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回歸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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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文滾粗

    於是, 她隨手抓住一個衣著光鮮的魚頭星人冷著臉問道:“喂,春雨的分部在哪?”

    其他的魚頭人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一下字拎起來,都呆在原地不敢動。

    魚頭星人感覺身體被掏空,窒息的感覺讓它開始吐泡沫。

    見狀, 娑羅嫌惡地放開它,甩甩手, 然後再次說道:“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不然我把你烤了吃了。”說完還咂咂嘴,一臉興意盎然。

    “咳咳, 哪裏來的傻逼?”魚頭人看起來地位不低, 說起話來態度很囂張,不過對於娑羅來說, 沒有什麽是她覺得畏懼的。

    “傻逼?那是什麽, 可以吃嗎?”說完, 娑羅打量了魚頭人身邊的擺設,一大堆被顏色鮮豔的彩紙包裝好的物品堆放在一邊,看樣子是這個人剛才去拍賣會的時候拍下來的戰利品。

    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善類,也許就可以動手了。

    娑羅沒有多想,朝著其中一個高大的箱子一拳打過去。

    伴隨著玻璃破裂的聲音, 很快就有水從箱子內部流出,霎時間,水浸濕了土地, 泥水混雜在一起把在場的人的褲腳都打濕了。

    正想以此警戒魚頭人老實點的娑羅注意到一隻蒼白的手從包裝光鮮的箱子裏伸出, 接著一個麵容膽怯的藍發少女的腦袋露出來, 看著娑羅頗具氣勢地站在剛才強行把自己搶走的魚頭人身邊。

    而魚頭人則是變了臉色,指著藍發少女大吼道:“你、你給我進去!別出來!”

    娑羅看著少女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接著一手拎起魚頭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非法勾當,但是我的問題你還是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然那箱子就是你的下場。”

    “你們還愣在原地幹什麽,快把這個混小子給我拿下啊!”魚頭人怒不可遏,本來就是因為幾個賤民擋路它把人踹開了,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麽個神經病。

    還把它心心念念的商品弄出來了,這下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然而,另外幾個五顏六色的“打手”魚頭在衝上來的時候,就被娑羅一腳掃開,還有幾個被倒.插入商店的招牌裏,不停地甩動自己的魚尾巴,撲騰掙紮著。

    藍發少女看到娑羅武力超群,一臉看到了白馬王子的樣子朝著娑羅癡癡望著。

    “說吧,我可以放你一馬。”周圍的人看到終日欺壓自己的惡霸被人打殘,也都紛紛鼓起掌來,無比膜拜的看著娑羅,把她當成他們的救世主。

    魚頭人雖然氣得直咬牙,但是眼下它也隻能妥協了。

    “你要問什麽?”雖然語氣不善,但明顯地收斂了。

    “春雨的分部在哪裏?”聽到娑羅這麽說,魚頭人樂了。

    春雨?好說好說,把她騙去分部之後再聯係人做了她,她簡直是自尋死路。

    “我可以帶你去。”魚頭人佯裝鎮定,心中打起了算盤。

    “那個,我可以跟著你嗎?”一邊由始至終癡癡看著娑羅的藍發少女有些緊張地問道,“如果你把我丟在這裏的話,它不會放過我的。”說完還很害怕地看了看惡狠狠瞪著自己的魚頭人。

    娑羅略微思索,看著藍發少女,搖搖頭:“不行,我去的地方很危險。”

    “我、我什麽都能做的!”藍發少女下意識喊了出聲,接著她嬌羞的模樣引來其他人的抽氣聲,娑羅看著麵容姣好的藍發少女,態度依舊堅決,“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你自由了。”

    “不,請讓我跟著你好嗎?”少女有些著急,伸手要去拉站在一邊的娑羅,接著她的大半身子都果露在眾人的視線裏。

    這下又是眾人齊刷刷的抽氣聲,娑羅看著她果露的身子皺了眉。

    漂亮的藍色大尾巴撲騰著,少女渾身濕噠噠的,頭發黏在她白皙的皮膚上,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起來格外楚楚動人。

    娑羅見她這樣,眉頭鎖得更緊。

    接著她把自己身上穿有的遮陽鬥篷扯下,然後朝著藍發人魚丟了過去。

    “披上。”接著她瞪了瞪旁邊看熱鬧的人,大家也都配合的轉過身去不看他們。

    娑羅見她是人魚身並且行動不便,當下決定把人帶走。她一手拎著魚頭人,一手攬過少女纖細的腰肢,將她抱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看夠了,該散的都散了。

    娑羅雖然拎著兩個“包袱”卻不顯得吃力,夜兔與生俱來的可怕怪力以及傷口的愈合速度使人聞

    風喪膽。

    藍發人魚伸出白皙的手摟住娑羅的脖子,還親昵地把頭在娑羅的身上蹭了兩下。

    娑羅身子一緊繃,板著臉說道:“請你注意一點,女孩子應該自愛。”

    因為娑羅覺得這些親密的舉動她和神樂做就夠了,她不希望在和神樂結婚之前發生讓神樂覺得不愉快的事情。尤其娑羅覺得自己應該為神樂守身如玉,並且覺得其他刻意接近她的女人是禍害。

    人魚歪著腦袋,呆萌地問道:“主人您不喜歡我這樣嗎?”

    “嗯。”娑羅點頭,後才意識到對方是如何稱呼自己的,當下心中多了幾絲不愉快,“不要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買主。”

    “噢~”少女有些傷心地低下腦袋,就像受傷的雛鳥一樣。

    娑羅感覺到她的安分,於是開口說道:“我的眼裏沒有貴賤之分,要想別人認可自己,首先就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輕。”

    聽到狀似安慰自己的話,人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會記住的。”

    “你叫什麽名字?”娑羅問。

    “名字,那是什麽?”人魚不解地問道。

    “看來是沒有啊。”娑羅想了想,繼續說道“名字是一個人的稱呼方式,你總得要有個名字以後別人才能叫你啊。”

    “那主、你的名字是什麽?”

    “我叫娑羅。”娑羅輕笑,“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呢。”

    人魚看著娑羅自信的笑容,不由愣了神,心中的對娑羅的喜歡更加濃鬱。

    喂喂,這裏還有個人啊……

    被拎著的魚頭人默默吐槽著。

    ————

    “什麽垃圾都丟給我,那我豈不是大忙人了呢?”神威的呆毛抖抖,坐在紅木辦公桌上耷拉著雙腿,“你說是吧,阿伏兔。”

    “他娘的,關我屁事。”阿伏兔睜著死魚眼,滿臉胡茬的樣子看起來格外懶散。

    “你說這次我應該派誰去清理垃圾呢?”神威眯眯眼,笑得正歡,“總感覺最近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呢!”

    “那你自己去做清潔工不就好了?”阿伏兔挖著耳屎,“我們的海賊王大人。”

    “殺了你喲~”神威忽然右手擊左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那麽阿伏兔你去吧!”

    “喂喂,大叔我已經沒了一隻手。你還想要剝奪我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嗎?”阿伏兔依舊是不情願,“清潔工什麽的,一定是為了那麽四肢健全的人而存在的。像團長你這樣有遠大誌向的‘準海賊王’不是應該由底層做起,體驗人生嗎?”

    聽著阿伏兔在扯亂七八糟的東西,神威當即向他展開攻擊。

    阿伏兔一邊躲閃,一邊抱怨:“我是不是應該去勞動者協會告發你濫用職權、虐.待下屬?”

    “在說什麽呢,好好戰鬥吧。”神威眯眼笑著,所出的招式簡單卻又狠辣。

    阿伏兔被神威踢中胸腔,撞倒了一邊的盆栽,接著他艱難起身,吐掉口中的血唾沫。

    “團長,你下手也太狠了。”明顯他感覺到自己肋骨被踢斷了,這下又要花時間調養了。

    “不這樣的話,你才不會乖乖聽我的話哦!”神威伸出沾染了阿伏兔血液的手,甩甩手,“阿伏兔,你太弱了哦!”

    “明明是你這個小鬼頭強得離譜。”阿伏兔聳聳肩,“看來我們這些前浪注定是悲催的炮灰。”

    這下,他有的忙了啊。

    該死的,怎麽攤上這樣一個混賬小鬼呢?

    ————

    娑羅找到一家旅館,把人魚放到盛滿水的浴缸裏,再把魚頭人捆在一邊。

    “你先在這邊待一會,我已經和老板溝通過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的。”雖然無商不奸,但她已經在這個不小的集市裏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一切,短期內是不會有人打人魚的主意的。

    因為人魚罕見並且可以賣高價,加上她剛才那麽招搖地把人帶過來,聞風而來的人一定不少。

    但她並不擔心,這裏的老板收了錢就會乖乖做事。能在這麽複雜的環境裏把生意做大,可見是有一定手腕的。

    人魚很舍不得娑羅要走,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出了浴室。

    在娑羅關門之際,人魚大喊:“娑羅,我的名字是加娜。”

    雖然人魚沒有名字稱呼一說,但語言是有的,加娜是等待的意思,她會等的,等她的心上人娑羅回來的!

    娑羅關上門,嘴角一揚。

    加娜,她會記得的。

    “娑羅,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記憶中,那個女人的聲音揮之不去。娑羅對自己殺的第一個人仍有著深刻的記憶。

    當時,那個女人蓬頭垢麵的樣子,瘦骨嶙峋的病弱樣子讓她想忘也忘不了。

    那個女人苦苦地哀求娑羅,求娑羅殺了她。

    因為病痛的折磨,和丈夫的離世,她已不願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娑羅,動手吧,媽媽活得好累……”

    那時候,她的母親告訴她,如果殺了人,就回不了頭了。一身的罪孽是洗不清的,她最終還是動手了,結束了母親那痛苦的生命,這也是她第一次殺人,在那之後她無比地厭惡殺人。

    ——

    娑羅站在雨中,一動不動。

    她抬著腦袋看著天空,麵無表情,任由雨水擊打她蒼白的臉。周圍的空氣好似凝滯了,她甚至覺得那些死去的人的亡靈緊緊包圍了她,像是在哭訴著自己的苦怨。

    娑羅閉上了眼,臉上的分不清是淚還是雨水。她單膝跪地,向前方她剛剛整理過並且猶如黑峰的屍體群重重地磕了個頭。

    這些人本不該死,因為他們自己的強行闖入和濫殺無辜,導致這些本來恪盡職守的人慘死。

    她說過要阻止神威的,然而卻成了幫凶。

    站起身來,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接著發現了一塊大泥地,然後她拿起傘走到大泥地然後開始挖坑,等到她挖得差不多的時候,遠方三點鍾方向傳來了爆炸聲。

    估計是神威又開始大鬧了,娑羅開始惆悵了。因為她來這裏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神威和妹妹相認罷了,隻是神威的舉措怎麽也讓她高興不起來。神威之前並不是這樣的,她記憶中的神威是會在神樂鬧脾氣的時候背著神樂去集市玩的好哥哥,而不是現在這個看起來腦裏隻有殺戮的戰鬥機器。

    她把屍體一具具放入她挖好的巨坑裏,一邊虔誠地為他們哀悼。這些人幾乎全是命喪於神威之手,她一個人也沒殺。

    她希望這些人能早以安息,即使這些人的死狀相當慘烈。一個個睜著眼睛,死不瞑目。有的甚至像是沒哀嚎就被穿透了身子,肚敞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