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怒潑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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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飯,經過商量,月影決定把小圓子交給石頭照看,她和雲深回別院去查看昨晚的情況。

    他們有一點相似,便是對待事情,不達目的是不肯放手的,必須是要弄個明白。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有些危險?”月影問。

    兩人走在巷子悠長的巷子裏,回想昨夜的情形,便覺得心裏有些發毛。

    “我不是怕,我想告訴你,那大白蛇,不是白蛇,而是被染成白色的,我覺得很奇怪。”說完全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不能慫啊,起碼不想在別人麵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怎麽說?”俞雲深問。

    “昨晚,那蛇吃了吃了你家的狗,又吃了我們家的幾隻雞,一定是餓了,出來覓食的。”花月影繼續往前走,他隨後緊隨著,“它還在我家的雞窩換了一層皮。那皮被我衝洗後,變成了透明色。”

    “蛇皮本來就是透明色,不會是純白色,所以,這是人為?”俞雲深回道。

    “聰明。”花月影一拍他的肩膀,給他點讚,豎起大拇指。

    “多謝誇獎。”雲深對她作揖。

    花月影一向不願意做虧本的事情,俏皮地說“要不這樣,我幫你查清楚這事,我欠你的八兩銀子,就當是辛苦費。”

    “好,我再賞你一年的工錢,還是雙倍的。”

    俞雲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一向不亂花錢,也不做虧本生意,可是這一次,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沒說出來,在心裏自己是很欣賞她的豁達和膽識,這是他曾經丟失的,到現在也沒完全找回的。

    “成交。”花月影向他伸出手,想要握手,看到他愣住,收回手,“要不你打個字條?”

    “我可以預支。”俞雲深對她很信任,“我信你。”

    這出乎她意料,要知,她未必能查明真相,尤其還是這麽邪乎的事情。可是,她絕不會與錢過不去,爽快地應承下來後,大步流星地走向他的別苑。

    在這裏,深閨中的女子,都是不邁大門,不輕易與陌生男子交談,即使現在這個思想相對比較開放的時期。

    而窮人家的女娃,為了養家,像花月影這樣外出打工的也不少,就像他的茶園,采茶的工人都是女子。所以,花月影的勇敢和特有的見解,還有爽朗,在他看來是比較突出,而且是新鮮的。

    在昨晚未遇到大白蛇之前,他還認為她的行為有些粗野,但是經過昨晚那種他見了都膽戰心驚的場麵,她都可以鎮定地麵對,這便引起了他對她的關注,改觀了她的偏見。

    “稍等一會。”在花月影想要推開門前,他阻止,“我先去探探情況,你在這等我。”

    俞雲深說完,走到大門旁的牆角,伸手抓著一個樹幹,雙腿一蹬,就站在了牆頭,在牆頭上看了一下,蹭地一下子跳了進去。

    花月影看他跳進去後,就跑到大門口前等他開門,這一等,便等了半柱香的時間。

    終於,他打開了門,讓她進來。

    “你這輕功,有時間教教我。”花月影看他那麽輕鬆地爬牆,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女孩子,還是不習武的好。”俞雲深看她臉色是不大樂意聽這話,笑了笑,說道,“屋子那衣服的碎片不見了。”

    “什麽?”花月影跑進去,翻看了整個客廳的角落,“真的這麽邪乎?”

    兩人正在各自思索著原因,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茶園的周大爺,他急衝衝地跑進屋子,看到他,忘了行禮,滿臉驚恐,喘著氣,說“大公子,茶園出事了。”

    “周伯,別急,慢點說。”俞雲深依然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周大爺自己倒了桌麵的一杯冷茶,喝完後,劈裏啪啦地說了起來。

    昨晚半夜,他和幾個夥計聽到茶園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東西爬過草木,碰撞出來的聲音,提了燈籠到屋外查看,也沒發現異常。

    早上,茶園開工時,采茶女工們到山上采茶,發現一些茶樹邊上有白色不明凝膠,有些茶樹幹上還蹭了一層皮,茶枝都弄壞了。

    他們順著白色的痕跡找,發現在後山的鬆樹林子入口的坑裏有血跡,還有被咬死的雞鴨的屍體。

    兩人聽了這話,帶著他,坐著馬車就趕去茶園。

    他們查看了雞鴨的死屍,花月影想回家拿找花二虎把那蛇皮拿回來查看。突然,還沒打開家門,好幾盆液體潑在她的身上。

    她查看衣服時,傳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你這煞星,驚蟄前後還敢打死小龍,惹怒了蛇靈,自己家遭報應,還把晦氣帶給我們。”領頭的人正是阿黎的嫂子。

    “吳大嫂說得對,我們家也遭殃了,全村都跟著你受罪。”一個老婆子說。

    “對,現在是我們的雞鴨被吃了,說不定改天就輪到我們被蛇妖吃了。”一個中年婦女說。

    花月影莫名其妙地被潑了幾盆黑狗血,火爆脾氣來了,說,“這狗還是是十二生肖的靈獸呢?你們殺了黑狗,難道就不怕遭報應?”

    是的,她們給她潑的正是黑狗血。

    她是故意這樣說,在這裏生活幾個月,有些迷信的人,她解釋多了,被認為是反祖宗,不尊神明,此時是故意這樣嚇她們。

    “嘿喲,你自己是個煞星,還賴我們了?”那老婆子說,“我們祖上三代都是做神婆的,你命裏帶煞,我還看不出來,不潑幾盆黑狗血,你家也不得安寧。”

    花月影正要反駁的時候,遠處拎著一籠小雞,提著一袋麵粉的林十看到自家門前是黑壓壓的一群人,以為家裏出大事了,提起裙擺,就往家裏跑。

    湊近一點,方弄明白是怎回事。

    她擠進人群,對著那老婆子說“吳大娘,您消消氣,女娃子年紀小,說話不懂事,您別計較。”

    她聽了這話更氣,本以為嫂子是向著她的,便說“嫂子,她們胡說八道,胡亂散布謠言,你還幫著她們。”

    林氏把她拽到身邊,耳語“小妹,我們才兩個人,她們十幾個人,打不過啊。”

    “打不過,也要打。”

    花月影忍無可忍,因為又被潑了一盆黑狗血,怒氣更旺了。

    她瞬間擼起袖子,大聲地說,“你們聽好了。我,花月影,小名陶萄,天生脾氣暴,性子直,上山打鳥,下河摸魚,打架,不在怕的。誰敢欺我一分,我就還她十分!”

    “你什麽時候有個小名叫桃桃了?”站在她身邊的林氏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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