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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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進了餐廳,她後背上還殘留著白承允眸光的溫度,宛如印在了她的心尖上,燙得她心跳加速。
    這種感覺,不間斷地持續到了晚間,蘇清月洗漱完躺到了床上。
    看著白承允也躺過來,蘇清月第一次沒了抵觸,“白承允,我們好好迎接這個孩子,好嗎?”
    白承允要拿ipad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蘇清月:“想通了?”
    簡單的三個字,讓蘇清月數月來的悶窒,瞬間得到了清除。
    她確定了,白承允是喜歡這個孩子的。
    為之前自己的狹隘,蘇清月有些赧然:“既來之則安之,而且心柑的病情有艾瑞克幫她壓著,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說完一笑,手慢慢落向自己的小腹,“你……要不要也感受一下它?”
    蘇清月懷的這兩次孕,第一次是那種情況下,她每天都生不如死,連看自己的肚子都不想多看,更不可能去觸碰。
    現在這一胎也是,她抗拒了足足近四個月,直到剛才她把手放了上去,感應著微凸的皮膚下生命流動的感覺,她才知道自己到底錯失了多少。
    還好,她懸崖勒馬,一切都還來得及。
    白承允沒想到蘇清月會提這樣的要求,他循著蘇清月的動作看向她嬌嫩的肌膚,那裏即使有了曲線,也白嫩如初。
    緩緩的,他也將手落在了上麵。
    一邊是蘇清月的手,一邊是他們兩人的孩子,生命在這一刻仿佛有了聲音,傳遞到他們心間,漸漸起了共鳴。
    蘇清月的眼眶一下子就濕了,是來自一個母親的母性感慨,“承允……”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白承允卻都明白,他薄唇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語調低緩:“辛苦了。”
    不,是孩子辛苦,她這個做媽媽的,放棄它那麽久。
    蘇清月敞開心結的第一晚,是她這幾月來睡得最暢爽的一晚,她知道自己做好了準備。
    她要和白承允,和心柑和燁哥兒,一起等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197大廈。
    冷蒼明顯能感覺到,白承允這幾日心情十分不錯,197大廈上空的天氣,可是很久沒有這般晴朗過了。
    收拾好最新的文件拿去給白承允簽字,忙完一通後,冷蒼報上了最新的工作計劃。
    “先生,是不是有點趕了?”冷蒼看著滿滿當當的計劃表,擔憂道。
    白承允捏了捏疲憊的眉心,搖頭:“無礙。8月初的那個星期,必須空出來。”
    蘇清月終於想通,他也是時候帶她出去散散心了。
    冷蒼聽到時間,想起了重點:“昨天老爺子還讓劉管家打電話過來,說您這次的生日是三十整歲的,按規矩,是要大辦的。”
    尤其三十而立,對男人來說,算是人生第一個階段圓滿完成了。
    白承允一聽“大辦”就頭疼,他直接拒絕:“告訴老爺子,這次生日我會在國外,沒時間。”
    他剛說完,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還是往常的鈴音,白承允卻意外覺得它有些尖銳。他凝著濃眉接起,電話那邊響起了於尉緊張又急切的聲音。
    “少爺,蘇小姐剛才去了花園,正巧蘭兒小姐傷了送飯的傭人跑了出來,就撞倒了蘇小姐,蘇小姐暈過去了。”
    蘇清月!
    白承允騰地從椅子裏站起,連外套都沒撈,拔腿朝外奔去。
    秋園,夜幕降臨。
    蘇清月醒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窗外有點點星火微弱投射進來,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暈倒之後變瞎了。
    順著那點光亮看過去,蘇清月看到了白承允高大的身影駐立在玻璃門外。
    他背對著她,以至於她並看不到他現在是什麽表情。但單看他的背影,和指間夾著的零星煙火,蘇清月就感覺到了無限的悲傷。
    白承允,似乎要將自己融進那無邊夜色裏,一起和黑暗共沉淪了。
    蘇清月不明白白承允為什麽會有這種情緒,她摩挲著開了床頭燈。
    外麵的白承允聽到動靜回頭,在看到蘇清月醒了時神情一凜,掐滅了手上的煙急匆匆走了進來。
    “別動。”他出聲止住了蘇清月的動作,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蘇清月坐起,又在她身後塞了好幾個枕頭,以讓她更舒服點。
    蘇清月看著白承允的動作,再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心裏有了然劃過,卻不形於色,隻笑著。
    “幹嘛這麽緊張?還真當我是瓷娃娃得小心嗬護著了?我就是這幾天沒吃好低血壓暈倒而已,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白承允“嗯”了聲,按了床頭的呼叫鈴,讓於尉送吃的進來。
    於尉很快就敲門進來,給蘇清月放下一盞清淡養胃的燕窩粥後,道:“小少爺和小心柑之前還擔心蘇小姐,不過剛才我都哄著睡下了。”
    蘇清月稍稍放了心,她暈倒前和兩個小家夥在一起,別嚇著孩子。
    於尉沒多逗留,說完該說的就主動離開,隻不過走之前瞟了蘇清月一眼,那眼神裏,有一閃而過的明顯擔憂。
    蘇清月假裝沒看見,端起粥碗喝了兩口。
    溫熱的軟滑順著食道滑下,讓空虛的胃有了短暫的暖意。蘇清月緩了緩,勺子在碗裏漫無目的地攪著:“承允,有什麽事,不如直說?”
    白承允抬眸,直直看向蘇清月:“嗯?”
    他一雙瞳孔生得黑,若是平常的冷冽,看人時都會讓對方不寒而栗由衷生出敬畏感。可那片黑一旦帶了溫情,就是致命的誘惑,能讓人心甘情願為他鍾情一輩子。
    現在的白承允就是這樣深情的眼神,可那深情之外,又有顯而易見的淡憂。
    蘇清月低頭抿了下唇,“你這種表情啊,別人是肯定看不出什麽的。但是承允,我愛了你那麽多年,不能說可以看透你,但偶爾也是能撞準一兩點的。如果這件事和我有關係,我想讓自己成為第一個知道實情的人。你明白的,我最不喜歡隱瞞。”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她蘇清月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總不能,白蘭兒幾句根本入不了我耳朵的狗吠,再加上我一個暈倒,就把孩子給暈沒了吧?”蘇清月補充了句,說完自己都笑出聲,“我能感覺到這個孩子強烈的生命力,它不會那麽脆弱的。”
    白承允聽完後,久久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