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離開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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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晨曦公國意外的沒有停留許久,雪莉和愛彌兒也成為同行者,共同站在巨龍之上。
    嘴上有著諸多不願意,諾亞還是同意成為此行的交通工具,讓風塵三人站在自己身上。
    並且,在風塵站上去後,的的確確感覺到一絲詭異:仿佛早已習慣這種情況。
    沒有一絲一毫不暢快感,甚至覺得很舒服。
    以至於在翱翔途中,忍不住回旋了起來。
    “我說,你興奮歸興奮,能不能注意一點,這裏有兩個普通人啊。”風塵沒好氣道。
    若不是有他保護,諾亞這幾個回旋,能把愛彌兒和雪莉甩飛出去,砸個屍骨無存。
    “你不是在麽,難道你連她們都保護不了麽。”諾亞嘀咕道。
    “話說,我們要去哪啊。”
    “你都飛了差不多五分鍾,結果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風塵道。
    “你根本就沒說,我怎麽會知道。”諾亞理所當然道。
    “星月公國和洛霞公國,還有暮雪公國不用去,孤漠聯合公國還有晨曦公國已經走完,現在的話,應該是往南邊走吧。”風塵心道。
    七大公國剩下的隻有熾焰公國和天空公國,其中,風塵希望放在最後去的,是天空公國。
    從排除法講,接下來要去的,隻能是熾焰公國:
    這裏的話,相對來說也有一些人。
    親密的,有愛蓮娜和夏露洛特這兩位妻子。
    不算特別親密,但也有一些關係的人,包括洛琳、瑟菲露、安德瑞雅等在內。
    尤其是安德瑞雅,在當前這個時代,正值青春年少。
    什麽
    為什麽之前的費奈拉不算,這裏的洛琳和瑟菲露卻算數
    大概是因為陪伴的時間。
    不論如何,這兩者都是風塵差不多培養了一個多月的存在,費奈拉則沒有相處太久。
    “這邊的話,先去找安德瑞雅吧。”
    想了想,熾焰公國的麻煩不大,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歲的安德瑞雅,雖然知道後者是熾焰公國的居民,現在在做什麽,並不明了。
    另一個,則是夏露洛特這位聖女。
    她此刻已有歲,說不定已被選作為聖女。
    想要帶走這位聖女,必然要和教派打招呼。
    這基本可以算是希爾維歐大陸,最難說話的人。
    “不過,實際操作起來,至少從確定人這一步來說,安德瑞雅的難度,要比夏露洛特難得多,瑟菲露也是一樣,要不然就局限一下,隻把愛蓮娜和夏露洛特帶走好了。”風塵心道。
    一番搜查,將大約四分之一的熾焰公國走過,風塵並不能鎖定和安德瑞雅相似的人。
    照理說,這種未來已經成熟,外表和現在不會相差多少人,搜尋難度並不會很大。
    但風塵找了四分之一的區域,竟然沒有發現,這就很離譜:
    這裏的四分之一,是廣義上的熾焰公國城市區域。
    這其中,並不包括貴族區和矮人族區,完全是平民區的麵積。
    簡言之,風塵已經把安德瑞雅可能出現的平民區,差不多搜尋了三分之二,仍沒有結果。
    這期間,幹脆連瑟菲露所在,都已經捕捉到。
    反倒是一開始的目標,成為偏差者。
    “難道安德瑞雅她,不是熾焰公國的人”
    風塵想了想,可能性不大。
    在希爾維歐大陸,七大公國之間,並非不存在人口的流動,但一般都是信仰者以上。
    普通人想要跨越數千公裏的路程,千裏迢迢去其他公國居住,也不是不可能,但往往局限於去往更好的地方:
    比如從熾焰公國這種弱小的國度,遷移到洛霞公國居住,追求更好的生活。
    是的,從熾焰公國搬出去可以理解。
    但要說從其他地方,搬到熾焰公國,就很奇怪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她其實是沒落的貴族”風塵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這個世界的人,想要成為信仰者,一般至少也要是家境殷實之人。
    一般的平民家族,幾乎不用考慮。
    安德瑞雅沒有親人這件事,風塵很清楚。
    一個沒有親人的女人,能成為職業信仰者,想來有她自己的門路。
    過去是什麽男爵之類的小貴族出身,算是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而如果安德瑞雅出身於男爵甚至是子爵家庭,風塵搜尋的範圍,就徹底錯了。
    “去繽紛街看看吧。”
    熾焰公國的繽紛街,是一般貴族的居住地,哪怕男爵也是一樣。
    或許在洛霞公國,這種級別的小貴族,已經遠離貴族區域,和一般平民融入一體。
    但在熾焰公國這種落後的國度,哪怕是男爵,也還是對自己的貴族身份十分在意。
    正因為隨時可能失去,已經是這個群體中最弱小的存在,反而更加在意那卑微的身份。
    “安德瑞雅,你是家裏最後一個孩子,如果你不能盡快成長起來,或許不久之後,爵位便會被國王大人收回,到那個時候,你就隻能作為一個普通人,在熾焰公國普通的生活。”
    “我不在意。”安德瑞雅靜靜的看著,自己六十餘歲的老父親,眼眸中沒有絲毫動搖。
    這已經是她記不清楚的多少次,被父親喊到跟前,然後就是這樣一出語重心長的話語。
    恩比德莊園,過去是個非常熱鬧的莊園。
    恩比德男爵膝下兒女成群,也都非常出色。
    年紀輕輕,就已經來到職業水準,而且在同齡人中很有競爭力,注定能走的更遠。
    但不知道是有人嫉妒這樣幸福的家庭,不幸很快降臨在這個家庭身上:白發人送黑發人。
    安德瑞雅過去有四個哥哥,是的,四個,且都是職業信仰者,年輕有為。
    在短短兩年的時間裏,這四個哥哥接連死去。
    始作俑者,也不是純粹的意外,甚至可以找到非常精準的指向:矮人。
    因為被某個矮人盯上,製造了諸多事端,最終導致悲劇。
    雖然現在,在公國一方的交涉下,這個矮人也遭到反噬,算是留下了一絲生的希望。
    但連續失去四個前途無量孩子的打擊,對於恩比德男爵,實在太過強烈。
    身心難以承受,雖然沒有倒下,但也垂垂老矣。
    仿佛一位百歲老人,看不到絲毫生氣。
    原本對安德瑞雅的管教屬於溫柔式,雖然希望安德瑞雅跟上哥哥們的步伐,但不緊逼。
    從失去四個兒子後,所有的期待,都壓在安德瑞雅一人身上,簡直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開始,安德瑞雅還算懂事,還能給予一些正麵回應。
    漸漸的,她也扛不住了。
    恩比德男爵對她的管教,遠勝當初對幾位哥哥,簡直已經到了非人的地步。
    如果安德瑞雅還算是個有天賦的孩子,或許日子還不會那麽難過。
    偏偏,安德瑞雅其實天賦很一般。
    哪怕是恩比德男爵,已經培養了好幾個孩子,想要讓安德瑞雅在短短數月時間內,走完從職業到職業的蛻變,進一步向職業進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德瑞雅至今為止,仍是職業。
    而且,對力量的掌握,和一般的職業信仰者相比,還要弱了許多,幾乎就是初學者。
    如此一來,更遭到嚴苛的責罵和教訓,生活也越發的沒有樂趣,近乎萌生自殺的衝動。
    每當這個時候,安德瑞雅就會想起自己過去的快樂,放棄軟弱的想法:
    就算要死,也不應該是她。
    而是這個不把自己當成是人對待,失去兒子和妻子,也徹底失去女兒的可憐男爵。
    是的,恩比德男爵的妻子也死了,就在幾個兒子死去後不久,因為悲痛。
    “要是有人能救我就好了,帶我離開這個支離破碎的家,放棄貴族身份。”安德瑞雅每每深夜,能得到一絲喘息時,因為不願意失去這難得的自由,總是坐在窗台。
    每次,都能看到明亮的月亮。
    雖然美麗,卻也隻是美麗,無法給自己任何的幫助和鼓勵。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調整搜尋方向後,當天深夜,風塵在恩比德莊園,發現安德瑞雅。
    同時,也注意到這位年輕少女的狀態,十分不對勁:
    了無生趣,說是快要死了都不奇怪。
    “嗯”安德瑞雅癡癡傻傻的看著風塵。
    半晌,才意識到眼前這一幕,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搜尋安德瑞雅等人過程中,因為諾亞三人很礙事,風塵沒有帶她們一起,獨自行動。
    此刻,以一個天降的姿態,出現在安德瑞雅麵前。
    或許,多了點不一樣的視感。
    比如,在安德瑞雅眼中,風塵必然是籠罩著一層光環的,此刻閃光了也絲毫不奇怪。
    “你是安德瑞雅沒錯吧”
    風塵走近,看到安德瑞雅怪異的模樣,問道。
    “我是,你是誰,你是來救我的麽”
    安德瑞雅的問題,少女感十足,惹來風塵一陣唏噓。
    看起來,在安德瑞雅身上,應該是發生了什麽。
    不然,絕不可能在這一刻,做出這種詢問。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走。”
    風塵撇過一眼少女的房間,和這腐朽的莊園。
    “帶我走。”安德瑞雅絲毫不猶豫。
    “問你一個問題,隻要你能回答我,我就帶你走。”風塵點頭道。
    盡管他能感覺到安德瑞雅的迫切,但並不意味著,所有選擇,在第一時間作出就好。
    “什麽問題”
    安德瑞雅惴惴不安的看著風塵,甚至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要相信這個人。
    難道是因為這個人從天而降
    這在很多信仰者身上,都不是難事,並不能代表什麽。
    難道是因為這個人,長得很好看
    安德瑞雅無法回答,但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那麽簡單。
    “你離開這裏以後,這座莊園,會變成什麽樣子”風塵拋出一個看似很平淡的問題。
    “。。。”但就是這樣一個平淡的問題,讓安德瑞雅的思緒停滯,無法作出正麵回答。
    “你為什麽要提醒我。”
    安德瑞雅恨恨道,她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她離開了這裏,孤身一人的父親恩比德,必然在不久之後死去,或許這個人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但要說因為自己的行為,導致父親的死,安德瑞雅無法接受。
    可如果不走,她繼續留在這裏,難道不是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