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魅力太大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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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響起敲門聲,蘇清月的心理醫生方木姍姍來遲。
    他身上還是便服,沒有穿白大褂,烏黑的頭發白皙的皮膚顯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書卷味。病房裏的其他醫生見是方木,都悄悄地喊了聲“阿彌陀佛”。
    於是一眾醫生全在張建龍的帶領下出了病房,隻留一個方木。
    白承允臉色還沉著,隨時都能滴水:“我隻要解決辦法。”
    方木哪還敢說廢話,連彎都不繞,打開蘇清月的病曆查看了一番,思索了一會兒道:“這邊的醫生出的診斷結果大差不差,蘇小姐現在相當於是癌症的晚期,就是想治好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他說著,又靠近蘇清月做了幾項測試。毫無意外的,蘇清月全程毫無反應,像是一個隻剩下空殼的雕塑,靈魂早已飄走。
    白承允看著蘇清月木然的模樣,墨瞳裏掀起的海浪幾欲要湧出眼眶,他隱忍著最後一絲清醒,問道:“結論。”
    方木腹誹著白承允的糟糕脾氣,表麵上卻不敢表現半分:“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快速喚醒蘇小姐的記憶,不能讓她再繼續惡化下去。至於如何喚醒,讓她最親近的人過來多和她說說話,或者拿以前她印象最深的事情刺激她的腦神經,說不定會有效。”
    蘇清月最親近的人是心柑,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白承允太陽穴裏的血管飛速地跳著,跳得他濃眉都皺起來。
    “印象最深的事情?”他重複道。
    方木從公文包裏掏出一支筆,行雲流水地在病曆上又添了幾筆作為補充:“比如你們戀愛時期的小甜蜜,一起做過的浪漫的事。但是,那些讓她傷心的就不要提了。”
    再提傷心的,這蘇小姐怕是要徹底自閉了。
    白承允陷入了沉思。
    他和蘇清月的小甜蜜?
    一個小時後,白家老宅。
    夏日炎熱,白元海也不愛老在空調屋裏待著,便讓劉永在樹下劈了塊地方出來。茶水擺上,戲曲不間斷循環,再wifi那麽一連,老年生活也可以很有趣。
    隻是平靜的老宅突然傳來一聲急刹車的聲音。
    白元海循著聲音望過去,老花鏡的上方,一抹頎長的身影從駕駛座上下來,直接進了橘園。
    他愣了愣,摘下老花鏡看向劉永:“剛才那個,是承允?”
    劉永心裏暗道一聲“不妙”,臉上卻配合著笑:“可不是大少爺。這一回來就去了橘園,是不是拿上次小少爺落下的那套玩具?小少爺可喜歡得緊呢。”
    “是這樣?”白元海可沒老糊塗,放下手機起身,頂著大太陽朝橘園走去,“去看看。”
    白元海進橘園主樓的客廳時,白承允正從樓上下來。
    他白色襯衣加鐵灰色長褲,一雙長腿在下台階時尤其修長,撐得褲腿都成了九分褲,露出了精致的腳踝。他手裏端著一個銀質的盒子,也不知去了哪裏,肩膀處蹭了些灰塵,在白襯衣的映襯下格外醒目。
    白元海瞅了瞅白承允,又指著那個銀盒子:“這是做什麽?”
    白承允知道回一趟老宅必定會驚動老爺子,所以早就打好腹稿安排好了措辭:“燁哥兒的樂高積木,缺了一部分。”
    白元海心想這倒是和劉永的“料”對上了,“燁哥兒呢?不去幼兒園,怎麽也不來老宅了?你要照顧清月沒時間,明天就讓劉永去接他和心柑過來,我看著他們兩個吧。”
    白承允沒回答,隻不動聲色地看了劉永一眼。
    劉永接收到白承允的眼神,立馬上前道:“老爺,今早晨醫生給您量血壓時還說高著,這幾日可得好好休養。這要是兩個孩子過來,看到您身體不好,他們兩個也跟著擔心啊。”
    白元海最不他的身體了,他雪白眉毛一豎,手杖就要往上拄:“嫌棄我老頭子拖後腿呢這是?”
    這下劉永可不敢吱聲了。他明智地退後,把“爛攤子”交給了白承允。
    白承允不急不慢地上前,到白元海跟前時才道:“他們兩個最近在接受奧數培訓,要半封閉性。等培訓結束了,我讓冷蒼送他們過來。”
    白元海表示這還差不多:“也別讓他們太累,才幾歲就奧數,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和玩樂,知不知道?”
    白承允:“……”
    劉永:“……”
    老爺子您怕是忘了當年寒冬臘月裏您讓大少爺在院子裏奮筆疾書的畫麵。
    應付過了白元海,白承允也不多待,隻臨走前又和劉永交換了個眼神,才匆匆離去。
    仁愛醫院。
    白承允離開病房時蘇清月是什麽動作,他回來後,她依然還是那個動作。
    他在病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蘇清月。”
    蘇清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的一切聲音都沒有反應。她隻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僵硬著。
    白承允清楚地記得蘇清月曾經有過的靈動表情,或是記憶裏的俏皮或是後來的愛憎分明,可現在全都沒了。
    腳下的步伐都沉重了不少,他慢慢走過去,試了試蘇清月的手溫,又拿空調遙控器調高了幾度。
    “有乖乖聽護士的話吃藥?”他問道,像是在嘮家常。
    若這幅畫麵被白氏的員工看到,他們怕是要集體掉下巴——他們的白總,何時用過這種表情說話?他連黑眸裏幾乎都要溢出柔情了。
    可蘇清月依然不給麵子,她的眸光隻始終聚焦在那個點上,再無其他。
    白承允緊抓著床上的圍欄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又開腔:“要不要看看這個?”
    他說著,打開了他帶過來的銀質盒子。
    一張張的小卡片露了出來,有白色的也有七彩的,每張大小不一,一看就是自製。
    每張卡片,都帶著有點醜的字。但好在寫的板板整整,看得出字的主人有很認真對待這張卡片,她用了心。
    “今天承允竟然來接我放學,一定是我魅力太大他擔心我被其他小帥哥拐跑。為安撫他,允許他親我一次。兩次也行(不是。”
    “本人,蘇清月,於xx年x月x日讓白承允生氣了,特此立誓,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就罰我給他洗一個月的衣服,手洗。”
    ……
    各種各樣的,一張張地疊出了當年那個生動靈活的蘇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