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塔防之戰終級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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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盟;謝趙無恤2014、ufgw、波林神尊、無恥之流、夢初金戈、助紂為虐啊、醜的要整容、情恨迷天、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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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矢如飛蝗,箭箭封喉,密如急雨,一片哀鴻。

    龍狼弓手再明白不過,主公為他們創造的機會非常短暫,在賊兵將排盾重新豎起之前,是最佳殺敵時機。每一個人都要全力以赴,將箭矢射出去,越快、越多、越準、越好,機會稍縱即逝。

    就在這樣急迫使命感下,大半龍狼弓手超常發揮,有的達到連珠五箭,有的十息內射出二十多箭。每個人都進入瘋拇態,啊啊榜吼,甚至對迎麵而來的賊兵弓手的反擊視若無睹,大夥全豁出去了。

    排盾傾覆,箭矢風暴造成的混亂,持續了足足半刻,當賊兵頂著木盾,冒著矢雨,終於將排盾重新豎起時,地上的屍體與輕重傷者已令人無處下腳。

    排盾一豎,箭矢攻擊也戛然而止。

    陣後的樂就在得知戰損後,暴怒擂案:“死傷一百三十餘人?混蛋;有半刻時啊{們哪來這許多箭矢?”

    隨從戰戰兢兢將戰嘲得的一支尚算完好的風羽箭獻上。

    樂就持箭,大拇指從略顯粗糙的箭杆滑過,一直滑到箭尾凹槽處,反複摩擦後,長歎口氣:“真是人才啊,我們若早有這樣的箭,也不至於到如今還攻不下皖城。”

    隨從輕聲道:“督將,現在也不晚啊。把這幾十人幹掉之後。咱們也造上十萬八萬支這樣的箭矢,必教皖城人知道厲害。”

    開戰以來,樂就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不錯,死傷百餘人,換得這無羽箭,倒也值。”旋即麵孔一獰,喀嚓一下將風羽箭折斷,“傳命,衝過五十步,殺入木樓。先登者賞婦人、穀米、金帛!”

    得到重賞的消息,士氣受挫的賊兵頓時振奮起來,歡呼聲此起彼伏,仿佛賞賜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當下重新整隊,再度推動排盾,攻勢繼續。由於失去糧車載盾,賊兵隻得靠人力一點點向前推進,故而進度極為緩慢。但勝在穩妥。五十步,不消一時半刻,就能走完。

    馬悍抽出最後五支鐵箭,插在樓板上。讓五個重甲士將鐵盔摘下,伸手掰斷盔頂的銳刺,然後分別在五支鐵箭鏃與箭杆銜接處擰成一個八字形倒鉤。整個過程,馬悍都是用雙手操作。一尺長的生鐵條,在他的手裏,如同麵條。令以力量見著的重甲士們都看得咋舌不已。

    完成這一切,馬悍才向樓裏問道:“好了沒有?”

    “這就好。”回答的是大喬。

    隨著清脆的話語聲,二喬捧著一大捆布索出現在眾人麵前。這些布條都是從昨日被射殺的賊兵弓手身上剝下來的,原本馬悍打算必要時可以穿賊人的衣服渾水摸魚什麽的,但眼下已有更重要的用途。大星奉命將這些衣物割成條狀,編織成索,長度達二十丈,正好派上用場。

    馬悍將布索浸濕,一端拴在箭尾,一端綁在右腕。做好這一切,抬頭對古奇等龍狼弓手道:“風羽箭,準備。”

    嘩,十四張弓再度抬起一人受傷,無法開弓。

    咯吱吱,血弓拉開,引滿,鐵箭烏光透亮。

    嗡——嘭!

    泥灰飛揚,木屑激射,鐵箭擊穿排盾,箭頭穿透尺半,卡在排盾木樁間。

    “起!”馬悍大吼如雷,右臂猝收,竟生生將一麵重達千斤的排盾拽倒,重重砸在地上,一時間煙塵激揚,地麵震動。

    陳到及九名重甲士一齊上前,奮力拉拽,齊心合力,生生將這千斤排盾快速拖了過來。

    不用馬悍下令,十四名龍狼弓手,不顧兩膀酸麻,奮力疾射,目標越過前方盾牌手,直指後方弓箭手。

    馬悍一使眼色,阿蘇縱身躍下,揮刀斬斷布索。

    馬悍收回布索,再綁一箭,引弓再射。

    此時失去排盾掩護的賊兵也被打發了性,眼見敵人近在二、三十步外,用的還是無鏃箭,怕他娘!

    “衝!殺光他們!”在一個雄壯頭目率領下,一群手持護盾的賊兵當先衝出,身後是越來越多的追隨者。

    馬悍箭鋒一轉,棄排盾而射雲梯,在鐵箭穿過高架軸木後,與重甲士一齊發力,生生拉倒巨梯,轟然大響,煙土飛揚,砸得賊人哭爹喊娘。

    陳到舉槊大喊:“舍身為主,此其時也!”橫槊奮身攔在左邊梯口,身後九名全身覆蓋著鐵甲,手持加長大刀的重甲兵,則奔行於回廓,每隔三丈停駐一人,形成一個互相呼應的防禦線。

    賊兵終於衝到樓梯下方,而龍狼弓手的箭也已射盡。

    古奇把山藤弓一背,拔出大砍刀,滿是疤痕的麵孔露出一絲猙獰笑意,伸出腥紅的舌頭舔舔厚唇,不住鉤指:“來吧l點來受死!”

    一賊將鉤梯重重拍在回廓欄杆上,銜刀扶梯急登,剛攀到梯頂,驀聞一聲怪異的腔調大吼“受死!”一刀劈下,賊兵急橫刀格擋。

    當!刀斷,頭裂,人似木偶,直直栽下鉤梯。

    嘭嘭嘭嘭嘭嘭嘭_架鉤梯先後拍在木樓回廓上,梯子前端的鐵鉤牢牢要道邊沿,賊兵如蟻,爭先恐後向上攀爬。

    第一批衝上的賊兵,無不被勢大力沉的一陣亂刀連人帶兵器劈翻滾落;第二批,與同伴同樣下場;又衝上一批,終於利用前兩批同伴的戰亡爭得一線先手,飛身而上,挺矛戳刺——當p星四濺,眼前出現一排全身覆甲的重甲士,矛戟刺到身上,尖刺居然變彎!

    賊兵駭然,尚未來得及反應,眼前寒光一閃,一片血紅

    九個重甲士與十四輕兵,以一重甲配合一輕兵,兩兩把守一個梯位,其餘輕兵則協同輔助,隨著補位。將軍衛隊每一個成員之間彼此都非常熟悉,任意一對組合,都可以達到一定程度的默契。是重甲兵接下第一擊,輕兵從其後快速閃出補刀,看似簡單,殺敵效果卻極好,屢試不爽。

    賊兵屢次發起衝鋒,毫無例外被打下來,八條通道,竟被二十餘龍狼悍騎牢牢守住。

    自建通道如此,那原本就有的兩條長長的樓梯道呢?

    兩尊門神正把守此關,誰人可上?

    陳到守左梯口,長槊展開,一丈之內,無人可近。槊這種兵器,既可當槍使,又可當刀用,長達三尺的槊刃,如同一把雙刃劍,一切一塊肉,一掃一片血下三十賊兵擠在長長樓梯上,衝一個死一個,硬是過不去。

    馬悍守右梯口,當賊兵蜂擁而上時,他好整以暇將魔瞳弓盛放入袋,也不拔刀,而是將右手搭在樓梯一側的扶手上。賊兵洶洶而至,最近的賊兵矛尖距離胸膛不到三尺。

    馬悍衝對方呲牙一笑,右手一板,喀啦!長達三丈多的整排扶手木樁,被巨力板斷,劈哩啪啦打在數十賊兵身上。由於力量過猛,兒臂粗的扶手都斷成好幾截,那些被重擊的賊兵的骨頭不用想,隻須聽那一串響。

    馬悍猶嫌不足,扣住另一邊扶手又是一板一壓,喀啦啦,二十多個賊兵就這麽趴下。

    隨著一聲哇呀呀大吼,一賊將持盾執斧,踩著滿地死傷的賊兵身體,猛撲而至。

    馬悍認出正是那個帶頭衝鋒的賊軍頭目,當下背著雙手靜待對方衝近身前,突然翻腕亮出一碩大流星錘,一錘擂下。盾牌爆裂,錘勢絲毫不減,重重撞擊賊將胸膛。

    賊將胸膛塌陷,噴血如霧,壯軀如斷了線的風箏,從梯口倒飛樓底,將後麵的賊兵成片撞倒。

    馬悍右腕緩緩繞動,纏在右臂上的鐵鏈一圈圈放開,流星錘鏗然墜地。馬悍一步步邁下,錘頭磕碰木梯,發出“箜箜”之聲。

    樓下蝟聚了不下百餘賊兵,竟被那強大的氣瞅得不敢近身。

    馬悍走到一半,倏地抬手一撈,將一支冷箭抓在手中,看都不看,拇指一捺,哢地折斷。旋即虎吼一聲,錘化流星——呼i錘輪砸一圈,方圓三丈,人仰馬翻,漫空飄概無數布絮、毛發、皮肉、碎骨

    流星錘是馬悍群戰的大殺器,一旦施展,在把敵人殺崩潰之前,根本突下來。賊兵不敢殺來,他就殺過去。

    樓外殺聲震天,慘叫不絕,樓內卻一片寂靜。

    大喬與星,各伸一手相握,而另一隻手,一執短劍,一持手弩,神情決絕。

    唯一的文職,隨軍譯員,則柱著一根長矛,盤膝坐於大門前,神色澹然。一旦戰局惡化,賊軍攻入大門,這根長矛,不是殺敵,就是自殺。

    鷹奴呢?此刻他將鷹籠鉤掛在衣領後,正吃力地攀爬木柱。爬上房梁後,順著承塵爬到樓沿,然後翻上樓頂。

    鷹奴手腿並用,心在潮濕的樓頂移動,直到樓頂正中。然後將鷹籠頓於樓麵,扯開黑布,打開籠門,把裹著厚皮革的手臂伸入籠內,出來時,臂上已多了一隻羽毛黑亮的蒼鷹。

    鷹奴輕撫鷹首,騰地站起,手臂一振:“去吧!去召喚吧!”

    蒼鷹一聲清唳,振翅衝霄。

    鷹奴的笑容尚未消散,身後嘭地一聲大響—回首,就見一架雲梯的疊梯重重拍在樓頂,無數賊兵,沿梯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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