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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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應了一聲,柯南就坐到書桌前,打開便當盒,吃起了餛飩。
而光佑就站在書架前,翻看著他手上那本有關於設計類的書。
他之所以特意把餛飩打包拎過來,而不是喊柯南過去吃,就是因為想待在工藤家的書房裏。
無論是偵探,還是推理作家,各個方麵的知識都得要了解一些。
他想要看有關設計類的書,就不用跑老遠去米花圖書館,到工藤宅的書房就能找到。
無論是什麽類的書,在這裏基本都能找到。
肯定沒圖書館全,但每個類型的基本都有那麽一兩本。
他手上這本書不是很厚,圖片還比較多,所以看的比較快。
看完手上這本書時,柯南才剛吃完餛飩沒幾分鍾。
“你要看的話繼續看,我先走了。”
把書放回書架,拿上空的便當盒,光佑和柯南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見光佑轉身要離開,柯南有些詫異的問:
“你就是特意過來看書的?”
“是啊,不然呢?”
回答完,光佑目光奇怪的上下打量柯南。
他突然想到什麽,就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了吧?”
“雖然我對這類人沒有偏見,但我要聲明,我的取向很正常。”
“我知道我人好,長得帥,廚藝高,可我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早點放棄吧!”
“”
“誰會對你有想法啊?”
“我取向也很正常的好麽!”
“你又不是不知道!”
為自己反駁完,柯南情緒仍然有些波動。
“你表麵確實是異性戀,可內心誰知道呢?”光佑又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說出了這句話。
無語的歎了口氣,柯南沒和光佑爭論這個。
他也知道光佑是在開玩笑,所以沒必要和光佑爭論,就解釋了下:
“我剛才是以為你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談呢。”
“所以看你這就要離開,有些奇怪,於是就問了一下。”
“硬要說事的話,也不是沒有。”光佑思索了下後,對他說道,“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
“什麽事兒?”柯南問。
“回頭我可能會來你家書房借書,先和你打聲招呼。”光佑回答道。
“就這?”
“嗯,就這。”
給出肯定答複後,光佑朝柯南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能有什麽事?”
“我單純就是想在書裏找找靈感,看看能不能學點基礎。”
“所以順帶幫你打包帶過來而已。”
“好吧。”柯南點頭回應後又說,“你要來的話就來,別把書搞壞就行。”
“放心吧,不會弄壞的。”
給柯南為了顆定心丸後,光佑就拿著空的便當盒,離開了工藤宅。
這時候眾人也都吃完了餛飩。
正在收拾的小哀見光佑回來,就停下手裏的動作,用毛巾擦幹手。
她戴上隔熱手套,拿出一直放在鍋裏用熱水保溫的那碗餛飩,又拿了勺子,一起擺在桌上。
“你喊別人吃,可自己都忘了吃。”
坐在桌前,看著桌上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餛飩,內心湧過一股暖流。
他笑著對小哀說道:
“沒事,我不是很餓。”
“不餓也得吃,自己都不注意。”小哀用教訓的口吻對光佑說。
“這不是有你麽?”光佑勺起一個餛飩,吹了吹就放到嘴裏。
“斯哈~還有點燙。”
“慢點吃。”小哀有些無奈的說道,“沒人和你搶。”
“主要我做的好吃,等不及了。”光佑“斯哈斯哈”的咽下嘴裏的餛飩,回答道。
“要是你不擔心被燙到,就繼續這樣吧。”小哀看了光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把脫下來是隔熱手套放回原位,繼續洗碗收拾。
看著她在廚房裏忙碌,自己在吃東西,想起兩人剛才的對話,光佑有一種婚後生活的既視感。
“小哀,白天我要出去一趟。”光佑吃了幾口餛飩,就和小哀說。
“嗯,知道了。”小哀覺得光佑今天出去和瞞著她的那件事有關,但她仍然沒有問。
直到現在光佑也還並不知道小哀昨晚注意到了那通電話。
吃完餛飩,幫小哀一起收拾完廚房,光佑就和小哀坐到沙發上休息。
這兩天小哀都是放假,所以不用去研究。
她躺在光佑懷裏,看今天早晨剛到的新一期時尚雜誌,時不時和光佑聊幾句。
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光佑就沒走,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小哀。
雖然小哀的長相也不會突然一會兒這副模樣,一會兒變成那副模樣。
“風景”沒發生過變化,可光佑就是看不膩。
而小哀也習慣了光佑這種直勾勾的目光。
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被光佑用這種目光注視著,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是不喜歡,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她除了開心之外,還想讓光佑隻能這麽看她。
合上雜誌,小哀抬起頭對上光佑的目光。
她知道答案,卻還是故意問光佑:
“你這麽一直看著我,就不感覺無聊麽?”
“不啊。”光佑笑了一聲,反問小哀,“為什麽會感覺無聊?”
“為什麽會感覺不無聊?”小哀再次反問。
“”
“這麽來回丟就沒意思了。”光佑笑了笑,沒再丟回去,他說,“因為對象是你,所以不無聊。”
抱緊小哀後,光佑又說道:
“有時候我其實是看著你,想象著未來。”
“想象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八十年、九十年後,我們的生活。”
“除此之外,我還在想我名字。”
“名字?”小哀看著光佑,“你的姓名麽?”
“嗯。”光佑點點頭。
由於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姓。
知道光佑嘴裏的“未來”和她有關,小哀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是關於結婚的事情。
結婚後,她就得改成光佑的姓氏。
可光佑沒姓,這就有些尷尬。
所以她以為光佑就是在思索這件事。
等等
結婚?
結婚!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小哀後知後覺的臉頰一紅,露出羞澀的神態。
“你這妮子想什麽呢?”
看著羞赧的小哀,光佑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
“沒什麽。”
稍微整理了下情緒,小哀故作不經意提起一般的問道:
“對了,你以後要給自己去個什麽名字?”
害羞歸害羞,小哀還是想知道以後她可能會改成什麽名字。
畢竟關係到她以後的名字。
“我的名字?”光佑搖搖頭,“現在我還沒想好呢。”
取名這種事情要麽是隨意取一個,比如張三李四什麽的。
要麽就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含義。
最典型的就是柯南的名字。
全名江戶川柯南,姓氏取自江戶川亂步,名字取自柯南道爾。
取這個名字一是因為當時柯南就在書房裏,二是太急了。
他就收到江戶川亂步的影響,加上他最喜歡的推理作家的名字組成了這個一個聽起來有些怪的名字。
隨意取一個不難,姓氏那麽多,隨便選一個都行。
但名字這玩意兒以後可能得跟一輩子,很多地方都會用到。
他還不想那麽草率的定下來。
反正現在還用不到,他準備在這十幾年裏慢慢考慮,也可以和周圍的人討論一下。
比如以後和小哀討論一下他應該取什麽姓氏。
姓氏這種東西並沒有一個局限的範圍。
他並不是一定要在目前已經有的這些姓氏裏挑選他喜歡的,完全可以憑空創造一個。
隻是這個更耗費腦細胞。
不過沒事,慢慢考慮,
回答完這個問題,光佑有些奇怪的低頭看著小哀。
他問道:
“話說回來,小哀你的臉怎麽紅了?”
想起剛才在她腦海中不停盤旋的想法,小哀從光佑懷裏做起來,盡力冷著臉,重新翻開雜誌,說了一句:
“因為剛才被你抱的太緊。”
她才不可能和光佑說,她臉紅是因為想到以後兩人結婚,還腦補出了許多婚禮的畫麵。
性格傲嬌的她,果斷的就把鍋甩給了光佑。
這種理由顯然不足以讓光佑相信。
他沒有問小哀,而是自己思索起來。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沉思中無意的,在思索時,光佑還小聲的講出他腦海中的想法和猜測:
“先整理一下思緒。”
“是否無聊的話題可以跳過,應該是從我說的那段話開始。”
“看人、想象未來、想我的名字”
“之後好像就臉紅了。”
這三者和臉紅之間沒什麽聯係,光佑還沒搞懂,於是就繼續往下推:
“未來隻是提了一下,名字聊得比較多。”
“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因為我的名字。”
“可為什麽說到我的名字就會臉紅呢?”
“我也不可能去取一個少兒不宜的名字啊,這有損我的形象。”
“是因為名字和某件事的聯係?”
“哪件事要用到名字?”
“上學、保險”
“不對不對,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臉紅。”
“還有”
就在這時,小哀用自己的方式打斷光佑的思路。
她“啪”的一聲合上雜誌,臉頰紅潤,表情卻很是冷。
從沙發上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回房間”後,便往樓梯走去。
“這妮子”
放下剛才那件事情先不去想,光佑連忙起身跟上小哀。
“小哀,你怎麽了?”
聞言,小哀目光平靜的看了光佑一眼,沒說話。
“是我做了什麽事情麽?”光佑還很疑惑。
他仿佛是真不知道他剛才把心裏的話都講了出來。
“你自己心裏清楚。”
說完這句話,小哀就加快腳步,走進房間。
跟在後麵的光佑還沒來得及進去,小哀就把門給關上了。
“哢噠。”
她順帶還把門鎖上了。
這讓光佑很是不解:
“這妮子怎麽了?”
“剛才我有說什麽話麽?”
“像是在生我氣,可又臉紅,像是害羞。”
他搞不明白,隻好感歎:
“女人心,海底針。”
他並不知道,在小哀走進房間,把他關在門外之後,就收起了表麵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紅著臉躺到床上,小哀把手臂搭在額頭上,小聲的自語:
“笨蛋!”
“平時挺聰明的,怎麽現在就那麽笨呢?”
本來她想裝鎮定,繼續看雜誌。
可光佑就在那兒猜她為什麽臉紅。
猜就猜了,為什麽還要當她麵講出來?
雖然可能會被光佑猜到原因,但隻要光佑不說,她不知道光佑知道,那這件事就沒有暴露。
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掩耳盜鈴”,自己給自己一點心裏安慰。
但這也總比說出來好啊!
“光佑這個大笨蛋!”小哀嬌嗔了一句。
害羞的小哀拿起床頭的玩偶,她把這個光佑送給她的玩偶當做光佑,雙手不停揉捏著撒氣。
其實她並沒有不滿,更沒有生氣。
那一點小情緒隻是她之前想的那些會被光佑知道並且說出來,她因此很害羞而已。
用玩偶撒了會兒氣,小哀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臉頰上仍然浮著一層紅暈,想起剛才那些讓她害羞不已的畫麵,淺淡的笑意在她唇角擴散。
現在想起那些畫麵,她仍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像是想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但同時,她也很想看這些畫麵。
就像是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之後,卻控製手指分開,露出一條縫,以此來偷偷的看。
說心裏話,她有些期待她和光佑是男女主的婚禮。
試問,有哪個女生不期待自己身穿潔白、聖潔的婚紗,和自己喜歡的人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呢?
她也是個女生,而且是個戀愛中的女生,期待也實屬正常。
以前沒有這想法一是沒遇到合適的人,二是因為她的身份原因,她不覺得會有這麽一天。
能正常生活就已經是極好,怎能奢求其他?
現在好了,遇見了光佑,她們兩個的感情也逐漸升溫。
等到了時候,她們肯定會踏出這一步。
她也有了期待的資格。
就像是把玩偶當成了光佑,小哀“ra”了兩下後,就把它放回床頭。
而她自己,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要取什麽姓。”
“以後有機會找他討論一下,我可不想以後改成不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