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要一年時間，如果出現意外，兩年、三年也說不定。”科利華回答。

    “我實在等不了，能不能有什麽變通的方法，讓我先生先試用這個藥品？”付若曦追問。

    “這是法律嚴格禁止的。而且，我真的不敢保證它是否真的有效，而且，對它的副作用，我隻是剛剛開始研究，就目前看，副作用還是挺大的。”科利華解釋著。

    “會有什麽副作用？”

    “已經知道的是，會促使腦細胞活躍，刺激腎上腺激素和其他幾種激素的分泌水平，雖然有抑製辦法，但配比計算和實驗都隻是剛剛開始。”

    “您說的這些副作用能解釋清楚一些嗎？”付若曦有些不明白這些醫學術語。

    “簡單跟您說吧，就是可能會造成病人腎功能紊亂，或者亢奮，或者衰竭。”科利華這樣說，付若曦馬上明白了，這樣的副作用確實太大。

    “您有什麽好的建議嗎？”付若曦沒辦法了，科利華很坦誠地說出了自己拒絕的原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重要的是非常有道理。

    “沒有！我沒有辦法。我很抱歉！”科利華的確是無能為力，雖然他也不願看到付若曦這樣溫柔美麗的女孩子痛苦，可他真的沒有辦法。

    鎮長先生準備的火雞和野兔非常美味，但付若曦如同嚼蠟。愛若看著心不在焉的付若曦，也第一次感覺這個午餐真的沒一點味道！

    科利華倒是胃口不錯，還陪著鎮長喝了一大杯郎姆酒。

    黯然回到醫院，付若曦強顏歡笑麵對白玫。“白姐姐，辛苦你了。”

    白玫也確實把淩少琛照顧的很好。

    “小曦，順利嗎？”白玫其實已經從付若曦的表情猜出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問。

    付若曦搖搖頭，“弄清楚了一些事，但作用不大，還得再想辦法。”

    “小曦，會有辦法的。我總覺得，你和淩總都是那麽好的人，上天一定會眷顧你們的。”白玫趕快安慰。

    “但願吧！白姐姐，你說我該向誰祈禱呢？求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如果她真的顯靈，我寧可皈依她的門下！”付若曦苦笑。

    “別胡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隻要你心誠，意誠，上天一定會知道的。”白玫趕快打斷她。

    “算了，不說了！白姐姐，你也趕快回去吧，小思哲不是還在家，快回去照顧他吧。”付若曦要替回白玫。

    “好吧，雖然很想跟多陪陪你，但我真的得回家看看小家夥，這個年齡是最調皮搗蛋的時候，我不在家，怕他要鬧翻天。”白玫不經意地提起自己兒子，又觸發了付若曦的喪子之痛！

    “好了，今晚我先回去，你辛苦一下，我明天再來幫你。”白玫馬上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趕快停住，告辭回家了。

    一天沒見自己老公了，付若曦雖然很累，但還是溫柔地為老公按摩。這已經是她每天必修的功課了，不給他每天活動活動筋骨，即使他醒過來，怕是也要癱瘓。這些力所能及的活兒，付若曦不會讓別人來做。

    “淩夫人，您回來了。”晚上的時候，萊曼醫生來查房了，看來今天他值班。

    “萊曼博士，我正想著明天找您呢！您有空嗎？我想跟您談談。”付若曦要把這次的情況告訴萊曼。

    “您稍等一會兒，我查完房就過來。”萊曼答應了。

    不一會兒，萊曼完成了自己“例行”工作，來到了淩少琛病房。

    付若曦原原本本將一天的經曆告訴了萊曼，當然隻能說跟淩少琛病有關的情況。

    “對不起，他猜到是您讓我去找他的，我，我沒能保守您的秘密。”付若曦很坦誠地道歉。

    “他不算別人，你也瞞不了他的。”萊曼倒是不太在意這個。

    “萊曼博士，情況就是這樣，您還有什麽好的辦法嗎？”付若曦還是更“信任”醫院的醫生。

    “暫時沒有辦法，等科利華的溶劑恐怕是唯一的希望。”萊曼歎了口氣。

    “真怕阿琛等不到那一天。”付若曦也知道這個辦法。

    “夫人，你們中國有句俗話說的非常貼切，我想不起來了，意思就是沒辦法的辦法”萊曼繼續給付若曦出主意。

    “死馬當作活馬醫！”付若曦明白了，萊曼要表達的意思。

    “對，對，對！非常貼切。既然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就放下顧慮，大膽試一下吧。反正結果已經壞不到哪兒了。您說呢？”萊曼的理解很正確。

    “您有什麽建議嗎？”付若曦問。

    “現在最快的就是趕快讓淩先生試用藥品，而最快的就是讓他作為臨床實驗者。這個臨床實驗者的確定，醫院可以直接作出決定，但也要征得研究機構的同意。”萊曼介紹著。

    “我明白了，我怎麽忘了問那個科研機構了！”付若曦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重要問題。

    “對，他們很重要！您了解一下，能控製這個機構可以保證工作效率。”萊曼建議著。

    是啊！找到這個科研機構，跟他們談合作，大不了收購他們！反正自己和淩少琛有的是錢！哪怕把所有錢花光，隻要淩少琛能醒過來，她就什麽都不求了！

    “謝謝你！萊曼博士，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付若曦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明天她要再去見一見那個科利華。

    第二天早上，付若曦簡單吃了早餐，看著護士給淩少琛紮上針開始輸水，輸營養液，聽到了敲門聲。

    “夫人，有客人來拜會！”保鏢推門進來了。

    “客人？”付若曦有些奇怪，抬頭就見到愛若手捧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

    “愛若！”付若曦沒想到，昨天剛跟他分手，今天，他就來看望自己和淩少琛。

    “我來看看淩少！”愛若輕聲打招呼，把鮮花塞到付若曦手中。

    這個花有些奇怪了。如果說是看病人，一般都是百合和康乃馨，這是祝願病人早日康複的，可愛若拿來的卻是一大束鮮紅的玫瑰！

    付若曦明白了愛若的意思，他是打著看望淩少琛的旗號，向自己“示好”！

    她怎麽能不明白愛若的意思，在洛北鎮的一天一夜，她處處都能體會到愛若的這種意思。

    愛若一定是看到了“希望”！如果淩少琛就此“一覺不醒”，他希望能成為第二個淩少琛，把自己變成“米歇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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