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身份敗露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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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與師父陸有為各自守住‘無極四相劍陣’一處方位,忽覺‘無極四相劍陣’陣腳被人打亂,連忙側首望來,卻見陸有為躺在地麵生死不知,張超心中一痛,淒厲道,
“師父!”
“張子敬,我與你拚了!”
張超雙眸通紅,不管不顧,縱身刺向張子敬麵門,張子敬神情不屑,左臂外圈蕩開張超劍尖,右臂前探,一把攝住張超身形,扣住張超咽喉要害,大喝道,
“都住手!”
牧晨將卓易客四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正欲趁此良機將他四人殺了,削弱天魔宗實力,猛聽得張子敬一聲厲喝,牧晨循聲望去,隻見張子敬扣住張超脖子,緩緩轉身朝著牧晨望來,嘴角微翹道,
“牧師弟,好久不見!”
牧晨聽得張子敬話語,心中暗驚,伸手指了指自己,驚愕道,
“叫我麽,閣下怕是認錯人了!”
張超先前早有直覺牧晨似曾相識,此時聽得張子敬一語道破,不由得雙眸微亮,神情期盼望著牧晨,其餘無極宗弟子神情疑惑,卻是看不出絲毫端倪,一時不知張子敬為何如此說法。
張子敬眼見牧晨矢口否認,心中早有預料,雙眸注視牧晨緩緩念道,
“牧晨,虛歲二十四,身長七尺有三,神形俊朗,因機緣巧合學得精妙劍法《傲劍決》,身法名叫《千蝠幻影身》,乃是當年江湖聞名的蝠老魔所傳……”
牧晨聽得張子敬如數家珍一般道出自己武功路數,想是早已暗中找人查探,眼見自己身份敗露,牧晨深深望了一眼張子敬,右手遮住麵龐,在臉上輕輕一揉,身形樣貌立時變化,忽而含笑望著張子敬道,
“張子敬,虛歲三十,身長七尺,乃是天魔宗派來奸細……”
無極宗眾弟子聽得雙方互相揭穿身份,不由得一片嘩然,紛紛怒視張子敬,張超抬眼望著牧晨熟悉麵龐,忍不住雙眸通紅,哽咽道,
“七師兄……”
張子敬未料到牧晨已然識破自己身份,不由得雙眸微縮,掃了一眼無極宗眾人麵色,心中暗恨,今日若非牧晨插手,天魔宗大功已成,想到十數年之功毀於一旦,張子敬冷眼望著牧晨道,
“姓牧的,若想要你好師弟性命,就自廢武功!”
牧晨聽得張子敬威脅,劍眉微蹙,他與張超自幼情同手足,想是張子敬識破自己身份,方才以此要挾,若是放手不救,實在於心不忍,可若要依張子敬話語照辦,此間無極宗弟子恐怕十有皆會送命。
念及至此,牧晨心中發狠,眼含歉意望著張超道,
“師弟,對不住,師兄會替你報仇的!”
張子敬神情驚詫,未料到牧晨不顧兄弟之情也要與他為難,當下雙眸神光閃爍,苦思應對之策,恰在此時,張超忽而抬起雙手掐向他咽喉要害,欲跟他同歸於盡,張子敬心中不屑,手上不由得猛然加力。
“噗,噗!”
卻在此時,變故驟生,張子敬陡覺右臂處傳來一陣劇痛,劇痛之下不由得猛地放脫手臂,隻見右臂與右肩處各自多了一道血洞,鮮血兀自往外直流。
張子敬心中驚怒,轉身看時,忽覺眼前一花,牧晨一把扣住張子敬咽喉,卓易客四人欲要閃身相救,卻被牧晨飽含殺機的雙眸震懾,站在原處按兵不動,牧晨冷冷望著張子敬道,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牧晨說完,手上猛然用力,張子敬麵色漲得通紅,臉上青筋鼓脹,即將窒息而亡,卻在此時,陡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嬌喝道,
“七師兄,不要!”
牧晨聽那人熟悉的稱呼,已然知曉何人開口求情,側首望去,但見李靈兒不知何時蘇醒過來,俏臉上露出祈求之色,牧晨劍眉緊皺,質問道,
“師妹,你好糊塗,可知他是天魔宗奸細?”
李靈兒聽得牧晨話語,嬌軀微顫,望著親如兄妹的牧晨掐住丈夫的咽喉,李靈兒俏臉神情掙紮,雙眸抑製不住流出兩行清淚,顫聲道,
“可,可他是孩子他爹啊!”
牧晨聞言,神情一滯,不禁回想起數月前見到李靈兒大著肚子的情形,沉默半晌,忽而望向張子敬道,
“張子敬,我問你,當年是否你給我下藥,陷我於不義?”
無極宗眾弟子聽得牧晨話語,心中吃了一驚,他們不明就裏,將張子敬當作善人也就罷了,竟然相信牧晨就是殺人凶手,此時聽得牧晨舊事重提,不由得紛紛望向張子敬。
張子敬雙眼神光閃爍,並未立時開口作答,牧晨見他如此,不由得雙眸微眯,接著道,
“你無需狡辯,我不久前遇到關師兄,他與我說了些真相,再加上你是天魔宗奸細,一切順理成章。”
張子敬聞言,神情微怔,瞥了一眼不遠處李靈兒,心道有靈兒在此,想來牧晨不會將我殺了,頂多受些傷勢罷了,身份既已暴露,無極宗也待不下去了,念及至此,張子敬坦然道,
“不錯,當年便是我陷害你的,因為隻要有你在,本座無法得到掌門之位,無法得到心愛的女人”
李靈兒聽得張子敬話語,俏臉蒼白,抑製不住退後兩步,原來這一年多以來,她一直在與狼共枕,可是後悔已然晚了,他們已經有了孩子,嫁雞隨雞,今後又當如何自處?
張超與無極宗眾弟子聽得事情真相,望著牧晨心中愧疚,偶爾望向張子敬眼神,滿臉嫌惡之色,牧晨心中暗鬆口氣,望著張子敬雙眸微眯,
“交出解藥,我可以饒你一命!”
張子敬聞言,神情微怔,狐疑道,
“什麽解藥?”
牧晨見張子敬此時還欲抵賴,雙眸中閃過一絲殺機,厲喝道,
“別以為不敢殺你朱豐兩位長老的解藥?”
張子敬瞧得牧晨眼中殺機,不禁心中一跳,囁嚅道,
“在,在我懷中!”
牧晨怒視張子敬,以防他再耍心機,伸手自他衣襟內掏出一隻白色瓷瓶,那瓷瓶兩寸長短,瓶口手指粗細,牧晨解藥到手,望著張子敬冷厲道,
“未免你日後再來害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報還一報罷!”
牧晨話剛說完,左掌猛然拍出,襲向張子敬丹田,張子敬駭了一跳,想要動彈也是不能,忽覺丹田處一痛,渾身真氣頃刻間散於無形,張子敬駭然望著牧晨,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