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國民夫夫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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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迪拜之行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 這期間陸思言故意當作那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一副想撇清兩個人關係的模樣,吃完飯就跟著找過來的邦妮泡吧去了, 故意摘了墨鏡,放任認出來幾人身份的粉絲拍下自己跟jo碰杯的畫麵, 本來隻是普普通通碰個杯,因為角度問題zhào piàn一出來就成了親密擁吻,果然熱搜頭條立刻被替換成兩人疑似舊情複燃的新聞, 不單單是微博,ins也炸開了, 各種大人物都在轉發,有羅斯·切爾德,布朗尼這種純湊熱鬧送祝福的,更多的還是陸思言以往招惹過的那些歐美男模,好幾個還特意為他改行程訂了來迪拜的機票,甚至直言jo壓根配不上他。
這些陸思言其實都不怎麽在意,他本來就是看到霍維森出現在人群裏心裏麵莫名有些不爽故意想用jo氣對方的, 誰讓那家夥明明答應讓自己在上麵結果竟然玩文字遊戲用了騎乘式,箍著腰一下比一下挺入得深, 最後做得自己差點丟臉地哭出來, 連泡吧喝酒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沒辦法, 兩腿酸軟得厲害, 尤其是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 稍微一動就感覺裏麵像含著東西,以前看到裏寫什麽把小受操哭之類的情節陸思言還覺得挺嗤之以鼻,偏偏兩人做的時候國境四方裏麵描述的那場激烈情事也自然而然浮現在腦海裏,加之身下傳來的猛烈頂弄和唇齒間唾液勾兌,可以說刺激如浪潮般一**湧來,最後連抗拒的心思都徹底變成了享受,放任自己沉淪,在酒吧裏純粹是拿jo當幌子看霍維森會不會吃醋,然後忍不住問起兩人之間的關係,自己就可以趁機奚落他一番,結果那人什麽話也沒說,從迪拜回來也依舊接代言拍廣告,半點看不出異樣來,反倒弄得陸思言這個做壞事的人心裏麵有些不是滋味,偏偏又拉不下臉主動去聯係對方。
放在旁邊的手機一響,那頭傳來joe的聲音,“思言,我快到你家樓下了,還有兩個紅綠燈就到了,你吃早飯了嗎?要不要我到附近的蛋糕店給你買點吃的?想吃什麽?牛奶要嗎?我看看,現在時間還早,或者我直接給你拎上來也行,你等吃完了再稍微收拾下。”陸思言本來在看ins,聽到時間還早幾個字忍不住皺眉,“不是說好放我兩個月假嗎?又接了什麽通告。”手上卻沒停,直接把私信點了全部勾選然後刪除,如果有其他人在這恐怕會覺得暴殄天物,畢竟給他發過來消息的幾乎都是歐美圈子裏有名的人物,其中不乏andy parker,jamie vemon這樣尋常人連見上一麵都難於上青天的男神級別人物。
這才剛清理幹淨又過來一封,署名羅斯·切爾德,看清楚是誰,陸思言這才把鼠標移到開啟上麵,內容很簡單,先是訴苦,說了自己最近的遭遇,被一群人各種圍著打探消息,都是陸思言在美國招惹的桃花,好幾個身份還有些特殊,jo的名字也提起過,不過能跟陸思言變成好友關係自然很清楚他的喜好,最後問他什麽時候有空回美國聚聚,自家小公主成天嚷嚷著要evil哥哥,比對他這個親爹還要粘乎,提起這件事羅斯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你說同樣都是男的,怎麽差別就這麽大,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陸思言迅速回過去條消息:過幾天吧,再有跑來煩你的,你直接告訴他我不喜歡粘得太緊的。
diàn huà那頭joe的聲音越來越近,“思言,你有在聽嗎?算了,我現在在你公寓門口,你開下門,我給你買了早飯,你先湊合著吃點填下肚子。”電腦被還原到桌麵,陸思言起身走到玄關處,房門一拉開立刻有個穿橘huáng sè衛衣紮著丸子頭的年輕女孩徑直撲過來,嘴裏一疊聲喊著言言,那張小臉激動得緋紅,這種時候身高差體現得淋漓盡致,陸思言沒怎麽費勁就抵住了她額頭,皺眉朝旁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某經紀人瞥過去一眼,“這隻是你帶來的?我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粉絲隨便跑我家裏來。”
joe訕笑兩聲,趕緊做口型道:孔老的外孫女,然後才把還在努力朝陸思言身上撲的女孩給拎走,開玩笑,沒看陸思言已經快生氣了嗎?上次自己一個關係還算不錯的表弟說想找他簽名,平時圈子裏也有很多這樣的事情,自己當時也沒怎麽多想,結果那家夥竟然偷偷把陸思言用過的杯子給帶了出去,幸好及時發現才沒有釀成大禍,這回完全是因為頂頭上司的命令,說這小妮子快過生日了,生日願望就是能跟自己偶像近距離接觸,“小來很乖的,你放心,絕對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對吧?”
小姑娘雖然不知道joe在說些什麽,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頭,舉起四根手指頭發誓道,“我保證不會搗亂,男神你就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劇組吧,我就站在旁邊看,一點聲音也不會發出來。”像是想起什麽,那雙眼神開始閃閃發光,“聽說燕綏是霍大神演,你們該不會真的是一對吧?這麽說之前那條新聞也是假的咯?我就說嘛,jo怎麽配得上我們言言,他都有女朋友了,不對,我聽說霍yǐng dì也很高冷啊,你們私底下相處的時候他也不說話的嗎?那言言你豈不是很吃虧,最近女王受和冰山攻很流行啊……”後麵的話還沒出口就被joe捂住嘴巴了,小姑娘還在拚命掙紮,整個人就像隻大型倉鼠,陸思言雖然愛好為男,這會也覺得畫麵挺有趣,伸手彈了彈她腦門,“你這小丫頭哪來這麽多問題,誰告訴你我和霍維森那家夥是一對了?我就不能喜歡別人嗎?”
安來本來想反駁,一抬頭整個人都愣住了,雖然早知道陸思言皮相出眾,但以往都是隔著電視屏幕或者舔舔雜誌畫報之類的東西,這會冷不丁看到真人,尤其對方今天還穿得很休閑,杏色毛衣搭配淺色牛仔褲,因為要拍戲的緣故頭發又被重新染回黑色,劉海也剪短了,這會一手撐著鞋櫃另一隻手按在自己腦門上,身子微彎,整個人就像是從畫報裏走出來的,壓根用不著做任何修飾,在她呆愣的這幾秒裏,陸思言已經抱著電腦窩回沙發上,“冰箱裏有橙汁和牛奶,想喝自己拿,還有,告訴老頭子,下不為例。”最後這句話顯然是對joe說的,一身騷包粉色西裝的小個子男人臉色一喜,趕緊拍著胸脯保證,“好好好,下回就算是我親爹想見你我也嚴詞拒絕!”
做主人能做到陸思言這份兒上的也是少見,偏偏安來還很吃他這套,捧著小臉坐到對麵的果綠色沙發上,乖得跟貓一樣,“沒事沒事,言言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就行。”大概是怕自家藝人不耐煩把小姑娘給扔出去,joe也趕緊說好話,“思言啊,這些都是小來買的,說是你喜歡,你看看,要吃哪個?我幫你開。”桌子上琳琅滿目擺開一堆吃食,還真像joe說的那樣,全是陸思言喜歡或者說喜歡過的,鼠標點中新彈出來的一條消息,餘光一掃,陸思言隨手指了碗海鮮粥,“把那個遞給我。”這次已經用不著joe動手,安來就很自覺地把東西推了過去,順便把他擠開,整個人湊到陸思言腳邊,完全一副迷妹的架勢,“言言你胃口這麽小嗎?要不要再吃點其他的,這些都是給你的,不夠我再出去買。”
“不用。”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迅速回了條粉絲留言,陸思言這才扭頭看她,“你乖乖坐著,別給我添亂就成。”這畫麵joe都有些不忍直視,如果孔老知道他的寶貝外孫女在陸思言麵前這麽聽話恐怕會忍不住氣得吹胡子瞪眼,安來倒是絲毫沒有被對方當成寵物對待的自覺性,隻用力點頭,然後星星眼望著陸思言側臉,嘴裏小聲嘟囔道,“連喝粥都這麽好看,聲音也好好聽,如果被別人知道我能這麽近距離地接觸言言肯定羨慕死我了。”後麵的話因為陸思言遞過來的一盒草莓慕斯蛋糕戛然而止。
“給…給我的嗎?”安來使勁眨了眨眼,語氣裏全是驚喜和不敢置信,陸思言雖然不耍大牌,但性子高傲,肆意妄為也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最討厭的就是私生飯和那些狂熱粉絲跟到家裏來,因為這件事當初還開了記者會,所以安來最初要生日禮物的時候心內也有那麽些不安,生怕惹得陸思言不高興,這會對方主動示好,尤其還是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安來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總有人懷疑陸思言是靠著出賣身體上位的,這麽張臉,不管男女都會受他蠱惑,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見對方久久不說話,陸思言自然以為她是不喜歡草莓味,皺眉想放回去,手指突然被抓住,反應過來的安來小臉先是一紅,然後立刻鬆開,接連說了好幾聲謝謝,生怕對方再把東西搶回去似的緊緊護在胸前,陸思言彎了彎嘴角,“生日快樂,要簽名嗎?”
joe還是頭一次見自家藝人這麽主動的,免不了露出意外神色,沒等他開口問陸思言已經主動說了原因,“老頭子對我還算不錯,簽名而已,何況安來挺可愛的。”最後那句話果然正中靶心,小姑娘整張臉都燒紅了,手腳也不知道該往哪擺,得,又是個被美色迷惑的,倒也不算意外,這張臉自己已經看了兩三年不還是經常在說話的時候走神嗎,這家夥天生就適合吃娛樂圈這碗飯,隻要往那一站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吸引來大群的粉絲,“思言你可別禍害祖國未來的花朵,小來才十五歲。”最後那個字話音還沒落小姑娘已經開始反駁,“我今年已經滿十六了,思言哥你別聽joe叔叔胡說。”截然不同的稱呼惹得某人立刻開始炸毛,“叫什麽叔叔啊,我隻比思言大幾歲,怎麽他是哥哥到我這就變成叔叔了?”
安來哪管他,乖乖蹲在陸思言旁邊,眼睛也不往電腦屏幕上瞟,就看著陸思言那雙手,始作俑者還在慢悠悠刷微博,偶爾回複那麽一兩條留言,激動得下麵嘩啦啦又蓋起好幾百層樓,joe隻隱約瞥到一閃而過的霍yǐng dì三個字,等再想仔細去看時對方已經叉掉頁麵,雖然沒畫眼線,那雙眼睛依舊帶著股天生的傲氣,“霍維森什麽時候去?”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有些懵,準確意義上來說是壓根沒想到陸思言會主動問起霍yǐng dì,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死對頭的關係,互相看不順眼,尤其是拍完《兩天一夜》從迪拜回來,也不知道那位到底什麽地方招惹到自家小祖宗了,連提都不敢再提他名字,偏偏這會看陸思言的樣子也不像開玩笑,難不成是打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斟酌兩秒,joe試探性開口,“要不然我打他經紀人的diàn huà幫你問問,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是你問的。”
微博上雖然因為拍到兩人同時出現在酒吧的zhào piàn被搖滾cp占了兩天的高峰,但很快又被蜂擁而至的維納斯黨壓下去,陸思言剛才就是在看粉絲留言,還忍不住回了兩句,故意站在jo那邊,本來想看看霍維森的反應,結果那家夥微博狀態還是半個月前更新那條,別說宣告主權了,好吃醋的意思都沒有,想起霍維森今天也會去劇組那句話直接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joe已經回答了,“不用,他愛去不去,跟我沒關係,反正隻是拍定妝照,你們先下樓等我,我換件衣服就下來。”安來雖然挺想留在這兒,但男神都這麽說了自然得乖乖聽話,“好,思言哥你慢慢換,不用急,我和joe叔叔下樓等你。”又是叔叔,joe已經不想再發表意見了,算起來自己比安來大上十多歲,被叫叔叔好像也挺正常的,這麽一想心裏麵頓時舒服不少。
等陸思言再出現在公寓門口已經是五分鍾之後,外麵套了件煙灰色毛呢外套,兩條長腿被襯得足有一米二,修長身材,加上那張即使戴著墨鏡依舊辨識度極高的臉龐,回頭率可以說百分之兩百,過路的人都忍不住把視線落在他身上,嘴裏小聲嘀咕著好帥,該不會是明星吧這類的詞句,還有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在比對手機,“你們看,那個男生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思言哥哥之前代言過的,這麽比較起來的話身形也挺像,就是戴著墨鏡看不清臉…”最後那句話顯然含著點可惜意味,旁邊的同伴立刻點頭附和,“我也覺得像,思言哥哥最近不是要拍國境四方嗎?前幾天還有粉絲拍到他在新幾道廣場附近出現,要不然我們直接上去問聯係方式試試,聽聲音就能知道是不是本人了。”
幸好沒等她們真的實踐陸思言就已經坐在後座,怕節外生枝,joe趕緊踩下油門,安來本來還想抓緊機會再跟陸思言說說話,但看對方似乎並沒有開口的**隻能又把一肚子的話給都咽下去,像是想起什麽,已經摘了墨鏡的黑發青年突然從後麵拍了下她肩膀,“給你的。”遞過去的是個白底藍色格紋的袋子,裏麵裝著盒唱片,“是我自己以前寫的歌,還沒發行過,隻錄了幾張碟,不是說是我的粉絲嗎?這個禮物你應該會喜歡吧?”安來一開始以為對方隻是拿張紙簡簡單單簽個名送給自己,現在突然得到這麽份出乎意料的驚喜高興差點得連話都說不清楚,語無倫次道,“真的都是言言你的歌嗎?我要拿回去掛起來,不對,得好好鎖起來。”小姑娘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陸思言彎了彎嘴角,視線順勢落在手機屏幕上。
《國境四方》官微從剛建立時的幾千個粉絲到現在已經發展到三十萬,而且還有逐漸增多的架勢,一半是衝著霍維森這個yǐng dì的名氣和票房去的,另一半則是他以前的歌迷,雖說陸思言名氣也挺大,但才出道三年,自然比不上霍維森的粉絲基礎,偏偏給兩個人應援的人數還不相上下,完全是靠著那些cp粉,誰讓陸思言這家夥在美國那半年幾乎把時尚圈子裏有點名氣的男模演員都招惹了個遍呢?當然,有些是主動送shàng mén來的,好奇朋友怎麽會突然間栽在一個男人身上,難不成東方人就真有那麽大的魅力?得,這一好奇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反正隻要陸思言有心招惹的,幾乎沒有哪個能逃得掉,有歐美藝人湊熱鬧,加上他們帶來的粉絲,陸思言人氣比霍維森還要旺上點,隨便翻個留言都能看到代我們家斑比來給思言老公打call,ae賽高這類被頂到前幾的樓層。
排在最上麵,甩開第二名好幾萬點擊量的是個投票帖,《國境四方》裏除了離湮燕綏這對主cp,還有條副線,敵國王子宮珩和相國府次子宇文玥,說是副cp,但其實以虐為主,畢竟宮珩整顆心都掛在被派來北國當質子時出手護過自己兩次的幼年離湮身上,直到宇文玥死的時候才幡然悔悟過來自己真正該珍惜的人是誰,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花費足足十年的時間在一個壓根不愛自己的人身上,最後連唯一真心對待自己的人都死在自己懷裏,不管感情還是其他方麵都敗得一塌糊塗,人物雖然塑造得挺成功,但也夠悲劇,陸思言之前還在想到底哪個倒黴鬼會拿到這麽個角色,結果等最後公布角色名單時發現還是個熟人,麵試時有過一麵之緣似乎跟霍維森關係不錯的裴墨。
到投票最高的自然是離湮燕綏這對君臣cp,第二位的竟然是宮珩和離湮,理由也有些奇妙,說如果沒有燕綏的存在,說不定長此以往宮珩也能抱得美人歸,畢竟他做的所有事情出發點都是為了離湮,就連篡位弑兄,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王位也是靠著離湮這兩個字作為支撐才能一步步爬上去的,對外人可以做到凶狠殘暴,shā rén不眨眼,可一到離湮麵前還是那個會因為對方靠近而變得手足無措,臉紅心跳的害羞質子,從設定上來說還真挺戳的,可偏偏一想起燕綏,腦海裏就自動浮現出霍維森那張臉,然後陸思言就會發現自己哪還記得什麽宮珩裴墨,全是兩人相處的那些細節,包括更衣室裏被自己當時還不討厭甚至看過對方主演的兩部diàn yǐng好感還挺高的某人強吻,拍《兩天一夜》時發生在候機室飛機衛生間的那些曖昧經曆,以及因為在酒吧裏替邦妮擋的那杯加了料的酒主動翻身把對方壓在身下索取,兩人足足糾纏了十來個小時的jī qíng畫麵。
就像陸思言說的,他是個追求刺激和新鮮感的人,真正要安定下來除非對方能壓得住自己,很顯然,霍維森恰好就給了他這麽種感覺,兩個人永遠都處於征服與被征服的交替中,連**都始終惦記著在上麵,脖子上半個月前留下的吻痕現在才消得差不多,可想而知兩個人當時做得有多瘋狂,霍維森身上的痕跡其實並不比陸思言少,那時候心念一起直接在對方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吻痕倒是消了,齒恐怕現在還留著點淤青。
指尖按了按鎖骨位置,陸思言突然有些期待起來,不是故意躲著自己嗎?按照那家夥的敬業程度,拍定妝照總不至於翹班吧,裝什麽矜持,粉絲眼裏高不可攀潔身自好的男神到了床上不還是頭禽獸嗎?自己就不信了,送到嘴邊的肉他還能忍得住?手指在鍵盤上輕點兩下,陸思言直接在支持離湮和宮珩的選項投了一票,粉絲還忙著爭論離湮的歸屬權,到底是忠犬屬性腹黑本性的燕大將軍更適合高傲少年,還是手段殘暴專情執著的敵國質子跟北國王更配,壓根沒注意到突然多出來而且很快就被淹沒下去的一票,等發現時自然又是場熱議。
反正霍維森不是沒反應嗎?那離湮喜歡宮珩應該也沒什麽關係吧,陸思言才不會承認,自己純粹就是鑽牛角尖了,與此同時,那頭坐在黑色保姆車裏的某人眉心一跳,心裏麵已經猜到是誰在惦記自己,本來冷漠的麵容一點點柔化,換成其他人看到霍yǐng dì露出現在這樣甜得膩人的寵溺模樣,恐怕會忍不住拿手機拍下來然後配上表達驚喜的表情發到網絡上,但現在充當司機的是早就跟在霍維森身邊而且經曆過專業訓練的周謹,連表情都沒變一下,車已經在別墅門口停了好幾分鍾,但霍維森不開口他自然也不敢擅作主張,隻沉著張臉繼續等,落在窗外的視線慢慢收回,“開車。”很輕的兩個字扔出去,眼底卻有極濃的墨色釀開去,小孩兒玩性很大,霍維森也清楚不是上次床就能讓那人收心的,雖然那很可能,不對,應該說肯定是兩個人的第一次,對付陸思言這樣身邊群狼環伺都等著吃肉的自然得一點點把對方身邊那些桃花都清理掉,有時候用點必要的小手段好像也沒什麽錯,比如欲擒故縱…
陸思言自然不知道那頭以為不在意的人其實時時刻刻都關注著自己的消息,而且還等著他這隻小羊羔主動送上去,視線落在最後那個投票選項,嘴角忍不住彎起個弧度,宮珩和宇文玥,再正常不過的一對cp,偏偏括號裏的演員名字卻讓他覺得好笑,裴墨會接下宮珩這麽個倒黴催的角色還可以解釋為挑戰自我,想拓寬點戲路,最出乎意料的莫過於本來已經定了由張嘉誌出演的宇文玥突然間換成安岑的名字,如果不是這份名單,陸思言都快忘了save解散後有兩個成員都進了演藝圈。
倒不是故意貶低安岑,安岑是典型的韓式花美男,唱歌還馬馬虎虎,演戲就真的不敢恭維了,陸思言以前無聊的時候把他跟林斯瑞拍的那部什麽所謂的青春校園片翻出來看過,從片頭尷尬到片尾,幾乎全程都在按快進,看完壓根不知道講什麽,豆瓣評分121,直接被安上年度最佳爛片的名號,說他們兩個完全不適合演戲,要麽老老實實唱歌要麽幹脆退出娛樂圈,在此之後倒是沉寂了兩個月,沒想到安岑還沒死心,自己倒要看看他又想幹什麽事,有些事情第一次發生的時候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可始終不長記性就有些惹人厭煩了,至少陸思言還沒聖父到回回都替人擦屁股的份兒上,上回音樂節的事兒自己雖然一個人把責任擔下來了,但背後是誰在折騰其實心知肚明,畢竟那兩個人陷害的手段實在稱不上高明,反正安岑要是再動些不該有的心思自己也不會給他留麵子。
隻是拍組定妝照而已,地點定在紅寶石大廈,也就是陸思言麵試時去過的那棟大樓,離公寓也就四十多分鍾的車程,等到的時候霍維森已經換好了衣服,當然,隻穿著件黑色裏衣,屬於燕綏的銀白鎧甲靜靜掛在旁邊架子上,有工作人員拿了噴霧**和布巾認真擦拭,室內開著暖氣和日光燈,那上麵就像是灑了層閃粉,幾乎到了發亮的地步,陸思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等對上某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冷哼一聲移開視線,真以為自己多稀罕他嘛,大不了回美國跟羅斯邦妮他們聚聚,反正歐美圈子還一大堆帥哥俊男等著自己寵幸,就不信了,那麽多人裏麵挑不出一個比霍維森強的。
joe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的服裝,開口解釋道,“思言啊,你不用羨慕,霍維森演的將軍嘛,穿鎧甲正常的,你放心,我剛才問了導演,裏麵有場戲你也要穿盔甲,保證比霍…”後麵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已經被自家藝人打斷,“誰告訴你我羨慕了,周傑伊你今天怎麽這麽多話?”那雙眼睛裏的不耐煩之色太過明顯,joe趕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皮相好看,連發點小脾氣都顯得賞心悅目,當然,如果是在床上就更美好了,自己隻會壓著小孩挺入得更深更狠,讓那張誘人小嘴裏除了shēn yín和喘息別的什麽罵語都吐不出來,想歸想,霍維森麵上卻還是那副冷冷淡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模樣,真要是一直這樣就算了,反正陸思言也清楚他假仙的性子,沒接觸以前連自己都以為對方是朵隻可遠觀的蓮花,現在才發現好像要褻玩也沒多困難,偏偏等安岑進來的時候霍維森竟然主動打了招呼,還鼓勵他好好演,弄得戰戰兢兢生怕自己開口霍維森演藝圈這個大佬壓根不願意理會的栗發青年又驚又喜,緊張得張了好幾次口才說出句完整的話來,“大神,其實我是你粉絲,你以前演的戲我都看過,最近的那部diàn yǐng我整整看了三遍…”
安岑以前在組合裏就是負責說場麵話和交流的,處理起人際關係來更是一把好手,加上他那張臉長得很無害,輕而易舉就能讓人放鬆警惕,當然,僅僅是針對其他人,陸思言反正向來不吃他那套,這會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相談甚歡的模樣心裏麵反而有些不是滋味,雖然大多時間都是安岑在說,霍維森手裏還拿著劇本,隻偶爾附和兩句或者幹脆隻輕點下頭,但看兩個人湊在一起陸思言就覺得心煩,放在兩側的手捏了又捏,極力控製才沒有往安岑那張欠扁的臉上砸過去,“麻煩讓讓,要認親去醫院,別擋路。”
霍維森雖然在跟安岑說話,但餘光其實一直注意著陸思言的方向,準確來說他壓根就沒聽安岑說了些什麽,這青年看起來跟小孩差不多大的樣子,好像兩人以前還在同一個組合待過,但安岑眼睛裏的野心和**太過明顯,一看就是想拿自己做杆子往上爬,也不怕摔死,心裏麵已經有些不耐煩,但為了看陸思言的反應還是得強忍著,還真是沒白等,果然一如既往地毒舌,安岑臉色青了又白,好不容易才恢複正常,訕笑兩聲,“思言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出聲。”這種話明眼人都知道是場麵話,純粹客套一下,也怪安岑挺久沒跟陸思言相處,都快忘了這家夥的性格,看誰不順眼那就是真的往死裏損,絲毫不會留麵子,“我比你早到,而且一直都在這,不過某人眼睛裏隻裝得下霍維森這尊大佛。”
這話說得倒也**不離十,畢竟安岑費盡心思跟副製片人和投資商睡了才把張嘉誌擠下去,一個原因是這部劇裏已經有霍維森裴墨這樣的大腕,播出之後肯定連帶著裏麵配角都會大火,另一個原因自然就是想跟霍維森處好關係,這樣自己日後的演藝路也能走得順暢點,如今陡然被陸思言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那層遮羞布扯下來,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語氣也有些急躁起來,“胡說什麽啊,我跟前輩隻是單純地探討下演技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思言也不惱,就那麽雙手環胸等著他說完才開口,“哪樣?”雲淡風輕的兩個字,安岑還沒來得及反駁,對方已經壓著他肩膀俯下身來,嘴角勾起個弧度,那雙漆黑眼眸散發出衝天妖氣,“演技?安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那種東西你有嗎?”
“陸思言你…”本來還想裝老好人,讓外人以為自己以前在組合裏也是這樣忍氣吞聲受欺負模樣的栗發青年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想推開他,結果陸思言像是早預料到他會這麽做,已經先一步鬆開手,“有紙嗎?”安來小姑娘趕緊乖乖遞過去一包濕紙巾,視線卻還緊緊粘在安岑身上,裏麵戒備的神色十分明顯,像是生怕他對自己男神做出什麽,弄得安岑心內有些憋悶,尤其周圍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還都露出異樣神色,甚至能聽到壓低的議論聲:
“原來save內部不和的傳聞是真的,你們說安岑到底哪裏得罪陸思言了?我怎麽感覺他好像不大待見安岑。”
“安岑雖然演技不怎麽樣,但人緣好像挺好的,我聽說他和圈子裏好多人關係都保持得不錯。”
“什麽啊,我看倒像是安岑做了什麽對不起陸思言的事,要不然怎麽陸思言別的人不管就盯著他了,而且那句話說得也沒毛病,他那點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了,擺明了想上位。”
“我們家言言人緣也不差好吧,隨便一個羅斯或者布朗尼都頂十個宅男女神了。”
“管他什麽人緣不人緣的,說真的,我還有點羨慕安岑,好歹跟思言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麽久,要是我能離男神那麽近做夢都得笑醒。”
“想那麽複雜幹嘛,你們難道不覺得思言像是吃醋了嗎?正牌老公竟然敢當著自己麵搭理別的人,想想都好萌,我回去要把《兩天一夜》迪拜那期再重看一遍。”
吃醋兩個字登時戳中了心裏的點,陸思言皺眉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裏,也不再去管臉色難看的安岑,直接跟他擦身而過,等看著那人背影消失在轉角,安岑這才擠出笑容來,語氣裏帶著點無奈,“思言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前輩你千萬別跟他…”本來是想彰顯下自己的大氣,襯得陸思言有種無理取鬧的味道,結果計較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被打斷,“不會,我倒覺得思言這樣的性格挺好。”
黑發的青年手上仍拿著劇本,提起那個名字時聲音卻明顯柔化了幾分,瞳孔驟然收縮,網絡上那些傳聞安岑也看過不少,但怎麽看霍維森都不像是同誌,畢竟以前也有英國小鮮肉在ins上朝他大膽表白,霍維森那時候已經明確拒絕了,說自己不喜歡男的,怎麽換成陸思言就…腦海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既然陸思言可以,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攀上霍維森這棵大樹怎麽也比那些胖得跟豬一樣的投資商要強吧?剛調整好表情想說話,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我想再看看劇本。”言外之意不就是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嗎?本來霍維森也對他沒多大興趣,換成平時可能湊上來都不帶搭理的,今天已經破格多說了幾句話,還是看在陸思言的麵子上,吃點小醋沒關係,等下弄得人跑了自己都沒地兒哭去,安岑哪裏料得到霍維森純粹是拿他當擋箭牌,隻方大人物脾氣反複無常,臉色一僵,點頭道,“那好,那前輩你忙。”
“維森你什麽時候跟安岑關係變得這麽好了啊?”化妝師lily顯然是陸思言的粉絲,邊給他整理假發邊憤憤不平道,“他哪比得上我們家思言,我看思言剛才臉色不大好看,你等會要記得多說幾句好話,小受都是需要哄的,尤其是像思言這種口是心非的傲嬌受,哄好了以後才能有xìng fú生活,這種事情我看得多了,隻要你……”眼見她還要說出更過火的話來,旁邊立刻有人咳嗽一聲喊了句lily姐,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訕笑著停住話題。
本來以為霍維森不會理會,畢竟以前也有人開過類似的玩笑,結果已經換好戲服看起來越發貼近《國境四方》裏那個燕大將軍的黑發青年卻微彎了嘴角,“我知道。”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頓時激起巨浪,lily先是一愣,等聽懂他話裏的意思整個人都振奮了,眼睛也開始發亮,“不是吧?大神你還真把思言小天使給追到手了?要是讓歐美圈子裏的那些人知道肯定得氣死,你們現在發展到什麽地步了?牽手了嗎?有沒有那個…”後麵的話因為霍維森的突然起身戛然而止,修長背影很快消失在轉角,lily有些泄氣地小聲嘟囔道,“什麽嘛,搞得這麽神秘,不過隻要一想到思言小天使不會便宜了那群外國佬心裏麵就感覺美滋滋的。”
霍維森已經算是圈子裏很適合穿古裝的類型,沒想到陸思言換上長袍也絲毫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好看些,臉上隻略微修飾了下,在鼻翼和眉心打上高光,然後稍稍拉長眼尾,把眉型畫得更加淩厲立體,本來也沒怎麽化,奈何陸思言把角色的心理揣摩得太過透徹,漫不經心瞥過來一眼都帶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熱度,又礙於他身份不敢靠近,隻能遠遠觀望,那種感覺就像是書裏描繪的離湮真實地站在所有rén miàn前,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生怕惹得這位年輕又驕傲的北國王不耐煩,有了陸思言珠玉在前,就算安岑再怎麽想出風頭也沒人注意到他,氣得手心裏又多出幾道痕跡來。
拍定妝照的過程很順利,單人,再是合照,攝影師不斷調整機位,該打光的打光,該補妝的補妝,幾乎沒怎麽費勁就完成了宮珩和離湮的戲份,唯獨一到離湮和宇文玥的部分就開始卡殼,要麽是安岑被陸思言氣場壓得不敢朝鏡頭看,要麽就是本來該表現得很親密的鏡頭硬生生被他眼神毀掉,斷斷續續拍了兩個小時都不見過的,以至於所有人都陪他耗著,攪得陳思明也忍不住開始發火,“安岑你到底會不會演戲?不會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旁邊助理趕緊湊過去小聲提醒道,“陳導,安岑是王製片交代要特別照顧的人。”
“管他什麽王製片馬製片的。”陳思明也是個暴脾氣,也不等他說完立刻打斷,那雙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來,“反正老子這裏從來不養閑人,吃不了這碗飯就趁早滾蛋。”本來還僵著臉任由他罵的安岑總算忍不住回嗆一句,“我不會演戲難道他就會了嗎?”莫名被波及的陸思言忍不住笑出聲來,也不躲避,視線直直看過去,“安岑,說你蠢你還真是有夠蠢的。”他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長袍,脖頸處一圈的雪狐毛,臉龐精致又漂亮,這會輕勾嘴角眼尾上揚的模樣看起來高傲至極,偏偏又一點也不惹人討厭,反倒跟氣質相得益彰。
霍維森眸色暗了暗,不著痕跡地挪動位置,恰好擋住那道怨毒的視線,本意是想警告下安岑,讓他安分點,結果那人尤不死心,“陸思言你什麽意思?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抓得住鏡頭而已,不代表演技就一定好,何況你不也是走hòu mén進來的嗎?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就算真的要滾蛋也應該你先走。”以前save還沒解散的時候頭頂上就壓著陸思言這麽座大山,現在好不容易單飛進了演藝圈還得被他牢牢踩在腳下,安岑心裏的不滿登時全部發作出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從嘴裏往外冒,以往遇到這種事情陸思言壓根懶得搭理,結果這次竟然鬼使神差接了挑戰書,“好啊,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看不起你。”
像是故意要為難他,安岑挑出來的是燕綏打完邊牧之戰回來的那場戲,也是燕綏和離湮的第一次:
房門被應聲撞開,本來想阻攔的宮女太監看清楚來人後又都自覺地低下了頭,漂亮高傲的王正靠坐在床頭,一邊由貼身侍女擦拭濕發一邊漫不經心翻閱著手上書籍,聽見動靜隻皺眉瞥過去一眼,明明心裏很高興,嘴上卻半點不肯退讓,依舊是涼薄冷淡的語氣,“沒想到你還真活著回來了,命夠硬的。”換作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可能還會顯得刻薄,偏偏離湮那張臉足夠好看,張揚肆意,又融合了王族該有的貴氣和雍容,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不由分說便拖著人墜入深淵,壓根讓人生不出責備的心思,反倒覺得他就該是這副模樣,生來便高高在上,萬人敬仰愛慕癡戀,來人視線在那張猩紅唇瓣上停留了兩秒,眸色比起之前又深上兩分,很自然地從宮女手裏接過來布巾,動作比起做慣了這種事情的宮女還要細致些,從發尾往上,瞳孔裏的暗色也愈發濃鬱,像是醞釀著滔天風浪。
“出去,把門帶上,我有要事同陛下商議。”綠衣裳的宮女身子一抖,隻感覺渾身上下都開始冒冷汗,如果不是因為燕綏手上沒提著劍她都要懷疑對方其實是來行刺的了,原因無他,對方身上的血腥味道實在太濃,甚至胳膊上還有好幾處傷痕,最深的那道隱約能看見內裏翻卷的皮肉,顯然是班師回朝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就直接跑來王上的寢宮了,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聯想起以前那些傳言和自己親眼所見的,腦海裏突然有個詭異的念頭一閃而過,好在沒等她深想離湮已經揮手讓她退下去,幾乎是在房門關上的同時,那句你想要什麽也問出了口,燕綏沒說話,隻盯著少年看,不久前兩人打了個賭,隻要這場仗能贏對方就答應自己一個要求,當然,不能是危害到國家的,其實燕綏本身也對這些東西沒興趣,從始至終他想要的都隻有一件東西,如今總算要得償所願而且還是對方親口允諾給的,心情竟然比第一次獵到獵物還要愉悅些。
離湮自然沒那麽大耐心,加上心內那股說不清道不明隱隱泛起的危機感,索性用力從對方手裏拽回發絲,“沒想好你可以回去再好好考慮幾天,我既然承諾過就不會反悔,至於現在,我要休息了,燕將軍是不是應該從我的寢宮出去?”話裏的逐客意味再明顯不過,燕綏卻故作不懂,“臣已經考慮好了,現在就想請陛下兌現承諾。”黑影迎麵罩下來,伴隨著濃烈男性荷爾蒙,隱約還摻雜了一絲血腥氣,倒也不算難聞,畢竟離湮自己從小也是聞著這樣的味道長大,兩人順勢倒在大紅色錦被上,沐浴過後剛披上的白色外衣被對方拿手指輕而易舉挑開,露出起伏漂亮的鎖骨。
年輕的將軍像是登徒子一般湊到他頸間輕嗅了兩下,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人灼熱呼吸拂過的軌跡,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身份,離湮何時被這麽對待過,何況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實在稱不上美好,眼神一凜,裏麵殺意浮現,指甲徑直朝著對方喉管劃過去,絲毫沒留情,像是早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手腕被握住,然後用力壓過頭頂,兩個人也因此貼得更緊,離湮身上就那一件衣服,還是半敞的狀態,這會稍微一動肌膚就擦著燕綏身上的盔甲,磨蹭出惹人遐想的紅痕,最主要的大概還是某處傳來的炙熱溫度和堅硬形狀,頓時讓他心內又氣又惱,這家夥到底是多久沒找過女人紓解了,對著自己也能,不對,應該說也敢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