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哪壺不開提哪壺

字數:4997   加入書籤

A+A-


    是的,要光佑來說,日本這邊大部分家庭的家庭觀念實在太過於陳舊:

    有很大一部分人不同意解剖屍體,隻想早點將死去的親人安頓下來。

    就是所謂的“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再加上法醫這個職業有7個k:危險、髒、苦、規章製度嚴格、沒有假期、難結婚、不化妝

    法醫雖然也有個醫,但實際上工資比起其他普通醫生少了許多。

    很少人會去選擇這個既累又苦事兒還多,最關鍵薪水還低的工作。

    除此之外,想要成為法醫的話,還要符合許多條件才可以。

    種種原因加起來,導致日本的屍檢率相當低。

    許多被凶手偽裝成自殺的謀殺案由於死者的家庭原因,以及其它某些原因,到最後隻能以自殺結案。

    有許多被別人殺害的人隻能被強行冠上“自殺”的名頭,蒙受著冤屈被別人推進火化爐,變成一捧骨灰。

    一個人的生命就這樣一筆帶過,背後隱藏的或自殺或他殺的真相也被凶猛的火焰燃燒成灰燼。

    而凶手卻能很逍遙的在外頭喝酒吃肉,隻要不出意外,就能繼續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結婚生子直至正常衰老死亡。

    這方麵不像華夏,對於某些情況,公安機關有權決定解剖,無論家屬同不同意。

    其實光佑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畢竟他以前

    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他終究是做過,洗不清,光佑也不想,不可能會去洗。

    身上沾染的血跡可不是那麽好清洗掉的

    想到這,光佑微微皺起了眉,又很快舒展開來。

    “你又在想什麽?”小哀總是能注意到光佑表情上的異樣,即便光佑很快就會恢複。

    這一點讓光佑感覺心很暖。

    有一個總是注意著自己的人,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麽。”光佑轉頭對她笑了笑,沒拿著東西的手放到桌下,抓住她光滑的小手,握在手心。

    “就是想了想這起案子,覺得越來越可疑了。”

    這些事情就不告訴這妮子了。

    “現在自殺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小哀看上去也並未懷疑光佑的說辭,而是如此說道。

    “嗯,繼續看吧。”光佑讚同的點點頭,“反正還有個非把這案子破了的大偵探在這裏呢。”

    隨後光佑就看向明石寬人,而小哀則是一邊感受著從光佑手心傳來的溫度,一邊小口的吃著手裏的銅鑼燒。

    回到正題,在山村操說出這番話後,圍坐在桌旁的眾人便把目光投向明石寬人。

    都想看看他會怎麽回答。

    這些人當中,光佑跟柯南是覺得這案子可疑,懷疑明石寬人就是殺害他父親的凶手。

    其餘的人或許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大多就是想知道明石嚴夫手上那條痕跡是怎麽來的。

    感受到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明石寬人稍微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想了想,接著才緩緩解釋道:

    “在手腕的話”

    “我想可能是橡皮筋留下的痕跡吧?”

    “不瞞你們說,我父親就是有把橡皮筋綁在手上的習慣,他總把橡皮筋纏繞在雙手的手腕上”

    “為了方便,他平時雙手的手腕上總是紮著橡皮筋,就是想用到的時候不用特地去拿。”

    “畢竟我父親年齡六十多歲了,到處跑來跑去的也比較麻煩。”

    “橡皮筋?”光佑跟柯南眉頭都微微皺了皺,想了想。

    兩人不同的是,光佑隻想了幾秒就不再去想了,因為他覺得去現場再看看會比較好。

    而柯南則是一直在想。

    就在此時,山村操臉色輕鬆了些,說道:“果然是這樣。”

    “果然的意思是”園子聽了後問道,“你們早就猜到了麽?”

    “嗯,也差不多吧。”山村操解釋道,“因為我們剛才在死者的枕頭下麵發現了很多橡皮筋。”

    “所以我就在想會不會是這樣。”

    “哦,就是剛才寬人先生說的那樣。”

    “真的是這樣麽”柯南的目光依舊停在明石寬人身上,眉頭皺起,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

    早就懷疑這案子不是自殺的他,可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死者手上的勒痕是橡皮筋造成的。

    勒痕會不會是因為死者被捆住雙手造成的?

    很大可能。

    目前的疑點還未解開,可它們都很有默契的透露出同一條信息:

    這個案子不簡單。

    “我等會兒想去現場看看。”光佑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轉頭對身旁的小哀說道。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小哀你去幫我看看那具屍體的口腔吧,特別是流血的那個地方。”

    想要知道明石嚴夫是否去看過牙醫治療過蛀牙,並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去找牙醫。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通過觀察他口腔裏的狀況來判斷。

    “我知道了。”小哀也明白了光佑的意思,自然應允下來。

    “嫌疑人倒是可以確定,就是沒有證據。”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光佑還是稱呼明石寬人為嫌疑人,“希望這次上去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

    “甚至是直接敲定凶手身份的證據。”

    “那各位有沒有其它覺得奇怪的地方呢?”山村操將之前的信息如實記錄,隨後又問道。

    “什麽事情都可以的。”

    “好像沒有誒”園子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說道,“今天除了在河裏釣到了我們租來的車之外,好像也沒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了。”

    “”山村操呆呆的眨了眨眼。

    從河裏釣上來了自己的車?

    這是什麽操作?

    他活了那麽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見。

    剛才那場雨雖然挺大的,但也不至於把車子給衝走吧。

    難道毛利先生是把車子停在河裏麵麽?

    “”毛利大叔皺起了眉頭。

    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好不容易把這件令人心和錢包一起痛的事情暫時忘掉,可沒想到又提起了這件事情。

    想起自己租來的車被河水衝走,而他隻能無力的站在岸邊看著這一切發生的畫麵,毛利大叔感覺有一把刀捅在了自己胸口。

    上次租車店老板都說了,要是租給他的車子再爆炸,那下次就得多付一些租金和押金。

    等等,不對。

    租車店老板說的是車子爆炸,那被河水衝走應該不算在裏麵的吧?

    應該

    不,肯定不算。

    想到這,毛利大叔感覺心裏好受了許多。

    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但等這起案子搞定之後,他還得去把那輛被河水衝走的車找回來。

    要是進水不能開了,感覺也不大好跟租車店老板交差。

    見園子又提起了這件事情,小蘭連忙用手推了園子一下。

    後者心領神會,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好像沒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