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往事*女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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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藍藍一直是個內向的孩子。除了看書, 到小銀星劇團上課, 第三件喜歡的做的事就是和姐姐以及鄰居的孩子們玩捉迷藏。
隻要是做躲藏的那一方時,藍藍次次都贏, 青青每次都輸。
藍藍有個特殊的地方,隻要她想, 就可以不讓任何人留意到她的存在。
青青特別羨慕妹妹的這個技能,覺得既厲害又有趣,每次捉迷藏之前,就會對著妹妹說:“小兔子乖乖,快點躲起來~~”
次數多了, 就形成一種條件反射。
隻要姐姐這麽一說, 藍藍就會立刻降低自身存在感,變成“透明人”一樣的存在。
那時候姐妹倆總黏在一起, 做什麽事都不曾分開。
那時候媽媽還活著, 她經常會笑著說,藍藍這麽黏著姐姐,長大以後可怎麽辦啊……
每當這時候, 青青就會摟住小小的可愛的妹妹, 很認真地跟媽媽說:“我不怕妹妹黏, 我會保護妹妹的!長大以後也會的!”
事實上,她一直信守諾言,做得極好。
媽媽去世的那年,青青十一歲, 藍藍八歲。
藍藍完全不明白一直像個保護神似的護著兩姐妹的媽媽,為什麽會突然不要她們,自顧自地去了“遙遠的地方”。
姐姐似乎知道些什麽,隻是她什麽也不肯告訴她。
藍藍發現,姐姐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也變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像個發光體一樣肆無忌憚地吸引人們的目光,而是變得沉默寡言,偶爾縮在角落裏,陰沉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葬禮上來了很多人,熟悉的、陌生的,還有不少自稱是媽媽退出影視圈之前的粉絲。可那個偶爾才回家,恍如陌生人的“爸爸”居然不在。
藍藍隨意問了一句“爸爸怎麽不在?”,姐姐的反應卻嚇了她一跳。
姐姐紅著眼睛對她吼了一句:“不準再叫那個人爸爸!他不配!”
藍藍隱隱覺得媽媽的死可能跟爸爸有關,可是姐姐卻再也不肯多說一句了。
葬禮後,爺爺本來要接她們倆去老宅生活,但是一來她們舍不得離開跟媽媽一起住了那麽多年的房子,二來老宅離學校太遠,所以姐姐做主謝絕了爺爺,之後她們倆跟兩個保姆阿姨一起在舊宅相安無事地住了兩年。
直到那一天。
藍藍跟姐姐一起放學,剛到家門口卻發現大門開著。
一走進去,就發現跟往日安靜的氣氛不同,玄關處傳來嘻嘻哈哈的調笑聲。
“正哥,你這個地方真不錯,以前怎麽都沒聽你提起過?”
“就是啊,阿正,這裏的會客室又大又隔音,正適合開party啊!有這麽好的地方,幹嘛藏起來!?”
這時一個像大提琴般好聽又有幾分熟悉的男聲低低笑了兩聲:“……你們不知道,這地方……晦氣。”
聽到這裏,兩姐妹都醒悟過來,是誰來了。
這人兩年都沒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青青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心裏響起了警鈴。她剛想叫妹妹離開,就聽一個輕浮又誇張的聲音高聲大叫起來:“我的天哪!這是什麽?!小天使嗎?”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走在前麵的妹妹被兩個衣著精致卻帶著浪蕩氣息的青年給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染了一頭奶奶灰的,居然還伸手去捏妹妹的臉頰,並且不時發出誇張的驚歎:“哇塞!長得真可愛,臉蛋可真嫩,幾歲了?……”
那個奶奶灰回頭對身後不遠處一個男人叫道:“正哥,這是你家親戚嗎?小東西長得真漂亮。”
被問到的男人正是兩姐妹的親身父親鄢啟正。
鄢啟正此時正懶懶斜靠在牆上,兩指之間夾著一根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
雖然他心裏很清楚,被問到的那個漂亮小姑娘是他的女兒,可他一點兒也提不起興趣。
鄢啟正從來都不是喜歡小孩子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的種。
他還記得孩子剛出生不久,他也曾因為新奇,一時好奇心作祟,抱了一下小小軟軟的嬰兒,但是很快,他就被震耳欲聾的啼哭聲吵得心煩,差點把孩子丟到地上。
從那之後,他就沒怎麽關注過她們倆。
所以“奶奶灰”問到時,他都不想搭理。
另一個男人一直默不吭聲,觀察著滿臉驚惶的藍藍。
這時他突然來了一句:“正哥!這是你的種吧?!”
“真有你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麽好,我們隻知道你那個大明星的老婆前幾年死了,沒想到孩子都這麽大了,居然還瞞著我們……”
“奶奶灰”大大咧咧:“你怎麽知道的?正哥不像有這麽大的孩子的人啊?”
另一人笑罵了一句:“md,你眼瞎呀!這個小天使跟正哥長得一模一樣好嗎?特別是那雙眼睛,又大又圓,像貓瞳一樣!”
這一句話把鄢啟正的興趣給勾了起來。
因為沒怎麽留意過兩個孩子,他都不知道有一個跟他長得很像。
他懶洋洋走過來,來到藍藍麵前,低下頭,饒有興趣地仔細打量她的眉眼。
越看,嘴角的弧度越大。
那一瞬間,他真的是覺得太好玩了,這個世上,居然還有跟他這麽像的人,還是個女孩子,遺傳果然奧妙無窮……
他越看這張臉,越覺得順眼。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摸摸小姑娘柔嫩的臉頰——
啪地一聲,伸出去的手被人打了回來。
原本站在眼前,手足無措滿臉驚惶的小姑娘,被一個隻比她高十公分的身影給擋得嚴嚴實實。
“別碰她!”青青像隻護崽的小母雞,臉上滿是不加掩飾的厭惡:“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棟房子,在我母親生前,已經被爺爺轉到了她名下,根據她的遺囑,現在是屬於我們兩個的,跟你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
“你立刻帶著你的狐朋狗友離開這裏!”
十三歲的小少女,臉上已經初現出美豔無雙的雛形。
即使年紀小,也不妨礙她那淩人的盛氣。
可以想象她未來女王般的氣場。
氣氛一時僵冷到了冰點。
高大俊美的男人,那雙明亮的眸子,裏麵的光芒詭譎莫測地變換著,最後沉澱成了深潭般不見底的黑。
唇邊的微笑,自始至終都沒有褪色。
……
鄢藍的爺爺,鄢老董事長,曾這樣評價過自己的兒子。
“如果早知道生下來的是那麽一個怪物,還不如當初就掐死他!”
鄢啟正這個人,想法跟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同。
在他的世界,沒有“親人”、“朋友”這些字眼。
在他的世界,隻有兩種人——
自己和別人。
在記仇方麵,他的耐心好到變態的程度。
藍藍和青青的母親就是鐵證之一。
隻是因為在某個宴會上拒絕了他的示好,讓他丟了麵子,他可以花上一整年時間,花上無數精力,讓那個女人墜入地獄。
甚至不惜用娶她達到報複的目的。
得罪他的,他會像毒蛇一樣緊緊咬住對方不鬆口,才不會管那人是不是他女兒。
……
三天後是個周五,因為小學部比初中部要早放學一個小時,藍藍隻能一個人回家。
剛剛進門,就看到玄關處有些淩亂的鞋印痕跡,而家裏的保姆張阿姨正在用拖布打掃那些痕跡。
小藍藍眉頭皺起,她家可從來不來客人的。
“張阿姨,有誰來了嗎?”
“藍藍,你回來了啊!”張阿姨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隻是眼神有點躲閃:“是有客人,是老爺帶來的,在會客室裏,你去見見吧!”
“哦。”藍藍理所當然以為“老爺”指的是爺爺。
爺爺偶爾會帶著禮物來看看兩個孫女。
藍藍沒有多想,徑直往會客室走去。
在她身後,張阿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那人可是藍藍的親身父親,應該沒事吧?
雖然帶進來的那一群人看起來都不像好人,女的個個都妖裏妖氣的,男男女女關在裏麵也不知道幹什麽。
張阿姨摸摸口袋裏還沒捂熱乎的那一遝錢,安慰自己,應該沒關係的。
她隻是把她們的親身父親放進來了而已,小孩子還是應該聽大人話的,跟父親鬧太僵可不好……
朝著會客室而去的藍藍,絲毫不知張阿姨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即將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地獄……
會客室大概有200多個平方,裏麵有樓梯直接可以通往二樓的臥室。
會客室的大門緊閉著,湊近一點可以隱約聽到裏麵的傳來的音樂聲。
藍藍有點奇怪,整棟房子采用了頂級的隔音材料,這樣都能聽到聲音,裏麵是開了多大的音樂聲?
爺爺真的會這樣做嗎?
可惜單純的10歲小女孩沒有聽從心底疑惑,還是推開了那扇開啟地獄的大門……
門一開,震耳欲聾的狂野音樂像巨浪一樣襲來。
原本明亮的會客室,此刻所有的落地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頂部的巨型水晶吊燈,燈光也調低了,光線昏暗而曖昧。
熟悉的地方被改造得麵目全非,真皮沙發組被推到牆邊,中間形成一個舞池,男男女女在中間狂放地扭著腰肢,把臀部舞動得像馬達一樣。有幾個人甚至臉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恍惚迷亂,好像除了跳舞什麽都不知道了。
最可怕的是,這些人都穿的極少,有個跳舞的女人渾身上下隻穿著一條小小的丁字褲,白皙的胸脯在燈下白得耀眼。旁邊的幾個男人嘻嘻哈哈隨手在她身上揉捏,她卻毫無反應隻閉著眼扭動,臉上的神情有種古怪的陶醉。
牆角邊,沙發上,都有赤著身的女人被男人壓在身下,嘴裏哼哼唧唧地叫得特別奇怪。
靠另一邊牆的沙發上,幾個人頭部聚攏在一起,每人一根吸管吸著茶幾上亮晶晶的粉末。
藍藍的心跳得飛快。
她才十歲,周圍的環境又太過單純,導致她一點兒也看不懂這是在幹什麽。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裏非常可怕,她應該趕快逃走。
極端的恐懼讓她反應慢了一點,他還沒完全退出去,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一個臉色有點潮紅,神誌卻比較清醒的健壯男人,緊緊抓著恐懼的小女孩,興奮地叫道:“看我抓到了什麽!”
大嗓門驚動了會客室裏的男男女女,一堆人的視線投射過來。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藍藍可以用降低存在感這一招來擺脫困境的,可惜在被人抓住的情況下,她的天賦技能是無效的。
抓著她不放的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眼角有一道細細的疤痕,滿身都是肌肉,看起來尚有幾分英俊,隻可惜眼神有些陰沉淫邪,一看就心術不正。
他一邊抓著掙紮的小藍藍不放,一邊扭頭大笑:“……我說呢,你阿正可是出了名的玩家,我們可是慕名而來,結果卻搞這麽老套的派對!除了‘貨’還比較純,幾個妞都又老又醜的,我差點都要睡著了……沒想到驚喜在後麵,居然還有這麽鮮嫩的極品小妞……”
男人的一番話引來了幾個好奇的男人上前,把小藍藍當做物品一樣評頭論足。
派對裏麵也有幾天之前來過這裏的那個“奶奶灰”。
“奶奶灰”聞言臉色有點不好,回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被一個女人“伺候”著的鄢啟正。
鄢啟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眼睛享受地閉著,好像沒聽到那個疤痕男的話一般。
“奶奶灰”上前幾步,正打算跟那個刀疤男說,你們弄錯了,這是正哥的女兒,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小雛雞……
這時,幾天前跟他一同來這裏的那個同伴攔住了他,搖了搖頭。
“奶奶灰”急了:“你幹什麽啊?!李少他們誤會了啊,再不快點來不及了……”
同伴低聲說:“你這個二愣子,你跟著正哥玩的時間還短,根本不了解他是什麽人……你以為正哥為什麽特地叫上臭名昭著的李少那夥人?平時我們跟李少他們可不是一個圈子裏的……李少那夥人去年才因為輪了一個身家清白的幼女,花了一大筆錢擺平……他們口味重,就喜歡年紀小的……”
“奶奶灰”越聽越震驚,像聽到什麽天方夜譚一樣:“你是說?……為什麽啊,那小姑娘可是他女兒啊……”
同伴聳聳肩,壓低聲音:“誰知道他哪根神經不對……”
就在這時,被一群興奮的半裸男人圍在中間瑟瑟發抖的小藍藍,終於留意到對麵角落沙發上,那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不懂有個阿姨蹲在他麵前,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麽,但是這個是她現在唯一的救星了。
“爸爸!爸爸!救救我!”
男人聞言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藍藍,唇邊揚起一抹淺笑。
晃了晃手上的紅酒杯,笑道:“小寶貝……現在才知道叫我爸爸,上次見到你不是招呼都不打嗎?怎麽?有困難的時候才想起叫爸爸麽?”
小藍藍傻愣愣地,沒聽懂男人說的什麽意思。
抓著她的刀疤男眉頭一皺,眼神有些遲疑起來,緊抓的手也鬆了些勁道:“……阿正?這個是你女兒?”
如果是這樣,就太掃興了!
圍住藍藍的幾個男人都露出遺憾的神情。
這時鄢啟正又慢悠悠地開口了:“藍藍,你看你做的好事,好好地非要闖進來,打擾了叔叔的興致……你說你該怎麽補償他們?……”
一番話讓刀疤男眼裏浮出驚色。
不會吧,聽這意思怎麽好像默許他們做什麽似的???這個鄢啟正,玩的也太瘋了吧?該不會是神經不正常吧???
不過,他還真是該死地喜歡他的不正常!!!
這個小東西,他一眼就看中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又純淨的小東西,比他上個月看上的那個小嫩模還要漂亮好幾倍,簡直是人間極品!
剛才他以為沒戲了,心裏又難受又癢的厲害!
感覺到抓著自己的男人原本鬆開的手又握緊了起來,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慢慢發紅,連呼吸都粗了幾分,藍藍愈加害怕,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這時,藍藍背後的門外傳來熟悉少女聲音,猶如天籟:“藍藍!你在哪裏!”
是姐姐!
藍藍的眼睛刷地亮了!
她想也不想對著門外使盡了力氣大喊:“姐姐!姐姐!我在這裏!救我!”
她完全沒看到,沙發上端著高腳杯的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
青青一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看到可愛的妹妹被幾個惡心的男人團團圍住,像隻雞仔一樣,心猛地沉了下去。
還不等她想清楚,身後傳來鎖門的聲音。
原來是離門口最近的男人,看到又自投羅網一個這麽漂亮的小少女,連忙把會客室的大門關上了,並且上了鎖。
青青的心沉得更厲害了。
她奔過去,先把妹妹護在懷裏,感覺到妹妹的顫抖,她更心疼了。
“你們這是非法侵入……放我們走,我們就算了,不會報警的……”
她一邊好似在跟這些人談判,一邊不動聲色把手伸進褲袋,碰觸到那隻笨重的手機,悄悄摸索著爺爺的快捷鍵。
“李少,我建議你們把她褲袋裏的手機拿出來。”鄢啟正一手撐著下顎,狀似悠閑地打碎了少女最後的希望。
幾個男人馬上上前,不顧少女的尖叫掙紮,從她的褲兜裏搜出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眼看用手機求助是不可能了,青青開始朝著門口瘋狂大叫起來:“李阿姨!救命!李阿姨!報警啊!——”
她叫了很久,然而周圍控製住她的幾個男人甚至沒有費心去堵她的嘴,門外也沒有任何回應。
鄢啟正呲笑一聲:“我建議你省點力氣,剛剛我給了李阿姨五萬塊,並且放了她晚上的假,我想她現在已經走了。”
青青閉上嘴巴,眼睛裏最後的光彩慢慢熄滅。
鄢啟正拍拍蹲在他身前的妖嬈女人,整理好自己,站起身,然後摟著女人往樓上走。
臨走前丟下一句:“女孩子總要經受這一遭的,經過了才會長大……我上去了,你們好好玩,不要管我。”
青青死死摟著妹妹,瞪著鄢啟正背影的眼睛,幾乎要燃起熊熊火焰。
刀疤男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才是真正的混賬啊!跟他比起來,自己都算得上好人了!
不過幸好如此,他才有此等豔福!
刀疤男看了一眼被大的那個護在懷裏的小的,渾濁的眼睛裏欲、色正濃……
雖然大一點的那個也漂亮到不行,可他還是更喜歡小的那個。
他甚至想,要不,玩過之後,過幾年等她長大了,娶了她也行啊……
他雖然一直不喜歡成年女人,但是這個小東西長大以後肯定傾國傾城,他倒是很期待她長大以後的樣子……一定不會像別的成年女人那麽無趣……
一群男人圍上去,把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姐妹分開,幾個男人抱著青青動手動腳,而刀疤男李少一個人把藍藍抱在了懷裏。
鄢啟正走了,他就是這裏身份最高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對小的那個的興趣,自然不會有人跟他爭。
“姐姐!救我!姐姐!”藍藍被男人緊緊抱住,被那種熏人的體味,粗壯的呼吸一包圍,驚恐到了極點,瘋狂大叫起來,拚命朝著青青伸手,想要抓住被越拉越遠的姐姐。
看到妹妹這樣,青青的手狠狠掐進了掌心。
她突然平靜下來,就好像已經認了命。
她的眼神突然起了變化。
就像一個滿身戾氣的少女,突然變得嫵媚豔麗起來。
她側頭挑眉睨了左邊那個緊緊抓住她胳膊的年輕男人一眼。男人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打了個哆嗦,就像突然被什麽電了一下,心跳變得飛快。
旁邊的幾個男人也有這種古怪的感覺。這個稍微大一點少女確實是美,長相嫵媚冷豔的那種美,但是還是略微青澀了一些。奇怪的是,怎麽短短幾秒好像變得更漂亮了,眼神都沒法從她移開一下……
就好像那種即使身處茫茫人海中,你一眼看去,也隻會看到她一個人的感覺。
仿佛旁邊所有的東西都褪去了色彩。
李少感覺到旁邊突然的安靜,奇怪地看了過來。
這一看,眼神也被黏住了。
青青勾唇一笑,朝著李少不屑道:“那麽幹癟的小丫頭你也感興趣,品味真的不怎麽樣——”
話語裏充滿了挑釁,又好像帶了鉤子般。
少女才十三歲,正是女性初初發育的時候,胸口已經有了一點凸起,腰肢纖細柔軟,雙腿修長筆直,整個身體線條美好到讓人挪不開眼。這正是為什麽很多變態迷戀蘿莉的原因。
雖然沒有成年女性的成熟嫵媚,但是那種混合了青澀和成熟的感覺,向你撲麵而來,要命的吸引人。
青青似有若無地瞟了李少一眼,他就感覺渾身像過電一樣,抓著藍藍的手不自覺鬆開了。
奇怪,剛剛怎麽會覺得她沒有小東西漂亮的,明明迷死人了。
李少咽了兩口唾沫,感覺從來沒有這麽亟不可待。
他沒再理會藍藍,徑自走向青青,正要把這個勾人的小妖精狠狠抱進懷裏狠親一番,就被少女用一根青蔥玉指止住了來勢洶洶。
少女指頭抵在他胸口處,眨眨眼:“乖乖等著。”
少女利落衝向孤零零不知所措的妹妹,把她推進了角落。
在背對著所有人的角度,青青露出一個悲傷又溫柔的笑容,右手從額頭開始,輕輕往下拂過妹妹的臉,一直撫到下巴,讓妹妹閉上那雙清澈無垢的眼睛。
她希望她永遠不要看見任何肮髒的東西。
她說:
“小兔子乖乖,快點躲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姐姐本來預定是下一部故事的女主角的,但是以我的速度,下一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嗬嗬嗬……
周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