了。”龍硯低語。
寒豆豆漂亮的小臉蛋似乎在發光:“新人?大量新人?話說入學前三年可以使用儲物袋對吧?他們肯定帶了不少吃的喝的進來對吧?”
龍硯聽到這裏哪裏不知他在想什麽,挑眉:“你想搶劫他們?”
寒豆豆吞咽口水,一揮手:“走,去打埋伏!我們不能打開儲物袋,讓他們打開,把東西貢獻出來!”
可憐那些急著搶著都想早點進入的生靈和非生靈們,根本不知道這學院中已經先進入了幾個學子,而且其中一個(也許更多)已經饞得準備偷偷打劫他們了。
青龍敖楚……不,這時應該叫他段安,這個生來就被家人視為高等龍血生物的真小龍,也在這天準備踏進這個學院秘境。
本來龍硯池秘境的生物是沒這個機會的,可是大約在真小龍降生的那天吧,龍硯池的修龍者們忽然發現秘境的禁製鬆動了,雖然還不是誰都能離開秘境,但隻要外界用同等物資和龍硯池作交換,那麽被交換的龍硯池本地生物就可以離開龍硯池。
說來,這件事還是因為蒙魔帝插手龍硯和青龍敖楚之事的結果。
雖說很多上界大能都不知道青龍敖楚到底招惹了哪裏的修者,以至於讓蒙魔帝的徒弟兼道侶代其出頭,但當初和敖楚一起去布置外界封鎖線的幾個紈絝心裏則都很清楚。
他們害怕蒙魔帝也找他們算賬,也不敢聲張,偷偷就跑去把那層封鎖線給撤離了。
而敖楚立誓時也曾說過絕不再追究相關者,這麽一來,龍硯就不必再繼續遵守當年必須要封鎖龍硯池的約定。
但龍硯也有自己的考慮,龍血生物在某種程度而言,對普通生靈絕對是大禍害,正好他要去參加賀椿和蒙魔帝的大典,就沒有把禁製完全去除,也沒有讓龍硯池立刻脫離秘境身份回歸正常世界軌道。
本來龍硯是打算從大典回來再慢慢把龍硯池重新送回正軌,可誰想到蒙魔帝吃了老醋,更怕徒弟兼老婆責怪,就把電燈泡扔走的同時還不忘送個保姆過去。
龍硯也算是被牽連的倒黴鬼,但他見自己仍舊能和龍硯池聯係,也沒怎麽在意,反倒很高興自己能有這樣的機緣,界主雖然強大,但並不是到頂。
龍硯池的生靈們不知道究竟,但見有方法離開龍硯池後,有些和外麵有交情的,就請對方出物資,把自己交換了出去。
段安身世也算坎坷,他父母見他出生就是龍形,其實心裏很想把接生婆和丫環們一起滅口,但那接生婆乃是本家派來,還有修為在身,他們根本就打不過對方。
隻能任由那接生婆把兒子天生龍形且能立刻化成人形的消息傳遞上去。
縣令夫婦兩邊的本家都派人來要接走段安撫養,縣令夫婦當然不願意,可他們也知道事情傳出,他們根本無法保住這個兒子,那些渴望高等龍血的龍血生物得到消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兒子。
無奈,縣令夫婦為了獨子隻能回去本家,因為縣令夫人的本家勢力更大,夫婦倆就帶著孩子去了那邊。
當然,為了堵上縣令本家的嘴,縣令夫人本家那邊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可回去縣令夫人本家,也就是安家後,夫婦倆並沒有因此得到安穩的生活,那安家老祖是修龍者,他竟然為了提升自己的資質,把段安弄到身邊說是培養,其實經常偷偷取他的血煉丹服用,還為了控製他,不肯好好教他修煉。
段安受了很多折磨,在他稍大一點後,他假裝屈服,想法逃回了父母身邊,並把老祖取他血修煉一事告訴父母。
縣令夫婦疼愛獨子,更心痛獨子受到的委屈,當即收拾家業,想要帶兒子逃跑。
可普通人哪裏逃得過修龍者的追捕,不久,一家三口就被抓到。
縣令夫婦為了救兒子,也為了讓兒子不再被控製,當場讓自己被抓捕者殺死,臨死前讓兒子逃得遠遠的,以後再為他們報仇。
段安眼看父母被殺死,滿心痛恨地跳了海,不久在海中覺醒了天賦傳承,他雖然仍舊不知道自己是青龍敖楚,但關於青龍一脈的傳承已經打開,他終於可以開始正式修煉。
之後,段安受到了很多磨難,經常碰到一些比他現在強大、比他不講理、跟原敖楚差不多的紈絝或壞人,還遇到幾次差點把他騙財騙色甚至騙命的大騙子,但也許他青龍老子娘和這世的父母都在冥冥中保護他吧,他每次雖然被虐得很慘,但也總能逃脫,甚至遇難成祥。
段安就這麽一天天長大,脾性被磨礪得越發沉穩,隻心中藏著崢嶸,特別討厭不講理又任性妄為的生物,最討厭騙子。
後他在修煉途中偶爾結識了一名外來曆練者,得到對方幫助,得以離開龍硯池,並和友人一起來到了學院秘境入口。
同一時刻,蟠螭終於“成功”獲得可以轉移一切負麵因果的偶身,當她把自己的負麵因果全部轉到那偶身上時,她興奮到亢奮,以為自此就可以飛升大道。
可不久,她就發現自己仍舊無法飛升,甚至連渡劫期都遲遲不至。
蟠螭開始懷疑蒙魔帝賜予她的這個洞天福地有問題,懷疑蒙魔帝是想變相的囚禁她,而不是真心想要幫助她飛升。
這個念頭一起,再難消除。
當蟠螭聽阿殘說,外界有上界都眼饞的古學院秘境出現,最終決定離開這個洞天福地,前往外界尋找自己的飛升機緣。
可蟠螭不知的是,當她一腳剛剛跨出這個洞天福地,原本這裏被帶進來的龍穴殘種們一起被拋了出去,包括那具承擔了蟠螭所有負麵因果的偶身。
偶身睜開了眼睛。
蟠螭逼著龍血殘種為她從外界收集材料,一個近渡劫期的大能想要離開龍硯池,必須也要有近渡劫期的材料進來。
可是這樣的高等材料根本無處尋找,而且你用龍硯池裏的修煉資源和外界交換還不行,因為那樣就已經交換過了,不能再交換其他東西。
蛇殘原本想找魔界一些老友幫忙,可魔界的魔修們全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一聽要先賒賬,且是近渡劫期這樣的高等物資,誰也不願意。
蟠螭太想要飛升了,如今飛升已經成了她的執念。眼看學院秘境入口不知何時就會關閉,焦急的蟠螭把主意打到了破界船上。
破界船認真說來並不是龍硯池內的物品,但她試著用破界船交換她出去卻不行,似乎有什麽在告訴她,破界船是有主的,但主人不是龍血殘種更不是她,所以她沒有資格用破界船交換自身。
蟠螭靈機一動,通過一名魔界大能向蒙魔帝遞話,說願意歸還破界船,隻要魔帝肯送一批相當於渡劫期的物資給她。
蒙魔帝同意,讓她在三天內把破界船送到指定地點。
蛇殘和龍血殘種不願,但蟠螭一意孤行,而蛇殘又打不過蟠螭,隻能被迫帶領龍血殘種下船。
這時龍血殘種們恨透了自私自利的蟠螭。
蟠螭不知,她最後的依靠和福緣也正在離她而去。
天道是公平的,當初蟠螭不管是有意也好無意也好,都實際幫助了剩下的龍血殘種,所以龍血殘種隻要享受她帶來的好處一天,他們就會為蟠螭提供“運氣”。
這也是蟠螭能好好地活到現在的主因之一。
可如今蟠螭終於把自己的最後福緣給斷掉了。
龍血殘種們沒有了破界船做依靠,哪怕有蛇殘保護,但懷璧其罪的他們,也不一定能安穩地生活下去。
三天後,蟠螭把破界船送到指定地點,破界船消失,原地出現了一批物資。
蟠螭就用這批物資把自己換出了龍硯池。
而在蟠螭從龍硯池消失的同時,她那具承擔了她所有負麵因果的偶身也跟著一起消失。
兩者本就一體,怎麽可能一半出去,另一半留下呢?
數十年間,龍血殘種們沒了破界船保護,到處東躲西藏,可修龍者們和外來的曆練者為了龍血蛋和龍血草,無論他們躲到哪裏都能把他們找出來。
龍血殘種們短短幾十年幾乎被逼至絕境,蛇殘想方設法地和魔界傳遞消息,懇求魔帝出麵幫忙。
可據說蒙魔帝帶著寶貝徒弟兼道侶去域外戰場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蛇殘和龍血殘種們哭死,也更把蟠螭恨到極點,而那時蟠螭在學院秘境中已經快玩完了。
一天,賀椿和蒙魔帝一起來了,賀椿是來換取龍血蛋草的。
蛇殘一聽這位來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出來見他,就怕他走了。
賀椿聽蛇殘跟他哭訴了整整一個時辰龍血殘種是多麽淒慘,最後被他哭得沒了辦法,答應他會幫他想辦法看看。
之後,賀椿說與蒙魔帝商量妥當,就把當初借給蟠螭用的洞天福地送給龍血殘種,並請龍硯分/身出手,把這個洞天福地固定在龍硯池某處,但除蛇殘許可的生靈以外,其他生靈都無法進入。
龍血殘種至此終於有了一個安穩窩,蛇殘和龍血殘種們感激之餘,承諾每十年會為賀椿提供一批數量不下百枚的龍血蛋草,其中三枚會保證最高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