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尋情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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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縈心說,難道她們要在這樓裏過夜?那自己該怎麽辦?要不是為了招待她們,孟縈早就回家了。為了保留一絲理智,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去淨房吐了多少回了,她現在頭疼欲裂,清醒不了多長時間了。
“孟姐姐,我今天也不回去了,我也要去樓上睡。我們都不走了,好不好?今晚我和晏姐姐住一間房。要不是她照顧我,我早就被灌倒了。你也去叫一個房間吧,太晚了,我們都在這裏住下,明日再回去。困死了,困死了,我和晏姐姐先上樓了啊!”
孟縈聽了許蘭芝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如果不提醒她,覺得對不起她對自己的維護之意。可晏歸雲一直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讓她怎麽提醒?
“要不我給你們一人開一間房,省了兩個人太擠,相互影響。”孟縈建議道。
“不啦,我與晏姐姐一起睡安全,她能保護我。”
“許妹妹,要去淨房嗎?我們一起去吧!讓小廝們先安排好房間,回來我們就上樓休息。”孟縈不死心地說道,說完就準備去拉許蘭芝。
“我們一起去吧!”晏歸雲突然站起來,托著許蘭芝的胳膊,讓她倚靠在自己胸前。
孟縈一臉無奈,隻好跟著她們一起去了淨房,她和許蘭芝什麽話也沒說上!
出來後,便有小廝領著她們去了樓上的房間,孟縈見許蘭芝目光清明,不似喝醉的樣子,便放下心來。在清醒狀態下,許蘭芝不想做的事,想必晏歸雲也不敢強迫。
再說,大家初次相見,畢竟許蘭芝家世在那裏放著,背後還有鎮國將軍府,晏歸雲總要有所顧忌。
孟縈的腦袋已經開始罷工,不允許她再想其他事情,隻想好好休息。她扶著樓梯發現自己邁不開腿,才知道酒的後勁上來了。
她搖搖晃晃地對著不遠處的小廝說道“你,扶我上樓,給我開個幹淨的房間,送壺水,今夜我不需要人伺候。”
那小廝盯著孟縈看,一直都在笑。孟縈晃了晃腦袋說道“你怎麽還不過來扶我?”
四郎見孟縈真是醉得厲害,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來。隻好上前扶著她,上了四樓自留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孟縈挨著床,困得睜不開眼,還堅持著說了聲“咦,四郎是你啊!謝謝啊!夜裏不要人伺候,你幫我把門鎖好。”隨後便進入了黑甜夢鄉。
四郎見孟縈醉成這樣,還怕晚上有人進來,有些好笑。孟縈睡得沉,四郎倒了杯溫水,給她灌了一些。
暮春的夜裏,溫度比之前高了不少。孟縈酒後燥熱,掀了被子,胡亂地扯著衣服。
四郎看孟縈睡姿實在是豪放,簡直是胡亂翻滾。他上前幫她脫了外衣,誰知她竟然將中衣也扯開了。最後隻穿了個肚兜和小褻褲,露著光滑細膩的後背和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孟縈穿了個平角小內褲,後腰露出兩個小小、可愛的酒窩,讓人想要沉醉其中。她喝了酒,皮膚透著淡粉,毛孔裏散發著酒香加體香混合的幽香。
四郎看傻了眼,平日裏他雖然沒個正形,也見慣了春風樓裏,男男女女的兒女情長,女子薄幸,男子風流,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女郎。
他一小被母親親自教導,不像兄長們,由父親教導,稍大一些就送到了軍營曆練。他是嬌寵著長大的,活潑膽大,放浪不羈!
因為他母親入贅到定國公府之後,他父親和叔父們常年在外戍邊,母親身邊無人陪伴,難免寂寞孤獨。母親便留他在身邊,想著以後他們兄弟四人娶妻,縱使兄長們去了邊關,至少四郎可以留在妻子身邊照顧,也不至於讓妻子獨守空房。故此,四郎一直都留在京中陪伴母親。
四郎的手一點一點靠近孟縈的後背,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四郎嚇了一跳,趕緊拉了薄被給孟縈蓋上。
他打開門,發現歐陽冉和黃簡然站在門外。他攔著門,不讓他們進來。
“縈兒怎麽樣了?”歐陽冉問道。
“她喝多醉倒了,現在已經睡過去了。”
“我們現在來帶她回去。”黃簡然說道。
“讓她在這裏休息吧!明日再回去。我在這兒,你們還不放心嗎?”
“就是因為你在這,我們才不放心!”歐陽冉半開玩笑道。
“嘿,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啊!你們要不放心就住隔壁吧,隔壁還有個套間。縈兒今夜就在睡這裏,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安排。”
隨後,四郎關了房門。又讓人打開了隔壁的房間,安排歐陽冉和黃簡然住進去,裏麵是個套間,有兩張床。
……
孔萱耍酒瘋,裝傻充愣,硬拉著尋情上了床,尋情半推半就,早就想找個金主上岸。兩人一拍即合,簡直是天雷勾地火,一夜酣戰。
第二日,尋情提前自贖自身,拿著身契,等著跟孔萱回文宣公府。
孔萱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了春風樓裏的頭牌,得了人家的清白之軀。現在人家要入府為侍,孔萱一想到夫君蕭瑾卓的小心眼,頭皮發麻。不知該如何應對。隻好安撫尋情道“尋郎,你先在春風樓裏住下,等我回去安排好,再來接你入府,如何?”
尋情是在樓子裏長大的,出道時間雖不長,但他見慣了女子風流薄幸,這春風樓裏幾乎每日都在上演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他哪裏肯被孔萱敷衍,待到孔萱一抽身,離開春風樓,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尋情紅著眼說道“女郎,尋情原是清白之人,隻賣藝不賣身,被女郎強拉上床,就是女郎的人了。現在奴已自贖自身,是自由人了,這春風樓是待不下去了。女郎去哪裏,就帶著奴吧,奴好好伺候女郎。”
孔萱沒想到,尋情竟然已自贖自身,重獲自由,倒是給她省了好大一筆贖身費。不過明目張膽地帶個風塵之人入府,且不說夫君不允,就是母親那一關也過不去。孔萱一時有些頭疼,後悔自己一時興起,酒後失德。
尋情每日迎來送往,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他看出來孔萱是想推脫,他又豈肯輕易放棄上岸的機會,主子的承諾也夠豐厚,就算是絞盡腦汁,用盡手段,他也要進這文宣公府的。
“也不怪女郎有疑慮,是奴出身不好,影響女郎清譽了。如今樓裏的兄弟們都知奴已經贖身,跟著女郎了,若是女郎,不允我過府,到時恐怕大家都知道女郎流連歡場,始亂終棄了……”
孔萱聽尋情說著半是哀求,半是威脅的話,惱怒不是,安慰也不是。她總歸要安頓好尋情,否則影響了文宣公府的名聲,母親第一個就饒不了她。
“尋郎,不若這樣,我名下有處宅子,離府裏不遠,要不你先去那裏安頓下來,等我稟明家裏人,再接你回府如何?”
“唉,算了,女郎回去吧,要不然女郎的夫君又該惱了,到時女郎還得陪著小心。奴心疼女郎過得不易,堂堂公侯之家的嫡女,被夫君管得不敢納侍。這世間哪個女子不是三夫四侍,也就女郎潔身自好,除了夫君,竟然連陪侍都不敢近身。”
尋情的話成功地瘙到了孔萱的癢處,讓她覺得無比慰貼。他理解她的委屈,好像她真的成了潔身自好的情聖一般。殊不知,她若真是舍了尋情,倒時豈不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孔萱思索片刻說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府?”
“那如何是好!女郎若是為難,我,我就去護國寺落發修行算了。到時,日日為女郎祈福,希望女郎能幸福安好。偶爾女郎能記起奴,也不枉奴與女郎好過一場!”尋情含情脈脈地看著孔萱,紅著眼,媚眼如絲,說得情真意切。
那孔萱本就極喜歡尋情的樣貌,昨夜她又被伺候得極好,如今尋情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讓孔萱心軟了不少,腦子也不那麽堅定了。
尋情這邊得了孔萱的話,立馬站起來,幫孔萱收拾利落,就準備直接跟著孔萱入府了。反正貴重物品他已經隨身攜帶了,其餘的物品,等他真的入了文宣公府,誰還敢動他的東西不成?
一直到尋情跟著孔萱上了孔府的馬車,孔萱還在想自己怎麽就答應帶尋情入府了?一會兒該怎麽麵對母親和夫君的責難,孔萱很頭疼。她本想找處地方安頓尋情的,怎麽就帶回去了呢!
……
晚上四郎安排好尋情入文宣公府的事,又呆在晏歸雲與許蘭芝房間的隔壁聽了好一陣壁角。發現晏歸雲果真狡猾,她根本就沒動許蘭芝,反而對她照顧有佳。晏歸雲細心周到的關照,讓許蘭芝對她更加喜歡,晏姐姐叫個不停,比對楚沅還要親密。
等到晏歸雲與許蘭芝睡去,四郎徑直去了孟縈睡覺的房間。
孟縈騎著被子,睡得正香。光滑的後背全都露在外麵,頸上和腰上各有一根細細的紅繩係著肚兜,她睡覺不老實,肚兜被拉扯得鬆鬆垮垮,一時春光乍泄。看得四郎喉頭聳動,口幹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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