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背道而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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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凝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起身便看到一個侍女正端了東西進屋,見到寒凝霜醒來笑道:“姑娘,您醒啦!太子陛下剛離開,真是不巧呢。”
寒凝霜的眼神立刻上了一層寒霜。
“姑娘,這是為你煮的粥,先遲一點吧。”
侍女的話還沒說完,寒凝霜就拿起桌子上的劍衝了出去。
“寒姑娘,請稍等。”烏圖叫道。
寒凝霜回頭看著烏圖:“我知道你是他的幫手,但是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你以為你傷得了老夫嗎?你的劍是花宗婆婆教的吧?不巧的是,這套劍法是當年我為她創的,所以對付你我隻需一根樹枝。”烏圖嗬嗬笑道。
“你想怎麽樣?”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寒姑娘懂的,當年你們寒家被滅門,我想你也不會願意就這樣任由凶手法外吧?如果你找錯了仇人,將來後悔的人會是你。”烏圖看著寒凝霜說道。
寒凝霜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手中的劍放了下來:“不會弄錯的,當天就是他給我寫的信,讓我晚上跟他私奔。可是我離開家之後,我家人就被滅門了,因為我爹曾經得罪了國舅。我爹奉公守法,國舅一直對付不了我爹,就利用他來對付我爹!”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又何必把你留下當做一個禍害?”
“你什麽意思?”
“當初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你必須冷淨,或許我可以幫你。”
寒凝霜卻高傲地翹起下巴:“不需要。”
“難道你就真的希望你們兩個從此仇人相望不成?當年的海誓山盟,你不會一點都不信吧?”
“嗬嗬,海誓山盟他為什麽要娶洛伊靈?”
“原來你都知道了。那你可知道,在玖兒出現之前,太子陛下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就隻是因為你啊。”
“你不需要為他說話,我不會聽的!”
“你出了這個門差不多也就命到盡頭了,我已經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口轉悠,要是還想報仇就呆在這裏吧。”烏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寒凝霜看了看外麵,咬咬牙又回到了屋子裏。
赫連濛回到皇宮卻看到母親正坐在自己的寢室等著自己,他走過去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後。”
“你還認我這個母後?”
“母後是哪裏話。”
“你是不是認為寒家的事情是我做的?”
“兒臣不敢。”
“嗬嗬,是不敢這麽認為還是認定了卻不敢說?”
赫連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母後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說了,兒臣現在很累,想休息一會。”
“寒家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家,本來就是低賤的門第,憑什麽嫁到宮裏來?你是太子,什麽事情都不能任性而為,什麽事情都要為天下做表率。可是你卻隻知道自己的兒女私情,這次的婚姻也是,把皇家的臉都給丟盡了!”皇後生氣地將杯中砸在地上。
濺起的瓷片劃破了赫連濛的臉,赫連濛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所以呢?現在您想怎麽樣?”
“抓洛伊靈回來,殺了她以謝國民!”
“您知道帶走洛伊靈的人是誰嗎?”赫連濛冷笑道。
“誰還能與我蒙國為敵不成?!”
赫連濛悲哀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您一直認為我們是最至高無上的,是吧?帶走洛伊靈的人是曜國的皇帝,鳳胤初,您現在就派軍隊去曜國要人吧!我倒想看看,您怎麽把人給帶回來。”
“你!”
皇後自然知道被鳳胤初抓去的人根本不可能麵對麵要回來,但是如果暗地裏殺了她又有什麽不可以,隻要她死了,皇家的顏麵就回來了。
看到自己母親眼中的凶狠,赫連濛皺眉說道:“母後我不希望你做多餘的事情。”
“濛兒,你隻要知道,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就行了。”皇後起身說道,“那個寒凝霜讓她走吧,走了就不會有事了。”
“果然是您做的嗎?!”赫連濛忍不住叫了出來。
“沒錯,是我做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她離開,不然的話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她。”
赫連濛不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為什麽……那可是幾十口的生命啊!為什麽?!”
“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你!”皇宮忽然吼道,眼中看向赫連濛的目光也有所異樣,“我不許任何女人得到你,就是這麽簡單。”
“什、什麽?”
“濛……我跟你隻相差十歲而已!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做你的母親?我不想做你的母親!”皇後忽然撲到赫連濛的身上,“濛……我愛你,我沒有一天不想得到你,可是我是你的後母,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愛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赫連濛嚇得一把將她推了出去:“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我沒有胡言亂語!我進宮就是為了你!從你扶我起來那一刻開始,我就要為了你而生存……”
“你走!”
“濛,即便我做不了你的女人,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皇後忽然收起悲傷,臉上露出一絲詭笑,“所以試圖想搶走你的女人,我都要她們永遠地消失。”
“你不是人……你這個毒婦!”
“哈哈哈……我是毒婦,如果不想那些女人無故喪命,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皇後大笑著離開了。
赫連濛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痛苦難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為什麽……
而離開的皇後的;臉上卻流下一行清淚:濛……你忘記你扶起的那個女孩了,當初的你笑容是那麽的溫馨,我便決定要來到你的身邊。可是為什麽為你選妃成功晉選的我會變成你父皇的妃子?為什麽命運要這樣捉弄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隻能看著你,我永遠都得不到你了,永遠都……如果你能理解我的心,能不能給我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哪怕是給我一點點心理的安慰都可以……
蒙國皇城的上方正是一輪狡黠的明月,連空氣似乎都是清新的。
可是皇宮裏的人的心卻是永遠都看不到底,誰都不知道身邊的人心裏會有怎樣的齷齪。而有些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他們才是活得最開心最幸福的。因為不知道,所以不痛苦。
而兩顆背道而馳的心,卻因為晚上的爆發而變得詭異和痛苦。
**,兩個字讓赫連濛的心忍不住顫抖起來,讓他想逃離,逃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玖兒悶頭躺在床上,任憑鳳胤初怎麽跟她她說話都不理。鳳胤初生氣地將她拉了起來:“你想用沉默來對付我?”
“嗬嗬。”
“別給我擺出這副臉色!”鳳胤初生氣地低吼道。
玖兒強忍住委屈看著他:“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如果不強烈一點,你舍得離開那裏嘛?”
“你知道什麽?!你就知道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在找……”玖兒的話忽然停了下來,這下子跟赫連濛鬧翻了,就算是烏圖都不一定會原諒自己。柒柒的消息難道又要這樣中斷了嗎?
鳳胤初不解地看著她:“你要找什麽?”
“我要找離開你的方法!哼!”玖兒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住,不再搭理。
“起來,跟我回宮。”
“不要。”
“難不成你想我繼續跟你再睡一會?”
玖兒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個混蛋!難道除了幹那事就沒別的想法了嗎?!可是身子早就受不住了,跟他強下去隻能是又一場激烈的運動。玖兒可不想自己變成某人的**工具,她一臉無奈地爬了起來。
“這才是一個女人該學會的姿態。”
“白冥他們呢?”
“你問他們幹什麽?”鳳胤初的臉色忽然又變得很難看。
玖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那臉是換臉器麽?比變天還快!”
“我不許你問除我以外任何男人,懂了沒?”
“不懂!”玖兒做了個鬼臉堅定地說道。
“以後你關心誰我就殺誰,直到你沒人關心。”
玖兒黑著臉看著他:“你是殺人狂麽?那我要是關心你和子辰呢?你是不是要殺了子辰然後自殺呢?!”
“別跟我玩文字遊戲,記住我的話。”
“切!”
天已經大亮,玖兒知道拖不過,隻好裝病想逃開,但是鳳胤初居然直接抱起她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投來驚奇的目光,玖兒羞愧地講腦袋紮在鳳胤初的懷裏不讓人看見。
“你放我下來!好多人看著呢!”
“我的女人生病了,我自然要盡到關愛她的責任了。”
“我沒病!快放我下來!”玖兒氣呼呼地說道。“就算真有病,你不能給我找一個馬車呀!”
鳳胤初卻嗬嗬笑道:“我就是要跟在我們身後的那些混蛋們知道,你是我鳳胤初的女人,他們別想染指。”
“跟在我們身後的混蛋?”玖兒愣了一下,立刻警惕了起來,“有人跟蹤我們?”
“怎麽?怕了?”
“切!我怕什麽,你放我下來我立刻去幫你把那幾個混蛋給你抓過來,好不好?”玖兒諂媚地笑道。
誰知道鳳胤初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在她的嘴上吧唧親了一口:“你乖乖躺著就好了。”
玖兒的臉悠得紅了起來,嘟囔了兩句不再說話。但是耳朵卻聽著周圍的聲音,果然有人在後麵跟著。玖兒有些緊張地拉著鳳胤初,因為還可以感受出來他氣息有些不平穩。隻怕上次的傷還沒好,要是真遇到危險隻怕兩個人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