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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同流沙般,從指縫間悄然滑過。 小說

    我,已記不清這場夢的起點究竟是何處?

    那種模糊的痛楚,伴隨著淅瀝的雨聲滋長著。

    還隱約記得,當初獨自在寒夜裏疲憊地更改著小說的畫麵。

    作為新人,或許我早就應該在絕望之海沉沒,連同僅有的那點兒毅力也沉沒,可是,我深覺不甘!

    憂傷的騎士總是一個人癡癡望著銀河,看那銀河匯成項鏈,匯成枷鎖。

    隻是因為,少女眼角凝動著的淚珠,確實打動了他的心。

    粉雪如絮,花蝶成趣,深邃的目光,為了誰而思念?

    回首一路走來,我非常感謝我的讀者們,能夠寬容我這個龜速網文愛好者。

    還記得,當我剛踏入這片神聖領域的時候,冷嘲與熱諷幾乎成了家常便飯:有的人說我的文章來自外星?有的人說哪怕世界上奇幻文僅此一家也無暇光臨,還有的人深信文筆過差,甚至毫不客氣地揚言,隻要我敢繼續做蠢事,他們便要跟我抗爭到底。

    嗬嗬,生活是變化無常的,誰又說得準呢?

    幸虧日漸成熟,否則我那歇斯底裏的樣貌,想必你們見了也要捂嘴偷笑吧。

    我不斷地修改、構思,提升文筆,努力地寫出一些真正有溫度、有生命的文字。

    無論是為了心中那不熄的光明,對黎明曙光的無限渴求,亦或對友情的無限渴求。

    還是為了曾向她許下的簡單承諾,

    我都不會放棄的!

    探討小說創作,彼此互相激勵,互相努力

    起點是個難以預知前路的修羅場,如果想要在激烈的競爭中生存下來,就必須奮發圖強。

    秉承西歐的騎士精神,艱苦奮鬥

    既然現在無人識得星星一顆,那又何妨明日做皓月一輪。

    黎明的曙光,在心靈的高度點燃起胸膛的烈焰,願能夠早日破繭成蝶。

    文學之旅,長路漫漫,願我能夠一直走下去,終有所成。

    ===========

    回歸2017,為朋友們獻上《夢女之淚》修訂版,目前將竭力將《光依在》完成。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

    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

    夢,是一種在睡眠時身體內外接受各種刺激,或是殘留在大腦裏內刺激引起的景象活動。

    然而,夢也能夠席卷世間動亂。

    處之不當,那麽就將是噩夢,災禍似雨連綿不斷。

    《幻夢》:夢皇為蓮,威武不已;夢妃化蝶,娉婷豔麗。小女白蓮,麵如冠玉,才貌雙絕。

    穹窿之上,自古就傳說有仙人存在。卻始終難以考察虛實。

    徒涉奇境,一簾幽夢,偶得此書,示諸世人。

    說書人:嫋娜好女,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看客:此何人也?

    說書人:夢神宮宮主白蓮

    仙子,字萋芊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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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陽迎空,光線鋪展開來,就像是草織的席子,粗糙得惹人反感,皮膚在不斷地丟失水分。

    山巒成群,峰岩交疊。不知誰家好女,迷失道而來此境。

    冰肌如玉蓮,綻於清池間。俗塵無所染,婷婷寂寥仙。

    這小女子愁眉苦臉道:“日暖千家霧氣盡,未見仙島汗先行。此狀,端是未浴身若淋,想來又得去沐浴了。天時地利人和,此良機縱不可失,唯恐狼狽而惹得如意郎君,心起怒氣。”

    那纖細幼小的腰身一激靈,眸間滿是柔情。嫩白的膚色,毫不懼烈陽,童顏不衰,才氣不減。雖為秀仙,她卻向來都不曾向他人誇耀自身樣貌。透過法鏡,倒發覺藍如江潮的發兒已披肩滑下。若不束發,諸事不宜,尤其是遇到風神,發若狂舞,豈非可笑?

    絕對不能在外人麵前出醜,這是她身為星天族小郡主,白蓮仙子的一貫作風。她細心用衣袖擦拭著麵上香汗,汗兒似顆顆夜明珠。

    “實屬糟糕,內俱涔涔!這模樣若被楚君見去,必笑奴愚。殊不知何為人倫天道。但知為妻者,需尊夫教子,慧敏體貼。楚君顏麵單薄,容不得旁人碎語。此匪家,還需萬分小心。”

    歸隱山林,逍遙酒飲。閑雲野鶴,黃菊東籬。

    楚君,乃玉清神爵,僅次於帝星。

    白蓮仙子向天甜甜地呼喚道:“伏羿(日神)哥,伏羿哥,麻煩您幫蓮兒曬幹衣裳吧。”

    若非日神施法升陽,何為涔涔狼狽狀耶?

    頃刻間,炫藍的蒼穹之中,騰出了一條金色巨龍,凶狠地長大牙關,似乎想要吞噬天地,然而牙關中忽然間歇性地閃射出紅色亮光。額頭上印著紫黑色的神跡,“曜”。

    從左肩到腹部的位置,一片黝黑,然而臉部卻是凝脂點漆,頭上側帶著一頂凰武紫翎。此男兒,眸子如水波蕩漾,又似琥珀般明亮。堅毅挺拔的鼻梁間夾雜著一絲英氣。頸間佩戴著朱紫八卦玄鐵鏈,身著墨羽金絲星官服。

    觀客:如意郎君,雄氣凜凜,何人也?

    說書人:星天族靛帝,伏氏後人,單名一個羿字。其乃星天族星象天尊,與三足金烏的培育者。其掌管三族日象。嬌妻玉娥,乃廣寒宮淩虛仙子素娥之妹。

    伏羿的嘴角流露一絲邪魅,一臉壞笑:“我道誰,膽敢施法擾我千裏駒,原來是你這丫頭。為何穿著如此隆重?莫非又與何人結緣?”

    “嘭!”

    白蓮仙子一時沒忍住,在羿腦袋上一記重敲,木魚響聲。

    伏羿氣惱道:“你這丫頭,沒輕沒重,目無長輩,我怎麽也算是你兄長,怎可這般粗魯!”

    白蓮仙子吐了吐舌頭,似孩童做鬼臉道:“呐——”

    伏羿氣惱地將一陣熱潮襲過,白蓮頓覺身如火焚,似被棄置藥神張曉的煉丹爐裏,受那千百年前金睛火眼的曆練。

    白蓮仙子連忙求饒,手不停地撥動著胸前的衣物,說道:“羿大哥,蓮兒錯了。您快住手啊,熱死我了,熱死我了!”

    伏羿故意加大日溫,虹彩四綻,而仙子有幾分頭暈目眩,在原地打轉,而他卻不止手,仍道:“哼,不給你這丫頭吃點教訓,你還不得一直不懂入孝出悌的道理。女子三從四德,你都學哪兒去了?”

    白蓮仙子原搖搖晃晃地求饒著,見他這番,威脅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欺負我一個女兒家算什麽。若是楚君見我受欺,羿大哥,即使是你,肯定也沒好果子吃。”

    伏羿揚手怒瞪,雲遮驕陽,玉娥見天象異常,故來查看。

    聽罷二人交談,不禁現身道:“哦?楚君?妹妹,怎麽過了門後連名都叫得那麽甜,那麽親,那麽順了?”

    “姐姐見笑了。”白蓮仙子羞澀地撥弄纖指。

    “蓮兒,你也真是好福氣,將我星天族的第一美男子給釣走了。哪像我們星仙的命啊,就隻能配那些星官,也就你羿大哥懂得憐香惜玉,其餘都是群二愣子。”

    月仙玉娥,一對細長的丹鳳眉,似筆墨勾畫繪成,妖豔的體態竟不知勾走多少人魂魄。柔美的長發流瀑般的傾斜下來,恰到好處地披散在香肩上。她穿著件白色抹胸裙,雙腿修長,直到臀部呈現出完美的曲線,無意間,她撫上嘴角,劃出抿住的發絲,指尖活潑、輕靈,發絲劃過的地方都殘留著淡淡的餘香。

    “蓮兒先前對兄長失禮,還望姐姐看在姊妹情上,饒過妹妹吧。”

    “嗬嗬。”玉娥不禁嗤的一聲笑吟吟,嘴角咧得像是月牙,有著優美的弧線,臉如同綻放的白蘭花,笑意寫在臉上,溢出滿足的愉悅,“豆蔻隻在朝夕,流年迅疾。昨日的小丫頭如今也已嫁人。”

    “玉娥姐,快止住吧,羞煞蓮兒了。”白蓮仙子臉如火燒,耷拉著腦袋,懶洋洋地揮動著碧雲袖,著一身娟紗金絲繡花長裙,因衣服寬大就連想舉起小拳頭出氣也顯得有些吃力。?

    “誒?汝不可傷我,論輩分,我可是你的姐姐,難不成還要以下犯上?哦?明白了,該不會是因為昨晚的洞房花燭夜沒過癮,今日續鴛鴦情,結果等待之時卻被我二人抓個正著……”玉娥姐明知非此,卻還故意用混賬話來氣她,氣得她麵紅如脂膏,澀澀不堪言。?

    白蓮仙子隻能微微搖著頭,靜默地撥動著指頭,兩手的食指在相互摩擦,那無名指上還留有江楚的吻痕,昨夜大婚,今朝便是新夫妻,多少有些不適應,更不用說應付友人問候。

    憶昨日,**一刻值千金。

    《生查子》:**燭焰燒,杯酒癲狂笑。美玉甚**,猶愛冰肌瘦。山盟海誓許,深夜驚山雀。卻見俏佳人,眸閃晶光淚。?

    白蓮仙子抿唇不語,而伏羿驟然驚呼:“玉娥,切莫再拿蓮妹妹說笑!蓮兒,恭喜你與楚君喜結連理。”

    “謝哥哥美意。”

    “天宮戰務繁重,吾等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伏羿麵露驚恐,粗魯地一把牽著玉娥,靴起白霧,揚長而去。

    舉止頗為古怪,似受什麽威嚇。

    玉娥疑惑不解:“夫君,為何如此慌亂?”

    伏羿揮袖道:“一言難盡。吾不料江楚竟是見色忘義之徒,險些傷你。若吾不盡快撤離,恐汝有所失。”

    玉娥哀怨地推開他,眼眶裏滑動著淚珠:“那妾身若果真受傷,夫君不就可以另尋新歡嘍。婚姻百載,未得子嗣,莫提這肚子可氣。”

    “莫氣,莫泣。玉娥賢妻,此皆吾過,吾長年在外,未嚐思汝所思。吾無能也,難佑汝身。自嫁與吾,殊不知身經幾多苦惱。”伏羿將她輕摟著,安慰著,深邃的目光在空中找尋,卻尋不到方向。

    ……

    “叮,叮叮,叮叮叮叮——”

    琵琶聲伴風瀟瀟,清脆如珠落玉盤。

    四周是朦朧遠山與縹緲的雲煙,風光無限,不知何人彈奏。

    白蓮仙子不禁回首,見是故人。

    紫金冠,黃金甲,紅纓雙翎羽,雲履霧茫茫。衣帶飄飄,仙姿瀟灑,倜儻風騷,不亞陳王,經綸滿腹。繡口一吐,盛唐亦為遜色。

    仙子初而抿唇麵紅,過而嫵媚含羞。姍姍蓮步,如小鳥依人,在那白衣男子懷中,輕聲嬌嗔:“楚君?成何體統,堂堂仙府玉清,效仿我女兒家奏起琵琶。雜音備出,幸此荒山寥無人煙,否則本郡出醜,君亦無顏。妾身願為君奏一曲。”

    白蓮仙子雖說對楚君這種總是尋找新刺激的行為並不為厭,但那美中不足的樂章就跟聽到貓爪抓牆是一樣效果,她自幼習得琴棋書畫,怎能讓自己的愛人在此出醜。

    江楚王彬彬有禮道:“諾,望郡主賜教。”

    白蓮仙子倏地紅了半邊的臉:“嘁,汝莫行此道。使若知我郡主,乃九五之軀,昨夜豈敢那般待我?奪吾清白身。而今,堂堂三族二當家居向我個小女子屈尊,也不怕人笑話。”

    白蓮仙子故意語激江楚王,他卻仍舊溫柔親切,並沒有回複,反而弄得她不好意思,想起剛才的話,更是羞到了穀底。

    江楚王越發有禮數地說道:“謹聽夫人教誨。”

    琵琶贈佳人,十指相扣。兩情若相悅,黃河長流。

    白蓮仙子撫弄起琵琶弦,隻聽得,她唱道: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倩影伴琵琶,醉了**萬裏。鶯語出小口,酥了幾城煙沙。

    意酣魂醉,心搖神馳,唱詞中所勾勒者,乃一派絕麗光景。

    此《春江花月夜》雖為唐朝先人張若虛所著,卻猶令她讚不絕口。迷醉曲風之優美,品讀詞句之工整,實乃詩中之詩,峰上之峰。

    不料,霎時嘶鳴霹靂,滿天雲彩翻騰,疏林風怒吼,空嶺鳥驚散。熾日炎威盛,勁風襲來。

    “籲——屬下攪擾尊上雅興,大罪一樁。然未時已到,至尊催促。”

    乍看時,卻是位人臉馬身的仙人,白霧飄繞,身後是雕木抬轎。

    “未時?固欲訪星帝,觀此人間良景,心生流連,願攜愛妻遊曆一番,爾且回明至尊。”

    “諾。”荀爭先四蹄濃霧滾滾,奔赴雲霄之際。

    “楚君,原我二人已告明兄長下凡之事,何故近日咄咄相逼?”

    “彼一日,人間一春秋。想必妖界動蕩,群魔興起,至尊無奈,而邀我共議。”

    “然則,盍不赴會?”

    江楚王輕揚長袖,嗟歎:“卦象為乾,潛龍勿用,誡你我莫行,乃天意。恐風雲多變,劫數難逃哉。且今日西方佛陀欲渡我,然我姻緣初定,情絲未斷,豈可輕負汝。”

    “西方極樂與我星天族素不往來,何故攬你?”

    “不可言。”

    白蓮仙子蹙眉:“你我夫妻,尚有難言之隱乎?”

    “不可言。”

    “楚君,你我既已定下山盟海誓,理當明心相待。既實為難言,不說也罷。”

    白蓮仙子含情脈脈地凝望夫君,然楚君麵容不改,肅穆不減,竟終不訴心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