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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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她都無法靠近密室,直到一日,她穿上一身夜行衣,蒙上臉,拿著一根小鐵片,再次潛入密室!
玉皇子翹著二郎腿睡在冰冷的鐵籠之中,呼呼大睡!
被關著,還能如此沒心沒肺睡覺的,也隻有玉皇子一人了!這個家夥,似乎出生的時候,母妃忘了給他心和肺,天生就是這樣,沒心沒肺地活著!
她用鐵片開了鐵籠,發出細細的聲響!
玉皇子的耳朵輕輕動了一下,微微睜眼一條縫掃了那個小身影,偷偷摸摸的,像一隻夜貓!
“喂……能不能快點?”他感覺到自由在望,那種急迫的心情瞬間占據上風,忍不住催促了一句!繼續悠哉悠哉地調整好姿勢,接著睡!
她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母後生出這麽一個孽障來禍害她!她暗暗咬牙,解開了他的手鏈腳鏈,隻差腰間最後一個鎖,她索性丟下小鐵片!
“自己撬開!”
玉皇子兩眼一瞪,命令道“快點!”
“急了?我隻幫你到這裏,撬不開,就拿鐵片插進自己脖子,死了算了!”她低聲咒罵,盤腿坐在旁邊,一副隨他的模樣!
玉皇子嘴角狠狠一抽“活膩了?再不開,本皇子就喊人!”
她直接汗顏,他是不是沒用清楚,喊人來,逃不掉的是他,而不是她!
“要解開也可以,告訴我,怎麽落到安王手中?”
玉皇子一聽,臉色更加不好看,這可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光輝事跡,他才不會說!
“解開!要不然,本皇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嗬……她心中莫名地窩著火,覺得上輩子一定是殺了他全家,他今生是來討債的!不過,她可沒那麽欺負!
她站起來,兩手一叉腰,冷冷盯著他“看來你還沒有待夠,要麽,自己研究開鎖閃人,要麽,繼續做籠子裏的鳥人!”
“你!”玉皇子氣得眼角狠狠一抽,殺人的心都有了!不過,他見她沒有打算繼續幫他,隻好蹲下來,拾起那根小鐵片,開始搗鼓著,不過,沒有耐心的他幾次想要放棄!
她瞪了他一眼,他隻好按耐住性子,繼續搗鼓著!
有些人天資聰慧,不需要下苦力便能學會,然而有些人,就算磨斷了手指頭,也學不會,因為這類人的腦袋在出生的時候,便進了水!
林欣雅覺得,前者是她,而後者,則是眼前之人!笨得無藥可救!看著他神色張狂,看模樣,關在這裏也挺好,居然還長胖了不少!
“無藥可救!”她丟下這麽一句話,冷冷轉身離開!
“喂……站住!本皇子讓你走了嗎?”他冷哼哼地命令她,她根本不為所動,消失無蹤,如同來的時候,悄無聲息!
她憤恨離去,但是心中已經猜到了一二,這一次,她在密室那麽久,玉兒聲音那麽大,居然沒有引起守衛的注意?這一點十分奇怪!
但是她剛進屋子裏,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站在窗邊,他高大頎長的身子宛如天神,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靜靜仰望著明月,天地之間所有的光彩,似乎都聚集在他身上,柔美而神秘!
她的手微微握緊,分不胸口狂躍的情緒是憤怒還是喜悅,憤怒,他一直在欺騙她,喜悅,他沒有死!
“你來做什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無情!
他微微回眸,眼中閃過一抹憂傷“在安王眼底下做小動作,最好不要當場現行,他現在的狀態十分不穩,易怒易暴,喜殺戮!萬事記得先自保!”
難怪她進去救玉兒,那麽久都沒有守衛來,原來是他在背後做小動作?能在這裏做小動作,看模樣這個攝政王不容小覷!不,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那是我的事,不牢攝政王費心!”她依舊冷冷開口!
他低眉一笑,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眸,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她眼中看到他的影子!才能壓住內心那濃濃的思念和傷痛!
“記住,你是我的妻子!”他再一次認真地告訴她,似乎試圖讓她記起,就算忘記,也不希望她忘記這一點!
他不想在她麵前說“本王”,在她麵前,他總感覺自己如此小心翼翼,雷厲風行的他居然變得婆婆媽媽,他不斷提醒著她,她是他唯一的妻子!他自己也覺得很可笑,鬆開她的下巴。
“不記得也罷!皇朝太子已經被召回京都,玉皇子在天澤國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有危險,然而,皇朝太子,功高震主,皇朝皇帝年邁,疑心盛重,如今趙貴妃又備受寵愛,她的兒子又是皇朝長子,如今皇朝立長立嫡的聲音爭執不斷,然而,先皇後母族所剩之人已經寥寥無幾,和大皇子的母族相比,屈指可數,優勢與劣勢已經一目了然!”
她猛地拽緊拳頭,她死了,如同銷掉皇兄的臂膀,立長立嫡的聲音自然就會出來,然而,他想要立長?嗬……想得美!
“你可知為何玉兒會被安王抓獲?”這是她留在這裏的第二個原因!
“從目前的情報上看,和璿公主脫不了幹係!玉皇子落入安王手中,太子便不能繼續討伐天澤國,隻要不能拿下天澤國,就算有多大的功勞,也難免被說成敗舉!太子回朝時,難免受些苛責!不會被記功!但是,對於玉皇子而言,除了皮肉之處,倒無壞處!”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色澤明亮,晶瑩剔透,紋路精美,那玉佩象征著他的身份和地位!
“拿著這個,在危難時刻,它能幫到你!”
她低眉看著那塊玉佩,微微蹙眉,可是她還是選擇收下,因為她很清楚,回到皇兄身邊,危機四伏,不借助外力,都難以自保!
“雅兒……”
他的手正想摸摸她的臉龐,她扭頭錯開,眼中的怒火未消!
“我該稱呼你攝政王,還是將軍?”她還是很生氣!
他低眉苦澀一笑,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從身後小心翼翼將她圈在懷中,低下頭,將臉埋進她發間,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才能撫慰他的傷痛!
“對不起!”
她本想掙紮,可是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濃濃的哀傷,對不起?他指的是一直用白冥的身份欺騙她?還是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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